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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如银(穿越重生)——双梨/kimay

时间:2024-07-22 09:28:11  作者:双梨/kimay
  韩其野这些年来早已不是少年时纤细的体魄,他全身重量压在我背上,感觉腰椎都要断掉了。
  做到后来,痛苦多过欢愉,每一下都像是被利刃劈开一般。我现在又是不能忍的,韩其野把我养得如此娇气,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我从小时候见风长的野草长成一朵娇滴滴的玫瑰,他愿意精心呵护,也有权利任意采摘。
  疼,真的好疼。
  好久没这么疼过了,上次还是……
  电光石火的瞬间,脑袋里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在求饶。
  “不要,不要停下来。”
  “不用管我。”
  “我不怕疼。”
  “求你别停,求你。”
  “阿曜。”
  我如遭雷击,极力想去抓住这一丝不知从哪飘来的臆念,可那声音如缥缈随意的风,我想追着去,可意识却不由人的渐渐模糊。
 
 
第19章 
  我仿佛跌入漩涡,身体不断下坠翻转,两眼一抹漆黑,唯有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
  有婴孩清脆的啼哭,有人在低声争吵着,有器皿碰撞发出的尖锐的声音。混乱中,有组声音盖过其他,逐渐清晰起来。
  “喂,你说说话呢?”
  “你住几号病房?”
  “我?我,我住423号。”
  “哦,那跟我是一层。”
  “我听刚才的护士叫你阿期,我也这样叫你好不好?”
  “随你。”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叫什么?朋友之间要相互叫名字的。”
  “问了也没用,发病以后又忘了。”
  “不要紧,你忘了我会再告诉你一遍。”
  “你之前告诉过我吗?”
  “那你告诉我你见过我吗?”
  “好像有点眼熟。”
  “你看,你进步了好多。说不定下次发过病,你就不会把我忘掉了。”
  “那,那你叫什么?”
  “阿曜,你可以叫我阿曜。”
  ……
  “哐当”一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哎呀儿子,把你吵醒了。”说话的是打完麻将才回家的女人,我妈一脸喜气,肯定昨晚手气还不错。
  我好多年没见过她,此刻愣怔着看着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妈过来拍了拍我的脸:“发什么愣啊,既然醒了就起来吧。隔壁元家老太太早晨给送去医院了,你不是和他家那混小子关系最好,赶紧去看看吧。”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既还没从梦里醒过神,又忧心忡忡该发生的事始终避免不了。我妈在身后嚷着:“就是巷口右转最近的那家医院,不问清楚就跑。”
  我当然知道是哪家医院,当年元奶奶在家摔了一跤,住院期间又查出老年痴呆症。这种病说费钱又不像癌症那样来势汹汹,一下要掏空家底那种,但它是长期缓慢极端折磨人的病。
  他们家只有两人相依为命,元沧要赚钱,为了让元奶奶得到更专业的治疗以及更妥帖的照料,只好将元奶奶送去专门的疗养院。为此元沧整天泡在拳台上,什么比赛得名次,都没有一场黑拳赢得多。
  我加快速度往医院跑,元沧才答应我不再打拳了,记忆深处的恐惧一下攫住我的心,直到我看见元沧,一头扑进他怀里,心脏才重获氧气般扑通扑通跳起来。
  “跑这么快干什么?”元沧把手搁在我胸口道,“这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我着急慌张的,气还没顺平就张口:“元奶奶,元奶奶。”
  元沧边给我顺着背边安慰我:“别急,摔得不严重。”
  我想说摔得不严重,可是她很快就会查出老年痴呆症,只是张了张口却无法告知,何况现在知道和晚几天知道又有何分别呢。
  元沧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答应过你不打拳了,什么事都不能改变。我会找其他工作,钱你不用担心,好好上你的学。”
  我嗫嚅着说不出话。元沧在拳台上是多么帅气耀眼,我希望他能去打比赛拿奖牌,而不是在地下俱乐部打黑拳。为什么不能再多给我几年,等我上了大学,有能力赚钱分担元沧的压力,让元沧专心地练习比赛。
  此时此刻我尚且恨自己的渺小无能,而放在当年,我甚至无知无觉,不知道元沧过得多辛苦。在我家被我妈一夜输光,我爸背着我跟嫖客商量儿子的价格时,元沧一脚把我爸和嫖客双双踢进河里,从元奶奶的药费里抠出学费让我继续读书。
  元沧做这一切不是看上我图我什么,只是拿我当弟弟。所以我敬重他喜欢他,却不敢表白。我只能埋头苦读,不浪费他的血汗钱,不辜负他的期望,总有一天我会回报他。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那时因为青春期骚动的荷尔蒙和充满新鲜感的好奇心,没有拒绝和李曜云的一番纠葛,虽然那段时间相当短暂,却为日后埋下我足以后悔一生的祸根。
 
 
第20章 
  韩其野又把我绑了一天,今天是露西给我送的饭,可能得了她家少爷的授意,她这个话痨今天的话格外少。
  其实没人说话并不会使我崩溃,我可以坐上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但是绑着让人喂饭,这也太他妈伤自尊了,我各种花样骂韩其野,终于把露西给听笑了。不过她还是语重心长地劝我,少爷从没对其他人这么好过,言下之意让我知足惜福。
  “这也叫好?”我扯了下约束带,“人家小说里的霸总啊王爷什么的最起码给打根金链子栓脚上,我这算什么,撒泡尿都得叫人帮忙。”
  露西脸一红,问:“那你现在要方便吗?”
  我叹了口气,语带双关道:“你看我这样方便吗?”
  露西劝我:“肯定是你惹到少爷啦,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这样对过你,就是当年你病得厉害的时候,他们都没同意让医生给你绑……”
  露西突然停住,意识到说错话了。
  “他们?”我扬了下声调重复。
  “就,就……”露西结巴着说不出来。
  我轻笑一声,说:“别紧张,我猜得到。”
  露西一脸哭相,跟我求情:“少爷不让在你面前提大少爷的事,好阿期,你,你别放心上啊。”
  我无意刁难露西,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觉得那时韩其野对我好不好?”
  “那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露西回忆了下,又码不准我想要的答案,纠结一番后说道,“那时少爷还要上学,反倒是大少爷从国外飞回来连学业都顾不上。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是大少爷的……”
  露西说着眼眶居然泛起红来,她抿着嘴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我忘了她是在韩家长大的,哪怕有着身份上的差距,也是从小与双胞胎一起长大的。提起李曜云,大概是让她伤心了。
  露西尚且如此,那韩其野呢?
  我晃了晃脑袋想把不该有的心软从大脑中抛甩掉,我们只是一报还一报,谁都不欠谁。本该两不想见,免得徒增烦恼。
  到了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韩其野来的时候,我开始认怂。
  “小野啊,我错了,我不分手了,你别绑着我了行不?”
  韩其野解袖扣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真心的?”
  我点点头:“跟钻石一样真。”
  韩其野将袖子卷上去,露出半截手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注意到他的手臂线条很好看,可能抛开那些恩恩怨怨,作为一个陌生人,看到韩其野我仍然会多看两眼吧。
  韩其野走到床边,看着我说:“是不是直到分手还想着我没送过你钻石?”
  我莞尔一笑,说:“如果你拿大钻石当作分手礼物自然再好不过。”
  这次听到分手韩其野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一下说:“所以不能给你这种能偷偷摸摸带走的小东西。”
  韩其野说着拿出一叠夹好的彩印图纸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什么都还没看清就听他说:“让薛如意给你个友情价。”
  我不解:“什么啊?”
  韩其野动手解我脚上的约束带,问:“还想着离开我吧?”
  我一看就要解放了,马上摇头:“不想了不想了。”
  全部解开后,我立即坐起来伸展手脚。韩其野把那叠图片递给我,我一张张看过去还是不太懂:“都是些枯草石头老房子,给我看这些干什么?”
  “这是我不久前拍的一个老园子,里面挺大的,到时候叫薛如意按你喜欢的给设计个园林。房子都是古建筑,得重新修缮,完了以后你自己去找装修公司给你弄。”韩其野三言两语说完了,听着意思是让我做主。
  我看着摊在床上的图纸,问:“干吗要我弄,想给我找点事做?”
  韩其野“啧”了一声,在那堆纸里翻了下,抽出一张按在我腿上:“你的名字,看清楚了?”
  我拿起一看,房屋所有权人和土地使用权人都写着我的名字。一张纸顿时重如千斤,虽然我一直心心念念大钻石,但这种过于大手笔的礼物放在手上却像烫手山芋一般。
  韩其野看我半天不说话,坐下来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才戏谑道:“眼大肚皮小,这不比钻石值钱多了,还不高兴?”
  我高兴不起来,谁都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连一颗粉钻都值不起,何况一座市中心的古董大园子。
  韩其野把手伸过来,烟雾缭绕的把我呛得咳嗽起来,他只好起身灭了烟头。
  “韩其野。”我叫住他,“为什么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韩其野转过头,嘴角微微一弯:“在我眼里它的价值不在贵,在大。”
  我疑惑地看他,怎么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韩其野看着我,原本不明显的笑意倏地加深了,他走过来捏我的脸,话语里竟有一丝宠溺:“我看你能背着个园子跑掉。”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我不屑道:“我不要总行吧。”
  韩其野这次居然很干脆:“行啊,那你没事帮我把园子拾掇拾掇吧。反正名字我不改,你要是跑了,哪天再回来,还是你的。”
  我疑心地看他一眼,难得这么好说话不知又打什么算盘,只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让人算计的了。
  我把图纸又拿回来看,我对古建筑其实是很感兴趣的。我大学学的是建筑,曾经想过如果继续读研就选建筑历史方向,可惜连大学都没毕业就休学了。好在出院后,我记忆力差了点但脑子没坏才能顺利毕业。
  韩其野坐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这个园子虽然草木凋零,但亭台、楼阁、小桥、假山、碑石、池塘等等都保留完整,其布局巧妙、结构大气、造型独特,原本基础几乎可以不动。我把这些讲给韩其野听,他都表示赞同,说我想怎么弄都行,反正我有点事做就不会整天琢磨其他莫须有的东西。
  我心里一颤,韩其野他是真不知道其实我不会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吗?我只是要和他分手。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留在他身边,因为我没有办法通过远走高飞的形式离开他。
 
 
第21章 
  这期间我出院回到家,床头的抽屉里多了一叠彩印图纸,还有新买的润滑油和套。粉色大钻石依旧乖乖躺在最拐角,而薛如意给我的药大概被扔掉了。
  因为我突然入院把韩其野从国外召回来,他没耽搁几天又再次去了法国。他现在法文说得相当流利,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得承认法语的发音很迷人,而这原本不是韩其野该学该做的。
  话说韩其野走了,我也该去找薛如意谈谈正事,不过这一上午我都没能起得来。昨晚韩其野不知和哪个傻逼一起喝的酒,他平时相当自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喝醉。
  喝醉了嘛,倒霉的自然是我了。
  说起来没人信,韩其野喝醉了真的超难缠,平时在床上埋头苦干的人,一旦翻起花样就没完没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薄脸皮,但是多年来只有韩其野一个床伴,早已习惯他的一套流程。那些话讲给我听,又逼着我回答,我情愿被他搞死还来的直接点。
  说到这我真是不得不佩服,昨晚醉酒又干到半夜用掉了半盒套子的人,一早起床照样精神奕奕,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吧。他都不会气血两亏么,我都没动,腿他妈一下地还打着颤呢,更别提腰还有那难以言说的地方。
  我颤颤巍巍走下楼,饥肠辘辘地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岛台上摆着几碟精致的食物,鲍汁烧海参、韭黄炒虾仁、凉拌的木耳和菠菜、一小盅鱼籽蒸蛋和一大盅山药猪腰汤,旁边白乎乎的我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好家伙,红枣黑豆浆。
  要不怎么说我舍不得露西呢,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吃什么想吃什么,我现在也就这点追求了。
  我对露西比心:“Love you, Lucy.”
  吃完饭我给薛如意打了个电话,这丫居然到邻市看现场去了,我准备挂电话,他非要追问我找他有什么事,那口气是生怕我找他讨不着药又去想别的点子。
  我叹了口气看在他那么紧张我的份上不去计较他的憨气,告诉他有个园子请他的公司设计。
  他丫就是脑子转得飞快,立刻猜到是韩其野的手笔,赞叹道:“可以啊,为了让你这个财迷舍不得花花世界够下本钱的啊。”
  他问到是哪里的园子,我把地方说了一下,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啧啧的惊叹声:“这他妈是下血本了,陈期啊陈期,韩其野那冰山是真爱你啊。”
  韩其野如今执掌韩李两家集团,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吧,我虽知道他确实是为留住我,但是不是与感情有关我也猜不透。
  薛如意若不是隔着百把公里,此刻必定一锭子敲在我脑门上,他吼道:“牛再多人家不会自己吃啊,你让他施舍我一根毛试试?当真以为资本家是因为心好才做慈善。”
  我只好笑着说:“至少看在同学一场把生意给你做了。”
  薛如意哼道:“他哪里把我当同学,是看在你,看你重视我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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