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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断魂塔,他记得这里。
  只不过他来的时候,石壁上鲜血已被清洗干净,人去塔空。
  黄易安、梁承问、俞案……一个个罪魁祸首的名字从他心头滚过,将深埋不久的仇恨一丝一缕重新牵扯出来,林容澄闭了闭眼。
  再度睁眼时,杀意凛冽。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有来过断魂塔的记忆,也不知为何记得每个罪魁祸首的名字——他不在乎。
  他只想救下师尊,再亲手一剑送他们人头落地。
  少年冷凝的神色和温淮愈发相似,他举起剑,灌注灵力,往锁链上重重一劈。
  再劈!
  不断劈砍下,饶是寒芒凝成的锁链也不堪重负,终于出现裂痕。
  林容澄深吸一口气,运气于心,挥出最强盛的一剑。
  “咔——哗啦——”
  锁链终于断了。
  没了锁链的拉扯,石壁上的人跌下来,被林容澄牢牢接住:“师尊!”
  话一出口,他才觉不对,然而怀中人的气息更为不对。
  师父的身子轻得离奇,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更是烫得吓人。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林容澄急急忙忙去看怀中人的脸,却被热气扑得下意识后仰,险些被窜出来的火苗烧个正着。
  随后,他的师父在他怀里化作了飞灰。
  林容澄脑子一片空白,怀中的旧衣衫仿佛有了神魂,在火里飞舞,辗转,燃烧殆尽。
  他视线本能地追着半空中的火花,见那火花越燃越旺,把一切都点着了,石壁、锁链、黑暗……触目可见的所有全部燃烧起来,昏昏烈烈,化在了火里。
  石壁外面的天幕显露出来,但那天边也似着了大火,赤红如血,万里云霞皆为暗红,诡谲得叫人分不清眼前的火和远处的天。
  林容澄被热气熏得头昏脑涨,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再度睁眼时,烈火已烧到了跟前,而远处的天——
  ……
  林容澄猛地睁开眼睛。
  他呼吸急促,一下子呛住了,拼命咳嗽起来。
  旁边人早已察觉动静,未等他出声,已有灵力顺着经脉渡进来,暂缓了呛咳。
  “醒了?!”温淮抓住他的手臂:“林容澄,你真的醒了?”
  语气含着不可置信,林容澄睡了那么久,竟然会在此刻醒来。
  “天塌了……”林容澄一开口,嗓音哑得可怕,干涩得像要裂开,可他顾不得那么多,反抓住温淮的手,急道:“天塌了,师父没了!”
  “什么天塌了?”
  温淮皱眉,把水囊递到林容澄嘴边:“别着急,慢慢说。”
  许是昏迷了许久,他对刚醒过来的便宜师弟难得有耐心:“先喝水,有什么事喝完再说。”
  林容澄喝了两口,差点被他灌得再次呛嗓子,把人推开,肃着脸强调:“天塌了,要救师父!”
  温淮眉头拧得很紧,用手背探探少年额头,想知道他是不是睡太久把脑子睡迷糊了。
  他从纳戒中取出纸笔,快速写了几句,用灵气化飞鸽送出去,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林容澄愣了一下,这才收起满心焦急,发现自己坐在山洞篝火边,天上挂着一轮明月。
  “我们怎么在这儿?师父呢?”他问。
  检查过他经脉没有问题,温淮收回灵力,拨了拨篝火:“师尊在白家,我本是要带你回山的,半路遇到截杀,暂时绕个路。”
  林容澄不了解如今情况,听得有些没头没脑,便道:“师父有危险?”
  便宜师兄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温淮冷笑一声,道:“料想小师叔也不敢让他有危险。”
  他瞥了眼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林容澄,道:“待鹤接走你,我自去白家接回师尊。你方才说天塌了是何意?”
 
 
第90章 软禁
  又是一日清晨。
  林长辞结束吐纳,缓缓睁眼。
  外头的鸟啼、风声和细碎交谈是清晨最常见的景致,如今却都与他无关。
  他视线落在帘外立柱上,其上已有六十七道划痕。
  今日又多一道。
  他收剑入鞘,童子听见声响,忙端着银盆进来,服侍林长辞净面更衣,拾掇齐整。
  半刻钟后,林长辞束好头发,戴冠之时,堂外传来一阵脚步。
  “少主人托奴请问贵客,今日可否一见?”
  客气的声音响起。
  “不见。”
  林长辞的回答堪称冷漠。
  门外的人没有意外,仅是顿了顿,便应下回去复命了。
  小童看着镜中那张漠然的脸,迟疑道:“贵客,虽说此事是少主人不对,但您已不见他十三日了。少主人定是诚心请罪,您不妨听听他致歉?”
  林长辞唇角掀起一抹冷冽的笑:“诚心?他若诚心,便不会把本座困在这方天地。”
  他被软禁在白家已有六十七日。
  从最初的震惊、困惑、愤怒再到现在的冷淡以对,林长辞思考过很多,仍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师弟究竟是受人蛊惑,还是修炼出了岔子,误入歧途。
  两月前的莲池夜谈,他以为仅是白西棠异想天开,殊不知——
  白西棠是认真的。
  他客客气气地以内山为囚笼,把林长辞软禁其中。
  林长辞问他问什么,他轻笑着说:“师兄就不能永远留下来陪我么?”
  语气天真而残忍,像是孩童戏言,白西棠却浑似被人夺舍,真的践行了。
  林长辞第一反应便是探查他的神魂有无缺损,又探查经脉,白西棠任他一一照做,笑意不减。不消说,哪里都没问题。
  疑惑到底压过了怒意,林长辞想了许多日,最后归结为白西棠早有此想法。
  否则怎会密不透风?
  白西棠一旦决心要做点什么,就会做得周密无缺。整整两月有余,他不曾收到外界一封书信,因担心温淮和林容澄,曾试图闯关。但白家内山毕竟是禁地,各种阵法交错设立,限制极大,莫说他一个外人,就算是本家人想再次动武,也会被死死压制住灵力运转。
  一来二去,林长辞没顺利脱身,其他人也没讨到好。
  林长辞黑着脸心想,白西棠胡闹,白家其他人也跟着胡闹?先前那些白家长辈一个赛一个殷勤,如今全都没了影。
  主家无人,客人自然也不必再讲理。
  这些日子他不见白西棠,不仅是因为气恼,更多的是为了让白西棠发热的头脑冷静一下。林长辞经过温淮一事,也多了些不同的心眼,他仔细回想那日竹筏上的对话,再联系师弟以往不同寻常的反应,这才发现许多苗头早有端倪。
  白西棠总是与他回忆同窗岁月,面对温淮含着软绵绵的刺,言辞间欲与他一同归隐……桩桩件件,无不透露着这个师弟深藏的心思。
  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
  十三日前,林长辞耐着性子,与白西棠在亭中对谈半晌。
  “西棠,你是个精明人,应当知道困得住一时,困不住一世……你清楚你在做什么?”
  白西棠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温和如昔:“不是很清楚了么?师兄,你且留待内山,无需操心外界,安心休养身体便是。若一切顺利,我们还可以结契,修炼到飞升。”
  他眸中也似含了春水,温软绵长:“你我灵力契合,性子也契合,要是常在莲池秘境中修炼,静待飞升,不好么?”
  什么样的修炼需要灵力和性子契合?答案只有双修。
  林长辞觉得好生荒唐,含怒呵斥道:“你当真是疯了。”
  面前的人随意道:“或许吧。”
  闻言,林长辞深吸一口气,脑中的弦几欲崩断:“白西棠,且不说我是你师兄,早将你当做亲人,我如今已有道侣,你竟有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他眸中冷意十足,一字一顿道:“你若还不清醒,我情愿不再见你。”
  茶盏被重重放下,白西棠笑容一顿,起身绕过了石桌。
  他身量细瘦,又纤秾合度,宛如一株抽节的细竹,清越的外形曾叫不少修士暗地里羡慕。
  但这个修真界公认的温柔道侣候选人此刻面含几分危险,笑意并不达眼底。他单手撑在梨花木椅的把手上,把林长辞面前出路挡了个彻底。
  “我不清醒,还是师兄你不愿相信?”
  他淡淡地说。
  二人在莲湖深处的一方亭中,周围只有小童守着。
  听见亭中隐约交谈,他识趣地把头一低再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白西棠微微倾身,神情叵测。他骨子里带着世家公子的矜贵,如此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人时,罕见地令人生出压迫感。
  林长辞忽然意识到,师弟如今已不单是他的师弟,更是一个隐世家族未来的主人。
  这才是他剥去一切伪装的模样,既不温柔,也不委婉,威仪而内敛,于世家际会间眼明手快,门派交锋中进退有度,是白家培育了几百年的新家主。
  事已至此,林长辞反而压下怒气,冷冷一哂:“信与不信有区别么?白西棠,我若不愿,你莫非要强迫不成?”
  他毫不避让地和白西棠对视,红眸锐冷,二人对峙了几息。
  亭外,小童察觉到身后氛围肃杀,愈发战战兢兢,恨不能将脑袋埋在草丛里。
  几息过后,白西棠主动退了一步。
  “我怎敢?”他松开了手,直起身轻声说:“师兄好好想一想……我明日再来。”
  他也知道给林长辞留一点接受的时间,未再逼迫,行了一礼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莲亭。
  从那日开始,林长辞就拒绝再见他。
  白西棠倒是耐心,每日登门一回,若是不知晓的,还以为要三顾他出山,越是如此,林长辞心情越是糟糕。
  他托小童给白西棠带过话,念在二人多年师兄弟的份上,若是识相,就送他回卧云山,他可以当做一切都未曾发生。
  白西棠怎肯放手,对这话一笑置之。
  两人便陷入了僵局。
  算算时日,温淮早已带着林容澄回了山,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没来白家,白家内山受莲池秘境影响,虽有温养之力,却得不到外界更多消息。
  重复的日升月落,重复的话语,重复的窗外山景,恍若亘古如斯。
  林长辞陷在这里不久后,才发觉莲池秘境对内山影响巨大,根本不是普通秘境所能达到的境地。
  寻常秘境皆独立开辟一方空间,将灵气、机缘与危险共同封存其中,例如九极秘境,但莲池秘境显然是另一种。它不以空间为拘束,随莲湖铺展,灵气化于湖水之中。凡湖水所到之处,必得秘境庇护。
  唯一可惜的是湖水流泻太远便会将灵气稀释,白家历代大能研究多年,总算将莲池铺展到如今大小,能将整个内山谷地纳入其中。
  内山被莲池秘境的灵气充盈,逐渐将真正属于天地之间的灵气排除在外,连时岁与季节也逐渐发生转变。
  林长辞清楚地记得,他初至此地时将将初秋。
  如今两月过去,应当已到深秋,内山却仍停留在初夏的景致,连一片枯叶也不曾见,好似时光被定格在此。而且此处群山环绕,若要留住初夏,所耗费灵气比卧云山更多,内山灵气却极少波动,可见莲池秘境影响之浓厚。
  自然,在其中潜心修炼事半功倍,可林长辞无法静心,往日如此,今日更甚。
  他叹了口气,步出卧房,忽然站住了。
  堂前丝绢屏风后,立着一个修长的熟悉人影。
  人影早已听见林长辞的脚步声,此刻转身,朝他的方向微微躬身,全当行礼。
  林长辞隔着屏风冷冷道:“说了今日不见。”
  屏风后的人道:“师兄是说了,我却没答应。”
  他声音含着淡淡笑意,态度平和,好似先前的争执从未有过。
  林长辞眯眼道:“西棠,你莫不是以为在白家,便可以为所欲为?”
  “自然不是。”堂下掠过一阵熏风,垂落几瓣绛红,吹得屏风后的人影衣衫拂动,有如古画。
  白西棠垂眸,他看不见林长辞的脸,却可以想象到那人冷淡的神情:“今日我来,是为另一桩事。”
  衣料摩擦声传来,青年绕过屏风,行至在林长辞面前。
  他换了一袭绛红色外袍,内穿银缎衫子,腰间白玉环佩泠泠,清贵俊美,面色是惯有的柔和,暗含喜色。
  “族中已定好日子。”
  白西棠用最平静的语气吐出了最惊人的话语:“三日之后,便是师兄与我的道侣大典。”
  林长辞眉心一跳,反问道:“道侣大典?”
  他勉强压下的怒气又升腾起来,大为火光,斥道:“白家无一人能听懂人话?什么道侣大典,好啊,先前讲理说不通,如今竟要强迫人结契?白西棠,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不顾同门之谊!”
  他的话已说得很不客气,手抚上腰侧剑柄。
  白西棠见状,弯了弯唇角,眸色玩味:“同门之谊?”
  他轻笑一声:“师兄,我和族中不同,我这里有两个选择。”
  仿佛真是为了给林长辞选择似的,白西棠扳着指头,嗓音轻柔:“一是留下来,你我师兄弟再续前缘,携手飞升;另一个呢,就不那么美妙了……”
  林长辞冷眼看着他,嗤了一声:“不美妙的选择我亦有,西棠,莫要逼我与你反目。”
  对于这句威胁,白西棠恍若未闻,笑得眸子弯弯:“另一个,便是师侄永远留下,师兄觉着如何?”
  这话如一声惊雷,林长辞瞬间抬眸。
  白西棠似是漫不经心:“斥候传信,师侄还有两日便至白家驿馆,届时正好赶上大典。”
  “你敢对你师侄动手?”林长辞怒道。
  他并不害怕白西棠对他出手,即便是同门,师兄弟的道各自有了分歧,反目成仇并不是稀奇事。但若白西棠对他门下弟子出手,那便犯了忌讳,按照世俗的说法,这是灭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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