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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影卫面不改色道:“掌印正在为公子上药,恐有不便,请王爷到前厅稍事休息。”
  吴小海忙打哈哈,道:“对对对,这太医吩咐了,两个时辰一次,耽误不得。”
  安阳王瞅了瞅庭院里的一方竹亭,便道:“本王便在这等。”
  傅荣好不容易跟着进了宫,见不着苏陌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刻也不闲着,只抓着吴小海问苏陌昨日睡得如何,胃口可好,听说苏陌又病了,愈发心焦。
  茶已饮了三盏,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傅荣坐不住了。
  “要这么久么?”傅荣问道。
  众人正要问,却听“吱呀”一声,那偏殿的门终于开了,裴寻芳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几名宫人鱼贯而入。
  “让王爷久等了,请王爷恕罪。”裴寻芳正声道。
  安阳王拿眼盯了他一会,也未多言,他此行是为了与裴寻芳谈宫宴一事,而清川也早已将两人的关系同安阳王摊牌,安阳王虽说一开始挺别捏,可瞧着裴寻芳对清川如此上心,渐渐的也就默认了。
  再者,眼下还是当以大局为重。
  安阳王心中早有打算,便对傅荣道:“你去瞧瞧清川。”
  他又看向跟在后头的采薇与凌舟,道:“这位凌舟是清川身边的旧人,采薇是本王看重的医女,将他们二位留在重华宫照顾清川,掌印不会介意吧?”
  见安阳王问他的意见,裴寻芳勾唇一笑:“但凭王爷做主。”
  “行。那么,掌印,请吧。”安阳王道。
  “请。”
  -
  那傅荣得了安阳王许可,犹如放归山林的小狮子,三步并作一步冲进了偏殿。
  这间偏殿不大,里头是一间暖阁,屋中闷热,透着奇香。
  傅荣等不及想见清川,若不是碍于宫里规矩严,他恨不得搬进来与他同住。
  待见到小床上烧得晕呼呼的苏陌时,傅荣担忧得不行:“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病得这样严重。”
  安喆忙着替苏陌诊脉,懒得理傅荣,只强调嫡皇子才用了药睡下,需要静养。
  傅荣抿了抿唇,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苏陌,碎碎念道:“早知道你入了宫,我见你变得这般难,当初就不送你入宫了。清川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宫去吃你最喜欢的水云轩……”
  他说着又泄了气,如今清川贵为嫡皇子,以后想带他出宫怕是比登天还难。
  “太后六十大寿后,我便要回浙闽水师了,不知道还能再见你几面。”傅二心中万分不舍,揉揉鼻子,信誓旦旦道,“清川,我想好了,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将军,让你骄傲,我不会再拖你后腿了,将来有一天,我傅荣要做能为你守护一方疆土的大将军。”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漂亮的木雕娃娃,放在苏陌枕边,道:“我新做的,娃娃的包包里藏了我写给你的诗,你醒来记得看。”
  傅荣又说了几番相思话,听得安喆直皱眉,那傅荣瞧见苏陌颈间似有红痕,正想仔细看看,被安喆催促道:“傅二爷,王爷在前厅等着您呢。”
  傅荣又磨蹭了好一会,终于走了。
  安喆对这些人全然不在意。
  安阳王,裴寻芳,李长薄,或者这个什么傅荣,安喆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意苏陌。而奇怪的是,苏陌的身体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安喆无法解释这种变化,超出医学认知范围的情况让他有些迷茫。
  得让苏陌尽快醒来才行。
  安阳王同裴寻芳聊完后,也来看了看苏陌,安阳王又嘱咐了安喆一番,务必看着清川,好好静养。
  “请王爷放心。”安喆道。
  待到将所有人都送走,吴小海长吁一口气,这一关可算过去了。
  “闭门!闭门!”吴小海大声吩咐道。
  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关上。
  裴寻芳掉头便往偏殿走,一边疾走一边道:“公子情况如何?”
  安喆不能说实话,也不能完全不说,便道:“殿下困在梦魇里,似乎正在经历另一番生死。”
  “会持续多久?”裴寻芳停步问道。
  安喆手心发寒,他想起苏陌病危之际上足药剂却依然痛苦不堪的模样,垂死之人弥留之际的痛苦,是旁人无法想像的。“在下无法断定,少则几个时辰,多则数日。”
  “要如何为他减轻痛苦?”裴寻芳道。
  安喆想起昨日苏陌哭着求他救裴寻芳时的模样,他看出了裴寻芳在苏陌心中的份量。
  “配置止痛药剂还需要一些时日,殿下疼得紧,熬不起。”安喆直视着裴寻芳的眼,认真道,“一生钟爱之人,可以当药。”
  “掌印便是殿下最好的药。”
  “咱家懂了。”
  之后两日,裴寻芳就再没出过偏殿的门。
  整个重华宫下了禁令,不可随意走动。
  偏殿大门紧闭,除了安太医与影卫,他人不允进出。
  裴寻芳亲自伺候汤药,亲自伺候盥洗,病中的苏陌迷迷糊糊地只认裴寻芳,只粘着他,一步都不得分离。
  如此二三,两人竟同新婚燕尔一般,日日同卧,夜夜同宿,几乎不曾下床。
  影卫将重华宫护得铁桶一般。
  安喆一旁观察着,影卫来无影去无踪,每日露面的不过数人,未露面的却不计其数,他们各个身手了得,兼具杀手与探子的功能。
  裴寻芳居一室而不出,却能在瞬息之间调动全局,全依赖于这张庞大而强悍的影卫网。
  这几日帝城似乎发生了大案,听说就连唐飞也失踪了,裴寻芳一直派人在找他,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唐迢自那日起便很少再说话,变了个人似的。
  期间,太子派人送了几趟东西,吴小海都接下了,眼看着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安阳王为殿下新做的华服也送来了,嫡皇子殿下却还不见醒,这要如何是好?
  “都是你的馊主意,掌印要事缠身,嫡皇子病中之人,岂可……岂可如此荒唐!”秦老不满道。
  安喆斜倚在美人靠上,小口啜着酒,道:“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明日醒来,还不知会身在何处,会遇见何人,为何不抓住当下,随心所欲一些?在掌印这剂良药面前,你我的这点医术,又算得了什么。”
  “你!”秦老气得直吹胡子,“简直离经叛道!”
  “莫非秦老还有更好的止痛方法?”
  “荒唐!荒唐!”
  安喆只是笑。
  到了这一日傍晚,缠绕帝城两日的浓雾终于消散,如血般的晚霞烧红了整片天空。
  安喆竟然也无聊到在莲池里钓鱼了。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啊,好无聊啊……”安喆仰面看天,“这真是天底下古今第一无聊诗,我就是这天底下古今第一无聊人……”
  忽听宫人来传:“安太医,殿下醒了……”
  安喆一个激灵跳起,拔腿便往偏殿跑。
  这条路不短,安喆脚下生风,跑到时已满头是汗,推门便瞧见,苏陌已经醒过来,空旷的寝殿,他一人坐在床上,红色霞光洒满大殿。
  “你醒了!”安喆扑到床上,“你怎么样?”
  苏陌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并不算清明。
  安喆探探他的脉息,一切正常,又按压他的腹部与四肢:“都能动吗?有感觉吗?”
  苏陌仍旧怔怔望着自己的双手。
  “眼睛怎么了?不舒服么?”安喆又慌忙为他检查双眼。
  苏陌一把握住他的手:“安喆。”
  “怎么了?”安喆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陌开始在榻上翻找起来。
  “你找什么?”安喆看着他的模样,很是担心,“我帮你找。”
  “哨子,”苏陌道,“哨子呢……”
  安喆很快在枕边找到那只玉竹哨子,递到他手里,道:“在这呢,没丢,苏陌,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苏陌将玉竹哨子紧紧拽在手里,道:“我看不见了。”
 
 
第99章 托付
  帝城的百姓纷纷登高而望。
  “东边明月初升, 西边红霞满天,霞光抱明月,真乃罕见奇景呀!”
  重华宫内也是一片喜气。
  嫡皇子殿下醒了,禁令解除了, 憋了两日的宫人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沐浴的药汤得赶紧备好了, 殿下一会得用,这药草的配比可是差若毫厘, 谬以千里, 可千万仔细着点……”
  “后厨怎么这么磨蹭!不用整新花样了,凌舟写的食谱秦老已经过目了, 没问题, 殿下的口味凌舟最熟悉……”
  前头热火朝天。
  偏殿里却静得可怕。
  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充斥着整个偏殿。
  即便是安喆,在这一瞬间,也被这种透骨透心的寒意震慑到了。
  是苏陌率先说了话:“我没事的, 别担心。”
  “为什么你还是病了?”裴寻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的语调出乎意料的平静,可压抑的氛围却如隐于海面之下的巨大冰山,让整座宫殿如坠冰海。
  安喆甚至不忍心回头看他。
  “我要见吉空。”苏陌答道,“送我去天宁寺。”
  “好。”裴寻芳声音低哑, “咱家陪公子去。”
  “不必了, 我自己去便可。掌印有掌印的道, 我有我的道。”
  “为什么?”那个高大的男人走近了几步,声音颤抖起来, “公子又要支开我?”
  “裴寻芳!”苏陌唤住他,“你该去见安阳王了。”
  醒过来的苏陌变得冷漠了许多, 再次披上了那坚硬的外壳。
  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一道银河天堑, 将两人隔开两岸,也将两人从缠绵的床榻间拉回残酷的游戏法则中。
  两日恩爱犹如一场补偿,做梦的始终只有裴寻芳一人。
  “宫宴在即,形势严峻,你我分头行动,掌印莫要分心。”苏陌道,“让安喆陪我去天宁寺,会找到办法的……”
  苏陌话未说完,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熟悉的檀香气息靠近。
  “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愿告诉我?”裴寻芳握得更紧了,颤声道,“你把我当作什么?”
  如往常一样,力量对比悬殊,苏陌毫无反抗之力。
  可难过、痛苦、颤抖着的,却是裴寻芳。
  苏陌冷静道:“我会回来的。”
  “公子此话当真?”裴寻芳摩挲着苏陌指上的君韘,细长的凤眸眼尾已红。
  “当真。”苏陌顿了顿道,“我从未承诺过你什么,若是承诺了,便一定会做到。”
  裴寻芳苦笑一声,握住苏陌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他亲昵地用脸蹭着苏陌的掌心,低语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脸紧绷而冰冷,柔软的吻印在苏陌掌心,苏陌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指间,继而滑入掌心。
  苏陌心头一惊,想要收回手,却被裴寻芳紧紧摁了回去。
  “裴寻芳!”苏陌压低声音唤他,“别这样。”
  裴寻芳却固执地将他抓得更紧了。
  “现在是眼睛看不见了,接下来会是什么?你叫我再一次眼睁睁……眼睁睁看着你一点一点耗尽生命直到死去吗!”裴寻芳细细看着苏陌,眼里是化不尽的情感。
  “你为什么病了?是因为我吗?”裴寻芳将脸埋进苏陌掌心,温热的泪水在暗处静静流淌,“如果我与公子在一处有违天道,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要接受惩罚,那么请换我来,我愿意代替公子。”
  “换作我可不可以……”
  偏殿静悄悄的,暮色渐渐降临,他低低的恳求声异常清晰。
  “换作我可以吗?”
  苏陌手心发起烫来。
  他触摸着这个男人的脸,手心掬捧着他的泪水和请求,熟悉而又陌生。
  他不再是苏陌笔下无情的刀,不再是能被随意支配命运的工具人,而是与苏陌纠缠数世、足以左右苏陌去留的人。
  数日的寸步不离,彻底唤醒了苏陌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身体记忆,苏陌不想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他不应该是这般模样。
  “不是因为你。”苏陌安抚他,故意道,“如果换作你生病,就没有人能保护我了,那可怎么办呢?叫我重新去找一个合作伴侣吗……”
  裴寻芳警觉地抬头,双目如凶狠的兽,随后一把将苏陌揽进怀里。
  苏陌趴在他怀里笑了。
  他轻拍着裴寻芳的背,故作轻松,哄道:“放心。”
  “我的掌印大人。”
  “我会回来的。”
  裴寻芳最终没有强求,安排苏陌毫无痕迹地离宫并不容易,打点好一切后,他又另派了两支影卫暗中保护。
  车辚辚,马萧萧,车窗外景色已过一季,夏日真的来了。
  可苏陌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陌并没有觉得悲伤,这一天总会到来。他只觉得身上愈发寒凉,将那厚厚的大氅又拢了拢。
  手心还留有淡淡的檀香味,仿若将裴寻芳的气息攥在手心里。
  这一次分别,苏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苏陌鼻尖红红的,对安喆说:“安喆,很抱歉将你卷入这个世界,这本该是我一个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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