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
傅周顾:“……”
啊啊啊啊啊!根本睡不着啊摔!
她真想把周迟摇起来问问她怎么能睡得着?是真的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是自己不够凸还是不够翘?就不想看一眼碰一下吗?呜呜,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今天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傅周顾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她才不会问,她绝对不会让周迟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不然周迟又该说她幼稚。
她要做周迟心里成熟稳重可靠的理想伴侣,也只有成熟可靠的才能让周迟安心。
你很成熟,傅周顾,你很成熟!
睡觉!
傅周顾翻了个身躺平,突然想起小夜灯还没关,刚想伸手去关,就听旁边传来周迟一声叹息。
周迟道:“你背上长刺了?一直翻什么翻?”
傅周顾立刻神经紧绷了一下,说道:“我吵醒你了?”
周迟“嗯”了一声,问她:“你有心事?”
傅周顾佯装没事人一样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生我的气。”
周迟闭着眼睛,声音气若游丝的,就像徘徊在睡与不睡之间,连音调都软绵绵的:“我当然生气,说好的只是领个证,结果连孩子你们都给我安排好了。”
傅周顾赶紧趁机帮周迟排解,她就知道周迟心里肯定有疙瘩:“我这么做,其实就是跟你学的,当年你不也是这样把我诓到手的?”
周迟睁开了眼,看向傅周顾:“你还跟我记仇?”
这脑回路,真是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傅周顾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和当年你的心是一样的,你有多坚定,我就有多坚定,其实我一直都对你挺生气的。”
周迟长睫颤动了一下,道:“气我当年茶言茶语的把你诓到手?”
傅周顾的手从自己的被窝伸了出来,伸到了周迟的被窝里,原本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的,也不知道周迟从哪又弄来了一床,给铺了两个被窝。
傅周顾伸到周迟的被窝里,摸索着牵住了周迟的手,鼻音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气你把我的感情看得太肤浅,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张脸吗?我要是毁容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将心比心啊周迟,你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尚,就把我看的这么卑劣吗?”
周迟的眼眸抬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如星河坠落,可只闪亮了那么一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周迟道:“我不是觉得自己高尚,也不是把你想的卑劣,我只是……做出了我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傅周顾攥紧了周迟的手,把自己的情绪用加重的力量传递给了周迟:“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我就算是千不好万不好,我罪大恶极,我死有余辜,那你也不能单方面把咱们两个人的决定都决定了吧?”
傅周顾见周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凑过去亲了一下周迟的额头,依然是带着点气亲的,亲得哼哼哧哧的。
傅周顾道:“我做错了事,我一直在弥补,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那你呢?你这么看轻我,还擅自替我做决定,是不是也得弥补那么一下下?我也不要求你弥补我一辈子,我只要你以后对我多一点信任,好不好?以后再做决定的时候,先跟我商量,好不好?”
周迟垂着眼帘,认真地听着她说的话,那乖顺的样子简直直戳傅周顾的心巴,她忍不住又想过去亲亲嘴巴,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怕她亲了嘴巴又想脖子,亲了脖子又想更多,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她面对周迟的欲望也在无边无际的。
傅周顾规规矩矩牵着周迟的手,见周迟不说话,也不逼周迟,回身把小夜灯关了,在一片昏暗中对周迟又道:“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法律承认的,先不想这些太深刻的问题,好好睡一觉,明早还要去你姥姥家呢,领证可不是小事,也是要好好庆祝的。”
见周迟依然没有说话,傅周顾就知道周迟又开始多想了,早知道她就先不聊这么深沉的话,等明天不能聊吗?非得今晚?
自己闯的祸,自己得想办法把老婆哄高兴了。
傅周顾道:“今天给咱们盖章的大姐真有意思。”
周迟迟钝了一下:“嗯?”
傅周顾道:“你嗯什么嗯?你不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你说那些话吧?”
周迟道:“什么话?”
傅周顾简直匪夷所思:“就是那些说证件不能乱用,怀疑你用别人的证件啊。”
周迟这才道:“哦,这不是正常流程吗?”
傅周顾真是服了周迟了,忍不住笑道:“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去领证,也是个新手菜鸟,可好歹我也听出来了,她是专门针对你的,你看她怎么就不问我?我当时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没明白?”
周迟道:“我……当时就想着咱们居然真的要领证了,别的并没有怎么注意。”
好吧,不愧是周迟,一句话就让她心花怒放。
原来周迟当时满脑子都是要跟她结婚了,别的什么事儿都注意不到了。
傅周顾心满意足道:“当时她是怀疑你用别人的证件骗婚,你的身份证上的年纪和你的长相严重不符,人家是觉得你看上去太年轻了,明白了没有?重点是你长得太年轻。”
这话总算将周迟的思绪彻底拉了过来,昏暗中听见了周迟的轻笑声:“行了,睡觉吧。”
傅周顾侧着身朝周迟挪了挪,隔着被子紧贴着周迟,手里依然握着周迟的手,幸福地蹭了蹭道:“好的老婆,晚安。”
周迟动了动唇,听起来似乎是想反驳“老婆”这个称呼,可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晚安。”
两人一直在国内都留了一个礼拜,才买了机票回去,这一个礼拜两人天天睡在一起,一张床,可傅周顾始终把握着分寸,除了释放安抚的信息素,顶多就是亲一亲,握一握手,再多的就没有了。
她们都已经领证了,很快又要举办婚礼,就算不说这些,就说为了给傅周顾治病,周迟其实已经不介意再更进一步。
可傅周顾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傅周顾对她的珍惜,周迟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应到了。
回到公司上班的那天,Katherine,见了周迟就忍不住啧啧:“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会闪婚?新婚的小日子过得可甜蜜了吧?”
周迟淡淡道:“还好。”
Katherine道:“什么叫还好?你老婆可是活力四射的小姑娘,才刚满20吧?这可是有着使不完的精力的大好年纪,还不得把你折腾的下不来床?”
周迟微微一笑,突然有点理解那天在民政局,傅周顾忍不住想要炫耀的心了。
周迟道:“我们还没有发生关系,她很珍惜我。”
Katherine喝咖啡的时候顿了一下:“what?你在逗我玩?”
周迟道:“我逗你干嘛?我是说真的,她对我很好,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Katherine放下了咖啡杯,用一种极其严肃的目光看着周迟道:“你不觉得这不对劲吗?亲爱的?哦,也能理解,你是omega,还是个毫无经验的omega,长了这么大,除了傅周顾你根本没有和任何alpha有过亲密接触,你根本不了解alpha这种生物!”
周迟挑眉看向Katherine:“嗯?愿闻其详。”
Katherine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向周迟科普:“我就是alpha,我最有发言权,alpha这种生物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的,排除易感期这种情况,就算是平时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坐怀不乱!尤其还是合法伴侣,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忍住,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不够吸引她。”
周迟无语的看了一眼Katherine:“认真的听你说了半天的我真是有够可笑的,早知道你除了工作,其他一切都不靠谱。”
Katherine撩了一下红色的长发,说道:“你还别不信,你的确是长得漂亮,也的确身材很好,可这并不代表就有吸引力。就拿我来说,你对我就毫无吸引力。”
说到这里,Katherine咳嗽了一声道:“内个……我说了你别生气,你太古板了,我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你在床上是怎么样一条死鱼。对不起,Sorry,我并不是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应该是比较无趣的那种人,就像维纳斯的雕塑,美则美矣,可谁又会对雕塑产生欲望呢?”
周迟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可不是你,她很单纯的,没你那么有经验,也不会对比,更不会想那么多。”
Katherine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可开了,当初你也没有给人家个准信儿,人家还有信息素依赖症,那病折磨起来是真折磨,找个p友缓解一下也是很有可能的。”
Katherine道:“所以她不碰你,要不就是把你当了维纳斯的雕像,要么就是有p友滋润,没有那么饿,所以能忍住。再强调一遍,我可是alpha,我最了解alpha,我也最有发言权,别用你们omega的思想来想我们,那可太傻了,我是你的好友,我才跟你说这些,换了别的omega,我一定会顺着说——是啊,你的妻子真的太爱你了,居然能这么珍惜你,你也要好好珍惜她哦~”
周迟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没了:“你工作做完了?跑我这蹭什么咖啡?赶快工作去,今天做不完就加班,而且没有加班费。”
Katherine立刻变了脸色:“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我今晚约了人,是个超级火辣的小beta,我必须得赴约!”
周迟道:“那你还不快去工作?做不完真的让你加班。”
Katherine起身道:“行行行,我走,你就嘴硬吧你。”
Katherine颦颦袅袅地走了,剩下周迟坐在沙发边,闭了闭眼,心烦意乱。
早知道就不和Katherine说那一句了。
傅周顾根本就不是那种人,p友什么都根本不可能。
至于维纳斯的雕塑,她也没有那么……无趣吧?
晚上回到家,傅周顾正在厨房做饭,边做饭边打着电话,依然是外放,电话那头,还是上次那个听起来特别温柔的女声。
厨房的油烟机声音很大,周迟进去的时候,傅周顾显然没有注意到,周迟一边换鞋一边听见傅周顾在厨房里笑,那女声正说道:“你还笑,都把我弄疼了,现在我身上还紫着呢,下次再这样,我可就再也不让你有下次了。”
傅周顾道:“不让有就不让呗,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
那女声道:“你老婆有我好用吗?再说你舍得用你老婆吗?”
当啷!
周迟放钥匙的手抖了一下,钥匙串掉在了地上。
傅周顾对着电话那头匆匆说了一句:“不跟你说了,我老婆回来了,挂了。”
说罢,傅周顾就从厨房出来了:“你回来了。”
周迟笑了下,灵魂都是飘忽的,好像已经脱离了□□,她明明根本不相信Katherine的话,她真的不相信的。
可是手,为什么就抖了呢?
周迟默默地换好鞋,又把外套脱了,傅周顾很自然地接过外套帮她挂在衣架上。
挂好衣服回头一看,正对上了周迟的眼神,傅周顾道:“怎么了?你这是有话想跟我说?”
如果没话说的话,衣服都挂好了,不是该去洗脸洗手了吗?
周迟有些迟疑地问道:“刚才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傅周顾愣了一下,走过来抱住周迟,脸上透出了揶揄的笑:“你不会是误会了吧?嗯?吃醋了?”
第167章 穿回去的第167天
周迟并不是一个扭捏的人, 通常还是愿意直言不讳的,可偏偏在傅周顾面前,让她承认吃醋实在有些难。
论年轻她比不过傅周顾, 难道论成熟稳重她也比不过吗?
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对等, 如果没有一个对等的关系, 那很容易会出现问题。
年轻比不过, 她就要比成熟,总要占着一条才是。
周迟道:“你又没做饺子,我吃什么醋?就是觉得挺好奇的, 怎么人家了?还把人家弄疼了。”
听听这话, 还说没吃醋,满屋子都是酸味的。
傅周顾知道周迟脸皮薄, 也不揭穿她, 只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你亲我一下, 我就告诉你她是谁。”
若是平时,亲一下也就亲一下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两人都已经领了证了, 平时亲亲抱抱也都不少, 实在没必要矫情。
可这会儿, 傅周顾刚揭穿她吃醋, 她要是为了问出对方是谁,专门去亲傅周顾, 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真的很在意吗?承认了在意不就等于承认了吃醋吗?
周迟表情没什么变化,若无其事地扒拉开傅周顾的胳膊, 朝洗手间走了过去,边走边道:“不想说就算了, 反正你说了我也不认识。”
傅周顾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怎么了?生气了?”
周迟道:“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会动不动就生气?我洗个脸你也跟着?灶上没放什么吧?别一会儿再糊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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