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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三人都喜欢凑热闹，干脆就去了街上游玩。
他们这才发现，这个镇上非常非常多的戏剧表演。
“我本来以为是京剧或者其他戏的小剧种来着，但是没想到是戏法的戏。”
严明珠家世显赫，她家就有专门的戏班子，像她家那种戏班子，放到外面比一般的小官派头都要大，严明珠就以为这边的戏班子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看来不是，不过也挺好玩的。”
这倒是！
三人玩了一圈，又买了些变戏法的小玩意才回了客栈。
第十二章 戏班子6
第二天，三人钱百川三人收拾了下东西，本打算离开了，突然孔崇午觉得不舒服，钱百川只能去找大夫，问了掌柜的才知道，他们这边只有郎中，会治些小病。
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钱百川去找了，不过那个郎中看了也只是开了些汤剂，只能缓解一二。
不过郎中也提到了一个好消息。
“你们来的巧，城东有个大夫开义诊，据说要开五天，你们可以去那看看。”
郎中本来也要去学习学习的，只不过晚出门了一会儿就被带来客栈这里了。
钱百川这又跟着郎中去了城东，果然看到城东空出来了一大片，有人简单的搭建了一个茅草屋，很多人都在排队。
郎中先去找了附近的管事，把情况一说，管事也是心里一紧，这位医师不是他们城里人，人家也是有事要在城中耽搁，这才起了义诊的心思。
不过人命关天，管事的还是进草棚和医师说了一声，医师听了倒也和气，让自己的同伴继续看病，他则跟着管事的出来了。
两相一碰面，居然见过。
“原来公子是大夫？”
“我叫白术，原来是你们啊。”
看到是钱百川，白术心里就有数了。
“白公子，请。”
人认识就好，管事的派了自己的手下跟着去了，郎中本来打算学医，现在医师都去了，他想了想，干脆跟着一起去了，毕竟要买药什么的，还是他比较熟。
郎中还是有点本事的，孔崇午吃了药后，虽然没完全好，但是至少不怎么疼了。
白术给孔崇午把了脉。
“他没事，有点水土不服罢了。”
钱百川和严明珠互相看了一眼，应该不至于啊，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家乡土和家乡水都是准备了的（就是为了以防水土不服的）。
“他不是燕楚国人吧，以前来，估计也是马车之类的，这次你们是自己游学，吃穿都自己来，最近又放松了心神，他才发出来的。”
白术知道他们的疑惑，简单解释了两句，然后伸手握住了钱百川和严明珠。
“你们两个最近也有点病症，不过还好，以后出来，尽可能还是走自己熟悉的路吧。”
说着，白术给开了两张药方。
“这张是孔公子的，这张是你们的，喝个两天就好了。”
“那诊金？”
这一问，把白术也问倒了，他还没在外行医过呢！收钱也不是他来的。
“晚点你们来城东的百戏巷吧，那里我刚置办了一个宅子，叫药府，我的财政都是我家子侄在打理的，到时候你们问他就行。”
说着，白术就打算回草棚那边了。
郎中接过药方，表示他可以帮忙煎药，钱百川和严明珠也不会煎药，只能答应了。
他们也明白这个郎中就是想要这个药方罢了。
等人都离开了，严明珠才兴奋起来。
“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但是人真的很不错唉！比我们这种经常在外的看起来都有游学经验啊！”
“也是我们疏忽了。”
钱百川也是有点后悔，他们太自信了，忘了以前都是家里给准备好了才出远门的。
到了傍晚，孔崇午好多了之后，钱百川和严明珠才备了点谢礼去找百戏巷。
还挺好找的，就在一个大戏院的旁边，据客栈的掌柜的说，那是他们那边最大的戏院，只有大戏团才能在里面表演，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这机会看。
钱百川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前来开门的声音，果然是小蓟。
“你好，我们是……”
还没等他们说完，小蓟就好像知道了，直接邀请了他们进来。
不过白术并没有在屋内休息，反而在院中给马念书，而且此时的他居然没有戴幕帷！
白术的相貌只能夸清秀，但是钱百川就是觉得他带了人皮面具，他总觉得白术应该是天仙一般的美人！
严明珠也有点失望，不过也只是有点而已。
“师叔，钱公子和严姑娘到了。”
“坐吧，去沏壶茶来。”
白术放下了书本，拍了拍饭团，饭团和白术贴了贴才往右边的蓬亭熘达去。
钱百川和严明珠有点不知所措了，其实他们见过的贵人很多，但是总觉得白术有种威严，尤其是去了幕帷之后，明明白术的相貌很清秀，又自带笑意，很是亲切啊！
小蓟很明白他们的感觉，白术算是他们这一派里最正常也最不正常的一个了，大家都很亲近他，却也畏惧他。
小蓟端出茶水，和点心，也坐在了一边。
“诊金就十两吧，我师叔的医术是公认的好，不过他不爱在外行医，所以也没特别的标准，按我门内最低标准，也要十两。”
十两不多但也不少了，不过钱百川给的很爽快，毕竟看眼前人的做派，明显是江湖人。
“不知你是？”
白术在小蓟开口后就不说话了。
“在下碧落门中的弟子，叫我小蓟就行。”
第十三章 戏班子7
碧落门？钱百川和严明珠互相看了一眼，不过他们对江湖事了解的也不多，这个门派也许很有名？
“不要作弄他们。”
白术知道他们这一门很少在外说名头，但是知道碧落门的人也绝对不简单。
“我们这一派和药王那一脉类似，你们大概这么记就行。这是我的小师叔，白术。”
难怪小蓟明明看起来不像奴仆，但是照顾白术却这么小心。
喝了一壶茶，钱百川和严明珠才离开药府。
“这两个孩子还算赤忱。”
“确实是好孩子，对了，金柳竹的事应该和师兄说了吧？”
“说过了，杜师叔说会安排人过来接收的。”
“嗯，我看这边也没个医馆，也不是个事，而且这里竹子品类这么多，适合入药的也不少，最好门内能派个人来这边帮忙种药。”
“我们这一脉没什么合适的人。”
王留这一脉多为毒术，对治病救人不是很热衷。
“那我写封信给师兄吧。”
这里的师兄是指杜衡。
孔崇午还病着，三人就没离开，也就赶上了百喜园的开园表演。
百喜园门口会列好当天的表演曲目，也会有人专门在门口售票。
相比较街头的表演，百喜园里果然不一般。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些戏目都是有丝线操控，恐怕大家都会以为这是皮影，布偶自己动的了。
“我家曾经请过彩华班（开都最有名的戏班子），但是唱段都没这边的好。”
严明珠平时不喜欢戏曲，她觉得都是莺莺燕燕，只会唱的幽怨，但是这里的曲目却不一样，很新颖的感觉。
“如果我没猜错了话，这里就是戏班子的聚集地，以前听我族兄说过，最好的戏在他们自己的镇子上，他们只会自己出去唱戏，基本不会固定在某一个地方久留，能请到也是看运气。”
钱百川有个叔伯很喜欢戏，尤其是布偶戏，可惜会的人不多，据说会布偶戏的要求更高。
三人是难得的大主顾，喜团镇的镇长对他们也很热情，三人想点点什么戏，喜团镇的镇长也让人积极配合了，可谓你得喜我得利，两方都高兴。
偏偏在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出事了。
钱百川觉得这里的布偶戏和皮影戏非常好看，尤其是欢喜班的皮影戏和翠红班的布偶戏，他找到两班班主，力邀他们跟着去开都。
两班班主自然心动，只是他们都觉得自己年纪不小，而且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翠红班曾经在破庙和钱百川三人遇上过，他们还好说话一点，欢喜班的则既舍不得钱，又不愿意放弃这机会。
不过他们也有祖训，说是可以外出表演，但绝对不能做某家的私人戏班。
稍微有点经验的戏班子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下九流的行当，大部分主家不过是一时新鲜，一旦成为私人戏班子，那就买卖不随自己了。
翠红班和钱百川打了个商量，他派自己的大儿子，外加自己的徒弟跟着钱百川去，为期一个月，本身现在正式表演的时候，刘班主就不怎么表演了，所以其实没差，钱百川想了想也同意了，他主要也是看戏目的。
欢喜班也打算这么干，不过他要派出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倒是把徒弟留下了。
出事的就是欢喜班。
百喜园开园前的准备都是第二天第一个要表演的戏班子来做的。
这一天芙蓉班的学徒趁着天色才刚亮的时候就打算去做准备了。
结果到了之后发现现场一片杂乱。
“昨天是哪家最后一班啊，这么脏。”学徒1
“是翠红班吧，不过不可能啊，他们家最爱干净了，而且谁家不把自家的家当都收拾走啊。”学徒2
他们戏行的规矩很多，而且特别看重招牌，每家结束表演都有自己的流程，怎么会把戏台弄的这么乱。
像他们这种第二天要来做准备的，其实也是有些道具需要摆上，才要提早来，结果这次却真的需要好好收拾了。
吐槽归吐槽，两名学徒还是收拾了起来。收拾到后台的时候才发现，后台情况更槽糕。
两人一惊，这个后台可是有些机括的，不会坏了吧。
两人检查一番，又试了试机括，结果那个机括真的卡住了。
其中一名学徒赶紧回去找班主，另一个则接着调试机括。
结果就发现是线缠住了。学徒好不容易理清了线，再试了一下，只觉得还有些不流畅，不过确实可以动了，等确定机括没问题后，学徒接着检查其他地方了，结果外面惊叫了起来。
学徒赶紧往外跑，看到外面的场景，也吓得晕了过去。
第十四章 戏班子8
清醒的芙蓉班学徒分配了人去喊来镇长，还有守城的护卫。
白术也被这戏园的动静惊醒了。
“小蓟，去隔壁看看，听起来出事了。”
小蓟放下手中的药草，前去看了下情况。
此时的百喜园大门开着，里面的人都瑟缩的躲在门口处。
小蓟进了门，就看到戏台上有个被吊起来的“人偶”，不，应该说是人，而且有点面熟。
“唉，季大夫来了！季大夫您看看呢？！”
喜团镇上的人只听过白术喊他小蓟，就以为他姓季，所以都喊他季大夫。
小蓟应声上前看了看，确定这人是死了，也认出了死者，这是欢喜班的班主董大力。
“董班主已死，麻烦通知下欢喜班，人就不要动了，这中间应该有点问题，我去喊下师叔。”
芙蓉班的人都怕的要死，都是小蓟说什么，他们做什么。
小蓟左右看了看，虽然看出来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死法，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还是要请师叔看一眼才行。
小蓟喊来了白术，白术也没想到就在自己隔壁都会有人出事。
白术赶来的时候，护卫到了，镇长还没到。
护卫对白术很尊敬，那几天的义诊，喜团镇方圆十里都受惠了，护卫家更是如此。
看到白术过来了，大家心都定了不少。
白术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吊着尸体的线，等镇长来了，白术和镇长说过后才把尸体放了下来。
“镇长，给我个院子，我要再检查一下，这里暂时不要让人动了。”
“唉唉，好。”
镇长也是害怕，他们这个镇子一向和平，哪来的这些事，自己都手足无措了。
在白术检查尸体的时候，钱百川三人也过来了，本来三人就和欢喜班也说好了，结果现在欢喜班班主出事了，他们的行程又耽搁了。
钱百川胆子大，好奇心也大，他直接往白术身边凑了凑。
不过白术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是尸体，你们没接触过，会生病的。”
尸体如果放置久了，就会有尸气，对于身体不怎么好的人来说，都会大病一场，这就是为什么说死人晦气的原因了，孔崇午就刚病过，钱百川和严明珠也有点水土不服，呆在这里，指不定就病了。
三人只能退在门外，欢喜班的人看到了钱百川，知道这是他们的大主顾，有心想问询一下先前的事还算数嘛，又觉得班主都死了，再问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倒是有个学徒激动的走到钱百川面前。
“钱公子，我师傅出事了，不知道钱公子有什么打算？”
钱百川看着眼前的少年，总觉得他有点扭曲，所以钱百川语气不太好的说。
“照旧就行，先看你师傅。”
这个少年似乎还想说什么，硬是忍住了，也显得他那个笑更加扭曲了。
这个笑被孔崇午看在了眼里，也被白术看到了。
白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告诉镇长和护卫。
“死者大概死于凌晨丑时，先是被利器割到了，然后有人干脆把他架了起来，失血过多致死。”
孔崇午没仔细看尸体，但是也察觉到那伤口极细，应该是丝线一类的。
“喜团镇有个特产，金柳竹，此竹极脆，但是极易生长，这个竹子有个特点，三年生的金柳竹浸泡过水之后就会变得极韧，他们这里都是牵丝戏，很多都是用这个竹子做道具的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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