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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穿越重生)——蓝溪恨水

时间:2024-07-17 09:50:16  作者:蓝溪恨水
  魔考劫数。
  苏茗漂浮在一片黑暗里,却觉得自己在无限的下沉,下沉。在下坠的时候,无数镜子的碎片在他的眼睛里流过,每一枚碎片,都是一段影像。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装束,却都长着同一张脸。
  是他的脸。
  是……濮阳殊的脸。
  熟悉的巨大的咆哮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此时此刻,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却是那么明晰,明晰的像是终于被拭去水雾的玻璃镜。
  你承担仇恨、我分担苦痛。
  你迎接愤怒、我迎来悲伤。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么。
  日升月落,沧海桑田。
  那咆哮声很明晰了。
  是“命主天煞,生世熬煎。于天获罪,无所祷也。”
  咆哮声在天地之间混沌的回响,苏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天威之下,四周是游动的雷蛇。粗重的雷电,如同狂舞的鞭子,在天际间乱扫,更多的雷电,却尽数归于苏茗。
  就像是……千年之前!
  相传,在魔考之劫下,人们可以看见自己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千年之前,雷劫之下,自己被判处永远囚禁,永远流离的刑罚。他看见一道银光以奋不顾身的姿态与自己相撞,周身流光溢彩,俨然是一枚龙鳞。
  真是……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只说了一句残缺的话,“濮阳殊,我……”
  他却没来得及说出后半句话,意识便沉沦于一片茫茫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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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阳殊触摸到这柄剑。
  若是平常,剑一定要轻轻颤动,但此刻却是一派平静,平静的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与此同时,它那雪亮的剑刃,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黯淡了下来,像是蒙上一层灰败的尘土。
  武器挑人,若是自己心仪的主人死去,它们甚至不惜自晦,既是哀悼,也是高傲。
  他拿着这柄剑起身,茫然的起身,环顾四周,像是一具不知爱恨的傀儡,终于损坏了零件,于是用全新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
  又像是一直敷着眼带的盲人,第一次重见光明。
  或者,是一直站在光明里的人,在茫然无措中,被人裹挟着推入毫无心理准备的黑暗。
  “哥…哥哥?”
  每一次的月圆之夜,他都会同苏茗失去联系。
  他尽力想去习惯,却终究还是不能习惯。于是,他为苏茗打造了一座黄金宫,在黄金宫里,安置了禁灵锁。
  他知道,这样会让苏茗恨他。
  但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不能容忍他的哥哥一直以来都想着离开他,不能容忍自己在他的心里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对自己当然是很好很好的,但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
  更何况……他的心里总是那么的不安全,他很担心哥哥在离开自己之后会受到伤害。不管是去哪里,自己都应该跟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并没有这样的规划,他对未来的规划中,不曾存在自己。
  为什么,凭什么,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这么多年,我们用着一具身体,谈着别人都没有和你谈过的心。已经思索过很多次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最亲密的人不是么。
  心中的痛苦正在翻涌,他下意识用左手握上湛卢饮雪的剑刃,用力下压,想要用□□的痛苦压制内心的痛苦,但他明明已经这么用力,剑刃却连他手掌的表皮都没有划破。
  主人既死,神物自晦,就算是自晦,也不能让一柄神兵变成连别人手掌都划不破的废物吧。他再度使劲,终于有液体顺着自己的掌心下滑,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金色的浆,诛魂矢只对一魂有效,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于是化作无力的液体。
  濮阳殊看着自己掌心流淌出的金浆,眼神幽幽。
  他设想过许多结局,可他唯独没有设想过这一种。他终于知道自己心中泛起的不详的预感究竟来自于哪里,就是来自于这里,就是来自这一刻,他的宝物,他愿意花一生去保护的最珍贵的宝物死去了,恶梦成真。
  其实,并不是没有预感。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样的预感,他才会如此的焦躁。
  所以,他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他已经是晖阳期,是辟谷之身,寒暑不侵,此刻,他却觉得全世界的风雨都向他倾倒而来。他好像又成为了那个无能为力的溺水的孩童。
  我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我的哥哥。
  我最心爱的人。
  “够了,够了。我求你,我……我再也不和你赌气了。”
  他听见自己茫然无措的声音,也看见世界在他的眼前变的光怪陆离,所有人的脸都扭曲了,扭曲成斑斓的光影。
  “你想砍树,那就砍树。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可以随便去哪个地方。我愿意沉睡。我愿意一辈子都不和你见面。”
  濮阳殊的脸颊微微有些抽动,光影在他的脸上变幻,衬得他宛若神魔。
  他突然喃喃了起来。
  濮阳昭被他吓得退了一步,下意识向月影岚嘲讽道:“你家主人是受不得失败吧,你瞧,他疯了,还疯的这么新奇啊。”
  嘴里说什么你啊你啊的还哥哥哥哥呢,接受不了失败也不应该是这样子啊。
  他低下头自语:“历劫失败,变成疯子了么,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真是吓人啊,疯子,疯子。
  还有之前,那个气氛,他真的以为他死了呢,结果他下一秒就活了。
  “来人,把他捉起来,不日,我要将他……”濮阳昭的话语停滞住了。
  因为濮阳殊突破了。
  七七四十九道雷劫,最后一道,格外凶险,看见他血染半身,大家都以为他失败了,但濮阳殊体内的回路,却欢畅了起来。
  充盈的修为席卷过身体,带走所有的疲倦。
  他听见虫鸣、在场众人清浅的呼吸、枪与剑的微颤,却听不到最该听到的那个声音。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他身体里的浊气突然极速运转了起来,又有充裕的灵气与浊气相撞,他掌控身体的时候,不会有灵气,难道是哥哥……
  他的心中刚感受到一点微渺的希望,下一刻,灵浊二气却开始混合,混合的时候,他感受到修为的瓶颈也被力量逐次漫过,这……
  晖阳巅峰。
  乾元初境。
  ……
  乾元中境。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连升如此境界!”
  “这,这,疯了还有这个效果?”
  濮阳昭带来的人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这世间从未有如此的境界之升!
  也是宿命留给他的最荒诞最滑稽最让人痛彻心扉的,礼物。
  他回顾自己的前半生,只觉得恍然如梦。
  哥哥,你在用自己的死报复我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成功了。
  也许,欢乐与痛苦总是定量,前面的十年,他过分透支了他的欢乐,今后,他要用他的余生支付恶梦的报偿。
  “月影岚。”他轻轻的说,“我需要知道,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与他本是最亲密的一体。
  所以,他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湛卢饮雪剑,闪过一抹幽幽的光。
  却有月影岚迟疑的声音传来,“少主,您,您的眼睛……”
  濮阳殊感觉自己的右眼有些湿润,他伸出手,点了点,发现那居然是温热而鲜红的血。
  那居然是一滴血泪。
  他漠然的拭去这滴眼泪,眼神在温和与冷漠间变幻,最终,定格在一个略有些虚幻的微笑上。
  他的话语居然有些温和,脸上那狰狞的悲伤似乎在顷刻之间便如潮水般退去。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定格在濮阳昭身上,濮阳昭只觉得那看似温和的眼睛里简直蕴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空荡荡的,正意图择人而噬。
  顺着也扫过一旁的濮阳宣与濮阳殊。
  濮阳宣的心头却是猛的一紧,这种感觉居然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他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时候,也感受过濮阳殊这样的……
  气势,像是凝聚万载的杀意,不过,这一次,似乎更为沉郁。
  实话说,他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疯病病的,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却表现的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月影岚却胆战心惊的询问了起来,“少主,你冷静一点。是……出了什么事么,”月影岚的心中也有了一点预感,但是他不敢承认,尤其是看到濮阳殊现在的样子,他就更不敢承认。
  “先冷静下来,如果茗少……还在一定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他一定是暂时沉睡了吧,就像过去那样。”
  濮阳殊居然笑了,“我看起来还不够冷静么。”
  ming shao……是这样的发音没错吧,话没有说完,月影岚便把后面的发音咽了下去。听上去是个人名?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濮阳宣这么想着,突然愣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生的出来。
  他明明那么在意这两棵树,却又亲手砍断了树。别人也许不知道内情,但他还是明白一点的,那么光滑的痕迹,那样的灵力,分明就是濮阳殊自己砍的。
  砍完树,他说不必再管树,却又派遣人将砍断的那一截树木好好安葬,又请了专培树木的人到天都府就职,暗示他们可以……
  为什么他如此朝令夕改。
  好吧,这也不叫朝令夕改,总之是性情莫测,心情转换的比乱云都快。
  他的性情,一日温和,一日冷淡。
  时常像是两个人。那时候,他只以为这是龙胆朔寒枪与湛卢饮雪剑的副作用,毕竟,他的性情转换一般也伴随着兵器的转换。
  但是,这真的是兵器的缘故?
  兵器可以影响人的性情……至此。
  这么多年,濮阳宣与濮阳殊交往不多,一直是濮阳殊大放异彩,濮阳宣默默看着。
  经历过身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下人捧高踩低的事情之后,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总之,他与濮阳殊不算亲近,但也不敌对,平日里是不见面的,路上遇见也无所谓。
  可是,无数的画面飞逝倒流,竟停留在十年前,濮阳宣从未如此佩服过自己的记忆力。
  十年前的那次鞭打,濮阳殊贯来没有波动的眼神,似乎是有情绪的?再往前推移,无人问津的濮阳殊居然在地上写字。
  地上有两个名字。
  那个时候,他还戏说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教这个杂种写字,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便也把这件事遗忘了,但其实他并没有完全遗忘。
  那件事情,发生在濮阳殊剑阁惊城的前一天!濮阳殊的人生从这件事情作为分界,被划成了两半。
  在这样的思索下。
  这两个名字,终于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的面前。
  隔着十年的时光长河!
  那两个名字,一个是濮阳殊。
  一个是……
  仔细想一想,所有的分裂、所有的疑问,似乎都都能用最匪夷所思的那个答案解释。
  濮阳殊。
  濮阳殊的身后似乎总有那样一个影子,是与濮阳殊截然不同的模样。
  “苏茗。”ming shao……茗少主。
  濮阳宣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他看见月影岚突兀转过来的眼神,得知自己心头那个荒谬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天衍历1152年,被指为灾星降生、天祸之子的天都城三子濮阳殊,重创沧月城少主、转世仙人柯元嘉,携下属叛逃。
  同年,收妖兵、占魔域。
  五大仙门携手抗魔,节节败退。
  翌年,自封魔主,建宫殊茗。
 
 
第67章 
  苏茗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却看见一旁的湛卢饮雪剑闪烁微光,随即便有一块鳞片闪烁微光,从湛卢剑中化出,又没入他的胸口,带来微薄暖意。
  再醒来,是在一片空茫中,他看见……师父的脸。
  “师父?”
  青衣的老人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点爱怜,双手一动,那枚鳞片却又自他心口而出,老人双手一抚,便化作盈盈一把匕首。
  “这把刀,藏着问题的答案,不要问,要用心来聆听。”
  他把匕首交付到苏茗的手指,眉宇微凝,像是有心事。
  “师父,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你现在安好么?”
  句句询问想要出口,话到口中,却是难以说出,到最后,便成了关心安危。
  “傻孩子……”
  青衣老人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记住,答案在你的心里。”
  苏茗:“师父,别打哑谜了!别打哑谜!!”
  青衣老人抚摸胡子的手却僵住了,他看着苏茗,欲要叹息,最终还是没有叹息,“时间不多了。”
  “匕首有什么用?师父!!!!”
  老人:“……”
  “如果你想改变既定的结局,就让濮阳殊用这把匕首捅入你的心脏,让你的血沾染他执刃的手,如此,方得解脱。”
  他的眼神中却带上了一点悲凉,“阿茗,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给你讲过的童话故事么。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小美人鱼的故事么……”
  下一瞬,天旋地转,苏茗只来得及握紧手中匕首,匕首却又化作一片龙鳞,贴在他的手腕上,是弯弯的一尾月牙,仔细看,有点像银鱼的尾巴。
  失重的感觉。
  苏茗感觉自己在跌落,终于,他的脚触碰到了实地,他几乎是一下子摔在了草坪上,说痛,当然是不痛的,反而有一种奇异的轻飘飘的质感。
  他从草坪上慢慢的起身,用手搂了搂郁郁葱葱的小草,搂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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