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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依旧是那个梦魇。
  千奇百怪的梦魇,总以自己被抛弃作为终结。他突然想起哥哥给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
  咦,哥哥是谁?
  在他漫长又荒芜的人生中,所得的,不一直都是讥嘲、讽刺、辱骂、责打么。
  谁会给自己讲故事?谁会试探他的体温?谁会把他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相抵?谁会满怀情谊的把自己搂在他的怀里,像是如获至宝?
  瓶子里的魔鬼,被神施加世上最为残酷的惩罚。他的所有神通都被囚禁在瓶子里,毫无用武之地。不老不死的魔鬼不需要饮食也无需睡眠,被囚禁在瓶子里的它得不到饮食也得不到睡眠,它只能祈祷,祈祷有一个人可以把它从瓶子里放出。
  第一个百年,魔鬼许诺将会给拯救它的人数之不清的财富。
  第二个百年,魔鬼许诺将会给拯救他的人一个庞大的王国。
  第三个百年,魔鬼许诺将会给拯救他的人三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魔鬼都会满足。
  但是,始终没有人来。
  魔鬼在这个狭窄的瓶子里待了四百年。
  最后,它诅咒发誓,要杀死那个拯救它的人。
  这世间很严酷的刑罚是什么?
  是期待。
  神让魔鬼在瓶中期待着,但是这份期待实在太久了,久到让魔鬼都面目全非。
  还有比这更严酷的刑罚么。
  当然有。
  魔鬼想要杀死渔夫,渔夫却以智慧将魔鬼重新封禁,好不容易才盼到的自由,便这样同魔鬼失之交臂,它又要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瓶子里去。
  最严酷的刑罚,短暂的得到之后又迅速的失去。
  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魔鬼想要取走渔夫的性命,只因为它等待太久,等的恨意昭彰。
  杀人之罪,自当严惩。
  但自己……只是希望哥哥陪在自己的身边。
  濮阳殊在梦魇中醒来,额前满是冷汗,早已经复苏多年的七情六欲在胸口激荡,让他迫切的想要喝一些凉水,于是他下床来,灌了一杯凉水下肚。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又梦魇了。”
  苏茗总是能够注意到他的情绪,他的异常。
  濮阳殊扯了扯嘴角,道:“我只是有些紧张,我不确定有多少人会站在我的身边。我已经把有可能会阻碍我的人都关了起来,包括濮阳宣与濮阳潜。”
  “嗯。我相信你。”
  有点时候,也不要这么相信自己啊。
  “哥哥,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就好。”
  濮阳殊走出房门,坐在台阶上,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但他却没有听见如常的安慰。
  “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已经长大了,以后……就不能与你在一起了。不能一起练武,一起聊天,一起睡觉。”
  “啊。”苏茗应了两声,“是这样。”
  理应是这样。
  曾经的濮阳殊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现在的濮阳殊已经光彩照人。
  他牵着濮阳殊走了这么久,是该放手,该像放开风筝线一样放手濮阳殊,让他得到自由。被人牵着的风筝,注定是飞的不远的。
  濮阳殊愣神了一会儿,“你还记得么,小的时候,我说过什么话么。”
  “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哪个人可以与哪个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兄弟君臣亦或者是别的,除非……”
  苏茗道:“你想说什么?”
  濮阳殊轻声道:“如果是夫妻道侣……”
  “够了。”他的话语被苏茗的冷硬所打断,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别再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了,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这种妄语,不是可以轻易出口的。”
  你觉得,我是在说什么妄语么。
  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么。
  你觉得,我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么。
  你觉得,这些话语,都是未经深思熟虑擅自出口的么。
  濮阳殊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如纸,是他冲动发言,但冲动的只是这个行为,而不是他所说的话,这些话语,其实藏在他的心里很久很久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冷硬的语气,难道自己的爱,是这么不能为他所接受,是这么肮脏丑恶。
  以前,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一滴水珠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溅起小小的一点水花。
  濮阳殊惊讶的看着那点水珠,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原来,自己的眼睛里,居然还能流出这样的泪水么。
  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
  濮阳殊侧过头去,盯着台阶缝隙里生长出来的一株小花,眼眶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他突然觉得有排山倒海的委屈涌上心头,虽然仔细一想自己其实好像没什么受委屈的地方。
  怎么,你喜欢别人,别人就要喜欢你么。这些年,自己与哥哥的身份只暴露给月影岚,东方凤与濮阳纯,濮阳雷与濮阳同,充其量只是觉得自己有病。
  那些侍卫侍女,只觉得他冷脸笑脸的一日一换很有趣,哥哥在的时候他们就一窝蜂涌上去,他在的时候别人就绕道走。
  说什么,少主果然很喜欢剑,练剑的那一日心情就好,练枪的时候心情就不好。都是扯淡。
  濮阳殊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睛磨砂一般的痛和干涩,只是留了几滴眼泪,就这么难受么。他以前,也从未哭过的。
  “哥哥,”他用手背擦拭掉自己新涌出来的眼泪,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爱很肮脏,我根本……不配爱你。我的爱,让你觉得恶心,是这样么。”
  他的语速实在太快,快的让苏茗一时之间几乎反应不及。
  “不是。”
  哈哈,哈哈哈,苏茗漠然的想,要比谁反应更快么,你的语速很快,自己的语速也不赖啊。分明是濮阳殊掌控身体,识海之中的苏茗却觉得自己的手背被那一滴眼泪灼烧的隐隐发烫。
  “你还记得,你那所谓的命格么,命主孤煞,生世熬煎。这说明,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转世,你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乃至更久远之世,都在悲惨孤苦中度过。”
  濮阳殊动了动嘴唇,低下了头,“我也有这种感觉。每一次梦魇……那么模糊的记忆,却又那么真实,我总是梦见我不被人待见的一生,梦见自己孤绝的处境,梦见自己的死。”
  还梦见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那个人影似乎是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从来都记不住那句话。他分明是听清楚了那句话的,那句话也分明是哥哥的声音……他只是忘记了,忘记那句话是什么。
  他想到命格箴言的前半句话,道:“就算是命主孤煞,也不代表我会克死别人,在回忆里,我没有克死过任何人,哪怕是这一世也一样,如果那些待我不好的人都被我克死,我也不会这么孤苦……还是说,所谓的孤煞之命,只会克死与自己亲近的……”
  “停停停。我说的不是这样。”
  “我是说,如果,你是因为我给你的温暖而想永远和我在一起,那你是找错了人。”
  “……为什么?”
  沉默。
  “如果我说,所谓的‘命主孤煞,生世熬煎’的命运原是我的,你只是代我受劫呢!”
  “那我一定也是心甘情愿,九死不悔。”
  输人不输阵,就算不知道在吵什么,声音也要比所有人都大才行,还有就是必须要用四字成语,这样显得自己很有文化,又掷地有声。这是小濮阳殊给大濮阳殊的告诫。
  “如果,这个命格原是你的,我会很高兴代你受劫。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觉得……这么多的孤苦,实在太好了,越是孤苦,我便越开心。如果,我是在替你受劫。”
  月光照在他的眉骨上,打下一点微光。
  苏茗看不见他孩子气的眼神,看不见他足以割伤人心的眼神。
  **
  沧月城与天都城彻底撕破了脸。
  这么多年,两城因为贸易的缘故起了不少摩擦,相较起天都城的蒸蒸日上,沧月城简直是每况愈下。他们迫切的希望寻到天都城的错处……
  于此同时,濮阳殊面对的压力也是无法想象。这些年,苏茗其实已经算的上是渐渐隐于幕后,虽然他本身就已经隐的不能再隐了,他想,自己也该帮濮阳殊分担一些工作。
  却被濮阳殊拒绝。
  他已经长大了,说拒绝的话语时居然有一种不容忤逆的气势在,苏茗感觉他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便不再说什么了,是因为这些天的事情的确让他焦头烂额吧,待他回到归墟,找回力量,濮阳殊便不会再有这样的待遇了。
  终究,是他……害了他。
  他一直避免这么想,却忍不住那么想,当年,自己不该把他交给自己的师父的,他不能理解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是百世磨折的刑罚,怎能让他人以身替之!
  说什么九死不悔……
  那时候的他,真是一腔孤勇,就这样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苦,自己的痛。真是愚蠢啊,真是愚蠢,难道是为了报恩么,别可笑了,他对他,根本没有什么恩情可言。
  是自己创造出他,来慰藉自己的孤独,自己应该对他负责,应该是自己保护他不是么。
 
 
第61章 
  沧月城与天都城是彻底撕破了脸。苏茗与濮阳殊却没有撕破脸,当然也没有和好,整整一天,濮阳殊都是浑身低气压,月影岚不得不看出什么端倪。
  月影岚缓缓走进濮阳殊,道:“少主,你心情不好啊,也是,最近的局势真是变幻莫测。”
  “嗯。”
  “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么。沧月城看来是真的要对我们下死手,连贸易都取消了,各大仙门都动作了起来,但并不确定是不是针对您。一般的,这种传言应该是算不得什么的,可是这毕竟是罗浮山前掌教的预言……”
  “你相信?”濮阳殊淡淡的问道。
  月影岚实在受不了了,是受不了濮阳殊这个死样子。
  “少主,主上,公子,还是给一个准话吧,这一天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总有些不对劲,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失态过……是不是茗少主的事情让您烦心,这种事情,还是没必要如此担心的,茗少主一向谨慎,一向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面面俱到。”
  濮阳殊听到苏茗的名字,终于把名字从文书上移开了,“是啊,他总是把一切都安排的面面俱到。那么,你就问问他,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哥哥在他表明心迹之后便不见了踪迹,再次出现却说要帮他整理文书,他拒绝了,然后他就锁在那个壳子里不出来了。
  他说,今夜,就要施展仪式。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月影岚说。
  濮阳殊却上手抚摸上桌子上的那串佛珠,绕到自己的手上,他其实还没有下定决心,他的心中充斥着迷茫,或许,他需要什么东西来给自己做决定。
  这么想着,手中的佛珠却是应声断裂,一粒粒珠子滚落在地面上。他又看向桌子上的那两只泥偶,十年了,这两只泥偶还是鲜艳若新,背靠着背,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
  他设置起封印,拒绝让苏茗借着他的眼睛看见万物。
  识海内的苏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所有的一切,都看今天了。
  月影岚看着濮阳殊的神色,却觉得他的神色有些陌生,然后濮阳殊轻轻的拍上了他的肩膀,月影岚只觉得肩膀一沉。
  “是他……不肯与我说话,也不肯给我承诺的。明明,这些东西,都是很久以前许诺过的,但是,他却不肯兑现。他不给,我就自己去拿。如果有一天,我和哥哥起了冲突,你会帮谁?”
  月影岚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牵扯到这种死亡问题上来,于是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决定迅速溜走。
  直到后来,他才无数次的想,如果这一次他重视了殊少主的言语,劝诫了他,事情会不会就不会演变成后来的模样,殊茗两位少主,会不会就不会反目成仇。
  但这注定只是想象,他只能看着殊少主在失去茗少主之后……
  疯子一般扩充自己的势力,坐上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与此同时却也关闭了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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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茗醒来的时候,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他下床,所有的东西都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四照花的花瓣散发出清幽的香味。
  但是,银镯呢。
  它将指引自己前往归墟,那里封印囚禁着他的躯体。
  他扣上自己的手腕,发现手腕那里的确空无一物。
  是濮阳殊取下来了么,很有可能,他一向不喜欢在自己的手腕上戴什么配饰。
  于是他又一个一个的开始打开抽屉。没有,哪里都没有,按照往常来说,贴身的东西不见了,他都是直接向濮阳殊询问的,但是,此刻的他却不想找濮阳殊询问。
  苏茗宁愿多找一会儿。
  但是,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
  苏茗停止了找镯子,闭了闭眼道:“我的镯子呢。”
  苏茗清醒过来找镯子的这段时间,濮阳殊一直都在,听见苏茗言语,他道:“我收起来了。”
  苏茗道:“放到哪里了。”
  濮阳殊道:“……我觉得这只镯子根本用不到,就把它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了,让月影岚把他放到库房,要找起来应该也挺麻烦。最近,又有许多文书要处理,你想看的话就看一会儿吧。”
  苏茗应了一声,便要出门。
  “你是要找那枚镯子么,镯子在库房里,库房的钥匙在月影那里,如果你想进入库房,就得找月影拿到钥匙。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今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么……为什么非要这个镯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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