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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与警枪[刑侦]——半杯玖

时间:2024-07-11 08:50:27  作者:半杯玖
  “唔,或许吧。”池田靖有些累了,敷衍的回答,“那你试着把我搞回去,如果你真有本事。”
  上井祇眼底迸发出厉光,嗓音发笑:“当然——当然,尽情期待吧,Em bé。”
  *
  9楼的电梯门开了,池田靖走出去,深吸了两口气打起精神解锁大门。
  “我回来啦!”
  她在玄关弯腰换鞋,嘴里还是不停:“后面几天好好呆家里窝着吧,上面派人下来督导专案,市局忙活了两个月没怎么缓缓,柏叔批假了,我说你这伤的真及时,直接躲过了这次开会——”
  池田靖踢踏着拖鞋走到客厅,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在会议室里闹得及不愉快的四个人在竹昱家的客厅里又重逢了。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池田靖瞳眸微动,琥珀色的眼珠转向被商一连按着的竹昱身上。后者愈发黑的眼眸里依旧是淡的,沉淀的,在寂静中起身,走过去拉住她。
  商一连实在无法,扶额间偷偷瞄着池厉锋的神情。
  “叔,”竹昱拉着她,面向三位老一辈,“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池田靖。”
  温而不懦,肃而不厉,雅而不惶,竹昱的右手握着池田靖的左手,十指相扣,不用力却也不允许池田靖挣脱。
  这句话一出,商一连一只手扶额遮眼改成了两只手遮脸;柏澄没有看竹昱,反而把目光移向了池厉锋;池厉锋坐在中间,太阳穴周围的青筋突起,那双同样琥珀色却沉着的多的眼眸阴了又阴,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不同意。”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过,池厉锋终于开口打破平静。两个孩子都还没接话,柏澄就先咂舌:“哎,你怎么又这么横呢!”
  “就是,”商一连是这段感情最初见证者,埋在手里的脸露出来,闷声劝道,“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池田靖。”
  池厉锋开口叫道,被叫到的人下意识的站直了。作为一个混过部队、上过一线、挨过枪子儿、杀过毒枭的一代勇士,池厉锋的说话办事态度与他的行动力一样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他很少叫她全名,一般都是工作公事。在这样一个父亲的培养下长大,池田靖接受的是典型的中国式严父严母教育。
  池厉锋:“多久的事儿了?”
  池田靖:“就是上个月。”
  池厉锋眼神一凛,“上个月好上的,你俩就已经到床上去了?”他把茶杯一跺,“我怎么不知道你能耐这么大呢?”
  池田靖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牵着的手上,下意识想分开,被竹昱拽住。
  “你看上她什么了?”池厉锋盯着她,“上回过来相亲的时候还跟我说八字没一撇,没见你少跟盎盎吐槽你领导。我不管你当初用了什么迷魂药把人带歪的,我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
  柏澄闻言倒吸一口气;商一连瞪着他,直接给了一肘子。
  池田靖全程垂着眼没说话,安静而乖巧温顺的样子让竹昱心疼。不等池田靖回答,她先开口:“池叔叔,是我追的她。”
  这句话一出,除了闭眼绝望的商一连,剩下俩都露出了短暂的惊愕的神色。
  “是我请她吃饭,是我故意去她相亲失败的餐厅接她,是我想要她来我家住,是我先主动制造机会的。”
  竹昱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好听:“所以,这段感情里,小池没有错,是我先起的歪心思把人拐跑的。”
  池厉锋琥珀色的眼眸里剩下了一点凉,一点只有柏澄和商一连才能看透的情愫。“既然您能接受小池喜欢女孩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喜欢她?”
  竹昱很精准的问出了池田靖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
  池厉锋挺直的背微微驼,声音都有些无力:“谁都可以,但是不能……”
  “为什么?”竹昱的声音沉静而不急迅,“我不喜欢女孩子,但是因为是池田靖,所以我有一个女朋友,仅此而已。”
  池田靖默不作声的听着,在这愈发诡谲的气氛下蹙起了眉。
  “靖靖,”柏澄转过头,“你先上去,我们跟小昱想要单独聊聊。”
  池田靖看看身边的人,转身说好就要抽手离开;结果竹昱一拉,把她又拉回来,“柏叔,”她说,“我不想要瞒着她,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她有资格知道。”
  池厉锋把手插进头发里,埋着头,没有吭声;商一连瞥了眼他,脸上的疲累不再掩饰,向池田靖说:“你了解她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池田靖一愣:“了解……?”
  “或者说,”商一连一讪,嘴角的笑有些勉强,“你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原生家庭……她的父母吗?”
  竹昱,9岁丧父丧母,父母死于毒枭手下的毒品,后追授二级英模的卧底缉毒警,从小收养于商一连家中长大,18岁考入帝警大。了解吗?了解的,但是也仅此而已。
  “你不要怪你爸,”商一连鲜少的声音不稳,“他只是……只是有些愧疚,有些对不住……”
  池厉锋忽然抬起头,脸上没什么变化,除了眼尾有些红。他盯着自己的闺女,一字一句的说:“她的父母,是国家二级英模,八〇〇一行动的一线卧底人员,竺怀崇和年潇湘烈士。”
  池田靖瞳孔骤缩,张张嘴:“……竺怀崇烈士?”
  池厉锋:“是。”
  她感觉周围空气有些稀薄,喘不上气:“……不幸染毒和上官桀同归于尽的那位?”
  池厉锋:“是。”
  池田靖觉得老天有时候真是挺日了狗了的。
  或许是过于倒霉了,半响,她竟然轻笑了一声。“呵。”池田靖垂下头,看着十指相扣的手,那只手好漂亮,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手。
  她伸出右手,一点一点的把攥的自己发红的那双手从自己手上掰开,扣了出来。
  显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有些错愕。池田靖的力气其实不小,真想挣脱,一个缺了左胳膊的竹昱根本不是对手。她退后半步,抬眼看着她,桃花眼尾微翘,带着微微的猩红。
  池田靖缓缓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
  池田靖在她就要解释的时候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掌心朝外推去:“我知道,你作为他们唯一的血亲不能暴露身份,尤其是在上官桀儿子依旧逍遥法外的前提下。”
  竹昱半张着嘴,话被代替说了出去。
  “我就说呢,为什么我爸听见我处对象喜出望外,下一秒就如临大敌。”池田靖抬手捏了捏眉心,自嘲的笑了,“搁我我也不同意。”
  “池田靖!”竹昱这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在说什么!”
  商一连从小看着竹昱长大,自然知道这孩子的脾气,转身朝池田靖说:“小池,你爸不是对她或者你有意见——”
  “是对我俩有意见。”池田靖一针见血,转过头深深的看着竹昱,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凉,“你了解我的过去,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省公安厅监委,甚至中央公安部监委那边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在没有完成组织的任务的情况下,”她声音很平,很淡,无情的陈述着事实,“开枪射杀战友,逃出并活了下来。没有人能证明我属于被迫害的情况下做出的不得已的牺牲,至今,我,”她指着自己的胸口,“信仰立场存疑。”
  “不……”竹昱声音有些抖,很轻,“你不是……”
  “我是。”池田靖依旧是正视着她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会对自己充斥着多彩的情绪,“我是,这是我三年前从昏迷后醒来的供词,我亲口说的,亲口承认的。”
  “而你,你是竺怀崇和年潇湘烈士唯一的血脉,是个根正苗红的人民好警察。”
  池田靖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明明没有吃午饭,胃却波涛汹涌,可声音依旧是沉静的发冷。
  “你不应该喜欢我,应该好好的为人民服务,接受大众的赞誉,找到一个良婿,或许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过着平淡幸福的后半生,本来就不应该——”她顿了顿,垂下眼帘,“不应该跟一个‘叛徒’有关系。”
  竹昱忍不住又吼了一声:“池田靖!”
  沙发上的三位长辈没有吭声,默认了她这个观点。“你看,”池田靖笑了,“连我都知道这个道理。”
  “你不会是‘叛徒’的。”竹昱的声音发了狠,从牙缝中挤出来,“为什么,我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吗?”
  池田靖倏然抬眸,安静的看着她。“都是快30岁的人了,”她讪道,“竹昱,喜不喜欢,爱不爱,很值钱吗?”
  “哎呀!”一声带着些许怒气的叹息打破僵硬的气氛,柏澄的眼睛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池厉锋身上,“行啦,你他妈过来视察工作就视察工作,干涉这茬事儿干嘛啊!”
  竹昱缓缓转过头,“所以呢,池厅,”她声音对除了池田靖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冷的发凶,“您希望我干什么,或者希望小池干什么?”
  “无论您做何决定,我都无权干涉,我只希望您能顾及一点,”她说,“就是小池的立场和情绪。”
  “您在整个事情的出发点一直都是我,是我的父母,但从来不是您自己的女儿。”竹昱习惯性的站得笔直如松,气如兰篁,“好像正是因为她是您的女儿,所以在这些大事面前她的利益和情感可以理所当然的被排在最后。”
  池田靖猛地看向她。
  “这一点甚至影响到了她本身,所以在她得知了您的理由后也习惯性的把自己的利益和情感放在了最后,”竹昱说,“她把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唯独缺了自己。”
  池厉锋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没说话。
  “所以不论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放弃她,”她声音温韧的,撞在池田靖的心上,“我永远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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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观看~
 
 
第52章 52
  “哦,”商珏一边帮她换着药,“所以呢,你俩现在算什么啊?”
  竹昱背坐着她,一言不发。商珏也不恼,看着有些发炎的伤口皱皱眉:“有点儿化脓,你最近就不要让心情影响愈合,别老是杞人忧天。”
  竹昱因伤三个月不能上班,池田靖作为一队副队担起了日常公务。那天的争吵之后池厉锋连夜又要赶回帝都务工,却在临走时叫住了池田靖单独谈谈。
  “我也想知道。”她声音闷闷的,“不过她在逃避,我也不想逼她。”
  竹昱不知道那天下午池厉锋跟她说了什么,回来之后的池田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顺道从小区超市买了些吃食,又跟她说后面几天自己要出趟门。
  “你是要放弃我吗?”竹昱坐在餐桌前,听到这个消息,思索片刻问出了这个问题。
  池田靖正低头啃着凤爪,闻言一顿,“不是。”她说,“我没有要放弃你,也不想放弃我——只是我需要些时间。”
  她没有说自己需要时间干什么,竹昱没有问。
  她不想说的自己就不会主动问她。
  “哦,所以还是吵架了?”商珏一针见血的指出,把敷料贴好,给她固定,“或者说的冷战了?我干嫂子跑12楼的娘家去了?”
  竹昱:“……你这小子改口挺快啊。”
  池田靖跑了,不过不在汤臣,而是跑到Z市。一个电话,邬盎立马听出了不对劲,连夜定了高铁票把自己家的白菜接过来。
  “池叔叔说什么了?”邬盎坐在椅子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问,“能让你这么一个形摆心不摆的人二话不说跑出来,肯定不是小事。”
  “本来就休着假呢,线上办公也行。”池田靖半瘫在沙发上,左手食指点着大腿,“有烟吗?”她蹙眉,声音兴致缺缺,没有立马回答。
  “不是说好的戒烟吗?”邬盎拧了拧眉心,嘴上说着,但还是从行李箱里摸出了半包烟,“呐,之前家里的,就一根啊!”
  池田靖点上,缕缕白雾顺着火星依稀间缓缓升空,散进冷空气中。一日入秋,三日入冬,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邬盎看着她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无声的叹息:“你捡捡能说的跟我说说,老憋着到时候老毛病又复发了可不行。”
  “……”池田靖张张嘴,“我爸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了,不同意。”
  邬盎盘腿坐在旁边,闻言毫不掩饰的挑眉。
  “牺牲缉毒警遗孤。”这话一出,邬盎了然。“她爸妈都是,当初牺牲后就剩她一个,警号永久封存。”池田靖轻声说。
  半响静默后,她笑了,笑得很大声,无尽的冷讽和自嘲。“草,”她笑得泪花缀在睫毛上,抬起右手捂住眼,又颤抖着左手把烟递进嘴里吸了口,“草!”
  白雾呛进肺里,池田靖一阵猛咳,有种要咳出血的架势。邬盎一面拍着她的背,从抽屉里熟练的抠出一片地.西泮,送水喂给她。
  “你说这都是什么造化弄人的事儿啊……”池田靖平复着呼吸,大脑缺氧,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我他妈命里桃花带煞吗……?”
  “说什么胡话呢?!”邬盎立马反驳,“呸呸呸——咱们立青同志这么优秀牛逼,怎么可能有这种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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