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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穿越重生)——冬啼鸟

时间:2024-07-17 09:47:04  作者:冬啼鸟
  那人戴好手套,用镊子取了一块出来将其溶一旁的搪瓷釜里。
  在接触溶液的一瞬间,那固体仿佛被澥开一般快速地消失了,与此同时那液体迅速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人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实验,又从一旁的试管中用滴管取出了另一种溶剂滴在了搪瓷釜里。
  在两种液体相互接触的一瞬间,房间里以搪瓷釜为原点三位一体地炸出一股浓烈的花香。
  而置身于这“醉生梦死,瑰丽无双”氛围中的男人目光精明,不为所动。
  在桌子的另一侧摆着一台手机,手机开着视频通话
  另一端的那人抿了下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开口:
  “郑家老二啊。”
  “这钱凑齐了,那什么基金会也办起来了。”
  “是不是该收手了?”
  “别关键时刻掉链子。”男人没有半分犹豫就驳回了对方的建议,“我们,尤其是我哥哥他花了那么多年走到今天,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用手指敲了敲反着户外蓝紫广告牌的桌面。
  “就一点点。”
  对面大楼LED屏幕上边显示着实时的支持率,现任特首目前依然以极其微弱的优势领先。
  今天在主题公园听到的话莫名回荡在耳边敲打着自己。
  男人啧了一声,下了指令:
  “继续。”
  “一切后果我来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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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得动吗?”
  童佐外甥看着面前细胳膊细腿的厉若水关心道。
  “童哥,你大病初愈,这种小事儿我来就好。”厉若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更多可能是在遮掩刚刚自己错估了这批物件的重量一个起身后差点跪在地上的尴尬。
  “真是太麻烦你了。”童佐外甥叹了口气,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被舅舅强制裹了石膏静养的胳膊,“还有杨哥,当时我人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人家道谢。结果后边就没碰上面过了。”
  厉若水腹诽:杨哥应该轮不到你来担心,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把东西折腾到目标地点后,厉若水和童佐外甥并排坐在街边的低矮石墩上吸溜从附近店家的奶茶。
  厉若水思考良久,终于还是出了声:“童哥,我是说如果,就一个可能性,一个比喻。”
  “叠那么多层甲干什么。”童佐外甥笑着捶了一下对方,“有事说事,咱俩谁跟谁,过命的交情了不是。”
  “好吧,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家人干了一些不光彩的事儿,你会怎么办?”厉若水问完这个问题后,立刻吸了一大口奶茶试图将这个真实存在的问题转化为一个不经意的闲聊话头。
  “比如呢?不光彩也分个三六九等吧。偷菜和偷车肯定不一样啊。”没想到童佐外甥面对这个问题意外地严谨。
  “那假如他干的事情是非常非常不光彩那种,甚至可能违法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那我应该还是会举报的,但是我会陪他一起承担错误。毕竟犯错就要改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童佐外甥稍加思考给出了自己的回答,然后反问道:“怎么会突然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厉若水顿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最近看了本小说,引发了一些思考。”
  “哦,这样啊。”
  童佐外甥刚想补充些什么就被手机上弹出的工作消息吸引走了注意力。
  最后他把喝完的饮料杯抛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反手拍上了厉若水的肩头,“小说又不是现实,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完了赶紧收工回家找妈妈吃饭。我这边还有点文案工作,先走了。”
  “哦,拜拜。”厉若水挥挥手,然后望着童佐外甥离去的身影缓缓把手放回了尚且温热的饮料杯上。
  虽然说来到香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也一直在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但他一直没能交到什么能多说几句话的朋友。
  更何况,就算真的交到了,这种事真的能跟外人说吗?
  啊啊啊!
  厉若水感觉自己要憋死了,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面对如此哲学的问题啊!
  “小说?”
  突然,一个他永远都忘不掉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
  厉若水听到这个声音后猛地抬起头,心中不知道是欣喜居多还是惊恐居多。
  他想站起来,但刚刚劳累过度的腿很不配合地径直麻在了原地,使他动弹不得。
  蒲千阳站在马路边歪头看着双手捧着奶茶的厉若水,见对方没有起来的意思,便抬手将手里的纸包抛到了厉若水的怀里。
  “我来还东西。”
  厉若水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个纸包,然后无意间从它散落的开口看到了里边的内容物。
  整整齐齐的一大袋钱。
  什么意思啊这是?
  似乎是读到了厉若水不解的眼神,蒲千阳简单解释道:“我思来想去,大概只有一个人会给我送‘封口费’。”
  “不是我送的。”想到自己老妈的行为心里有鬼的厉若水立刻否认。
  ……
  若不是身份所限,蒲千阳真想拎着厉若水的耳朵教他欲盖弥彰这四个字怎么写。
  他抬头示意了一下童佐汽修店的方向。
  “找机会花在你童哥身上,就当是我把钱还回去了。”
  说完这番话,蒲千阳转身就要走。
  厉若水的腿此时在他的暗中反复捶打下终于恢复了它们的基本功能。
  晃晃悠悠站起身后的他抱着这笔巨款想要追上去解释一下。
  奇怪?
  他要解释什么?
  不管了,如果现在在他的交际范围内找到一个可以真正倾诉的人,那么这个人只会是面前的杨千!
  蒲千阳听到他起身的声音,骤然顿住了离去的脚步。
  这过于突然的转着让厉若水差点踉跄着撞上他的背。
  厉若水的鼻尖几乎就停在离蒲千阳不到半寸的位置,随后他反应过来颤巍巍地后退了半步。
  然后他对上的就是蒲千阳俯过来的双眼。
  “关于你刚刚的问题,我有跟你童哥不一样的回答。”
  那近在咫尺的脸光洁如玉,又带着一些独属于男人的硬朗线条。
  向上看眉眼俊朗,向下看鼻尖挺翘。
  “想听吗?”
  那双唇一开一合。厉若水几乎能看到其中呵出来的点点白汽。
  厉若水啊厉若水!你不能再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要当一个成熟的人,要学会自己思考!
  然而他的嘴还是快于大脑给出了回答:
  “想。”
 
 
第223章 达成共识
  血缘这种东西真的非常奇妙。
  蒲千阳看着面前只跟祝云宵在气质和下半张脸上有几分相似的厉若水意外地起了一些怜惜的心态。
  倒不是在怜惜厉若水,而是在怜惜当年那个更小一些的祝云宵。
  如果现在自己有机会再往前重生十年,在那个时候跟祝云宵聊一聊,这人会不会重新认识并接受自己父亲和母亲呢?
  然而这世界上哪那么多如果。
  更何况,如果自己在那个时间点做了什么,两个人以后的生活轨迹恐怕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不要。
  “首先我会看他是因为什么。”蒲千阳主动退开些距离,让自己站在一块稍高的地砖上,“这点上我和童哥倒是没什么出入。”
  “然后,相比于他只看结果,我一定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会做那些你说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厉若水。
  “非常非常不光彩的事儿。”
  厉若水心虚地向一旁移开了视线。
  可蒲千阳不允许这口气懈了劲儿。
  今天他必须要看到厉若水的态度。
  “一个人做事总归要有个原因。”他挪了半步又站在了厉若水的视线范围内。
  “可能他就是天生坏种,小时候抓个蚯蚓做实验都竖着切那种。”
  “一般这种人开始克制不住自己后我是建议直接物理开除人籍的。”
  “然而大多数人都没那个本事一开始就做什么非常非常不光彩的事儿。”
  “这又不是去市场买菜,拿了钱就能办成?”
  “那么为什么他们做了第一次?家族渊源?被逼无奈?恶向胆边生?”
  “他们又为什么不得不一次次做下去?寻图刺激?利益所在?还是退无可退?”
  “当然,这世界上没任何一个问题会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蒲千阳抬起头,透过薄薄的云雾看向那位于香城中央的地标建筑。
  “如果万般事务因我而起,或者是我在其中得到了无法剥离的好处,那么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一并承担。”
  “生同往,死同归。”
  厉若水干笑一声,完全没发现自己眼圈已经开始泛红,“这最后一句是哪家电影的台词啊,还挺酷的。”
  “多谢赞美,有感而发。”蒲千阳感觉氛围到位了,只需要再多给一点刺激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抬脚便走。
  “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我走了。”
  厉若水先是注视着蒲千阳离去的身影,随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包。
  他突然将价值不菲的纸包非常随意地揣进了外套口袋,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猛地扑上来抓住了蒲千阳的手腕。
  “不许走!”
  蒲千阳没想过这小看着瘦弱的男生力气居然可以这么大,差点被他扯了个踉跄。
  “拜托你帮帮我吧!”
  背身对着厉若水的蒲千阳嘴角一勾。
  事成了。
  厉若水的心中情绪高涨,连呼吸都连带着多了些风机似的鼓动声响:“你肯定知道为什么我这么问对吧?”
  “毕竟你当时能从沙发里把我找出来就很奇怪啊。”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要么会觉得诡异或者害怕,要么会在发现我之后感觉这房子的主人有病。”
  “你呢?你居然还在外边等了我一会儿,还给我递了个湿巾。”
  这家伙记忆力还挺好的,明明自己都不记得那些细节了。
  厉若水的奇怪举动和发言吸引了一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蒲千阳也觉得目前两个人的姿势确实过于离谱,便甩了两下手腕,说了声:“放手。”
  “不!你跑了怎么办?”厉若水超大声地说,甚至变本加厉地凑了过来。
  这一来,周围的围观群众可以说是越来越多。
  估计这家伙跟他哥一样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蒲千阳放缓了声调:“我不跑。”
  厉若水的脸上明晃晃地写了三个字:我、不、信。
  “那你轻点抓。”蒲千阳又让了一步。
  厉若水这才发现,自己攥紧的双手已经把蒲千阳手腕到小臂中段的皮肤捏得发白,在发白部分的外侧则是泛起了微微充血的红。
  他连忙收了力气,但两只手则是换了个交握的方式环在蒲千阳的手腕上,防止那人真的跑掉。
  围观群众的胡乱猜测已经从最基础的欠债还钱发展到了三代恩怨情仇的纠葛。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不然这里随便一部手机就能让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换个地方说话吧。”
  半晌后,两个人坐进了一家咖啡厅的包间里。
  “你还记得我们出车祸那天的事儿吗?”厉若水作为求人的人,还是拿出了非常诚恳的态度,先开了口。
  “嗯,想忘记其实还挺有难度的。”
  他顿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就最后把我们带出来的那个女人,是我妈。”
  蒲千阳故意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然后,我就用了点技巧稍微搜了一下。”
  香城这边不比对岸,媒体自由度特别高,对一些小道消息和八卦都比较放任。
  结合上许隆挑挑拣拣给自己讲过的一些类似于吴芸这些有名有姓人物的壮举,不难猜测厉若水搜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几乎能震碎三观的新闻。
  当然,凭他现在的认知肯定是没法分辨其中的真假,只能照单全收。
  “你能理解吗?”厉若水露出了一副非常纠结痛苦的表情,“说实话,要不是名字一样,脸型一样,我真的不敢认那是年轻时候的她。”
  蒲千阳善解人意地给他面前的杯子添了满。
  液体中碰撞的碎屑冰块发出的响动让厉若水稍稍冷静了一下。
  “最近她出门越来越频繁了,我只能假装不知道。”
  “有一次我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偷偷跟上了她。”
  “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蒲千阳没有回答,他虽然大概能猜到吴芸会去到哪些地方,但很明显这里厉若水并不需要自己给他一个答案。
  厉若水喉头紧了一下,“就,小时候给你念故事书,教你做人道理的人,居然公然践踏着她教给你的,你奉为信条的那些公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
  蒲千阳并没有在意吴芸到底践踏了什么公理,只是问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你爱她吗?”
  “废话。”厉若水抬手虚虚擦了一下眼角,“那是我妈啊。”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而我又应该怎么办?”
  蒲千阳又接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想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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