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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但若是顾千秋在此地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少年是他之前在天命中偶遇的那一位。
  他慷慨地分了半块石头给他坐。
  而这少年投桃报李,在狂风之中拽住了他。
  他仔细回忆刚刚看到的一瞬间场景。
  乌鸦根本不敢飞得太近,只有一瞬间的停留,都被仇元琛当场抓住了。
  但那一瞬间的场景死死烙印在少年的脑中,越回想,越清晰,越狂躁,越冷静。
  究竟是真是假?
  究竟是不是他?
  可是自己亲手带人把他打死了。
  那般情景,他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少年的思绪一个接着一个,按下这头、浮起那头,最终将自己逼近绝路,双目赤红。
  而这时,另一个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五师兄?你怎么了?”
  少年摇摇头,说:“你先回师门复命吧。我现在……有事要做。”
  青雾镇上起了微风,卷起他垂在一侧、松散捆住的头发。
  继而露出少年人被头发挡住的侧颈,一道狰狞无比的剑痕。
 
 
第80章 
  十天之后。
  自在跪在佛祖面前嚎啕。
  “师父!你听我解……!”
  一道灵力飞旋而出,重重打在他的脸上,头猛地偏向一边,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琉璃素来冷情,遇事往往一眼看过去,就能令他人闭嘴。
  这般直接动手的,还是第一次。
  自在锲而不舍,继续嚎啕:“师父!你听我解释啊!”
  他当日敢在众人面前直接出手偷袭琉璃,早该料到这么一天。
  眼看下一道灵力还要席卷,自在闭着眼睛,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喊出:“那不是顾盟主!”
  琉璃一顿。灵力消散。
  自在等了很久,见琉璃不再有动手的迹象,就磨磨蹭蹭跪到他师父面前去了。
  在世佛的身后,佛像垂眸,慈悲的目光笼罩着他。满室青灯,烛光微微跳跃,斑斑驳驳的痕迹。
  自在犹豫着去看他师父。
  琉璃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身上伤痕已经全消,但是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好似脊背微曲,他垂首垂眸,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起来。
  “师父?”自在犹豫着小声问。
  “……”琉璃眼皮颤了一下,忽然弯了一下嘴角,是个苦笑,他轻声问:“是么?”
  他这话,不像是在问自在,而是在问自己——
  俞霓、仇元琛、郁阳泽,甚至还包括“顾千秋”本身……他们如此诡异的行为和目光,若有若无的暗示,他当真没有发现吗?
  血淋淋的真相被撕开。
  就像仇元琛说的,他只是,不想、不愿、不敢承认罢了。
  自在眼睁睁看着琉璃脊背越来越弯,最终把脸埋进了掌心里,发出了一丝细微不辨的……呜咽。
  自在浑身一抖,心中的震惊和恐惧前所未有的强烈。
  抬头去看,那巨大的金身佛像也流下了一滴泪来,寂静无声,但是毁天灭地般的喧嚣。
  “师父。”自在身上的吊儿郎当样全都被收起来了,稳重而思索地道,“但是顾盟主,也许真的还活着。”
  琉璃一顿,看向自在。
  自在把自己在后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一遍,还有在鬼长安内的见闻,最终得出自己的判断:“那个叫季清光的合欢弟子,也许就是顾盟主。”
  琉璃微微蹙眉。
  他的眸子比常人颜色更淡,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容易产生非人的怪异感。
  以往活佛在世,便让人觉得是见到了西方渡世极乐世界。
  现在,则无端让人胆寒。
  自在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但他有自己的判断:
  其实顾盟主也没有怎么好好地隐藏身份,在鬼长安的时候,若不是他已对“顾千秋”的存在深信不疑,那几剑、包括俞霓和凌晨的态度,还是很可疑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仇元琛和郁阳泽。
  这两个人是顾盟主尚在人世的时候,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
  他们对“顾千秋”视而不见,却对季清光格外上心。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逻辑。
  但是他和琉璃都视若无睹。
  何其可笑!
  自在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琉璃,就在这时,门忽然被叩响了。
  自在观察了一下琉璃的表情,见他似乎没有听见,就自己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小沙弥,行了个礼。
  递过来一个东西。
  自在一眼认出,那是六壬书院的草书——居然这个时候送来了。
  打开草书,自在猛地停住。
  他早已知道自己跌下了良玉榜,所以去看的是无上榜。
  但他没想到,变动居然这么大!
  离恨楼,意气生内。
  顾千秋拿着一只瓢,不满地敲了敲栏杆,道:“啧,你站在那当门神呢?你这人……嘶!眼里没活儿啊!”
  郁阳泽被平白无故地扣了一大顶帽子,不忍直视地看着顾千秋把意气生内翻了个七七八八,眼见着还要往下种小葱大蒜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师父还没有被仇楼主弄死,一定靠得是他们曾经情比金坚。
  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顾千秋要在他的问心生里种地……
  那除了顺着他,自己好像也没别的选择。
  郁阳泽刚打算过去当劳力,仇元琛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顾千秋还在那边唧歪:“也就是姓仇的太小气,只准我种菜。不然弄点鸡鸭鹅什么的回来养,生态环境多好啊!”
  仇元琛咆哮:“种地已经是底线了!你要是敢弄满地拉屎的鸡鸭回来,你就跟姓郁的出门要饭去吧!”
  顾千秋表情一僵,放下瓢,用帕子擦了擦手,热情地说:“老仇,挨完骂啦?哟,给我带的什么好东西?”
  仇元琛一把将东西丢到他胸口。
  顾千秋也不生气:“噢,六壬书院的草书,南宫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干嘛了。”
  他将草书递给郁阳泽,支使道:“念。”
  郁阳泽老老实实展开了草书。
  “仇楼主,您第三了。”
  顾千秋往自己手心吐了一口热气。
  小院内有一个凉亭,仇元琛端了个茶壶过来,顾千秋给三人都倒上茶,笑着揶揄:“老仇,探花郎了。”
  仇元琛嘴角一抽,并不是很高兴。
  怎么说呢。
  他本人没有任何进步,能往无上榜爬,全靠同行衬托,死得死、伤得伤。
  顾千秋道:“别摆这副表情。时也命也,乱世之中,逆水行舟,老仇,你坚守住本心也算进步啊。”
  仇元琛冷笑一声:“说得好听。”
  顾千秋对郁阳泽道:“从头念吧。我看看现今天下无上榜,到底是些什么货色。”
  他顺畅地补充道:“我说的是人品。你俩难道没发现,除了你们,这榜单上的人品都奇差吗?”
  仇元琛冷哼一声。
  郁阳泽当没听见,乖乖从头念道:“令狐良剑、穹旻、仇元琛、南门明珠、俞霓、满上醉、凌晨、永思、琉璃……”
  他念了九个,最后一个不知怎么,没第一时间说出来。
  顾千秋替他顺当接了:“郁阳泽。”
  郁阳泽有些含蓄地垂下目光,轻轻颔首。
  这个名字被叫了几十年,谁都能喊,并无特殊。
  但顾千秋鲜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此时笑着念出来,好似在舌尖转了一下、有种别样的意味,让郁阳泽更不好意思了,垂下了头,耳尖发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千秋发现了他的窘态,笑着打趣他,“天碑第十而已,以后你可是要当天碑榜首的人。”
  仇元琛在旁边咳嗽。
  顾千秋砖头笑着问他:“怎么?要我家小阳泽让你啊?也行,如果仇楼主需要的话。”
  仇元琛没好气:“公平竞争!”
  顾千秋显然心情很好,道:“那你让让我家阳泽吧,他年纪小,都是你应该做的。”
  仇元琛握了一下拳,以示威胁。
  他们这样打闹,郁阳泽都习惯了,此时他脑中徘徊不去的,是那句“我家阳泽”。
  虽然只是师徒之间的指代。
  但听起来,就是如此令人怦然心动。
  郁阳泽在高兴之余,却又生出了一种难过。
  顾千秋始终都拿他当作孩子。
  但他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在郁阳泽胡思乱想的时候,顾千秋已经拿起了那张草书看,挨着点评。
  “南门明珠果然藏了实力,只不知道为何忽然不藏了,发生了什么?”
  “俞霓、凌晨都受了伤,排名有所下降很正常。就是这个琉璃,降得也太多了。”
  仇元琛淡淡道:“他佛心已失。”
  “也是。他在琉璃寺要办婚宴的时候,佛心就已经动摇了。也不知道济世大师怎么没抄着禅杖,给那个顾千秋打死?所以果然还是针对我啊。”
  仇元琛哼笑:“拗不过琉璃吧。”
  “也是,管他的。他失了佛心,下次再见面,把他弄死就方便多了。”
  “永思这边,应该是和鬼主颐融合了。你们看,评语是‘赤莲观葳蕤’。”
  仇元琛道:“命格太轻,还要妄想黄泉清气、天碑留名,只能落得个这种下场。”
  “人家确实天碑留名啦!你少看不起他,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仇元琛道:“所以害人害己,生不如死。”
  仇元琛话糙理不糙,顾千秋叹了口气。
  “鬼主颐重新睁眼,估计修真界要乱了。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我救完了人,就回来种地!”
  仇元琛想骂他,顾千秋却摆摆手,指着草书上一个分外陌生的名字,问道:“这人是谁?哪路神仙?”
  把盏共孤光,满上醉。
  一个听起来根本不像人名的名字。
  出乎预料的是,仇元琛也摇了摇头。
  去看郁阳泽,郁阳泽乖巧无辜地眨眨眼睛。
  “奇也怪哉。忽然冒出来的名字。”
  “要么去六壬书院问问?”
  “以我的身份,去问,南门明珠不一定能告诉我啊。”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去问!”
  顾千秋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道:“老仇,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形象有些什么不太清晰的认知?”
  仇元琛沉默一秒,怒骂:“还不都是因为你!”
  眼见他就想动手,郁阳泽默不作声的把顾千秋护在身后。
  老鹰捉小鸡似的原地追着转了两圈,顾千秋笑得愈发欠揍,装模做样地感慨:“有徒弟真好呀!老仇,你也去收一个吧,不然总是一对二,你吃亏啊!”
  顾千秋躲在郁阳泽身后,打闹的时候已经扯住了他的袖子,笑得快站不住了。
  仇元琛怒喝:“你替我找!”
  顾千秋笑道:“找就找!你等着!”
  此时,同悲盟内。
  严之雀手中拿着一卷草书,看着面前形容有些沧桑的书生,温声道:“南门院主,怎么劳烦您亲自送来了?”
  微风卷过同悲盟的万里青山。
  南门明珠遥遥看了看熟悉而陌生的惊虹山,沉声道:“我心中有疑,前来寻求一个答案。”
  严之雀拢了一下头发,显得很温柔。
  本就是温婉的长相,更别说站在这秋寒微风里,清瘦得像是要随时乘风而去。
  他沉吟了一下,道:“你与千秋……”
  南门明珠忽然笑了一下:“是的。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只是未来得及结成道侣。”
  顾千秋和严之雀的事情,虽说是在同悲盟内部闹的难看。
  但有心之人想要打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秘密。
  更别说对此感兴趣的是南门明珠。
  据说这位“太极生天地”的功法有些特殊,天地之间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没有查不到的。
  ——除非是排名在他之前的人的秘辛。
  “你想问这个千秋是不是真的?”严之雀柔柔地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不是。他不是真的。他只是一个胆大包天……”
  南门明珠打断道:“我不信。”
  南门明珠迎着许多同悲弟子不善的目光,说道:“当年你与千秋闹得如此难看,我实在不信盟主大人您,说的有关他的任何一个字。您也能理解吧?”
  严之雀表情微微一冷,继而就微笑着说:“那院主大人,您如此情深意重,怎么没与千秋结成道侣、得个善终?我虽修为不济、不讨人喜欢,但总归是千秋最喜欢的人。只是少年时,我钟情的是令狐师兄,拒绝了千秋而已。”
  严之雀笑得无懈可击。
  南门明珠教养极好,才没当场吐出“狗男男”三个字,但表情很不善。
  “那又如何?”南门明珠说,“最终谁都没有拥有千秋。他是一阵风过,谁能留住他?”
  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说道:“严盟主,今日我要亲自见他,答案我会自己判断,烦请让路吧。”
  此时,这个平日里温和好说话的书院主人凌厉起来,好似一把潜藏在粗麻布下的古剑,寻常看不出锋芒,但露出剑锋一刻,便足够令人惊心动魄。
  严之雀表情不善,一个错步挡住他:“令狐师兄正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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