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痴严看着他开口说。
而他仿佛也接受了黑衣人所给的提议,整个人看上去也异常平静。他接过那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块镜子,看上去没什么不一样的。
“一块儿镜子?”
痴严也不相信,“统治魔界,就靠这一块儿镜子?呵!逗我玩儿呢?我手里的大刀都比你这镜子强,喀喇一下就碎了,还能干什么统治魔界?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呢?”
林晋俞摇了摇头,“尊者可小看它了,你别看它是一块儿镜子,它的用处,可是你意想不到的呢!特别是一一对于魔族!”
痴严转过头看着盒子内的那面镜子,如果仔细一看,好像也是同其他镜子不一样。
光是镜子周围的花纹就是同寻常花纹不一样的,这个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符文。
痴严拿起那面镜子左右看了看,貌似也就除了花纹不同寻常,好像也没看到其他用处啊。
他啧了啧嘴,一脸不耐,直接把那面镜子抛回给那个黑衣人:“就你自己说得好,它什么用处我可没见着。行了行了,走吧走吧,老子累了,要睡觉。”
痴严一脸不耐烦,就想把人赶走让自己清静清静,之前胤长笙炖他的鸡,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又来了一个江湖骗子,还有儿猖狂,竟然还来自己宫殿里了,拿着一块儿破镜子就妄想骗他。
一块儿镜子就能统治魔界?
那我是不是靠我这把刀就能统治整个玄冥大陆了?!
要真是这样,老子怎么可能还待在这旮旯里受胤长笙那老妖精的气?
要骗我,那你是不是也得先看看我的年龄??
听到痴严下令,一旁的魔士立马上前就要将黑衣人给“请出去”,可那名魔士刚走近黑衣人,却突然被黑衣人拿出的镜子射出一抹红光,让他化成了一股黑烟,之后便……逐一散了!
痴严看着魔士被黑衣人拿出的镜子消散,怒的立马拍椅站起来:“你对他做了什么?!1”
黑衣人收了镜子,转而对痴严行礼:“我只是让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痴严暴怒,漆黑的眼睛立马变成了血红色,这些魔士都是心心念念跟了他几百年,竟然就他这么给杀了,一时暴怒!
他朝掌心聚集、层又一层极其庞大的魔气,眼看就要朝那黑衣人攻过去。
“无耻小儿太过猖狂!你真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呢!老子可是活了几百岁的人1跟老子玩儿心眼儿,你他妈的还嫩了点儿!!”
痴严正欲冲上前去给他一个教训,却见他拿出刚刚的那面镜子,对着说了什么,他便立马就动不了了,任他怎么使劲,却还是待在原地,无动于衷。
“这是怎么回事?!你他妈的放开我!!要不然我绝对会把你踹回你妈哪儿!放开!!放开我!”
痴严一个劲儿的挣扎,可依旧还是纹丝不动黑衣人来到痴严的面前,手抚上他的脸,语气平静:“尊者,小孩儿要乖才会有糖吃。”
“嘿!你这黑泥鳅!说归说,别动哎!!”
痴严想躲开他的手,可奈何被定的死死的,也就能眨巴眨巴眼睛。
现在还要被迫深刻体会自己被进行肢体骚扰的感觉。
黑衣人不在意他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儿:他妈的这人不会是个SB吧!!听不懂人,哦不,魔话吗?”
见他他那手爪子还停在自己的脸上,心里压制不住的小宇宙也爆发了。
“喂,大哥!你摸了这么久也该摸够了吧!怎么?你是没媳妇儿还是没女人啊!跑这么大老远的对一个老爷们儿上下其手?!!猥琐发育啊?!
不是我说啊大哥!是你有特殊癣好呢?还是我自己脑补多了??你这手,是不是越来越猖狂了??”
痴严看着那只手慢慢的探进自己的衣襟,逐渐往下滑,这种情况,自己也快要绷不住了。
他心一横,干脆眼睛一闭任他自由探索。
那人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便停了下来。
痴严睁眼,就只见那人缩回手,从怀里掏出那面镜子,放进他胸前敞开的衣襟中:“尊者,这礼物就还是请收下吧,下次……小人再来找您……”
说着临走前还跟他微微一笑
“……这是干嘛呢?完美邂逅??两个钢铁直男需要这个???还有!!你这摸完就溜算啥呢?!!白嫖?!老子是那么不值钱的人吗?!一个子儿都不给老子留?!!”
黑衣人走后,痴严倒是能动了,但他貌似是一个姿势维持久了……正想追上去结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是朝着刚进来的一个魔士的方向……
刚进来的那名魔士一脸懵,完全搞不清楚自家尊者又是个什么情况。
妈的!
姿势保持太久……腿麻了…….痴严看着那名魔士还愣在原地,愤愤的朝他喊:“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扶老子!!”
第176章
话音刚落,那名魔士立马冲上前,正准备把他给拉起来,却突然被刚刚因为痴严突然跪下而跌出的镜子给滑了一脚,于是下一秒便是……
那名魔士分毫不差的跪在了痴严的面前,双眼楞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大,而痴严也被这突然一跪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跪着往后退了一步,于是两人面面相觑……
痴严:“……”
两人就这样注视了对方好一阵,终于,痴严忍不住开口问:“你他妈的还要跟老子对着跪多久?我腿麻了!是不是该考虑先把我拉起来先?!!”
那名魔士这才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慢慢的把痴严给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座椅旁,这短短的路程就让就严体会了如同老坛酸菜一般的酸爽。
刚一坐下,痴严就发出复读机般式的嚎叫:“嗽!你你你麻麻麻麻麻!!”
一旁的魔士看着自家尊者提起裤子左右甩腿的模样,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提醒他注意一下形象,可……好像自家尊者也没什么形象了。
先是辣椒面在下属面前哭的昏天黑地,再是舍疯散在整个魔殿变得疯疯癞癞,半夜爬上人家房顶看人家做那些私事拍手叫好。
再到刚刚那惊天一跪,他实在也是想不出自己跟随的主子还能突破什么常人不会突破的底线了。
而另一边魔族境外石洞内。
“他……真的是小鱼?!”
石洞中,一抹身影在月光中若隐若现,只见那人取下头上的黑袍,在微光的照射中,缓缓露出他的面容……
“真....真的是他吗?
“这么多年了的,我都快忘了……”
他摸向自己的胸口,在那里有一块小小的不规则,还略显陈旧的桃木牌。
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小鱼“两个字,想来应该是孩童时期就带在身上了,木牌表面光滑,应该是本人因为常年佩戴,便也磨平了先前的锐角。
他将木牌从胸口的衣襟里掏了出来,手指慢慢的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目光中流转着源源不断的温柔。
“我终于……找到你了……”
顺着月光,他将手中的木牌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前的衣襟,确认稳妥后,便抬头看向魔宫的方向:“小鱼,等我……阿言这就来接你回家……”
翌日。
清晨魔宫殿内。
宫千亿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座椅上提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往自嘴里抛的人,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
“你能不能不要欺负大伯了。”
胤长笙听闻,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无辜的对他眨巴着眼睛:“我没有欺负他啊。”
“你还没欺负他?那你没事把他那孔雀烤了干嘛!大伯养了几十年了,被你这一顿就给吃了!”
听他这样说,一旁的胤长笙连忙就抗议:“谁说的?吃那孔雀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老东西他自己也吃了,那你怎么不说他呢……”
胤长笙看着宫千亿那眼神,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那是大伯自己养的,他吃不吃,你瞎去凑什么热闹?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去哄他。”
宫千亿说完,胤长笙立马一秒变哭腔:“别啊小千亿,我……那老不死的太难哄了,而且他脾气一点都不好,我怕他会打我……”
“你还怕打?你不是一天闹腾的起劲儿了吗?如果下次再是这样,大伯那儿你就去吧。”
胤长笙双手环胸,赌气般的把头扭向一边:“不!我不去!痴严那个老不死的,我才不去哄他呢!我去了,他不打死我才怪。
而且之前我去跟他道歉,那老东西什么都不要,一点儿都不好打发,偏偏就你送去的梨花露他还特别喜欢。而且我也喝过了,那梨花露一点都不好喝,还没我送去的佳酿美酒好喝呢!哼!”
“既然知道大伯不好打发,那你没事也就别去招惹他,再这样下去,我怕梨花露都快被你耗没了。”
谁知胤长笙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却立马说:“那不行!我要是不去找老东西,那就没得玩儿了,你现在又不经常在魔界。
那儿也就只有老东西还能陪我玩儿了。虽然他脾气可能是火爆了点儿,但总归来说没关系,有你来就能搞定!”
宫千亿:“……”
宫千亿转过头,不想去看他这二哈舅舅。
他实在没法儿沟通。
连云宗内。
连云宗掌门林晋俞:“如果是小鱼,那么这件事就绝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如果不是当年,他应当也……”
说完他便从袖口掏出了那面镜子:本来想着把这镜子放到魔族一位尊者身上,可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小鱼……那现在,是得应当另做打算了。
那晚当知道那人就是小鱼后便连忙赶了回去,趁着痴严不注意,于是就顺手拿回了那面镜子。
这个邪森·晚·东西,可不能放在小鱼身旁。
突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林晋俞收起镜子,正襟坐到书桌旁:“进来。”
只见进来的人一脸木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那人来到林晋俞面前便弓腰行礼说,“宗主,你的安排都布置好了。”
林晋俞嘴角一斜,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很好,长老辛苦了。”
可那名长老却还是木讷的站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嘴上也毕恭毕敬的说,“为宗主分忧是我的职责。”
“好,那你便下去吧!”
“是。”
他弯腰向林晋俞直直行了一礼便又恭敬地退下。
林晋俞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轻笑:陈-云?不是傲骨吗?到头来还不是为我所用?
突然,林晋俞右手一个劲止不住的抖,他抬眼撇,忍不住喷了喷嘴,一脸厌恶:“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融合好?!这人身体也真是够的!”
说着,他缓缓伸出右手在指尖聚了一抹黑气,直直往左手手腕处灌入。
黑气在手腕处萦绕,最后也全部被吸入,没过多久,右手便也就不再像先前那般抖动了,他转了转手腕,发现没什么问题便也就随即转了过头不再关注。
“不过倒是现在,连云宗算是已经拿下了,但……这具身体,始终不是个能长期使用的材料。不过……那个名叫宫千亿的身体倒是不错,再加上他也是魔族,想来再怎么样也会比这躯体好用的多。
几百年前他爹杀我熔身,那我如今取他一个躯体,应该也算是理所应当吧?!苍奇,当年你毁了我的身,那如今你可就别怪我用你儿子的躯体做;灵魂的容器了!!哈哈哈哈……”
离开魔宫的宫千亿回到了清云宗,刚进寝殿就听到有人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嚎着,没错,就是……嚎嗽嗷嗽!!!小千千救命啊!!!”
宫千亿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个翠绿色的身影正朝他这儿撒着脚丫子跑,而后面还跟着一个胡须白花的老头,正拿着药锄怒目圆睁的追着他。
瞧那追人的架势应该是药园的药老了,在清云宗这十几年,自己也没少被他像这样追过。
顾长秋看到宫千亿,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个劲儿的朝他跑去,躲到他的身后,而那拿着药锄的老人正气哼哼的看着”包庇凶手"的宫千亿。
宫千亿这怎么刚解决两人又来两人呢!
宫千亿对着药老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出声问:“药老,您与师叔这是?”
“千亿小子你别管,我今天不打死这个玩意儿,他怕是不知道他药爷爷的厉害。”
说着,他拿着药锄子就往宫千亿身后捣,顾长秋在宫千亿身后一个劲儿的躲。
他也一个劲儿地躲,宫千亿夹在两人中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药老挥了半天,浑身的劲儿都用上了,愣是没挨着顾长秋一下。
他顿时炸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顾长秋探过头,朝他吐了吐舌头:“略略略~不不不,我就不!”
“……”
药老气急气哼哼的瞪着他,连他那花白的眉毛都要气的翘上天了。
“好!好!!你不出来是吧?你不出来我就告诉若衡!让他来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一听到自家师尊的名字,顾长秋的心里咯哑一下,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对药说:
“别别别!药爷爷,我错了,你别告诉我师尊,我种,我给你种还不行嘛!”
原来是顾长秋趁着自家师兄不在,他便又偷偷跑去了药园,本想着看看那些药老稀奇宝贝的草药,谁知道刚一进去就踩断一株紫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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