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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落水后(穿越重生)——今州

时间:2024-07-06 10:18:43  作者:今州
  “先生之后不会再被召回长洛吧?女帝的病情稳定了?”
  “哦,应该是,女帝确实中了蛊,不过不危险,我尽力了,我们师门还把晋廷上下重臣又彻检了一番。”吴嗔喝口热水,“我们动作不大,但还是让苏家知道了,苏相跑来南境,好像私下也有拿这事当文章。”
  顾小灯眉一挑:“原来是这样。”
  说到底还是来争名逐利嘛。
  就说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长洛的水不是我能趟的,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再被召进皇宫去,那地方绝对克我,过来研究巫山族有趣多了。”吴嗔摇摇头,“至于女帝么……我师门的意思是,只要坐在皇位上的是高家血脉出来的表面明君,那就够了。”
  顾小灯听着觉得微妙,晋廷政事去问顾瑾玉更能解惑,他便问起顾瑾玉来:“森卿一大早来找先生,他身体是不舒服吗?我一问他的身体,他就语焉不详地支应我。”
  “来引个蛊,放心,他那身体扛揍得很。”吴嗔耸耸肩,“是真扛揍,比我师门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耐捶,神志虽然偶有错乱,但意志力还是强于常人百倍,难怪我师父嘴上虽念叨他不是真顾四,也还是捏着鼻子同意他是异姓王。”
  顾小灯心下愈发酸涩,他想象不到顾瑾玉痛时多痛,又是怎么忍受五感失三感,反正思来想去,心疼坏了。
  “我收到海东青的信笺时,那信上还是你的字迹,便以为你还在军队里,等我带着东西赶回去,没想你被抓走了,他那时剩一口气也杀气腾腾的,不是正经样子。”
  吴嗔简单说了所见:“起初追错了方向,后来有天他的眼睛不住地淌血,他便转头往南境来,说是你定在这里,再不久便是长洛、南安城各传来消息,马不停蹄就携人带物过来了。”
  吴嗔还想说顾瑾玉貌似带了不少破军炮,破军炮的储量逐年递少,以他估算,顾瑾玉私带的数量远超了晋廷官方分拨的规格,怕是违逆了晋国的四项法令之一,要是被中枢查出来得下天牢。但他又想,盛世不平,异常手段克异常事,也不是不能理解,且再观琢。
  想着想着又要干呕,吴嗔捏住鼻子问起顾小灯:“小公子你呢?被人从西南掳到南境来,没受伤吧?见到的巫山族人多吗?他们是人手一桶蛊?到了这城郊,蛊味还是那么冲。”
  顾小灯搓搓指尖,把阿千兰测他的血的状况告诉吴嗔,两人窃窃私语琢磨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击声,进来一个黑衣朱带的蒙眼顾瑾玉。
  顾瑾玉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一会,回来一摸,顾小灯的被窝都凉了,他抖着手,问得暗卫之后赶紧来找了。
  吴嗔一见这大高个进来,那身黑衣在日出里闪着隐秘内敛的暗线鹰纹,又看到他无声地念着小灯二字的口型,嘴唇两三牙印,怪浪荡的,再看顾小灯,青衣银腰封,水柳兰草似的,一哒哒走到顾瑾玉身旁,就被饿虎扑食般抱住了。
  吴嗔笑了一下,又干呕了一声,赶紧捏住鼻子说些话:“对了,小公子看到定北王用的那把玄刀吗?那是我师门特地请出来的传世宝刀,是带给你的。”
  顾小灯从顾瑾玉怀里奋力钻出个脑袋来,脸都被抱粉了:“啊?”
  顾瑾玉单手解下系在腰上的玄刀,作势递给他,顾小灯不明所以地接过,不接不知道这凶刀这样沉,只握住了刀首,掌心熨着那凌厉非凡的漆字刀铭。
  吴嗔笑了:“玄漆刀,我师门的压箱宝之一,乱世诛外寇,盛世杀蠹贼,这刀和小公子渊源颇深。”
  顾小灯摸摸刀铭,有些纳罕:“我怎么不知道渊源?什么样的渊源,圆的扁的啊?”
  “很远之前的了,霜刃阁知道就够了。”吴嗔看着他们二人有些满意,“不过小公子体质特殊,动武只怕磕碰受伤,刀转给你这位用也可以,只要他持刀守卫你,保卫国境,就不算让宝刀蒙尘。”
  顾小灯闻言看顾瑾玉:“辛苦了,这刀好沉的。”
  顾瑾玉摇头,顺着刀鞘摸到了他的手,无声地念口型。
  我、的、荣、幸。
  *
  同吴嗔说些要紧的之后,顾小灯便安心了不少,牵着顾瑾玉溜了。顾瑾玉想跟他独处厮守,但料想他已经被闷了太久,便握着他的手往长廊尽头走,二指比划着跑的手势给他看。
  顾小灯看懂了:“你想带我下楼去,在这庄子里走走?”
  顾瑾玉点头,奔跑的二指游走到了他脸上,从眉心摸到发顶。
  顾小灯被他摸得眯眼睛,抬头蹭他掌心:“我见过关云霁养黑鸽子,要是他们发现我们在这儿,会不会麻烦啊?”
  顾瑾玉摇头,不知是说没事还是说无所谓。
  顾小灯看他嘴唇和喉结会动一动,然而说不出声音来,只会用双手不停地摩挲他,无声中透着不安,可怜巴巴的。
  花烬从檐下飞来搭顾瑾玉肩上,圆溜溜的鹰眼睛不时看向顾小灯,顾瑾玉也是,明明眼睛上绑着黑缎什么也看不见,还是频频低头“看”他。
  顾小灯看他这样,便把花烬抱到自己肩上,随即一跳蹦上他的后背:“背我!背到你累的时候吧!”
  顾瑾玉立即捞住他两条腿,心想他如何会累,他一辈子都不累,他真希望他就这么长在他身上。
  花烬展翅盘旋在他们头顶,顾小灯搂着他脖子,小声同他说话,大声了都怕吵到他:“看不见,闻不到,尝不出,说不了,我们森卿,大倒霉蛋。”
  顾瑾玉颠一颠他,走到长廊尽头本该走寻常路,却忽然掉头弯腰踩上扶栏,直接背着他往下跳,顾小灯的惆怅顿时变成惊吓,埋在他后颈嗷嗷叫,等顾瑾玉稳稳落了地,他才大呼一口气,拍他肩膀凶他:“你好皮啊!多大的人了!”
  顾瑾玉无声地欢愉。
  太阳刚出来不久,夏日的南境清晨满目青翠,近处草长鹰飞,远处城楼高耸灰白。
  顾瑾玉听着方圆声音,迈进小草过踝的草地,草叶沙沙地刮过刀鞘和衣摆,像金属入山野。
  顾小灯眺望一圈天地,很快摸摸刚才拍打的肩膀,同他咬耳朵:“森卿,你以前来过南境吗?”
  顾瑾玉摇头,无声地阴郁起来。
  他三天前赶到了这里,提前潜入南安城的奉恩和奉欢告诉他找到顾小灯的所在了,就在苏明雅抵达这里的那一天,葛东晨把顾小灯带到了街上,逼迫他穿异族的衣裙。
  他们说他那天很好看,熠熠生辉,光华流转。可他什么也看不见。
  “那我跟你说现在的景色啊。”
  顾小灯在他耳边分享他的所见,说远处的城楼何高何长,像灰烬叠起的昆虫外壳,又说近处的青草彩蝶,像一张晒太阳的起伏大被子。
  他跟他说色与味,顾瑾玉便在脑海里勾勒补齐画卷,他跟他畅说现在,又跟他计划将来,顾瑾玉脚下稳定,心上茫然,期待像研磨出火花的墨,蓄了满砚的黑颜料。
  顾小灯絮絮说了许久,心想自己嘴皮磕碰又不出力,膝弯挂着的才是苦力,于是摸摸顾瑾玉的心口:“这庄子好大,走不完,森卿,脚下的草地看起来不赖,我想跟你一起打个滚,你昨夜那么折腾,你真不会累吗?可别是偷吃了什么药吧!”
  顾瑾玉心想他还用吃药,顾小灯就是扎进他血管里的猛药,他摇摇头先把他放下来,解刀脱了外衣披草地去,随即一脸正经地半跪着拍拍外衣。
  顾小灯看他那样乐了,搓搓手滚到他的外衣上去,然而没滚几下,顾瑾玉裹粽子似的把他裹起来,歪着脑袋仗瞎欺人,一手抱紧他,一手捏着他的脸不住轻晃。
  顾小灯也没抵抗,在他掌心里哈哈直笑,顾瑾玉想象着他这时短马尾飘扬的模样,一定活力十足,青春逼人,怎奈他就是看不到。
  他想和他说千言万语,怎奈他就是没声音。
  他跪坐在霜露未干的青草上,把粽子顾小灯抱到腿上来,试图嗅一嗅他身上的夏香,也什么都嗅不到。
  顾瑾玉急得想咬他,告诉他有多么多么想他。
  但他想自己太得寸进尺了,这很不得了,他不能对他为所欲为,昨晚很不应该,他理应小心经营,多多克制,这样才能把顾小灯的爱霸占到他身死魂消的那一天。
  捏了他半天,顾小灯可能笑累了,挣出手抱着他摇晃起来,顾瑾玉听见他安慰自己:“我好想你啊……”
  顾瑾玉搂着他轻轻摇,心里有一千只小配绕着圈问,真的吗?真的吗?
  顾小灯想他想到困了都,他本就只睡小半时辰,清风草浪太静谧,直接挂着顾瑾玉闭上了眼睛来:“森卿亲……”
  顾瑾玉搂紧他,想着他是叫他亲,还是叫了他森卿卿。
  想了半天仍然不知道,顾小灯软乎乎地贴着他,大睡特睡了。
  顾瑾玉认真地思来想去,还是低头吻他。
 
 
第102章 
  顾小灯在顾瑾玉的怀里做了个好梦,醒来后见梦不是真的,他便气闷地挂上顾瑾玉的脖子,哼哼唧唧。
  他之前在葛东晨那套了些葛东月的话,猜得他们约莫在五月左右要进深山,如今不过四月中旬,南安城好似一个添了柴的旺炉,不知道他们可会提前步调。
  这事昨夜和顾瑾玉说过,刚也给吴嗔说了,想解顾瑾玉的蛊,要么用他的药血研究和实验,要么进千山找蛊母。前者毫无样例,顾小灯又记得葛东晨一沾他血就痛不欲生的模样,多少有些忌惮,至于后者,吴嗔直言没有巫山人引路,就是霜刃阁也摸不着方向。
  顾小灯见顾瑾玉还得忍不知几时的黑暗,难免有些着急。
  这瞎哑巴这会倒是淡定得很,抚着他的脊背,一笔一画哄着他不必为他忧心如焚:【不用担心,我一切好,你在更好】
  顾小灯信他有成算,就是忍不住心疼。
  两人开始同进同出,同起同卧,亲昵更胜之前,日常之间极其太平从容。
  顾瑾玉总安静地黏着顾小灯,要牵要抱要背,但规矩地不敢再多索吻,全听顾小灯命令了。
  顾小灯倒也喜欢挂他脖子上,不时咬耳朵絮絮说小声话,学着看顾瑾玉的手势,顾瑾玉更喜欢在他手上以指代说,傻子都能感觉到,他喜欢任何和顾小灯的肢体接触。
  只是再黏,到底不可能时时刻刻挨在一块,顾瑾玉不时得去应付各种各样的事,顾小灯基本都陪他身旁,但见他只要松了手就不安,便干脆找了一副小铃铛耳铛戴上,不喜的事落到喜欢的人身上,一切都变得接受良好。顾瑾玉耳力好,能凭铃声听到他,身上的不安便减弱了。
  夜来两人独处,夏夜静谧,顾小灯叮叮当当地围着他看,摸摸顾瑾玉耳骨上别着的四枚玄铁耳夹,打趣他戴得冷冽英俊:“你还没告诉我,耳朵上挂着的是什么啊?”
  顾瑾玉低头来给他看,像听话的大型犬。
  他虽在漆黑世界,却对时间有精确的把控,耳后别着的金属器械叫落珠钟,是当年在北征战场上用过的辅助军需。极北之境多茫茫大雪,他当初曾在战场上患了雪盲,那时便是靠着耳后的落珠钟摸黑前行,如今如此,倒也无畏无惧。
  左耳的珠落每一声间隔一刻钟,右耳的珠落间隔更短,一炷香响一声,每到一个时辰,两边的珠落就会同时沙沙嗡鸣,不同时辰嗡鸣程度不同。
  他就这么靠着珠子的不同声音辨别漆黑世界里的时间尺度,对时间的计量准得叫人怔忡。
  顾小灯认完掌心里的字眼,摸上他的耳夹,小心得不知怎么好:“你吃了好多苦……天之骄子,天将大任,筋骨受的磋磨也太多了。”
  顾瑾玉吭不出声,只觉顾小灯摸到他哪,他的灵魂就颤栗到哪。
  他什么也看不见,恍惚觉灵魂在顾小灯面前是不着一物的赤露。
  又觉自己在他面前,始终是一只流着涎液的饿狗。
  顾小灯的手又摸到了他蒙眼的黑缎上:“对了森卿,这个能解开吗?我想看看你的脸,好久没看到啦,简直像是几年没看见你的帅脸了。”
  顾瑾玉立即从飘飘乎的恍惚转变成猛烈的清醒,他一把抓住顾小灯的手,僵硬着摇头。
  顾小灯愣了:“怎么了?眼睛不仅看不见,还不能见光吗?”
  顾瑾玉低下头,后颈发梢垂到侧颈,犹豫片刻,指尖发冷地在他掌心写:【有蛊纹,我丑】
  “……?”顾小灯脑子里浮现硕大的问号,这话把他逗笑了,“你这张脸能丑到哪去?”
  见不是伤的缘故,他二话不说去解开他的黑缎,顾瑾玉避不开,明显可见地紧张,抬手捂住了双眼。
  柔软的黑缎垂在顾小灯指间,他掰开顾瑾玉的手,正想开玩笑闹他,谁知一见,呼吸屏住。
  顾瑾玉紧闭的眼角眦开了蛛丝似的鲜红蛊纹。
  他理应感受到了注目,不听话起来,又拿手去遮住眼睛。
  顾小灯的心绞成一团,想碰一碰他的眉眼:“森卿,睁一下眼睛,我看看你的眼睛……”
  顾瑾玉却单手抱住他不放,小心地蹭蹭他侧脸,摸索蒙眼的黑缎在哪。
  顾小灯扣住他十指,额头相抵,呼吸交错地凶他:“睁开!我看看你!”
  顾瑾玉浓密的睫毛一抖,犹犹豫豫地睁开了。
  顾小灯与他近在咫尺,眼睁睁看着顾瑾玉毫无焦距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
  他这双眼以前像是深渊,现在好了,像成了血潭鬼狱。
  顾瑾玉紧绷着面无表情,顶着张奇画一样的脸,阴郁自卑却显露无遗,简直化身成了死气沉沉的出土尸鬼,僵硬片刻,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问顾小灯——
  【我像不像怪物?】
  顾小灯心头剧震,看着他双眼血红,眼神落不到实处,而指甲漆黑,仿佛浓墨鲜血泼出来的画中大妖,不见威风只有小心翼翼的伤情,看得他鼻子酸得一塌糊涂。
  他仰头重重一亲,唇珠印在顾瑾玉眉心:“实不相瞒,这会的你是挺唬人的,邪里邪气的……但谁说你丑了?一点也不,我们森卿这会是好看的怪物,像戏文里唱的大妖怪,还是很英俊,我还是很喜欢。”
  顾瑾玉迟缓地眨过眼,既是安心又仍是自卑得低落,一边胡乱吻顾小灯的脸,一边继续乱找蒙眼的黑缎。
  顾小灯不乐意他再遮上,在他亲到侧颈时把黑缎藏进衣襟里:“你怕什么呀,我们谁跟谁啊?私底下只有你我,我就喜欢看你的脸,你越蒙我越想看,不如大大方方展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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