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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哪知戏台下的看客并不买账, 已是嘘声不断。
  “唱的什么!下来!谁要听你唱哀歌!”
  “不会唱别唱,退钱!退钱!”
  “喂!我说别整这些悲风伤秋的,太煞风景,来点才子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据说是乐坊班子里新来了个作词人,自负有才,写的词曲却无人买账。”沈子承递上一盏新茶,说道,“那作词人过去也曾是济州府的名门,家道中落,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过得比乞丐还不如。”
  苏陌叹道:“可惜了,写的一手好词。”
  台下起哄的闹得越起劲,看热闹的也看得越起劲。
  那唱曲的伶人小生羞得满面通红,已是眼角垂泪,快要哭出来了。
  “这不欺负人吗?”凌舟气得脸都红了,“在不夜宫可没人敢这样!”
  李荀看了看凌舟,又看了看戏台上那个可怜人,抡起拳头便要去打抱不平。
  凌舟忙给他拉住了:“出门在外,不可给公子惹事。”
  正闹着,听得前头一阵骚乱,一个衣着褴褛的书生被人从后台一脚踹了出来。
  “滚吧您呢,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还敢来要钱?”
  那书生摔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很是狼狈,他捡起扔在地上的词谱,爱惜地用衣袖擦了又擦,右手很不自然地垂着。
  凌舟定睛一看,那不是谢大才子,谢一凡吗!
  谢一凡当初可是不夜宫的座上画师,帝城求一画而不可得的国子监第一画手。
  他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凌舟不知道这个闲事该不该管,但见那谢一凡走路一瘸一拐的,实在可怜,便拉着李荀跟了上去。
  到了他住的地方,凌舟更震惊了,谢一凡竟然同一群流浪汉窝在一所叫做“寒馆”的破房子里,一卷草席一个破布包,便是他的全部财产。
  凌舟思虑再三,决定告诉公子。
  “谢一凡?”苏陌刚同沈子承聊完,听到这个消息颇为意外。
  他毫不犹豫道:“带我去见他。”
  自永寿宫《春宫图》一事之后,苏陌便忘记了谢一凡,如今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心情极为复杂。
  走到寒馆之外,苏陌转身对裴寻芳说:“不可为难他。”
  裴寻芳明白他的意思。
  甫一进去,便见满屋子烂草破布,透着腐臭味儿。
  蜘网密布的墙角,三个醉汉正围着谢一凡,调戏道:“瞧你细皮嫩肉的,跟了爷几个,包你吃喝不愁,整个济州府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谢一凡手里拿着根断枝,挥舞着:“士可杀,不可辱,尔等泼皮休想辱我!”
  “嘿,给脸不要脸!”那醉汉蛮横起来,“今儿个爷便要拿你泻泻火!去,把他裤子给老子扒了!”
  另两人恶虎一般扑了上去。
  苏陌厉声吼道:“住手!”
  那醉汉回头,瞅见苏陌,眼里立马冒出光来:“我滴个乖乖,爷今儿个走了桃花运,这是哪来的小仙子……”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顿乱棍打翻在地。
  谢一凡吓得抖如筛糠,滚在烂草里,看着苏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嫡、嫡皇子殿下?”
  苏陌将谢一凡带回了无涯居,叫人伺候他沐浴更衣,让他吃了顿饱饭。
  再见他时,他俨然已回到那个周正严肃的读书人,只是一身的伤叫人看了不忍。
  苏陌为他斟上一盏茶,道:“怎的到了济州府?”
  谢一凡受宠若惊:“我已被国子监除名,帝城是呆不了,父母已亡故,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济州府是我祖籍地,只能回这里。”
  苏陌点点头,凝向他:“怎么不画画了?”
  谢一凡手一顿,放下茶盏便跪了下去:“再不画了,就算穷死,饿死,也再不画了。”
  苏陌看着他害怕的模样,五味杂成。
  “永寿宫那日,承情谢公子出面帮我,我一直心怀感激。”
  谢一凡更慌了:“是谢某闯下的祸,给嫡皇子殿下带来无妄之灾,谢某难辞其咎,即便殿下杀了我,都是应当的!岂敢受殿下半分谢意。”
  苏陌受不了他这般:“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嫡皇子,你起来,不要跪我。”
  “谢某不敢。”
  苏陌又问:“今后有何打算?”
  谢一凡将头伏得更低了:“半个废人,苟延残喘,过一日算一日吧。”
  苏陌看着他那条伤臂,知道是万寿宫那日为他出面被打伤的,心中愧疚不已。
  思忖半刻,苏陌道:“我曾听傅荣说,谢公子不仅画画得好,才学在国子监也是数一数二的,恰好,我这里有个不听话的学生,尚未开蒙……”
  “不知谢公子是否愿意随我到临安,做个教书先生?只是屈才了些。”
  谢一凡惊讶抬头,尔后捣蒜一般磕头:“谢殿下再造之恩,谢殿下再造之恩。”
  晚间,沈子承在无涯居为苏陌接风洗尘。
  苏陌喝了些酒,看着满堂灯火,想起了些不夜宫的旧事,与沈子承推杯换盏,很是尽兴。
  裴寻芳捞住他的左手,又跑了右手,眼看就要黑脸。
  “公子醉了。”裴寻芳半搂着他,“公子正喝着药,莫要贪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今儿高兴,你又来管我。”苏陌醉眼迷蒙推他,“想我当年巫山试新酒,大杀四方,谁敢拦我……”
  裴寻芳知道他这是说醉话了,更恼火的是,满座之人皆被苏陌这酒后情态给吸引,各色目光都看了过来。
  裴寻芳将苏陌往怀中一按,留下句“诸位尽兴”,便将人抱走了。
  苏陌还不安分,蹬腿踢脚的,直往下滑,裴寻芳怕伤着他,只得随他。
  “到了。”苏陌嬉皮笑脸地,推开一扇客房门。
  门还未关,便攀住裴寻芳的脖子,狠狠吻了起来。
  忽听得身后,有人颤声道:“你、你们是谁?”
  苏陌回头一看,朦朦胧胧的视线里,那床帐里,似乎有一男子正按着另一人行周公之礼。
  “抱歉抱歉……”苏陌连声道歉,“走、走错门了。”
  趁那两人还未叫唤起来,苏陌拉住裴寻芳便跑,长长的走廊里,挂满了灯笼,灯火辉煌,一切如梦境一般,苏陌拉住裴寻芳跑得飞快。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奔跑过了,枯萎的生命,被禁锢的自由,似乎在这一刻冲破牢笼,恣意生长!
  苏陌跑累了,趴在阑干上笑得直不起身来。
  “嗨!你们好!”苏陌朝着那满堂醉生梦死的人喊道,“我叫苏陌!”
  裴寻芳忙捂住他的嘴,将他强行往肩上一扛。
  苏陌这回不闹了,软绵绵趴在裴寻芳肩上,乖顺得很。
  待回到房中,裴寻芳将门一带,将苏陌抵在门后,捧住他的脸:“公子醉了。”
  苏陌笑得满面绯红,脚都站不住,直往下滑:“叫我苏陌。”
  “苏陌。”裴寻芳撑住他,漆黑的眸子凝着他。
  “再叫一声。”苏陌软声道,已是媚眼如丝。
  “苏陌。”裴寻芳哑声低唤。
  苏陌娇娇一笑,扶着裴寻芳的腰,跪了下去。
  裴寻芳从未奢望过苏陌会如此待他,直到苏陌满口含住,泪眼汪汪地望他,裴寻芳才意识到苏陌在做什么。
  他一个激动,便没忍住。
  苏陌被呛得眼泪直流。
  裴寻芳少有的如此慌乱,他以为自己搞砸了,没承想苏陌攀住他的脖子,像条小蛇爬了上来,双腿环住他的腰,已是情迷之态。
  门外,人们在高声大笑,似在为这个燥热的夏夜狂欢。
  门内,苏陌趴到他耳边,火辣辣的,说了三个字。
  裴寻芳脑中一炸。
  拜这三字所赐,苏陌第二日没能起床。茶饭都送到了房内,李荀想去给他请个安都被挡了回去。
  到了第三日,南下的商船已停在码头,东西都置办好了,万事俱备,就等着两位主子起床了。
  眼看日上三竿,人终于来了。
  苏陌少有的戴上了幕篱,垂着薄纱,叫人看不清模样。
  沈子承前来送别,又抬来了许多赠礼。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无涯居随时欢迎二位回来。”沈子承拱手拜道。
  “承蒙招待,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五艘商船浩浩荡荡开拔,掌柜的望着远去的船只,松了口气:“有了这位做保,这下东家不必担心家里的生意了。”
  沈子承望着满江涛涛碧波,叹道:“往后,这大庸第一富商,怕是既不姓许,也不姓沈。”
  “那姓什么?”掌柜的问道。
  “姓裴。”
  -
  商船沿大运河南下,经枣庄、宿迁、淮安、扬州,中途随停随走,遇着喜欢的地方,也会多停靠几日,好好游玩一番,顺便考察商情。
  时光如流水,眼看到了姑苏。
  这夜无风亦无雨,苏陌不想住客栈,独爱这月落乌啼,江枫渔火,便在船上安置下了。
  三杯两盏下肚,苏陌以手支颐,趴在案几上,望着江水发呆。
  自从尝到了醉酒苏陌的甜头,裴寻芳也不再那么反对苏陌饮酒。
  裴寻芳怕他趴久了手疼,将他挪进自己怀里。
  苏陌蠕动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躺着:“你知道吗?以前,从我家书房往外头望去,也是这样一江碧水。”
  裴寻芳眸光一沉:“公子想家了?”
  苏陌眼里似盛了满川星河,往裴寻芳怀里又蹭了蹭:“这段日子,我很开心。”
  “嗯。”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裴寻芳似听出弦外之音,正要说话,但听远处寒山寺中,钟声大作。
  夜鸟惊飞。
  船外更是扑腾了几声,一只信鸽落在唐戟手中。
  唐戟低声禀报:“主子,临安许钦来信了。”
  “我看看。”苏陌迫不及待坐起。
  打开那小小的信笺,上头只有五个字:清川已找到。
 
 
第128章 不曰
  自从收到清川的消息, 苏陌将那游玩的心思都丢下了。
  一心直奔临安。
  诺大一个临安王府,除李珩的私库及府兵调去了帝城,其余近四百余众仆从,全部留给了李荀。
  这群人日日翘首以盼, 只等着新主子到来。
  苏陌一行赶到这日, 临安城搭起了十里长棚,官兵及民众盛装相迎, 花团锦簇, 载歌载舞。富得流油的临安城用实力展示着它的热情。
  李荀甫一上岸,便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大丫鬟、小厮、婆子们给团团围住, 一口一个小王爷叫得嫡嫡亲, 到了府里,更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苏陌算是看明白了,李珩这是铁了心要将李荀往纨绔小废物里养。
  李荀是个好苗子, 心狠有魄力,早慧,敏锐。
  另一个世界的李荀在裴寻芳的教导之下,十几岁便能驾驭群臣,将满朝文武玩得团团转。
  而这个世界里, 裴寻芳不会再陪伴李荀十年, 苏陌也不必等他长大。
  这个世界自有他的君王。
  李荀要做的, 是做个快快乐乐的闲散王爷,太平时能安于一隅, 乱时也能守一方国土。
  至于,骄奢淫逸, 想都别想。
  苏陌将临安王府的仆从削减了四分之三,又将李荀贴身伺候的都换成了忠厚靠谱的新人, 当然大管家及一些老仆,留了不少,算是给了李珩面子。
  苏陌不仅为李荀找来了谢一凡,还叫他拜了唐戟为师,瞧着凌舟与李荀实在投缘,便决定将凌舟也留给他。
  得知自己以后要留在临安王府,凌舟泪眼巴巴地在苏陌面前跪下了。
  “凌舟一生只愿追随公子一人,请公子不要丢下我。”
  “傻凌舟,怎么是丢下呢,我是拜托你照看荀儿。”
  苏陌自到了江南,许是一路玩累了,精气神差了不少,大夏天裹着厚厚的大氅,还是觉得冷。
  “荀儿身边缺一个得力的亲信,你比他年长几岁,性子又稳,他又只认你,是最合适不过的。”
  “若你愿意,日后你便是临安王府数一数二的人物,若你不愿意,你也可以同我走,在我身边继续做个小侍卫。”
  凌舟双手伏地,仍旧不肯起。
  苏陌又对谢一凡交待道:“往后小王爷的功课,叫凌舟也跟着学,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放心。”
  正说着话,庭院那头又闹起来。
  “小王爷,哎呀呀,太危险了,小王爷,您快下来,快下来呀……”
  “休要管我,老子就不下去。”李荀站在树枝尖尖上做鬼脸。
  苏陌笑道:“凌舟,还得你去。”
  “这小孩……”凌舟嘟囔一声,飞身而去。
  见着凌舟来了,李荀将双手往身后一藏,假装生气道:“你不是要走吗?要走就别管我。”
  “背后藏了什么,我看看。”凌舟道。
  “就不。”李荀转身朝那树冠最高处爬去,树枝颤颤巍巍,随时都会断掉。
  “你做什么!会摔伤的!”凌舟急得不行,在底下张开双臂。
  李荀从袖中掏出只毛绒绒的小雏鸟,摸摸它,又亲亲它,将它小心翼翼放进了鸟巢里,说道:“小鸟呀小鸟,我唯一的朋友要走了,以后就剩你我相依为命了,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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