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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会放过你(玄幻灵异)——一节藕

时间:2024-07-18 09:05:03  作者:一节藕
  “我看你手上戴着铜钱,但颜色不太对,你给我看看。”他朝江橘白伸出手掌。
  “我不摘下来了,你就这么看吧。”江橘白把手放到桌子上,对方摘下眼镜,睁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少年手腕上的这串铜钱。
  “施法的人灵力很是一般呐,不过应该是尽了力了,你这上面……”他如避世谪仙的淡然面容猛然绷紧如弓弦,“鬼镣?”
  “?”
  江橘白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找了个算命摊子算着玩儿,也能碰到真正的大师,对方一定要他加上自己的联系方式,并且让他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联系自己。
  他说他姓徐名清,但原来的姓名已经很少使用,让江橘白给他备注无畏子便可。
  无畏子说他手腕上的铜钱说是护身符可,说是鬼镣也可,人在上面施了法用来护身,可鬼也在上面施了法,用来束缚本人。
  戴上这种东西,别说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永生永世都要被鬼缠着。
  哪怕少年改了头也换了面,运气好投胎投个远地儿,不仅不在徐家镇了,甚至都不在这个省了,那鬼也能找着他。
  镣嘛,是为镣铐,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江橘白害怕无畏子说出什么“我来帮你解一解”这样的话,那对方可能真是过不了这个年了,所以江橘白匆忙付了钱,对方往他手里塞了张符纸。
  “这个不要钱,你收下便是,过了这几年,以后你的日子比谁都好过,天子命!”
  走下天桥,江橘白才发现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的徐栾不见了。
  他慌忙转身,只看见身着喜庆的男女老少,顶着一张张如同画上人的喜气笑脸从远处涌来,从身边擦过,留下一个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一阵浸骨的冷意从远处的上空奔袭而来。
  江橘白抬眼朝天桥上看去。
  无畏子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手里端着一杯珍珠奶茶,用力地吸了一口。
  在他的头顶,莫名聚集了一团黑雾,鬼祟蹲在他的旁边,黑洞洞的眼睛覆着一层森然的猩红,他正试探着朝无畏子伸手。
  无畏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小心地放进了布包里,似乎实在掏着什么东西。
  江橘白相信无畏子有跟徐栾来两个回合的能力,但对方此时此刻完全不知有徐栾的存在,徐栾在暗,无畏子在明。
  光是无畏子用来反映的时间,就已经足够徐栾把他从天桥上丢下去了。
  江橘白想要跑上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几乎没怎么多想,他目光看着旁边一溜的美食小店,毫不犹豫“不小心”地推翻了已经放到了人行道上面的一口蒸锅,里边的滚水如喷泉般四溅。
  “哎呀!你怎么回事?”店家被倒在地上的几层笼屉还有正锅滚水吓了一跳,本想骂人,可一想到是自己把炉子搭在了道上,这小男生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的……
  “烫着没?”店家看见小男生裤子湿了一大片,“哎呀你这……”
  江橘白忍着腿上的痛,他余光朝天桥上瞥去,徐栾消失了。
  徐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少年身后。
  江橘白能察觉到自身后而来的阴气,他刚刚也只是顺手赌了一把。
  赌徐栾会在杀人和自己之间选择后者。
  他有时候挺恶心徐栾的。
  但不妨碍他很清楚自己在徐栾心目中的地位。
  喜不喜欢的先不谈,对方至今为止还没上着他,就不会放着他不管。
  -
  少年挨了母亲一顿狠骂。
  “怎么啦怎么啦,又惹你妈生气啦?”父亲也凑热闹。
  吴青青给江梦华说了一遍后,江梦华也沉下脸,给了江橘白第二顿骂。
  江橘白走进浴室,那滚水泼湿了他一大片,全都在大腿上,脱下裤子后,被滚水泼到的地方已经全部红了,他取下花洒,用冷水浇着火烧火燎的地方,竟也一点都不觉得痛。
  “烫伤膏我放你屋里了,洗完澡自己擦啊。”吴青青没好气地在外面说道。
  “知道。”
  洗完澡,江橘白盘腿坐在床上,他用手指闭了闭被烫伤的面积,除了大腿根,大腿前一整片,直到膝盖,全部都被烫红了,大腿中段被烫得最狠。
  江橘白把桌子上那管烫伤膏拿到手里,挤了一大段药膏到腿上。
  他正要用手指抹开,徐栾的手指就比他先一步伸了过来。
  对方的手指很凉,比药膏还凉,也比花洒里的冷水要凉,江橘白大腿内侧那条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虽然很冷,但低温恰好缓解了灼伤的疼痛感。
  徐栾抹得很慢,每一寸都没漏下。
  他蹲在江橘白跟前。却没像平时,一眼都舍不得漏看,他此时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江橘白抹着烫伤膏。
  反而是江橘白,觉得这位置好像不太对,拉着睡衣的下摆,把衣服拽到变形,挡在中间。
  “他给你的那张符,给我。”鬼祟的声音发着黏,抬眼望向江橘白。
  江橘白没做声。
  但把上午穿过的外套从椅子上拿到了手中,在两边兜里都找了一找,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
  徐栾用没抹药的手指拿走符纸,黄色的符纸一碰到徐栾,徐栾的手指便往外冒出黑烟,他指腹变成好似被灼伤的焦黑,并且面积还在一寸寸扩开。
  “这种东西,你以为真的对我有用?”徐栾笑着,将符纸完全地握于手掌中,黑色的烟雾顿时变得深浓,但也就只是几秒钟,烟雾在眼前消失,徐栾手指松开,他手上看不见一点刚刚被烧伤的模样,掌心反而落下一撮符纸被烧毁的灰烬。
  江橘白眼底生出恐惧,更多的是茫然,无法反抗和摆脱的茫然。
  下一秒,徐栾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趁此机会从布料的边缘滑了进去,湿滑的药膏正好给对方提供了方便,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开拓了。
  江橘白的低落没能维持太久。
  他瞳孔蓦地变大,待到他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时,他耳朵通红。
  少年又羞又恼,更多的是被人掌控的愤怒。
  他一脚就朝徐栾的头踹过去。
  床下探出一只手臂,抓着他的小腿往下拽,更方便鬼祟的享用。
  徐栾手指用了力,他眼里的猩红几乎都要涌了出来。
  “你想跑,我看出来了,别跑。”明明对方在江橘白身下,但对方的嗓音却是贴着他的耳廓出现,
  江橘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神识不至于混沌,不至于被徐栾带着跑。
  [由于存在bug,我这边看不见哪里有问题,我只能把能删的全部删了,真的已经删干净了]
  -
  少年带着一身药味,扶着楼梯的扶手,慢吞吞地下了楼。
  他眼睛通红,哪怕是面无表情,都能看见隐藏在其下的不忿。
  他感觉自己腿还软着。
  堂屋没人在,所以也没人看见他的狼狈,他又洗了个澡,手指学着徐栾的样子往里边探,想把挤进去的药膏给弄出来。
  只是他不甚熟练,使用的力道也不对,加上生气,他扶着墙,直接给自己弄出了血。[自己给自己洗澡]
  眼泪混着热水从面上滚下。
  这跟之前的接吻抚摸都不同。
  这要屈辱得多。
  吴青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着堂屋里电视关着,家里静悄悄的,一上楼,发现江橘白还在睡觉。
  “那药水肯定有副作用,”她想道,并且弯腰摸了摸江橘白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
  没过多久,她拉着卫生所的医生来了。
  “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偷偷减药,我就告到镇子上去,让你的卫生所关门。”
  “哪能啊婶子,我是医生,干的都是良心事,做的也是良心人。”
  “呸,你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黑心钱,”吴青青说,“你刚来的时候,骑个破自行车,这才来了几年,市里房子都买了!”
  陈医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直讪笑着。
  更加没敢给江橘白的药减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受了凉,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其余的就是他好像有点受了惊,身体底子有点差,要多注意了。”陈医生对着凶神恶煞的吴青青,细心地嘱咐。
  江橘白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时,发现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徐栾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记录着。
  江橘白定睛看了会,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整理题集。
  他还是气不顺,手指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一把伸缩刀出来,照直往徐栾的脖子插了一刀。
  刀锋近乎全部没入了鬼祟的脖子,但仅此而已,半点血花都没往外冒。
  徐栾坐着,静静地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臂,不确定地摸了摸,摸到了刀柄,他缓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栾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愈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发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栾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栾第二刀,第三刀……
  徐栾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栾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内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栾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嚣张至扭曲,并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栾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卷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栾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删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
  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挂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江橘白和江梦华一块儿去给死了好些年的阿奶扫墓烧纸。
  路途遇上了不少同是去扫墓的同村不同组的人。
  “哟,这是小白嘛,长这么高啦。”
  江梦华拉着江橘白,“叫三婶婶。”
  “三婶婶。”江橘白也不认识,让怎么叫就怎么叫。
  给家里长辈烧了纸后,江橘白又拎着一袋子香烛香纸骑着电动车去了徐栾的坟前。
  再怎么恨,逢年过节的祭拜还是不能少。
  江橘白恨不得几锨子掘了徐栾的坟。
  他没从徐家院子走,也没有拜访徐美书一家的打算,他把电动车停在外面,直接从围墙外边,抄了小路,到了徐栾的坟前。
  坟地冷冷清清的,哪怕头顶着太阳,可后山山林繁茂,乌压压的树荫压在头顶,莫名阴森,叫人喘不上来气。
  江橘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对蜡烛,放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后,又插了一炷香在香炉里。
  接着才开始烧纸。
  江梦华说要多给徐栾烧点,感谢他死了还要给人补习。
  江橘白不耐烦地烧着纸。
  正烧着,底下院子里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传来说话的人声。
  江橘白下意识就想躲起来。
  他也真躲起来了,拎着口袋就往徐栾坟墓的后边钻,藏在了一处草丛里,幸好头顶有树荫,四处的草丛看着都黑洞洞的,不仔细瞧,也看不出草丛里藏了人。
  人声逐渐靠近。
  “哎,谁来给徐栾烧了纸的?”说话的人是江泓丽,她气色很好,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在这阴沉诡异的坟地里,鲜艳得极其惹眼。
  徐美书跟着也走上来了,“估计是江家那小子吧,看来还真的是关系很好,过年都还把徐栾惦记着。”
  江泓丽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蜡烛,“刚走呢,这蜡烛还没用多少。”
  “怎么来了也不上家里坐坐……”女人叹息了一声,接过徐美书手里的袋子,又点了一对蜡烛给徐栾。
  他们带来的蜡烛比江橘白买的两块钱一对的要豪气多了,刻着盘龙,腕粗一根,霸气得很,愣是把江橘白那两根蜡烛比得跟两条韭菜一样。
  给徐栾烧了纸后,徐美书和江泓丽又转去其他长辈的坟前上了香,烧了纸。
  两人起身后,从徐栾坟前经过,江橘白以为他们终于要走了,却没想他们在岔路口站定了,脑袋朝同一个方向转去。
  江橘白也在草丛里朝他们看过去的方向看去。
  那边也是一块坟地。
  江泓丽的眼睛在江橘白看不见的地方兀自湿润了起来,“要不是……我真应该过去看看他们。”
  徐美书本来同样伤感的面色,在听见江泓丽的话后,顿生反感与警惕,“有什么可看的?他们连人都算不上,能给座坟已经不错了,不然你放眼整个徐家镇,有几个给夭折的孩子专门辟块坟地的?”
  江泓丽被呵斥得不敢再说话了,只是一脸凄色地跟在徐美书后面下了山。
  他们走后,后门关上了。
  江橘白听见关门声,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他把手中剩的香纸都烧给了徐栾。
  紧跟着,他站到了刚刚徐美书和江泓丽站过的位置,这里刚刚好能将不远处那一片小土包纳入眼中。
  那里没半点过年的气氛,也不像其他过世的人,有人会去上柱香烧一叠纸。
  周围栽种的桃花在冬季只是一丛丛枯木,张牙舞爪的纸条,像极了朝天空伸出去的尖利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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