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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奕。”
元亦之见赵梓奕依旧不看他，忽然唤了一声。
他见赵梓奕依旧不语，那肆一笑，又唤道：“小美人。”
赵梓奕听到这称呼，猛然吸了一口气。
那段令他倍感屈辱的记忆不断窜入脑中，他忽而抬头，怒目而视，浑身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元亦之见他这样，笑的越发放肆，他又道：“我想干你。”
赵梓奕闻言险些落泪，他猛然挥起长生，对着元亦之狠狠抽去。
啪的一声，溅起血花四溅。
“哈哈哈哈……”
元亦之面不改色，反而放声大笑。
赵梓奕气的浑身发抖，又是几鞭子下去，鲜血喷溅到元亦之的唇边，他伸出舌尖望着赵梓奕，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唇。
他忽而开口：“再在来两下，能被梓奕打，本尊甚是舒服。你看，都硬了。”
赵梓奕视线下移，瞳孔一震，继而继续打了起来。
“哈哈哈哈……”
元亦之的笑声与鞭打之声不断传来，门外的宫千亿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只觉此人甚是变态。
“师尊，师哥他……”
富闲有些担心，扯了扯段清言的袖子。
段清言浅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无事。”
“可……”
“我们，管不了。”
宫千亿刚要开口，却被段清言打断。
元亦之虽对他们有用，但他的生死只能由段清言又道：“这里还算隐蔽，可以待上一阵子。”
“嗯。”
宫千亿点了点头，又问道：“何时去妖界？”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顾安生和阿念，但他却对妖界一无所知。
段清言思量片刻，“秋末冬初，妖界之门开启之时。”
“静待即可。”
“好。”
宫千亿又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在用点力气……”
元亦之的笑声忽然传来，宫千亿又是一抖，异常嫌弃的问：“那他，要一直跟我们一起？”
段清言无奈一笑，揉了揉宫千亿的发丝暂时不杀，还有用。
“他在这里，才算安全。”
若没有元亦之带头，仙门之内也无暇顾及他们。明面一切如常，背地里怕是又要掀起夺位之争。
“好。”
宫千亿闷闷的答了一声，继而牵起段清言，准备去河边抓鱼。
山元亦之浑身伤痕累累，不断吐着鲜血。
“梓奕，你可真美。”
他又一次开口，面上满是快意。
又一鞭子落下，赵梓奕累的有些气喘，额上也渗出了细汗，那样子更添绝色。
:“生气也美，哭起来也美。被我干的时候，最美。”
元亦之不断说着，还微微眯眼，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
即使如今被伤成这样，那张脸依旧好看，男人味十足。
“闭嘴！！！”
赵梓奕忍耐许久，终于嘶吼出声。他的双眸有些潮湿，显然怒到了极致。
“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
他听到元亦之的笑声，忽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咙。
元亦之随即闭眼，面上依旧带着笑意，过了片刻，他忽而睁眼，他见赵梓奕又被自己气哭了。
许是还不够，他又笑道：“动手啊！舍不得？”
他感到赵梓奕的手在微微颤抖，“是不是被本尊干舒服了，舍不得杀我？嗯？”
赵梓奕眸中一颤，指尖微微用力，元亦之难得露出一丝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快意。
赵梓奕见他不反抗，眸中又一次颤了颤，他忽而松手退后了半步。
“你下流！”
也只骂出这一句，元亦之猛咳了几声：“本尊还可以更下流，要不要试试？”
赵梓奕吐出一口浊气，眸中浸染寒霜：“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元亦之不能杀，有他在便可以安稳一阵子。
若是众仙门找来，元亦之也是他们的筹码，赵梓奕这般想着，面上寒意渐渐淡去了些许。
他忽而听元亦之道：“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他的嗓音很哑，眸中情愫不在遮掩。
赵梓奕轻抿薄唇怔了片刻，继而又一次打了起来。元亦之闷哼一声，又恢复了戏谑神色
“若能死在你身上，方才最好。”
赵梓奕:“你..”
赵梓奕又一次气到落泪，却想不到什么可以骂的，只能越加用力抽打元亦之。
元亦之暗暗咬牙，生生挺过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他又一次开口：“你若是不杀我，本尊一找到机会，就要将压在身下。就当着外面那两条狗的面干你，干到你发疯，发浪。梓奕的滋味甚美，本尊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闭嘴！闭嘴！闭嘴啊！！！”
“哈哈哈哈……”
赵梓奕带着哭腔的怒吼，伴着男人的笑声传遍小院。
院中的小弟子抖了抖，继续喂起了麋鹿。
晌午，段清言做好了一锅鱼汤，香气弥漫在院中。
宫千亿端着碗坐在院中，犹豫着要不要去叫赵梓奕。
赵梓奕好像哭了，他几次想进去，都被段清言死死拉住。
他说，赵梓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个姓元的狗东西，真他妈该死！”
宫千亿骂了一句，气的连喝了五碗汤。
段清言有些无奈的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承认他存了私心，若元亦之真心爱慕赵梓奕，赵梓奕也愿意接受的话他便可以做主，将自己的徒弟‘嫁’出去。
若是赵梓奕不愿，亦或者元亦之继续伤害赵梓奕，到时再杀也不迟。
他听到宫千亿冷哼一声，继而还想继续喝。
段清言急忙抢下碗，对着宫千亿摇了摇头。
“不可贪嘴。”
他见宫千亿瘪了瘪了，便笑着亲了他一口。
他看到少年甜甜的笑了，眸中越发温软。
宫千亿变了许多，笑容越来越多。
肩上的重担卸了下去，心头的恨意随风飘散他不必在步步为营，可以全身心的信任于他随时可将心悦说出口，不必隐忍不必悲伤。
如今这样甚好。
段清言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在暖阳之下，笑的格外好看。
宫千亿微微一怔，继而起身吻上了他，他的师尊，是像神明一般好看的人。
他的温柔可以救赎一切，甚至可以抹消一切不足。
“梓奕，你怎么又哭了？你把我松开，让我抱抱你。”
元亦之看着不断落泪的赵梓奕，忽而柔声开口。
“你做梦！”
赵梓奕怒道，随即擦干眼泪又一次打了起来。
他是被气哭的，这男人不断说着污言秽语，令他又羞又气险些发疯。
他活到如今，在旁人眼里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大师兄，段清言门下的首席弟子。
他天资极佳，肯努力不怕吃苦，为人和气连句重话都不会说。
他从未这般失态过，而每次态都是在这男人面前。
“你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
赵梓奕想着想着，又哭了出来。
他的尊严已被这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践踏。
元亦之一怔，忽然垂下眼眸，过了片刻，他才道：“我心悦你啊。”
他的嗓音有些哑，神情格外认真。
“你毁了我的家！！！"
赵梓奕忽而狂吼出声，终于崩溃。
他丢下染血的长鞭，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却又要紧咬下唇，害怕被门外的人听到。
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样子，元亦之眸中暗了暗他忽而开口：“你可知本尊，为何能轻易攻破清风门？”
他见赵梓奕不语，唇边扬起一抹笑意：“自段清言走后，清风门早已名存实亡。”
“本尊同几个清风门弟子里应外合这才将你击败。”
赵梓奕闻言脑中似有雷鸣闪过，他猛然抬眸已然赤红一片。
“你骗我！！！”他吼道。
元亦之又是一笑：“清风门的人，本尊杀了就杀了，无需辩解。本尊想杀你师弟，是要报杀父之仇。本尊打你辱你，也不否认。正如本尊心悦于你，真心实意。”
元亦之说的坦荡，赵梓奕却几近崩溃，他忽而问：“你可知何为心悦？"
他见元亦之不语，又道：“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伤害我。”
元亦之晖中轻颤，继而抿唇不语，待他抬眸时，神情变得懵懂，他忽而问：“若我不杀你师弟，你可以心悦于我吗？”
“呵。”
赵梓奕冷笑一声，继而离开了房内。
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是不是缺些心智。
元亦之见他离去，眸中忽然露出不解与慌乱。
他不懂如何同赵梓奕相处，他甚至不懂如何与人相处。
赵梓奕走了出来，他的双眸泛着红，面上异常冷漠。
“师哥，快来吃饭吧。”宫千亿唤了一声。
赵梓奕勉强的笑笑：“师哥不饿，你们先吃吧。”
他刚要离开，段清言忽而道：“梓奕，陪为师出去走走。”
他见赵梓奕微微点头，又对着宫千亿道：“千亿，你进去打他，继续。”
宫闲笑着回应，欢快的走进了房内。
他知道段清言应是有事同赵梓奕说，许是同元亦之有关山间密林。
赵梓奕沉默不语，跟在段清言身后他二人独处向来话少，如今也并不尴尬。
“梓奕。”
段清言率先开了口，语气一如往常。
赵梓奕轻声应了一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段清言回眸淡淡的道：“还记得第一次，参加仙门盛会吗？”
赵梓奕思量片刻，继而点了点头。
第一次仙门盛会，举办在清风门内，那时他还很小。
他记得灵剑宗紫竹门，还有其他大仙门，皆到场。
场面恢宏人声鼎沸，他定然印象深刻。
段清言见他点头，又道：“还记得你当时问过为师，为何紫竹门的弟子颇为怪异，尤其是一个孩子。”
赵梓奕点了点头，不禁忆起。
他记得紫竹门的弟子，皆面色惨白眸中麻木，不会待人接物不懂人情世故。
仅仅三天，便同其他仙门弟子口角不断，甚至大打出手闹出人命。
尤其是一个孩子，年岁应该同他相当。
因为与人争斗，最后大打出手。
光靠一人，便杀了十几个其他仙门的弟子。
那孩子浸于鲜血之中，面上满是快意。
他走上前去持剑阻拦，那孩子与他对视，眸中闪着幽光。
那画面太过震撼，令他怕了许久。
段清言见他眸中有些异样，顿了片刻，还是开了口：“紫竹门崇尚强者，自小便会将他们同猛兽关在一起。”
第64章 心悦彼此
“能活着出来的，才可进入紫竹门继续修行。他们从不教导弟子为人处世，鼓励内斗鼓励厮杀。甚至连自己的后代。
也毫不犹豫的训练成杀人利器。他们只懂得暴力，只懂得强迫，即使杀害无辜，也毫无怜悯之心。”
赵梓奕闻言怔了怔，他竟不知紫竹门竟是这样子。
同灵剑宗的阴毒，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有些背脊发寒，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在清风门，是天大的幸事。
忽然，他听段清言又道：“他许是在那时，便盯上你了。”
“如今，才终于等到机会。
“他是……”
赵梓奕话未说完，段清言开了口：“那孩子便是元景的儿子元亦之，小小年纪便心狠手辣。”
赵梓奕浑身一抖，杂乱的记忆再次袭来，那恶鬼般的孩子，渐渐同元亦之重叠，令他不禁心生恐惧。
段清言忽然转身，神情无比认真的道：“为师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元亦之同常人不同，将他当成牲畜对待即可。他并未说谎，他也是真心心悦于你。
他虽与牲畜无异，却并未存有玩弄之心。为师知梓奕是心软之人，若真的对他存有心思便试着接受，若无心便在失心之前杀了。他的性命留着虽有用，但也不是非留不可。”
段清言眸中坦荡，关怀之意不予言表。
他虽有私心，却也不愿拿赵梓奕的心去赌。
元亦之那般的人，确实不适合赵梓奕，也并非良人。
他的徒弟，他可打可骂，却不愿旁人动手分毫，对宫千亿如此，对赵梓奕亦如此。
赵梓奕闻言眸中有些晦暗，他忽而抬头对着段清言道：“梓奕今夜，便杀了他。”
段清言不语，继而点了点头。
入夜雷鸣轰隆天边下起暴雨，那小弟子刚刚离开，他将远独自闯荡，二人替他准备了路上的吃食，祝他一路顺遂。
而此时的宫千亿正坐于门边，望着院中雨，段清言坐于一旁，望着他。
重生与轮回早已睡下一左一右贴着宫千亿与段清言。
赵梓奕在房内，同元亦之一起。
忽然，隔壁传来一阵隐忍至极的靡靡之音，宫千亿先是怒意翻涌，随即便红了脸，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强迫，而是水到渠成良宵一刻。
听了半天，宫千亿忽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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