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周迟真的认真开始学习了,而自己刷奥数题刷的也很顺利,周迟时不常的还会给她喂题,喂的题还真的挺新颖,是她没见过的奥数题。
最后就是那只愤怒的小鸟,本来傅周顾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她,也把法子告诉了周迟,只是那法子并不是特别好,周迟不是很想用,没想到那只小鸟居然自己老实了,虽然还是会远远地偷窥周迟,但是并不会靠近。
这么多顺心事加在一起,傅周顾虽然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但是依然神清气爽,果然是心情好了,连空气都是甜的。
只除了……每两周周迟回家一趟,让傅周顾有点担心,怕那个小三再恶心周迟。
傅周顾想过跟周迟一起回家的,但是周迟拒绝了,傅周顾也能理解,周迟是怕她们两个在家里打起来,到时候万一被她妈妈知道了什么,那周迟这一年多的隐忍都白搭了。
又到了周迟回家的时候,已经是11月底了,天挺冷的,落叶满地,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有暴雪,也不知道准不准。
第055章 穿回去的第55天
宿舍的人一走, 傅周顾一个人倒也挺自在,刷刷题,吃碗泡面, 临睡前再去傅一帆宿舍冲个澡, 脑子也能顺便放空放空。
冲完澡出来, 离熄灯就差十几分钟了, 傅周顾慢慢悠悠回宿舍,把刚洗好的内衣晾上,打着哈欠往床上爬。
虽然放假了, 傅周顾也没打算睡懒觉, 明天还是准备正常5点半起床,洗个脸刷个牙就可以开始刷题了, 离奥数比赛没剩几天了。
傅周顾没关宿舍灯, 这是整个宿舍楼的老传统了, 每个宿舍都差不多,晚上睡觉都不关灯,反正等会儿会自动熄, 早上也会自动亮, 正好搭配着起床铃, 刺激着能早点起。
还有5分钟熄灯。
傅周顾面朝上躺着, 闭着眼睛开始复盘今天学的东西, 正大脑光速运转着,走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宿管阿姨在外面大喊:“傅周顾的电话!傅周顾!”
傅周顾一个机灵睁开了眼,没等下床, 宿舍门已经被敲得砰砰响,宿管阿姨在门外扯着嗓子喊, 催她下去接电话。
宿舍楼没有公用电话,只有宿管阿姨屋里有一台电话,主要是方便有急事的时候可以联系。
宿管阿姨喊人不是免费的,不过价格并不高,一次也就几块钱,学生普遍很穷,而且现在还是2002年。
傅周顾打从进一中,就被喊过一次,还是常庆祥询问她的伤势的,就是那个撞了她的司机,当然主要也想问问她恢复记忆了没有。
除了常庆祥再也没有别人了,今天这又会是谁?而且都这么晚了,如果是常庆祥的话,不会选这个时候打给她。可要不是常庆祥,又会是谁?
傅周顾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周迟,难道是周迟?该不会是那个张春燕又没事找事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傅周顾心急如焚,她三步并做两步,噔噔噔下了床,噔噔噔下了楼,宿管阿姨还没下来,她已经窜进了宿管室,拿起了搁在一边的电话话筒。
“喂?我是傅周顾。”
一听到她说话,对面立刻响起了焦急的声音:“傅周顾,我,周早,周迟回宿舍了吗?”
不是周迟,竟然是周早。
不过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早说出的话傅周顾一听直接就上了头:“她没回来,出什么事了?!”
周早道:“周迟跟她爸吵架,从家里跑出去了,她妈就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去我家,我就想着她会不会回学校了。”
傅周顾急道:“她什么时候从家出来的?带没带钱?大概出来多大会儿了?”
周早道:“我忘了问,你等一下,我给她妈回过去,问了我再给你打。”
周早挂了电话,不大会儿又打了过来,说周迟晚饭的时候跑出去的,有三个小时了,出门什么都没带,连鞋子衣服都没换。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坐车的话当然足够周迟从家跑到学校,纯靠两条腿,那可就不一定了。
周早在电话里又说:“你在学校等着吧,万一她要回去,你让她给她妈回个电话。”
让她就这么干巴巴的在学校等着?傅周顾不太愿意,可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市区这么大,她就算跑出去也是大海捞针,就跟上一次翻墙出去一样,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周迟,只能守株待兔。
挂了电话回到宿舍,本来困得要死,这下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傅周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灯已经熄了,宿舍一片昏暗,隔着单薄的窗帘,远处的路灯并不怎么明朗。
傅周顾不时的看一下表,时间从未像这一刻这样过得这么慢,每次看才过了几分钟,再看又是几分钟,短短半个小时,傅周顾看了不下二十次表。
一点都没夸张,真的有20次那么多。
傅周顾实在躺不住了,干脆坐起来,想去拿周迟的充电台灯刷会儿题,让自己别这么浮躁。
周迟又不是小孩,好歹也是十几岁马上要成年的人了,肯定知道规避风险,这么晚了,总会给自己找个落脚地,比如朋友家,或者去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之类的。
再说周迟的妈妈也在找周迟,大人的行动力肯定差不了,周迟的妈妈肯定知道周迟有哪些亲戚朋友,这样找起来也方便,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找到了。
周迟不知道周早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就算回了家也不会给她打电话,她没收到电话太正常了。
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傅周顾打开了周迟的台灯,拿出了奥数题,努力让自己专注注意力看题。可看了半天,一道题反复读了好几遍,她却一点思路都没有,脑子里乱的不行,心也慌的不行。
你冷静一点啊,傅周顾,上次已经傻x了一回,白跑了一下午,这回还想当傻x吗?
可是就算周迟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周早知道啊,凭周早和周迟的关系,如果真的找到了周迟,周迟她妈肯定会告诉周早,那周早肯定也能想起来告诉她。
这会儿又不是半夜三五点,虽然也挺晚了,但还是能打电话的,周迟要真找到了,周早不可能不给她打电话。
所以周迟还是没找着!
傅周顾啪地放下笔,她根本学不进去,也看不进去,烦躁地撑住了额头,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如果周迟没去找亲朋好友,就一个人傻了吧唧的在街上游荡怎么办?
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街上游荡,而且还是个长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未来会分化成alpha又怎样?那也是未来,现在周迟可还没分化呢!
没分化的女孩子就像肥美的羔羊,是最容易被犯罪分子盯上的目标,仅次于omega对他们的吸引力。
傅周顾已经不敢再想了,她坐不住了,站起身在宿舍来回踱步,踱着踱着就走到了窗户旁,伸手拉开了窗帘。
从宿舍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学校外的大马路,但也只是能看到马路而已,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人。
可傅周顾就是想看看,心理安慰而已。
傅周顾盯着看了半天,心一直都是慌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看了一眼迷你小闹钟,居然才过了10分钟。
艹!
自打穿过来,傅周顾爆粗口的次数越来越多,她是真的控制不住着急。
傅周顾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窗外的景色有些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定睛仔细一看,居然下雪了。
这才11月,还不到12月,居然真的下雪了,2002年的天气预报这么准的吗?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傅周顾打开了窗户,寒气卷着雪花扑面而来,白天还没这么冷,这会儿气温已经降得很低,都有雪片了,起码零度以下。
这会儿的雪还很小,零零星星几点,还得费劲仔细迎着路灯去看才能看出来。
傅周顾吹了会儿冷风,感觉脑子更清醒了,心底的慌乱却没有任何改善,依然很慌。
雪花渐渐大了起来,几片小雪花凝结在一起形成了大的雪片,雪片也密集了不少,不大会儿就成了中雪,还好风不算大,就算在3楼也没有觉得特别的冲脸。
都下雪了,又这么晚了,周迟就是再傻也知道躲一躲或者干脆回家吧,周迟那么孝顺,肯定不忍心她妈着急的。
所以没事的,赶紧去睡吧傅周顾,明天早上再给周迟打个电话,到时候周迟肯定已经回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傅周顾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转身爬上床,爬了一半突然又顿住了。
周迟那个死脑筋,脑回路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要万一她想不开就是不肯回家,也不愿意去别人家麻烦别人怎么办?
不行,就算上床也不可能睡得着,还不如趁着现在不算太晚,下去再借宿管的电话给周迟打过去。
周迟专门给傅周顾留过家里的电话,包括家里的地址,当初是怕傅周顾一个人,万一有事好歹可以联系她,这才把家里的电话给了傅周顾,现在正好用上。
傅周顾转身抓起宿舍门钥匙,出门就下了楼,宿管阿姨已经睡了,傅周顾硬着头皮把门敲开,幸好宿管阿姨也没有多说什么,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宿管阿姨也听到了,知道是有人找不着了,就直接让她赶紧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了起来,对面传来熟悉的困倦的声音,居然是那个小三?!
傅周顾一口气堵在胸口,滚到嘴边的话都堵回去了。
傅周顾不想搭理张春燕,但是心里又着急周迟,又怕自己开口被张春燕听出声音不肯跟她说实话,只能动用了夹子音开口。
傅周顾道:“阿姨,请问周迟在家吗?我找她有点急事。”
张春燕顿了下,原本还打着哈欠,这会儿也不打了,换了个相当温柔的声音,说道:“原来是迟迟的同学呀,迟迟这孩子呀,真的是太让人操心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闹脾气,饭桌上就摔碗跑出去了。她爸她妈都出去找了,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她跑去找谁了。”
顿了一下,张春燕又带上几分焦急道:“之前听说迟迟交了男朋友,你知道她男朋友是谁吗?家在哪儿你知道吗?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我这也是着急的不行,想赶紧找着她,就怕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她这才高三呀,又快分化了,万一怀孕什么的,想想就可怕。”
没有分化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但是快要分化的时候却因为生殖系统趋于成熟,有很大概率怀孕或者让人怀孕。
傅周顾听张春艳说这些话简直要吐了,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踩周迟一脚,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恶毒?她怎么能这么恶心?!
傅周顾实在没憋住,反正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就冲着电话破口大骂,骂得又脏又难听,宿管阿姨都惊呆了。玩过游戏的哪个不是祖安出来的,只有更祖没有最祖,张春燕被傅周顾骂的愣是一句也插不进来,气得挂了电话。
傅周顾感觉没骂痛快,想拨过去继续骂,被宿管阿姨拦住了,宿管阿姨教训了傅周顾几句,让她赶紧走。
傅周顾也没打算多留,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再回宿舍她绝对是睡不着了,她必须得出去,反正也傻×过一次,不在乎再傻×一次。
可是这话不能跟宿管阿姨说,宿管阿姨负责学生的安全,半夜三更的肯定不会让她出去,她想出去必须得偷偷摸摸的。
走正门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想办法爬窗户。
1楼的窗户有防护网,从傅一帆宿舍是跳不出去的,只能从她的3楼跳。
傅周顾回到宿舍,她还没买厚衣服,只有个一件高领毛衣,还有件带帽外套,学校门口随便买的,休闲款的。
傅周顾穿上外套,打开宿舍窗户,朝下张望了两眼,宿舍楼后是教职工住宅区,中间隔了一道院墙,院墙是挺高的,但是离宿舍楼有点距离,想直接跳到院墙上,根本不可能。
傅周顾果断回身,把自己的床单揪了下来,直接绑到了周迟的床柱上。说实话有点不太好绑,用力一拽就松开了,傅周顾费了点功夫才绑结实,顺着床单垂到了2楼,头在2楼,脚其实已经到了1楼窗户边。
这个距离跳下去问题已经不大了,而且下面很多落叶,也能缓冲一下。
傅周顾直接跳了下去,膝盖随着跳落弯曲缓冲,轻轻松松没什么感觉,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说起来也是,不过才3楼而已,又用了床单,这要再跳不好,她的散打白学了。
傅周顾跳下之后就蹑手蹑脚绕到了操场,雪越下越大,雪片哗哗地落在头上,不一会儿头发上就铺了一层,地上倒是没有积雪,到处都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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