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红润的唇,还有眼中泛起的晶莹,想要逃开却仍被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被压抑太久,独属于九方渡的掌控欲此刻肆意生长。
“可我还没有欺负你呢。”燕琨玉实在太醉了,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着自己这样做就是要解开结契蛊了。
“是吗?那就当……你刺伤我两次的惩罚……”
九方渡声音低醇,单手托着燕琨玉的大腿将人轻而易举抱起来,径直往床榻上走。
床帷一层层落下来,遮挡了外面的烛光。
到了床榻上,也不知燕琨玉又哪来的力气。
他翻身跨坐在了九方渡大腿上,手撑在对方的胸口,双眼迷离,酒劲儿上来,更是神志不清。
“这样来双修。”燕琨玉一字一句,一脸正色。
“嗯,小心摔下来。”
九方渡嘴角噙着笑,虚扶着燕琨玉的侧腰。
他躺在床上,乌发散落,那张脸上冷硬,此刻却带着浓情蜜意。
燕琨玉哪有经验,看着已经躺好的九方渡不知该如何下手。
“先解衣。”九方渡‘贴心’提醒道。
“对对,多谢。”燕琨玉说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句话的工夫就将自己身上的额衣衫脱了个一干二净。
“你方才到底喝了几碗酒?”
九方渡低喘一声,全程看着,并不制止,眼前的画面愈来愈清晰。
在燕琨玉刚要俯首去脱九方渡的衣衫时,九方渡突然打断了他:“转过去。”
燕琨玉不知所以,喝多了的他却格外听话,也或许是因为身体内属于他和九方渡结契蛊的羁绊。
他慢腾腾地转身,便挨了一掌,紧接着那禁忌领地又被紧紧攥在九方渡手中。
“唔额!”燕琨玉吃痛,没忍住哼了一声,却没想到接下来那疼痛更加清晰。
他试图逃跑,却被抓住脚腕拽了回来。
“是我来主动,你先等一下,听我的。”燕琨玉还以为九方渡中了他下的药,试图命令对方。
奈何九方渡眼中已经猩红一片,已经无法配合燕琨玉演戏。
“我教你一次,玉儿。”
在燕琨玉再次软绵绵地发出反抗时,反被握住手腕,按在了背后。
而后九方渡俯首,舌尖缱绻,燕琨玉彻底服了软,倚在九方渡怀中,再不提主动一事。
“快……”
“我又不想解开结契蛊,为何要快。”九方渡盯着燕琨玉,开口道。
“快~”
燕琨玉眼前放起了烟花,摇了摇腰肢。
一面想要真切的快一点,一面是埋在心中的执念,解除他与九方渡之间的结契蛊。
酒香四溢,今夜,他们都大醉一场。
最后,还是燕琨玉先昏睡过去。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燕琨玉的眼角,就那么平静看着良久,眼底红了一片。
九方渡浸透湿毛巾,温热地贴上燕琨玉的身上,将人抱在怀中,擦去黏腻的汗,连同那泥泞之处都清洗干净了才算完。……
在燕琨玉醒来前,九方渡将昨夜关于两人的回忆模糊了。
燕琨玉醒来后就不会再记得自己还叫了他玉儿,也不会记得他炙热不舍的吻。
记得的只是自己配合了他完成了结契蛊的第一晚的双修。
第二日一早睁眼,燕琨玉确实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他缓了一会,转头看向身侧。
昨晚真的成了。
此刻九方渡就躺在他身边,对方身上原本就全是鞭痕,刚刚愈合又撕裂开,看起来有些狰狞。
燕琨玉茫然了。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似乎说要在上面,那现在看来,他难道真的……可为什么那难以言说之处还是这么痛。
来不及多想,昨夜九方渡能与他行床笫之事,不过是因为自己下了药。
要是被知道恐怕不等结契蛊解除,九方渡便跑了。
要先走一步才对。
燕琨玉胡乱穿上衣衫,下了床榻一瘸一拐地便走,多一刻也没有停留。
可他忘了,这就是他的卧房,他能逃到哪儿去。
更没想到的是,燕琨玉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站在院中的酸与。
那双眼沉沉看过来,情绪复杂,燕琨玉有一瞬间感觉到不妙的杀意,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酸与?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啦。”燕琨玉只当做是错觉,走到酸与面前,却感觉到对方身上凉透了的冷气扑面而来。
他这才看到酸与发梢的雾气,不像是早起,倒像是站了一夜。
第98章 成锁
“你在这儿站了多久?”燕琨玉惊讶问。
“刚、起。”
“怎么眼睛怎么红,昨夜又去山上与那苍鹰玩上熬鹰了?”
酸与闻言垂眸,再抬头,问:“为何燕、又与魔头、睡在一起。”
燕琨玉脸上一热,他没想到酸与这般直白。
昨夜他醉了酒,现在回忆起来也记得不算真切。
他以为自己声音小了的,却没想到还是被酸与听到了。
事到如今,燕琨玉也不再隐瞒。
“我中了他下的结契蛊,不死不破,没有伤亡的办法只有这一个……我无法对他痛下杀手,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酸与瞳孔一缩,薄唇轻启,念念有词:“结契蛊……”
而后,燕琨玉细致地向酸与解释了结契蛊是什么。
酸与靠近燕琨玉一步,抬手替他拨开乱了的发丝:“魔尊对燕、如此舍得自己,燕会不会、与他、重归于好。”
“不会。”燕琨玉毫不犹豫道。
“听说、北岳山上有、散仙,或许有其他、办法。”酸与道。
可惜那本九方一族的秘册中并未提及其他解决的办法。
就连酸与所说的散仙和偏方他也一一问过,找过,最后都无疾而终。
燕琨玉暗暗地扶住自己的腰,且不说昨夜到底是谁上谁下。
这样做上一百日,双修虽有好处,可九方渡现在没有一点修为,就算有了修为,他疼得还是身体。
“我去找。”
燕琨玉还在想今夜该怎么办时,酸与突然转身,转瞬化作一只蛇鸟,向着山上的方向而去。
“酸……!”顾不得太多,燕琨玉先是给小屋设下凡人看不到的屏障,而后御剑飞行朝酸与离开的方向而去。
可酸与的速度,燕琨玉无法跟上。
在北岳山的密林中跟丢后,燕琨玉找了好几圈都不见鸟影。
知道酸与有意躲他,他无奈自己先回去了。
小石榴在院子里舔毛,燕琨玉走过去顺手摸了摸,那狐狸便缠上来。
燕琨玉蹲久了,某个隐秘处坠着疼,只好起身。
昨夜醉酒,头到现在还疼,燕琨玉一推开门,先是嗅到了菜香,却没看到人。
绕过屏风才看到紧闭双眼平躺在床榻上的九方渡。
他走近,半敞的窗照进来金色的霞光,落在床榻上。
燕琨玉清晰看到九方渡脸上脖子上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他收紧了袖子下的手,不知昨夜他的药是否见效……
九方渡实在睡得太安静,燕琨玉想到今早看到的他一身伤痕撕裂开的模样,心中微动,抬手想要试探下对方的鼻息。
他倾身刚靠近,床上的人忽地睁开眼,不过仍是灰色的,手一把桎梏住他的手腕,粗暴拉近。
燕琨玉感觉到手腕传来的钝痛,强压下想要用灵力将九方渡打飞的冲动,任由九方渡动作。
眼前光影变化,脊背重重撞在坚硬的木头床沿上,他痛得蹙眉,来不及缓解疼痛,脖子就被掐住了。
“放、咳咳……放手,是我!”燕琨玉如今可以与九方渡制衡,此刻是因为被抢占了先机,只能抬手抵抗。
听到声音,九方渡一怔,瞬间放开了手,连续后退,坐在床的角落。
“你回来了?”
“嗯,刚才出去有些事,现在回来了。”
“我不知为何会在你的房中醒来,昨夜喝酒之后我便记不起来了,我可有什么得罪之处。”
燕琨玉看他模样不像是撒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今夜也该喂他吃药了。
“你喝多了,霸占了我的床榻。”燕琨玉撒谎道。
九方渡一脸歉疚,“白日等你回来时,我为你做了些菜道歉,只是眼睛看不到,可能卖相一般。”
看着桌上的饭菜,燕琨玉正想拒绝自己不想吃。
可想到今夜还要双修,心里冒出小心思。
“那你与我一起吃一些,如何?”
一个时辰后……
床榻上两人又缠在了一起,燕琨玉趴在床上忍受着前奏的缠绵。
他的心是死的,但身体还是活的,有些反应还是无法控制住。
尤其是九方渡俯首一遍遍吻他的蝴蝶骨上撞出来的伤痕时,他心中细痒,口中喘息难以抑制。
思路一跳脱,燕琨玉问:“你记得吗,昨日我们到底是谁上谁下?唔嗯~”
九方渡身体一僵,他现在吃了燕琨玉药应该如同傀儡,实话实说。
“我记不清了。”
燕琨玉转身,以为九方渡吃了他的药就不会知道一切,更肆无忌惮。
他的手无意识勾住九方渡的两根手指:“今日还是你在上面吧,昨夜不知为何,我弄得自己比之前更痛。”
或许燕琨玉没意识自己的语气有多软,九方渡听着结喉滚动,低低应了一声,也有几分借着‘药效’欺负人的意思。
九方渡一把提起燕琨玉的腰肢,白藕搅乱了一潭春池。
九方渡修为散尽,但并非体内一点魔气都没有,燕琨玉咬着被角缩在角落,还要屏气凝神,调动真气将九方渡仅有的那点魔气与自己的真气交汇。
有了昨日的经验,燕琨玉轻而易举将两个子母蛊也汇聚在一起。
子母蛊之间的牵绊几乎让燕琨玉险些动情走火入了心魔,还是九方渡低头叫醒他。
“这个时候还敢胡思乱想,是我太温柔了。”
而后燕琨玉一声惨兮兮的叫声,体内的真气又稳定下来。
一切结束时,月挂梢头。
九方渡靠在床头,燕琨玉靠在他怀中,他将燕琨玉环住,他们两人两双手分别叠在一起,手中是一个鲁班锁,有些复杂。
九方渡正耐心教燕琨玉如何将拆开后的鲁班锁恢复原样。
“手指放在这根上,推它。”九方渡的下巴搁在燕琨玉的肩膀上,宛如在一起的夫妻。
燕琨玉骨头被酥软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听话地推开那木棍,果然解开了鲁班锁。
“我试试再锁上。”燕琨玉对这些凡人的玩具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玉儿也像你一样,喜欢这些孩童玩意儿。”九方渡眼睛又恢复了,在他背后偷偷看他。
“你不如和我说说这个人为什么这样让你念念不忘。”燕琨玉嘴角的笑意消失,突然问。
九方渡没想到燕琨玉会主动提起从前的他们,心中激动,面上却看不出一点情绪,将过去他与燕琨玉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他那时一定是特别爱你,以为只有你对他真心实意,才会那么信任你,连折寿的永芳经也肯为你修炼,却没想到你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最后身死,心死。”
燕琨玉面色冷漠,如今能平静说出这番话,已然没了恨。
“你说的对,无论我如今作何解释,伤害已经造成……可我放不下,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做他能回头看我一眼,不用那么冰冷的视线看我一眼……”
燕琨玉玩弄着手中的鲁班锁,半晌没有说话,刚才被九方渡拆开简单,此刻重新复原却难上加难。
将最后一块木头塞入,鲁班锁终于合成一体。
“成锁了。”燕琨玉将鲁班锁塞回九方渡手中,睫毛轻颤,“人心并非鲁班锁,锁上了,就难再打开了。”
屋子里很安静,九方渡放在燕琨玉双手两旁的手逐渐收紧,拉下他肩头的外衫,露出刚才磕伤的位置,他俯首轻吻,又用力留下痕迹。
“锁着也好,我进不来,别人也伤不了他。”
燕琨玉感觉自己背上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落,他呼吸都无意识变沉了。
他看着手中的鲁班锁,稍一用力,竟散落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看懂没,吃了药的九方渡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就是会说真话,任由摆布,醒来后会全部忘记。但是这个药对九方渡没用,他都是装的。
第99章 属相(修)
距离酸与消失已经过去七日,他与九方渡的双修也顺利进行。
燕琨玉白日出门寻找酸与,有时候九方渡会跟在他身后。
他独来独往惯了,被这样跟着一开始还不习惯。却没想到只是短短七日什么都变了,进山之前甚至会下意识等九方渡。
两人行至一处乱石对齐而成的陡峭的山崖,这么多天过去,只剩这一个地方还没找。
“你在这里等我,我从这儿爬上去看看,上面有苍鹰的窝,兴许小与会在那儿。”
在北岳山附近找了这么多天,燕琨玉就差掘地三尺了,累得脚又疼又酸。
带九方渡来的坏处就是,要是对方不在,他就能肆意地用真气御剑而行了。
也不至于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爬这种地方。
“我来。”九方渡眼睛仍看不见,他上前一步摸索着要将人拽到一边。
“你身上的伤刚好了一些,若是摔下来,我又要给你上几日的伤药。”
每次九方渡受了伤,都会用自己看不见的理由寻求燕琨玉帮忙,稍微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然后九方渡的药效就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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