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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太傅(古代架空)——匿名咸鱼

时间:2024-07-21 09:11:24  作者:匿名咸鱼
  “先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祁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云岚,再次问出了这个请求。
  柳云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起祁景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它撕碎了。
  “不要!不要……”祁景跪在地上,手指哆嗦着,一片一片捡拾着碎纸屑。
  柳云岚一贯心软,可是如今面对他的示弱却无动于衷。
  他崩溃的哭了起来,发出犬类的呜咽声。
  年少时,柳云岚是他心头的明月,但在窥见他与皇帝的情事之后,皎月落泥沼,让他以为自己也可以沾染几分。而后经年的迷恋催生了他病态的占有欲,自卑的内心又使得他误入歧途……以致今日。
  如今,他仍不免幻想,若是当初他与柳云岚的开始,没有夹杂着谎言与强迫,是否自己同他也会如祁昂与他一般。
  可惜他悔之晚矣。
  这场忏悔没有得到柳云岚的宽宥,他仍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身体日渐消瘦。
  晚间,军师匆匆赶来:“我打听到了,今天晚上是离京的最佳时机,我们趁守卫换岗的功夫逃出去,然后一路向南,只要到了大宛,你就安全了。”
  “赛图,你走吧,我不走。”祁景道。
  “你发什么疯呢?”赛图惊讶的看着他,“你不走,岂不是死路一条?我可答应了爹爹要护你平安的!”
  “替我多谢舅父的好意,只是我意已决。”
  赛图很不理解:“我就不明白了,你想当皇帝,在大宛当也是一样的。等爹爹退位,让他传位于你不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乐意当皇帝。”
  “不是这个原因。”祁景低声道。
  赛图见无论他说什么,都说服不了祁景,一怒之下拂袖而走。
  次日,官兵便查到了这里。
  祁景连夜带柳云岚策马离开,夜风猎猎,身后官兵紧追不舍,祁景一路逃到了城郊,被逼到了九悬山的断崖前。
  马儿无法再往前,着急地发出“咴咴”声。
  祁景带着柳云岚下马,站在柳云岚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在外人看来像是一种胁迫的姿势。
  “祁景,你要干什么——别冲动,放开他!”追击他们的官兵分出一条道路,祁昂与祁昱走了出来。
  柳云岚看到祁昂的一瞬间,灰败的瞳仁中有了一丝色彩。
  “先生,你看,他没死。之前是我骗你的。”祁景在柳云岚耳边笑着说道。
  随即他的语气又低落了下来,问道:“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你带我来到这儿,是料到自己难逃一劫,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吗?”柳云岚终于对他说了数日来的第一句话。
  祁景眼中有惊喜,与柳云岚死在一起这个假想是如此的充满诱惑,祁景一瞬间心动不已:“那先生……你愿意吗?”
  见柳云岚没有回答,他不死心地又将那个问题问了一遍:“若我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柳云岚闭上了眼睛:“碧落黄泉,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祁景哑然。不远处,祁昂还在喋喋不休地劝告着,祁景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柳云岚方才的话,只觉一颗心千疮百孔。
  他从身后搂柳云岚的腰,两人慢慢后退,一直退到了悬崖边。
  祁昱着急地想上前,却被祁景呵止:“别过来。”
  “祁景,别冲动!”祁昂当即着急喊道。
  祁景从怀中掏出了一对碧玉耳坠,色泽盈润,一只被雕成了狐狸模样,一只被雕成了兔子模样。
  大宛盛产碧玉,祁景在那买了一颗上等碧玉,打完玉牌后,还剩下了两块边角料。工匠说可以打成扳指或是耳坠,明明送男子扳指更合适,他却鬼使神差的让那人打了一副耳坠。
  “这个放我那儿好久了,一直没来得及给先生。”他将兔子耳坠放在柳云岚耳边,笑着说道。
  “先生,明年再帮我点一盏花灯吧。”
  柳云岚感觉耳垂兀的一阵冰凉,接踵而来的是一股尖锐的痛意,他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回头,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
  他被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身后的风声突然呼啸了起来,像是没有了遮挡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愣愣的回过头,身后的悬崖边已是空无一人。
  耳朵上传来时不时的刺痛,冰凉褪去,灼热涌了上来。
  “云岚,你没事吧!”祁昂飞奔而来,将他拥入怀中。而祁昱落后了一步,伸出的手默默收了回来,站在一旁。
  柳云岚头脑一片混沌,只能感受到右耳滚烫的灼烧。他抬手轻轻触碰了上去,摸到了冰凉的翠玉,痛意再次尖锐,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良久,他道:“疼……”
 
 
第59章 病
  这场兵乱以大皇子落败而告终,他坠下悬崖,尸骨无存。
  回去的路上,柳云岚耳边的热意蔓延到了全身,等回到清然殿后便开始高烧不退。祁昂与祁昱皆担忧不已,两人一反常态地没有针对彼此,而是默契配合着,一起照顾着柳云岚。
  终于第二日清晨,柳云岚不再发热,只是仍旧昏迷不醒。太医说是因为身体疲乏,好生将养着便可,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祁昂仍想继续陪着柳云岚,可是长公主差人来寻他,道有要事相商,再加上祁昱送客之意颇为明显,不得已之下只得暂时离开。没想到这一去便被长公主以各种事由扣住,暂时无法脱身。
  柳云岚醒来时,感到脑袋胀痛,浑身乏力。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手臂,裸露在外的手掌却好似触碰到了什么圆滚滚、毛茸茸的物什。他偏头望去,发现那是祁昱。他好像十分疲惫,正伏在床上酣眠。
  柳云岚看他此时发冠凌乱,还有一缕头发特立独行地翘了起来,料想他应是一夜未眠,顿觉心疼。虽然自己此时口渴难耐,但还是蹑手蹑脚地起身,打算自己去倒水。只是他双脚还未踩到地面,一边的祁昱便打了个哆嗦,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抬起头,露出了憔悴的面容,眼下乌青,眼中充满血丝。但是看到柳云岚的一瞬间,他眉目便舒展了开来,惊喜道:“先生,你醒了!”
  柳云岚笑意温柔,点头道:“嗯。多亏了你一夜的照料,我看你现在甚是疲惫,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祁昱笑着摇头,脑海中没有一丝要告诉柳云岚昨夜祁昂也在的想法。
  柳云岚温柔地伸出手,帮他整理了歪斜的发冠。
  “先生口渴吗?”祁昱问道。
  “的确有点。”柳云岚说了几句话,此刻已经觉得喉咙干涩,“我方才正打算倒点水喝。”
  “先生你等着,我去倒。”祁昱说完便不等柳云岚反应,快步去倒了杯茶,端给了柳云岚。
  柳云岚接过杯子时,似乎看到祁昱右手挥动时,袖口有一晃而过的白色。
  带着疑惑,柳云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便将空茶杯递给祁昱,同时也悄悄打量着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好像不似往日灵便,接茶杯时用的也是不惯常使用的左手。
  察觉到柳云岚在观察自己,祁昱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收回了袖中。
  柳云岚皱起了眉头,开门见山道:“给我看看你的右手。”
  祁昱明显有些惊讶,随后又扯出笑容:“先生怎么突然……对我的手感兴趣了?”
  “听话,给我。”柳云岚无奈的板起脸,见祁昱没有听话地意思,又倾身去扯祁昱的袖子。拉扯间,柳云岚看到了祁昱右手手腕上缠着的一圈白纱。
  柳云岚愣住了:“你这里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伤而已。”祁昱露出乖巧的笑容。
  “小伤?方才我瞧你水杯都端不稳了。”柳云岚心疼道。
  祁昱安慰道:“那是我昨日没有睡好,方才精神有些不济,这会儿已经没有事了。”
  “我不放心。”柳云岚眉头拧巴着,“你去传太医来。”
  祁昱叹了口气:“先生……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跟你说实话吧。当初在祁景的营中,他们给我下了蛊,我为了将蛊虫逼出体外,所以……割腕放血,这才留下了这个伤痕。”
  柳云岚怔忪许久,问道:“……疼么?”
  “现在已经不疼了,我当时只是想快些出去,好回来救你。”
  “是我不好,”柳云岚自责道,“居然才发现。”
  “没关系——”祁昱做了个鬼脸,成功把低落的柳云岚逗笑了。
  他又伏在柳云岚的膝上,像儿时那般对他撒娇道:“我以后就要练左手写字,左手握刀了,先生可要从头教我啊。”
  “好。”柳云岚摸了摸他的头。
  夏日天气多变,两人言谈间,外面晴朗的天空渐渐阴了下来,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鼓噪的雨声中,一切思绪都变得绵长而模糊。
  祁昱见柳云岚昏昏欲睡,便又服侍他歇下了,结果傍晚时分,柳云岚又烧了起来。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柳云岚的风寒一直反反复复,他缠绵病榻,每日昏昏沉沉,梦里都是那日悬崖边的风,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马蹄声。
  清醒时看到在他床前衣不解带地照料着他的祁昱,柳云岚更是着急地想把病养好,结果越养越急,更不见好了。就这样日复一日,眨眼间,已过月半。
  这日,祁昱来探望柳云岚时,他已喝过了药,正神色恹恹望向窗外。
  数日阴雨,窗外草木被洗出新绿。今日终于放晴,天光大盛,叶子上似乎还能窥见霓虹。
  两人闲谈间,仆从来报,前来诊脉的太医来了。
  祁昱急忙起身到门口处迎接,却发现今日来的太医是个生面孔。那人鬓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身形也比常来的徐太医要高壮,此刻正低着头,毕恭毕敬地朝房内走着。
  “你是新来的太医?”祁昱问道。
  “回殿下的话,微臣是新来太医院任职的太医,姓胡。”
  祁昱回想了一下太医院最近新来的太医,却对他毫无印象,心中起疑,对他道:“抬起头来。”
  那太医缓缓的抬起头,两人目光相触的一刹那,他却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昱。
  “怎么,孤的脸上有东西吗?”祁昱第一次被下人用这种目光盯着,有些发怒,沉声道。
  “没,没有。”那太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
  “孤竟不知,何时太医院来了如此猖狂的太医!”
  那太医突然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殿下恕罪,微臣只是奉命来给柳大人诊脉。”
  祁昱简直要被这胆大包天的太医气笑了,正准备喊人来将他拖出去,里间却传来柳云岚的声音:“是胡太医吗?祁昱,你请他进来吧。”
  祁昱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放了那人一马。
  胡道为背着医箱走到柳云岚的床前,对上柳云岚疑惑的目光,背对着祁昱将手指竖放在唇上,示意柳云岚噤声。
  柳云岚理解了他的意思,给他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柳大人之所以迟迟不见好,是缺了一位药材。”胡道为摸着胡须,故作高深道。
  “什么药材?”祁昱双手抱于胸前,看着他,道。
  “天泪。”胡道为信口胡诌,“便是那雨后初晴时,叶子上的雨露。对了,”他又补充道,“最好是病人的血缘之亲收集天泪,才能发挥它的最大效果。”
  “我看徐太医真是老眼昏花了,竟找了你这种招摇撞骗的江湖游医。”
  “咳咳。”柳云岚咳嗽了几声,满脸歉意地看着祁昱,“要不你去帮我收集一些吧。”
  祁昱愣住了。
  胡道为趁机从袖口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瓷瓶。
  祁昱咬牙接过瓷瓶,转身向外面走去。
  “神医,你怎么来太医院了?”柳云岚待祁昱走后,压低声音道。
  看胡道为对祁昱的背影有些愣神,柳云岚轻轻推了推他。
  “哦。”胡道为这才缓过神来,“还不是因为祁昂,他被长公主用军中事务绊住了手脚,一直没有找到时机来探望你,心中放心不下,便托我前来。对了,你不必一直'神医神医'的叫我,称呼我胡大哥就行。”
  “好的,胡大哥。你帮我转告祁昂,让他不必忧心,我的病就快好了。”
  “对了,”胡道为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是他臭小子给你写的。”
  柳云岚接过信,看着信封上歪歪扭扭的“柳云岚亲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祁昱便将“天泪”收集好了。
  胡道为接过后便谎称自己要回太医院,研制出药方,服下后三日内必可痊愈——其实柳云岚的病情已经开始康复,不出三日便会痊愈。
  借口已经用完,胡道为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便起身告退。
  他缓缓退到门口,本应离开,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回过头对祁昱说道:“殿下,我观你身体有异,不知可否让在下一探。”
 
 
第60章 寺庙
  祁昱心下怀疑,刚要开口拒绝,一旁的柳云岚却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紧张地拉住了胡道为的袖子,问道:“您说清楚一点,哪里有异?”
  胡道为沉吟了一下,道:“请问殿下之前可否有中毒的经历?”
  “没有。”祁昱都没有思考,干净利落地否认。
  柳云岚却细细想了一会儿,他了解胡道为的底细,因此甚为信任他。
  “那真是奇了。”胡道为摸着胡子,狐疑道,“我看殿下面堂发黑,似乎是身体内有余毒未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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