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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温润书生(古代架空)——木风雨

时间:2024-07-19 10:42:02  作者:木风雨
  刚从尚书府回来没两天,陆陆续续地就有富绅主动登门,随行带过来的礼品单,光是摆在明面上的茶叶绸缎,金银书画,就洋洋洒洒地卸了一院子,还有投其所好,特地给满崽准备的稀奇小玩意儿,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往这边送。
  朝廷多年重农抑商,税赋沉疴,商户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如此大出血,为的也是想攀附上他,从中行个方便。
  谢见君记挂着师文宣的叮嘱,挑着收了一些礼品,太过于贵重的玉器地契,便都一一退了回去。
  有商户前来开价,想要他手里的那本免田税的册子,他瞧着分成适宜,将其份额也都分了分。
  另,当初登科及第时,圣上还赏了内城的两间铺子,他择日找牙行帮着租赁了出去,如此一来,这手里的银钱可谓是宽裕了不少,即便他现下辞官,后半辈子,一家人亦是能过得衣食无忧。
  云胡长到如今年纪,从没见过这么多值钱东西,又听许褚说这伴君如伴虎,在圣上跟前,一言一行稍有不慎,都要掉脑袋,他担心地连饭都吃不下去,一连惴惴不安了好几日,原本将养得圆润的脸颊,眼见着都凹陷进去,这可把谢见君给心疼坏了。
  入仕在即,他生出了想找人来帮着照顾家里的想法,适逢一对夫妇自老家逃难来上京,投奔府上,欲寻求庇佑。
  那汉子年逾四十,先前在城里的富贵老爷家做马夫,偶然一次,被受惊的马踩断了一条腿,至此走起路来都有些瘸,那老爷嫌他不体面,扔了二两银子就将人打发了。
  他婆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靠着给大户人家浣洗衣物、绣花缝衣等活计来填补家用。
  老家发大水,二人待不下去,才结伴来了上京。
  谢见君见这夫妇俩都是话不多的拘谨性子,又因着俩人即便是逃难过来,衣裳上补丁摞着补丁,但依旧穿戴得整齐干净,就松口让他们先留下,若是手脚麻利,干活不拖沓,再签契约。
  那夫妇求了一道儿的人,好不容易找到这一处落脚的地儿,立时就跪下给谢见君和云胡磕头行礼,“谢主君和主夫心善,肯收留我们!”。
  云胡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被谢见君牵着手,拽回来,才难为情地受了礼,便忙将俩人扶起来,安置进院里厢房。
  ————
  八月初一,正式入仕的日子到了。
  前一天,师文宣特地让秦师爷过来,给谢见君和季宴礼递了话,让二人务必明日要早些到宫中,切莫误了上朝的时辰。
  宫中卯时早朝,从家中坐马车过去就得小半个时辰,到了内城门口,便得下马车步行入殿,这又得走一刻钟的功夫,谢见君大体算了算,加上他起来梳洗穿朝服的时辰,寅时就得起床。
  好在崇文帝三日一常朝,不上朝的时候,只需要辰时去翰林院点卯即可。
  但因着是头一日,总得勤快点,先给圣上留下个好印象,故而天刚黑透,他就带着云胡歇下了。
  近日来小夫郎总有些贪睡,这刚一沾枕头,眨眼就迷瞪过去,寅时谢见君醒时,人还在打着酣睡。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了一整晚,已是酸胀的胳膊,正要起身,云胡忽而坐了起来,急急慌慌地问道,“几时了?可是误了时辰?你上朝还能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现下还早呢。”,谢见君伸手给他呼噜呼噜毛,“你且再睡一会儿,等王婶儿做好早饭,再起也不迟。”。
  “不能睡了,我得送你去上朝呢。”,云胡打了个哈欠,双手拍拍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这事儿昨日便说好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夜里也没怎么睡踏实,生怕自己起晚了。
  话虽是这般说,只待谢见君在院子里梳洗完,进屋穿朝服时,他还懵懵懂懂地盘腿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眼眸半睁着,似是随时都会被周公拉去下棋。
  “睡吧睡吧,可别难为自己了。”,谢见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人扶倒,轻拍了两下后背,平稳的鼾声逐渐响起。
  等小夫郎睡得踏实了,他才紧赶慢赶地套上朝服,出门上马车时,刚好是寅时一刻。
  约摸着寅时过半,马儿嘶鸣一声,停在了宫门口。
  “主君,到了。”,李大河的声音骤然响起。
  谢见君正闭目养神,闻声,草草地垫了口从家里带过来的糕点,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此时,已然有好些官员都等在了宫门外,马车轿子将宫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
  因着只有一品和二品官员才能乘坐轿撵入宫,其余品级不够的人,等宫门一开,就都得小跑着,才不至于会迟到。
  谢见君不禁暗暗感叹,幸好是三日上一次早朝,若是见天儿如此,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即便他后世在高考时,也没这般辛苦。
  他招招手让李大河驾车先行回府里,自己则找了个角落,静静待着,有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季宴礼匆匆赶了过来,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吃的。
  谢见君从衣袖里掏出一油纸包的绿豆糕,抵上前去,“喏,就这一块点心了,还是你家子彧给满崽送来了,我偷拿了两块……”。
  季宴礼等不及他说完,猛嚼了两下,一口咽进了肚里,他昨夜考校季子彧的功课,睡得晚了,今早险些起不来床,若不是那小子“怀恨在心”,特地在寅时泼了他一脸盆的冷水,他怕是要把早朝都得睡过去。
  “先生呢,先生还没来吗?”,他抹了把嘴上的碎末,低声问道。
  话音刚落,秦师爷驾着尚书府的马车过来。
  师文宣下马车后,原本三三两两站在宫门外的官员们,便都聚了过来,争前恐后地同他行礼寒暄。
  余光中瞥见自个儿那两个学生同石柱子一般,杵在角落里不冒头,他唤来秦师爷低语了两句。
  谢见君正跟季宴礼回忆着当日殿试时走过的路线,秦师爷倏地凑过来,拱了拱手,“两位小大人,等会儿宫门一开,您们就跟着尚书大人身后走便是,切记,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四下观望,这宫里耳目众多,凡事都得小心谨慎。”。
  正说着,朱红木门被从内到外的推开,走出几名内廷宫人。
  官员们陆陆续续地鱼贯而入,秦师爷这边递完了话,便连忙回到师文宣面前伺候着。
  “咱们也该进去了。”,季宴礼拉上谢见君,二人乖巧地跟在自家先生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其他官员默不作声地入了太和殿。
  没多时,崇文帝身着石青龙袍进殿。
  众大臣跪地行礼,齐齐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通流程走完,才进入今日上朝的主题,照例是西北战事和赋税一事,前排几位重臣吵得不可开交。
  谢见君和季宴礼不过都是从六品和七品的小官,说不得什么话,全程手持笏板在后面听着。
  约摸着吵了一个来时辰,圣上才发话,让其去御书房接着吵,其余人便可散去。
  歇息了片刻,用过早膳后,谢见君二人由内廷宦官引去了翰林院。
  他如今是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平日里主要干的就是掌修实录,记载圣上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
  照理来说这点活儿算不得忙,可谁知他前脚刚入翰林,便有学士捧着一摞文书过来,不由分说地塞给他,“谢大人乃是第一天过来,对这儿还不熟悉,烦请先行将这些文书整理出来吧”。
  那学士语气有些冷淡,全程都是吊着眼看他。
  谢见君蹙了蹙眉头,隐隐有些不悦,但是拱了拱手,恭谦问道,“请问下官的位置……”。
  不等他说完,那学士直接无视了他,凑到刚解手回来的季宴礼跟前,笑得一脸谄媚道,“小季大人!”
 
 
第103章 
  那侍讲学士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来时,季宴礼也懵了,反应过来瞧见谢见君正看着自己笑,他便明白,立时就冲着侍讲学士行了个礼,“大人,下官今日初入翰林院,还不晓得自己的位置在何处,还望您指点。”
  “小季大人客气了,您请随我这边来!”学士侧身让开路,说着就要引他往窗边走。
  季宴礼一时没挪步,继续道,“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下官与挚友同入翰林,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将我二人安排在一处,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那学士这会儿才腾出视线,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谢见君,而后薄唇轻启,“你也跟我来吧”,语气再度恢复了先前不疼不痒的平淡。
  谢见君眉心微动,入座后,又见侍书、典籍之人接二连三地往季宴礼跟前凑,又是打招呼寒暄,又是端茶送文具,好不殷勤。
  “咳咳……”宋学士缓缓踱步进门,见状轻咳了两声,“这是都忙完了?”
  一群人登时作鸟兽散。
  季宴礼的案桌前终于冷清了下来,他长吁一口气,转头将多出来的文具给谢见君都分了分。
  得见谢见君作势拱了拱手,“沾师哥的光了。”
  他满脸无奈,“你就惯会打趣我,方才你在这儿也听着了,这些人,要么是我爹的门生,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前来问候一二,要么是冲着我爹来的,想借我在中间给搭个桥,好攀附上季东林,哪里是因为我是探花,所以才高看我一眼?”
  谢见君笑而不语,他与季宴礼虽同为师文宣的学生,但相比较自己这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季宴礼有他爹这礼部尚书的关系在,自然要更得这些人“青睐”。
  后世在职场上混迹过几年,这样的事儿他早就习以为常,故而也不甚在意,只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故作诚恳道,“师哥,小的以后可就跟着您混了。”
  “嘿,你这人 ……”季宴礼气急败坏,正要说什么,冷不丁对上宋学士望过来的眸光,他迅速垂下脑袋,状似认真地翻看着面前的典籍规章。
  谢见君也开始忙活着那侍讲学士扔给他的一堆文书,说是文书,不过就是些早年圣上言行的记录册子,他一边整理,顺道翻看着,想从中了解一些当朝局势,以及当今圣上的喜好,以便之后再揣测圣意时,也好对症下药。
  忙忙碌碌,这一上午倏地就过去了。
  午时在膳堂用过膳,翰林院官员都要等到未时过半,才会开始做事,他便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睡得正熟时还听着身侧季宴礼刻意压低的声音,大抵又是在应付那些官员。
  下午照旧整理言稿,翰林院本就是个清闲地儿,平日里没什么事儿。
  他也不过是托侍讲学士的“福”,才一直没停歇,季宴礼要轻松许多,被学士带着起草了两份诏书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喝茶,偶尔还搭两句闲话。
  酉时,有内廷宦官前来报时,官员们陆陆续续地放班。
  谢见君一向不是那爱加班之人,就也跟着起身,整理好面前的言稿。往门外走时,他瞧见宋学士还在垂眸盯着眼前案桌上摞得比山高的文书,执笔不住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宋学士是翰林院的一把手,一应政务最后都得交由他来处理,自然是要比他们底下这些小喽啰们要忙得很。
  他和季宴礼一道儿过去,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宋学士眼皮子微抬,温声叮嘱了一句,“没什么事儿便都回去吧,明日不用上早朝,辰时过来即可。”
  “是”,二人齐齐应声,同另几位学士大人拜别后,才离开翰林院。
  ————
  刚出宫门口,季宴礼就被早已等在外的侍讲典籍们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地要拉他去喝酒,打得还是庆祝他第一日入职翰林院的由头,他推脱不过,便想要拉着谢见君一起。
  可谁知那贴心的好师弟只是微笑着冲他挥挥手,转身就上了自家马车。
  “你怎么跟着过来了?”,谢见君将将掀开门帘,便瞧着他心心念念了一整日的小夫郎,正坐在马车里。
  “送你上朝没赶上,那自是要来接你下朝了。”云胡眉眼一弯,笑眯眯地冲他伸出手,将人拉上马车,“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先垫垫肚子?”
  谢见君见他打开油纸包,内里的绿豆糕眼熟得很,像极了自己早上出门前,匆匆拿走的那两块,“这是子彧给满崽送来的那些?”
  “最后一点了……”云胡抿嘴偷笑,“放心,我是经他同意才拿的,保准他不会闹……你快吃吧,我出来时,王婶子正在蒸菜包,还熬了米粥,等下回去就能吃上了。”,见谢见君掰下一小块,先行递到他嘴边,他连忙皱着眉头躲开,“不要,好甜!”。
  单单只是闻着这股子甜腻劲儿,就已经有些犯恶心了,若是再吃下去,怕是马车还没行进到家门口,他便要吐出来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谢见君看他脸色有些差,就将绿豆糕重新包起来,放到了离着二人较远的地方,还将车窗帘拉到一道细缝儿,让凉风穿堂而过。
  “可能是天太热了吧,什么都不想吃,还总是想睡觉……”正说着,云胡打了个哈欠,眼眸中氤氲起雾蒙蒙的水汽,他伸出手,温温软软地撒娇道,“今个儿刻东西时,一时有些困顿,险些还划了手呢。”
  谢见君立时就紧张起来,拿过他的手细细打量了一遍,除去从前干农活时留下的薄茧,倒是没见着有什么伤痕,这才宽下心来,“若是困了,便歇着去,左右不过是打发时间,非要赶在这一时半刻作甚?万一真的划伤手可如何是好?”
  云胡撒娇不成,反得了一通念叨,他往自家夫君身侧一靠,急慌慌地岔开话题,“我我我我出来时,满崽跟着先生在屋里习大字呢”。
  谢见君瞧出他的小心思,确认他真的没有划伤手,就顺着话茬接了下去“满崽习大字?我可头回见他这般主动呢,你确定不是看错了?”
  “他今日回来时便闷闷不乐,说是字没写好,被夫子训斥了,先生心软,就说带着他一起习字,走前,俩人还在房里,我瞧着先生正教他如何执笔,小家伙学得可认真了。”
  “本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谢见君应和着云胡的话,探手搂住他的腰,将人拉进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而后撩开门帘,“大河叔,咱们往桂林街去一趟。”
  小夫郎挪了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而后疑惑着问起,“不先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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