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今天也没能扬帆起航(近代现代)——春风遥

时间:2024-07-22 08:57:45  作者:春风遥
  教堂。
  里面的人因为离谱的水压度秒如年,放在外界不过是三四分钟左右。
  大学生心急如焚。
  他对文字和语言比较敏感,感觉神父这次诵读的经文和伯特伦下去的时候是一致的。
  从常识说,经文都是节选或者速读一片段,根本不可能这么长。
  神父会不会在一遍又一遍重复念着某个片段?
  可惜他念得声音太小了,大学生不太能确定,正当他想和沈知屹说出发现时,后者抬了下手,示意安静。
  沈知屹淡色的眼珠注视着神父。
  神父的语速不经意间加快,在要快速掠过某一段时,沈知屹突然开口:“受洗该结束了。”
  神父身体微僵,目中浮现出浓浓的不悦。
  连续两个人打断神父,傻子也直到有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得出结论。
  神父会不断重复着经文,只要等他读完一遍,且进入下一次重复诵读前打断就能阻止。
  这个时间必须要把握的非常精准,太快打断出声者会有危险,错过了第一遍就只能等神父继续读完第二遍。
  伯特伦就是活生生捱到第三轮,温希才挑准时间。
  神父试图动作拖沓地转动烛台,但沈知屹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快点两个字时,神父不受控制地快速执行对方的命令。
  沈知屹进去前,看了温希一眼。
  那道视线不过是扫过她身上零点几秒,温希居然有一种骨头发凉的感觉
  她看出了受洗的死亡规则,先前却没有告知,的确是抱着让周祁安死在里面的念头。
  这人变数太大了,死了对谁都好。
  温希很快冷静下来,活命的资本都是自己赚的,没理由无偿分享给别人,何况根据来之前得到的线索,死得人越多越好。
  夏至适时挑拨离间:“其实真算下来,我们可是从周先生那里蹭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温希冷笑一声,懒得争辩。
  容器里,周祁安的状态比伯特伦要差一些,他没有治疗道具,正趴在缸口边缘,鼻腔和嘴角周围都是血污。
  被捞出来的时候,周祁安还有几分茫然。
  水缸中残留的寒意被一点点驱散,确定是沈知屹,周祁安额头虚弱地抵在对方的胳膊上,咕哝一句:“这鬼地方。”
  长时间的窒息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沈知屹目中藏着一抹不忍,稍纵即逝。
  像是在哄小孩,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和伯特伦一样,周祁安开始不断吐着黑水,沈知屹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和嘴角墨渍,等他稍缓了点,直接把人抱了出去。
  周祁安脊背紧绷:“我妈……”
  “伯母还在外面吃夜宵。”
  是的,几乎没有人发现周母并未跟着一起推门进来,她还在第一扇门后胡吃海喝。
 
 
第106章 大杀器
  路过挡在前面的神父时, 沈知屹眼皮都没抬:“好狗不挡道。”
  神父很想挡,因为退开像是承认自己是狗。转念一想,不退也是。
  他现在的思维有点慢, 眼珠僵硬转动的时候,后方温希看出了点门道,开始推测沈知屹的技能:“似乎是和精神控制领域相关。”
  周祁安再也压抑不住开始低低的咳嗽。
  都说垂死的时候,会出现走马灯。
  水下窒息时, 他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画面:源源不断输入的演员,一场场无厘头的戏和致命游戏,让周祁安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就像资格证考试时的既视感,说不出来所以然, 才是最折磨人的。
  “七出戏, 第四幕戏结束进度就过去了一大半。”周祁安有预感,卡在转折处的这出戏, 线索或许会不同以往, 能帮助自己进一步做判断。
  【咚】。
  耳朵有点进水,这一次的钟响让他听得发闷。
  神父重新庄严静站。
  周祁安现在状态很差,强撑着说:“继续推第一扇。”
  除了要接他妈回来, 也必须确定一件事, 每次推门后的场景会不会改变。倘若还是乌鸦,他们就能彻底排除第一扇门。
  众人没异议, 伯特伦这会儿也缓过来,没有留在教堂。
  万一五分钟后其他人没有回来, 他就要独自面对神父, 风险更大。
  这一次进门的姿势要熟悉很多, 众人完全做好了应对鸦群的准备。
  不知为何,门比先前重了点, 双人一起费了些力气才推开。
  光亮渗出的刹那,一群人很紧张地走了进去。
  整个世界只剩寥寥几十只乌鸦,和之前的数量比,天差地别。
  地表的乌鸦横尸遍野,周母独一人孤坐其上,扭头看他们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血。玩家们往里踏进的脚步迟了半拍,一时半会不知道是背后的教堂恐怖,还是眼前这个女人恐怖。
  周母发丝上全是粘稠的血液,冷风一吹,她轻轻打了个饱嗝。
  乌鸦食肉,蛇会吃鸟,达成了完美的生态平衡。
  尽管夏至先前已经说过周母的情况,亲眼见识后,冬立表情依旧没有控制住,就连伯特伦这会儿目中都藏着浓烈的忌惮。
  这哪里是进化出了问题,更像是直接异化了。
  大学生更是快晕过去了。
  夏至小声道:“至少能确定,还是乌鸦的世界。”
  只不过……被这个女人活生生吃出来一个安全区。
  周祁安退后半步,似乎壮大了胆子,再往前走了一步道:“妈,夜宵吃多了容易不消化,要不我们去散散步?”
  其他人神情精彩。
  散步,你怎么不说夜跑?
  周母这才动了下,似乎对饭后散步这一健康行为格外赞同。
  半空中剩下的乌鸦她也没放过,不过这次没有吃,直接绞杀了个干净。
  消失的门重新出现。
  周祁安勉强笑了下,说话转移注意力:“各位,时间充足,我们回去还能推一扇门。”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第二声钟声倏地响了。
  三声钟响的间隔变快了。
  周祁安:“……”
  玩家一时不知道是该无语某人的毒奶,还是游戏玩赖。
  最终是冬立开口:“别浪费时间了。”
  一二三木头人游戏中,一二三本身就是可以变速的,谁也没有规定每次间隔频率一致。游戏的规则一向恶心人,抓住这一点整他们也很正常。
  当务之急要赶在天亮前到古城,他们没有时间在安全区耗。离门最近的大学生和夏至果断合力推开门后,脚步微微一顿。
  周祁安:“怎么了?”
  大学生呆呆说:“变了。”
  教堂内的情景发生了一些改变。
  原本立着传统讲坛的地方,被一个差不多和人等高的铁笼取代,铁笼旁是坚固的绞刑架。
  神父,铁笼,绞刑架。
  三个处在同一水平线时,呈现出一种狰狞的圣洁。
  “有点眼熟啊。”
  周祁安盯着绞刑架,学校副本里他在课本中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布置,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具体内容不记得了。
  身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棺材刑。将罪孽之人关入笼中,吊在绞刑架上,任由野外乌鸦啄食而死。”
  每当沈知屹如数家珍说起这些时,周祁安就感觉他跟回家了一样。
  第三声钟响打断了沈知屹的说话。
  很快就又是木头人的时间了。
  温希和伯特伦对视一眼,迅速退回了第一扇门后,显然从周母的行为中,发现躲在门后安全点。
  不可能一直躲下去,不过至少先躲过这次和神父的较量。
  周祁安冷冷一瞥这两人,选择留在教堂。
  他没有让大学生再盲选,谁知道其他门后有什么危险,乌鸦说不定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场景。
  真要是这样,证明大学生的运气极限只能做到这里,过犹不及。
  “四处观察一下,尤其是门。”周祁安低声道。
  木头人时间要受神父操纵,但也是观察的好时机,总比在门后跟傻子一样站着不动浪费时间好。
  半分钟不到,钟声消失,与之交互的是木头人时间。
  一本厚重的黑色典籍出现在神父手中,前一秒还在壁画前的神父,下一秒出现在绞刑架和铁笼的中间。
  他徐徐开口:“仁慈伟大的主,请宽恕罪恶之人的孽债,让他们远离魔鬼诱惑……”
  神父的瞳孔一点点缩紧,伯特伦不在,那双伪善的眼睛只盯着周祁安一个人了。
  “孩子,过来。”他温柔呼唤:“开始你的告解吧,仁慈的主会见证一切。”
  神父很喜欢野孩子,救赎管理他们会带来更多的成就感。
  这里在他眼中最野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沈知屹,一个是周祁安,生物本能性的趋利避害让神父打定主意指着一个人祸害。
  说完左手持书,右手攥着一个十字架吊坠,引领周祁安走到绞刑架前进行忏悔。
  吊坠落在周祁安眼前,神父温和开口:“开始吧。”
  没有专门的告解室。
  周祁安忍住皱眉的冲动,他对宗教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告解最讲究私密性,没有说在众目睽睽下进行的。
  在一群人眼睛底下宣祷罪刑,那不是告解,往往是处刑前需要经历的前奏。
  绞刑架足足数米高,站在下面的时候,个体的存在感被无限弱化,无声印证着他的猜测。
  渺小的周祁安在神父的鼓励下,开始了他的忏悔。
  “我有罪——”
  这三个字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周祁安皱了下眉,意志和身体似乎都在脱离掌控。
  神父手中的厚典表面出现两个血红的大字:罪人。
  当这两个字逐渐清晰时,周祁安竟然控制不住地自己走进了笼子里,满脸懊悔地说着:“我曾至少犯下过十宗罪……”
  绞刑架上的绳子,活物般直接穿过空隙,朝细长的脖子缠绕而来。
  “我杀过妻,放过火,变过性……”
  粗糙的麻绳表面摩擦着细嫩的脖颈,很快蹭出红印。
  随着周祁安每多说一个字,神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玩家更是精彩十足。
  周母听到前两个时无动于衷,听到第三个时,头发立了起来。
  变过性?
  那岂不是不用攒老婆本?一直以来宝贝儿子是在骗她的血汗钱吗!
  沈知屹的影子扭捏了一下,感觉回到了金祥大厦替死鬼的舞蹈室。冷冷瞥了眼虚影,沈知屹帮着周祁安对周母解释了一句:“变回来了。”
  周母闻言淡淡点头,那就好。
  周祁安还在继续:“我炸过学校,炸过教堂,哦,不,只是阴差阳错导致圣坛炸裂……”
  每一个字都出自本心,周祁安压根没想和无形的意志对抗,十分自然地就说了出来。
  祭坛那件事他觉得错不在自己,正如告解中,错在了阴差阳错。
  厚典不断浮现着一行行血字,都快跟不上他说话的速度,绞刑架上的绳索离告解者皮肤更进一寸。
  比起绳索都快要像项圈一样卡住脖子的骇人一幕,更多人不禁偏移重点。
  文沉默了一下,问:“他还算是个人吗?”
  和人有关的事情,他是完全没干过啊。
  夏至忽然想到什么:“地图炮!”
  三炸副本,一定是最近论坛火热议论的那个新人!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存在巧合,正常玩家哪怕是那些疯子也不会轻易炸副本,更何况还一连三次。
  周祁安还在滔滔不绝,“我打家劫舍,生剖过孕父……”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教堂鸦雀无声。
  草了!
  周祁安自己都瞪大了眼睛。
  好在有沈知屹这个嘴替,平静帮他为周母解释:“打家劫舍南水北调工程,那个孕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只是帮忙接生了一个和老人没有血缘关系的牧师。”
  现在神父都不诵经了。
  沈知屹不在乎人类的看法,但事关周祁安的名声,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楚辩解。
  然后他们所有人的脑子加起来,都没有理清楚其中的伦理关系。
  周祁安说到最后几乎面无表情了。
  自从进笼子承认罪孽的那一刻,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会被无限放大。
  粗糙的麻绳快要绞到肉里,它看着已经用了很久,颜色磨损成了偏灰的色泽,上面还沾着经年累月遗留的血迹。
  比受洗时还要冰冷的寒气从麻绳的缝隙中散发,周祁安深呼吸,尽量不生出一丝违背的念头。
  他发现这样可以减缓寒意,稍微保留点肢体控制权。
  厚典变成了血书,周祁安体内的血液似乎也在流逝。
  神父收起了慈爱的表情:“你,是否认罪。”
  不是问话的语气,几乎是在宣告。
  周祁安直视神父手中散发血光的书:“认罪?”
  眼眸低垂,他口中无声念了什么,须臾,金光乍现,闪光间险些亮瞎了神父的眼。
  周祁安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圣器,不同于传统利用进攻的姿势,他双手平举着,仿佛是托着天平杆。
  “这是圣器,”周祁安被麻绳冻得嘴唇发抖,依旧主动介绍:“只有至纯至善之人才能使用圣器,[天]说我无罪。”
  回答中巧妙避开了用我这个主语,他清楚认或者不认,都会被惩戒。
  第一天进游戏时,斯先生就说过,游戏的代称是[天]。
  无论外界如何,游戏所建造的这个游乐场内,它就是天,就是主,可以主宰所有生灵的命运。
  突然出现的金色渔叉,让神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周祁安说:“神父,你摸摸它好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