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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整个人显得特别温柔。
  就是有些浅淡的悲伤。
  “真奇怪。”呼延献转身,往他身上懒懒一趴。
  这一动,就把那衣服压在身下了,漂亮的脊骨露在外面,颜子行想拽,但呼延献就是不动。
  “……”呼延献打了个哈切。目光一抬,刚想对顾千秋说话。
  忽然感觉脊背上一凉又一烫。
  呼延献诡异地顿了一下,这干燥的高原,那一滴除了眼泪,也不可能是别的。
  远处的顾千秋没有发现,道:“先别走。你先说一下,第四幕是什么?”
  那石碑上写的故事,基本上就到这里,后面就是呼延献如何称霸修真界、登临天碑第三的故事了。
  他们上次来去匆匆,后面没太看仔细。
  但根据后来呼延献容貌毁、透骨钉、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来看,第四段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故事。
  更何况鬼主颐在那里。
  到时候遇见了,少不得要动手。
  呼延献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还是趴在颜子行的膝上,懒洋洋地说:“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能顺利出去的。”
  顾千秋道:“你呢?真打算跟那鬼主颐一起死啊?你爱他?”
  呼延献道:“也无所谓吧。我本来早都该死了,跟谁死不是死。”
  顾千秋被他堵了个结结实实。
  作为一个也死过的人,顾千秋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他曾经也那么讨厌?
  然后得出结论:不对,应该只有呼延献那么讨厌。
  这人的恶劣是骨子里的。
  呼延献忽然感觉整理他头发的手一顿,然后有道轻声:“别死。”
  只是颜子行声音很轻,都不知道是说给呼延献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好啊。”呼延献哄人总是手到擒来的,一句话里真真假假,他自己也不是很在乎,温柔道,“听你的,不死。”
  颜子行没回应他。
  顾千秋一扭头,就看见郁阳泽盯着他,分明有些谴责。
  顾千秋理直气壮:“看什么?你师父我重活一次,比谁都惜命。你老老实实练剑,老仇老老实实当楼主,你师祖老老实实逗松鼠玩。我能活得把你们都送走了。”
  郁阳泽表情有瞬间的怪异。
  但顾千秋没发现。
  因为他忽然一顿,然后皱眉,走到了那斗法失败的高僧尸体旁边,借光仔仔细细看了两眼。
  “师父?”郁阳泽问。
  不知怎么,顾千秋表情有点奇怪,指着那尸体说:“你觉得他熟悉么?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第87章 
  所有人都看着他。
  顾千秋将郁阳泽一拽,看了一眼那高僧的尸体。
  脸,不认识。
  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熟悉。
  郁阳泽沉默了一下,然后对顾千秋点头,颜子行和呼延献都看着他,顾千秋斟酌了一下,才道:
  “唔……呼延宗主,你可能还有一个活着的前任,开心么?”
  颜子行:“……”
  呼延献的重点明显是歪的:“这不能算前任吧?”
  顾千秋长叹了一口气,道:“子行啊,老王八命硬,你有得磨了。”
  没错,这个高僧虽然容貌不太相似,但是能看出来,就是后来那沧海书院的院主。
  不知道是死而复活的。
  还是真就实实在在活了那么多年。
  虽然这概率也太大了,但顾千秋觉得,应该是前者。
  沧海书院有《渡生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准儿老王八也是靠这个转生。
  这几个全是魔头。
  一个复活也就算了,现在怎么整整齐齐来共襄盛举了?
  当今修真界吃得消么?
  顾千秋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
  但呼延献似乎人之将死,并不太注意这个,冷漠地“哦”了一声,就起身来。
  顾千秋刚一个“等”字还没出口,就是熟悉无比的天旋地转。
  好在郁阳泽一把拉住了他,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风车一样呼啦啦地滚,也不知道究竟滚了多少圈,最终一起摔在地上。
  郁阳泽给他当了垫背的,一声没吭。
  顾千秋不以为他是坚强的好汉,还以为他是被甩晕了,强忍着头晕恶心想吐,七手八脚地胡乱一摸,忽然就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但他脑子尚不清醒,根本没反应过来。
  顺着不太礼貌的角度和动作还打算继续,瞬间被郁阳泽一把抓住了手腕。
  顾千秋欣喜道:“你还醒着?”
  郁阳泽来不及管身上奇怪的反应,还没张嘴说话,顾千秋就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去了,跪在另一边就开始干呕。
  郁阳泽起身,给他拍后背,顺了顺气。
  顺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幻境。
  呼延献和颜子行都不翼而飞。
  但按照四幕戏的规矩,这肯定已经到最后一幕了,肯定会碰到鬼主颐。
  那傻/逼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还是小心为上。
  另外一边。
  颜子行也是在地上滚得灰头土脸。
  强忍着恶心爬起来,就发现周围的幻境非常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
  玛瑙明珠作灯、金银玉石为路,三人合抱的柱子上用鎏金铸就出栩栩如生的花鸟,殿中横流淌着一条浅红色的流水,酒香氤氲。
  这应该是一个刚刚散去的宴会。
  金杯银筷散落在地上,酒香肉香没有减少,只是已经没人了。
  这也不对,因为在宴会的最中心,还有一个宴会的主人。
  他醉倒在黄金台上,手边散落一个玛瑙酒杯,怀中抱着琵琶,偶尔拨弦,醉梦中还在唱歌,唱的是——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
  “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求?”
  颜子行绕过一切流觞曲水的繁华盛景。
  走到呼延献身后。
  他还维持着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像是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缠在颜子行身上,笑颜如花,亲昵地说:“你来看我了?”
  颜子行轻声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呼延献说:“小颜将军,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喝醉了吧?这只是幻境而已。”
  这堪称莫名其妙的称呼,却直接让颜子行身上一僵,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
  “这是你从那寺庙出来之后?”
  “差不多吧。二三十年。”
  但呼延献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也不重要。
  “这里会发生什么?”
  “哦,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呼延献把他一推,自己就开始跳舞,醉了之后也没有规律的舞步,只是美人饮酒,更有随性风流的美意。
  颜子行安安静静地看着。
  只是他的目光和那些看客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并不会因为美丽,而生出亲昵下流的冲动。
  但也不会避之如蛇蝎、不敢睁眼。
  他就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说欣赏,倒也有些难为他这个要了三十年饭的乞丐,但说他没欣赏,却也不尽然。
  他看着这个人跳舞,他不会有其余念头。
  忽然,呼延献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黄金色的东西,颜子行眼皮一跳,如闪电般出手,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金色的匕首插入呼延献的胸腔里,然后轻轻一抖,就落下一块肉来。
  血淋淋的瞬间湿润了他的衣服,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来,甚至有一滴溅在他的唇边,一样猩红。
  呼延献没动,轻轻把匕首丢在地上,还是含着三分笑意地说:“恨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他就站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血汩汩流下,鲜活的心脏慢慢不再跳动,偏偏他在笑,像是一朵盛开的有毒的花,邀请之下锋芒毕露,红色金色织就了一场血腥又沉醉的幻梦。
  就这幅场景,换个人来看肯定就在生出亲昵之前,先生出恐惧。
  但颜子行坚定地走到他身边。
  他脚步不急也不缓,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就和寻常一样,下一瞬间开口没准儿就是说午膳吃些什么。
  颜子行先是将呼延献的伤口流血止住,又为他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再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最终才把那匕首捡起来擦赶紧,却没还他,别在了自己后腰上。
  呼延献被他搞得反而弄不清缘由。
  不过他天生不是很关注别人,弄不清也懒得刨根问底、深思多虑,慢条斯理地说:“一会儿施禾颐就会过来。”
  他没等颜子行的反应,却也没动弹。
  被他抱着坐了一会儿。
  这一瞬间,他居然不想喝酒、不想跳舞,也不想唱歌。
  可以说,他什么都不想干,就坐在这里发呆——也就是这个时候,呼延献忽然发现颜子行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木头味。
  不是那种焚烧过或者刚刚砍伐下来的灰烬或湿润味道,而是像老旧的木制家具。
  大概是他身上的“机关”的味道。
  但是居然有些好闻,闻多了就想睡觉。
  呼延献一个哈切尚未打出,忽然从殿外走进来了两道身影。
  “已经喝上了?”顾千秋的语气不算客气,“就不能把我们也一起弄过来吗?你知道找路过来有多麻烦么?”
  呼延献懒洋洋地道:“不让你们来,是不想让你们死。”
  顾千秋走近一看,就发现呼延献身上有重伤,眼角瞟过地上的一样东西,吓得他脸色都变了。
  他看向颜子行的后腰,又看向呼延献任人鱼肉的样子,就对郁阳泽道:“咱们来晚了,颜天机已经到了因爱生恨、反目成仇、强取豪夺的时候了!”
  颜子行:“……”
  郁阳泽:“……”
  呼延献很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顾千秋扼腕叹息:“子行啊,你这事儿干得也忒不是东西了!你随便挖人心脏,你礼貌吗?但是话又说回来啊,呼延宗主,这个俗话说的好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呢,你再奋起反,大家最后肯定两败俱伤,多不好啊?不如你就从了吧。据我所知,颜天机别的不行,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他兀自说了一大堆,最后没忍住,都把自己给说笑了。
  呼延献翻了毫不做作的个白眼。
  顾千秋就道:“算了。不开玩笑。”
  他指着地上的那坨,认真问道:“到底谁弄的?鬼主颐么?”
  呼延献淡淡道:“哦。我自己。”
  这次连顾千秋都一愣。
  剖掉自己的心脏,是想如何呢?
  但是呼延献表情淡定。
  顾千秋一看他那个死样子,就知道了。
  也许连呼延献自己,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他只是随性就为之。
  多么张扬乖戾的脾性。
  顾千秋若不是跟他也算认识了,肯定要对这种人保持距离的。
  “何苦来哉!”顾千秋道,“不就是幻境回顾一下么?又受一次皮肉之苦!”
  呼延献淡声道:“我不在乎。”
  他赖在颜子行的怀里,似乎酒劲有些泛上来了,连眼都不想睁,用下巴指了一个方向说:“快些走吧。不然一会儿施禾颐过来,你就得和我们一起上路了。”
  顾千秋问:“你要跟他一起死?”
  呼延献答:“是我们要跟他同归于尽。是吧?小颜将军。”
  顾千秋对这个称呼一愣:
  壁港不二庄虽然有钱,但往上数八辈全是贫农——至少也是天天跟机关打交道的手艺人——他上哪儿混的将军?
  颜子行却轻轻颔首:“嗯。”
  顾千秋一撩衣摆,也在黄金椅上坐下了,神情似笑非笑。
  “我把不二庄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天机带来,弄死在缘灭楼底,我怕褚师钰带人追杀我。”
  郁阳泽默默走到他身后,垂眸,就像往常无数次那般,侠骨香在鞘,无情无欲。
  而顾千秋缓缓道:“一个鬼主颐而已,让我徒弟杀给你看。”
 
 
第88章 
  呼延献额外看了顾千秋一眼。
  还有他身后的郁阳泽。
  没从他们眼中看出任何情欲。
  大概是呼延献的目光太过赤裸,顾千秋挑眉问道:“看我做什么?”
  呼延献不应声,又是乖乖地看着他。
  但没人知道的是,呼延献此时有些看不懂顾千秋的行为——对他没什么图谋,却愿意留在这里。
  真是奇也怪哉。
  呼延献活了几十年,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不胜枚举。
  百依百顺的、强取豪夺的、撒娇卖惨的、同归于尽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但无一例外,全是对他有所图谋的。
  图身、图心。
  但顾千秋似乎没有。
  他就是坐在那里,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嫌弃和揶揄,可是他也没有走掉。
  为什么呢?
  呼延献没经历过这种事,他想不明白。
  这个以玩弄他人感情为乐的合欢宗魔头,第一次生出手足无措的感觉。
  ……朋友么?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顾千秋忽然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还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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