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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攻了主角攻[快穿]——今日戒酒

时间:2024-07-24 08:10:25  作者:今日戒酒
  他在意的,是他们原本就不是同路人,不是同路人,那就早晚会有冲突,就像今晚的事。
  与其等冲突到无法伪装调和时被他丢开……
  池余第一次体会到心乱如麻的滋味,内心隐约的抗拒让他都没能听到屋内渐近的脚步声。
  门从里向外被推开,池余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可另一双泛着热意的手却比他的动作更快。
  着急拉过去的指尖不小心勾住了池余的腰带,故渊的表情有片刻的怔然,可看到眼神闪烁的池余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视线从他额角的灰渍到蹭破的衣角,仔仔细细的确认好没有别的伤口才松了口气,勾在腰带上的食指自然地松开,然后握住手腕,将人拉进了屋。
  池余顺着他坐到桌前,房间里的水温度刚好,被柔软的手帕蘸着小心的擦着脸,故渊看着池余乖巧仰起的头,气的笑了一声。
  现在倒是知道扮乖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张开,在跳跃的烛光下亮晶晶的,星子一样。
  故渊心里微弱的火气几乎是立刻就散了。
  “去哪了?”他强行绷着声音问。
  池余立刻道:“去白日里那个门派了,还去了一趟衙门。”
  回答的倒是老实。
  故渊又给他擦了擦手,问:“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池余:“都是县里登记在册的,他们的父母已经都带回家了。”
  故渊的眉头松了松,他坐到池余对面,开始思考该怎么谈一下今晚的事。
  他一不说话,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池余嘴角抿得直直的,一次次地悄悄抬眼偷看故渊的表情。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勾了勾故渊的手指。
  “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故渊挑了挑眉:“嗯?是吗?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池余手指动了动,很迅速地回答:“我不应该大半夜偷偷出去…处置他们。”
  声音里带了些鼻音,眼神下垂又不安,和家里的小狼崽子犯错心虚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故渊却摇了摇头:“小鱼,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
  是个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池余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抬眼,就看到故渊有些无奈的眼神。
  无奈,却没有失望,没有冷厉,反而带了些包容和柔软,还有其余的一些什么。
  池余很难去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潭温暖的湖水仔细地、轻轻地包裹住了。
  于是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慢慢坐直了身体,眉目一敛,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宣告着卸去了温和的伪装。
  “我没错。”他说,“他们该死。”
  平静又冷漠,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故渊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意外,星际监察局的执政官还不至于被这样一个还在成长中的少年轻易骗过去。
  只是他看着这样的池余,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手痒,抬手戳了戳他眼角红的有些妖冶的泪痣,声音不疾不徐。
  “嗯,所以你说,你到底是错在哪了?”
  池余的表情突然有些空白:……?
  刚架起了一秒的气势被这一句问得立刻泄了气,挺直的腰板都塌了。
 
 
第95章 池鱼思故渊(四)
  故渊收回手,看着露出迷茫表情的池余,低叹一声。
  “从我们一起回家的那一刻起,小鱼。”
  “我们就是一起的了。”
  他用眼神抚过池余手上已经快要看不出的浅浅伤痕,心尖还是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他知道,那里曾经有着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带着火焰焚烧的痕迹,在阴雨天会一阵阵麻痒酸疼,冷得彻骨。
  “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样子。”
  故渊的声音轻柔又认真,像是一句亘古不变的承诺。
  “我不会丢下你的,小鱼。”
  所以,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不必刻意迎合我的喜好,不必讨好任何人,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吧。
  池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飘落在半空中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又回归了胸膛。
  “可我喜欢你,哥哥。”池余说,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我愿意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故渊一震。
  池余一直对外物表现的清清淡淡,好的坏的,无论施加给他什么都好像很平静,无欲无求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真正的的情绪,故渊用了这么多年,才堪堪觉得自己走进了他的心防,被勉强划归到了他的领地。
  这是故渊第一次听他说这样剖白的话,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认真又郑重的表情,第一次意识到,也许自己在池余心里,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
  他原本就优越极了的样貌在烛光下更显得立体鲜活,一双看什么都显得深情专注的眼睛总是容易让人心跳加速。
  这张尽管平日里看惯了,还是会偶尔让人愣神的脸,在此刻却让故渊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目眩神迷,也许,还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这个世界的女娲捏造万物时,原来也会有自己的偏爱啊……
  耳边仿佛传来一阵空幽铃声,撼动了不知谁的心跳。
  ……
  昆仑毕竟是数一数二的修仙门派,想要进去探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池余一个人想要悄悄进去还好说,如果再带上故渊,就略微棘手了一些。
  “哥哥,不然我自己去吧。”池余看着在灰烬中翻翻找找的故渊,面不改色的把焦黑的头骨踢远了一些。
  “那怎么能行。”故渊想都没想的拒绝。
  天灵教被一把丹火烧了个干净,但他们门派毕竟不是什么大门派,炼丹用的火连真火都算不上,按理来说,有些东西是烧不干净的。
  “找到了——!”
  故渊刚要把那块令牌从成分复杂的灰土里拿出来,旁边就伸出了一只比他动作更快的手。
  温热的手掌按照惯性握在了透着凉意的手背上,故渊和池余都愣了一瞬。
  池余眨了眨眼,直起身时抓在手背上的手自然的滑落,他擦了擦令牌上的灰渍,然后递给故渊。
  故渊没接。
  “哥哥?”池余看着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的故渊,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
  “啊。”故渊猛地回过神,他仰着头看着池余,手指无意识的缩了缩。
  他在池余越发不解的表情里拿过令牌,小心的控制着没再有肢体的接触,低下头看着令牌上“昆仑”的字样,悄悄深呼吸了几次。
  早晨的温度明明算不上高,故渊却觉得耳根有些发烫了。
  “…嗯,有了令牌,我们就能装成天灵教去昆仑求援的人了。”
  池余点点头,他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故渊涨红的眼尾,抬手贴了贴他的额头。
  不烫啊。
  “那御剑吧,要快一些。”
  额头上存在感极强的手掌移开,故渊吐出一口气,听到御剑时又有些犹豫。
  …他现在不能动用这个小世界的术法,御剑的话……
  “怎么了哥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池余眉头微微皱着,故渊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异常,或者说,从昨晚就有一些?
  “没有啊。”故渊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连忙否认,“可能是起身太猛了,有些头晕。”
  “那御剑吧,我们抓紧时间。”
  池余嗯了一声,又在他透着红意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掌心相合,召唤出他的本命佩剑。
  池余的御剑术学的很好,就算载着一个人也毫不影响速度与平稳,故渊被他握住手腕,池余的长发有几根顺着风势被吹到故渊的脸上,他垂着眼,有些失神。
  是最近收集异常数据时太累了吗?故渊心里有些不自在的想。抛去池余的身份不谈,这可是他养大的孩子啊……
  ……一定是太累了,等昆仑的事解决完,和小鱼直接去江南歇歇脚吧,就当是度假了。
  故渊胡思乱想着,池余一路上犹豫几次也没有搭话,专心御剑之下,速度倒是快了不少,赶在天黑前到了昆仑。
  两人先换了一身天灵教相似的服制,又用泥灰火屑抹了脸,故渊看着池余面无表情一脸黑灰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初见时让他心生不忍的小黑猴子,这么短的时间,已经走上了和“既定命运”完全不同的道路了。
  他知道,池余诞生于黑暗之中,浸染的是杀戮与阴冷,这样一个无心无情,对万物生灵都没有一丝温度,却有着难以掌控的强大力量。
  星际忌惮他,这无可厚非。维持位面的稳定需要绝对的理智,必要时可以牺牲个人的利益,故渊也是一直这么要求自己的。
  但他看到身处无边炼狱的池余时,明知这不是他应该干涉的,但还是忍不住对他伸出了手。
  无他,故渊只是觉得,那样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睛,不该走那样一条悲苦到底的堕魔之路。
  如果放任不管,他这一生,都会后悔。
  ……
  “去去去,哪里来的叫花子,竟然到我们昆仑山下乞讨了?”
  “赶走赶走,赶远点,明日就是仙门集会,岂不是让别的门派看了笑话。”
  扯住衣领的手粗暴蛮横,池余眼中有冷光闪过,一旁的故渊扑上去,不动声色的把那只手扯开。
  “我们…我们是仙灵教的……是来昆仑求救的…”
  守门弟子一愣,看着他手里的令牌,有些犹豫的接过。
  “是真的吗?”
  “真的,后面还有三长老的印鉴。”
  “奇怪了,三长老怎么会给这样一个……自己的印鉴令牌啊?”
  “嘘!小点声,三长老的事也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不要命了?”
  三长老?池余挑了挑眉,和故渊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些猜测。
  “道友,真是不好意思啊……”守门弟子将两人扶起,看着两人身上的血污,手心在自己衣服上悄悄擦了擦。
  “麻烦二位道友稍等,我这就去三长老殿里通传。”
  故渊咳嗽两声,对他拱了拱手,声音很虚弱:“多谢道友。”
  无妄殿
  “师尊!”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昆仑三长老无妄道人皱了皱眉,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神冷厉,透露着一丝不满。
  “何事如此惊慌,没见本尊正在与师兄手谈吗?”
  刚进门的李元义闻言一愣,看着座上的无尘道人,有些局促的行了个礼:“弟子见过二长老,是弟子一时心急,惊扰了长老,请长老恕罪。”
  弥勒佛一样的无尘摆摆手,哈哈一笑:“无妨无妨,本来这局我也是要输了,元义来的正是时候。”
  无妄落下一子,“师兄,你我可是有赌注的,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无尘啧了一声,仔细端详着棋局:“你弟子定是有要事,不如咱们今天就先这样,总归那丹药又不会长腿跑了。”
  无妄扭头看了李元义一眼,执棋的手一顿,随即转过头,“我这里能有什么要事,定是有提前到的门派想要来闲谈两句罢了。”
  李元义眼睛一转,笑着点点头:“正如师尊所言,有个北面来的小门派,想要与师尊聊聊明日论剑之事。”
  无妄点点头:“元义,告诉他们,明日论剑各凭本事,我昆仑最是公正,且让他们在自己的住所休息,静心等待便是。”
  李元义道了声是,领命出门了。
  “师兄,我们继续吧。”无妄说,声音毫无起伏。
  无尘却是呵呵一笑,在他之后落下一枚白子。
  无妄看着棋盘上风云突变的局势,手指微动。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棋局如时局,一步错就会满盘皆输,师弟,你走神了。”
  “师兄说的是。”无妄抬起眼,看着无尘笑了笑,“只是这局棋还未完,胜负,犹未可知。”
  “师兄,请。”
  ……
  池余和故渊等了一会,就被自称是三长老门下大弟子李元义的人带上山,守门弟子看着三人的背影,挠了挠头。
  “这两人是何来历?竟然能让李师兄亲自来接。”
  “天灵教?”另一个弟子边做记录边喃喃自语道:“没听说过,之前也没见这个门派来访过啊……”
  两人跟着李元义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偏僻的居所,刚进门,在外一脸和煦的李元义面色一变,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了片刻,皱着眉:“怎么回事,拿着印鉴令牌不走暗道,怎么还走了正门?”
  他看着两人有些陌生的脸,内心突然警惕起来:“天灵之前来的人,不是你们吧?”
  故渊搓了搓眼,本就狼狈的脸上更是辨不出模样,声音因为悲怆有些走音:“仙长救命啊!我天灵遭了暗算,长老掌门以及诸位师兄……都已经命丧小人之手,我天灵被其焚毁,已然……成了一片灰烬了!!”
  池余在一旁配合的低着头,他哭不出来,嚎的也有些干巴巴的,听着身旁故渊富有感情的声音起伏,他又向下低了低头,藏住忍不住勾起嘴角。
  之前还没发现,原来故渊还有……这么爱玩的时候。
 
 
第96章 池鱼思故渊(五)
  看着李元义一脸震惊而后又如临大敌的表情,故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李元义慌忙给二人的屋子落了锁,急着再找无妄禀告情况,走得太急,甚至没顾上说两句安抚的漂亮话。
  乱了步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故渊理了理池余褶皱的衣襟,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端方持重的君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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