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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按照规定,所有婴童要先带回督查院作登记,再由父母或亲族带着能证明婴童身份的文书认领,免得出现误认的情况。
  两名督查院司吏一个负责安置婴童,一个负责安抚百姓。
  卫瑾瑜则吩咐一名雍王府的侍卫去找马车。
  “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卫瑾瑜吩咐完,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转头见是谢琅,又和司吏交待了两句,才问:“去哪里?”
  谢琅大步往一边小树林走去。
  卫瑾瑜看他一眼,跟了上去。
  树林里有一片空地,月光沿着枝叶缝隙稀疏落下,铺下一地银白。谢琅便站在那银白的中心。
  卫瑾瑜只在那银白边缘停下,略抬了下眼皮:“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谢琅一手按在树干上,半晌,转过身,问:“姚良玉突然跳进丹炉里,当真只是意外么?”
  卫瑾瑜神色平静。
  “你这话好奇怪。他此举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你不该去审去查么,问我作甚。”
  “你知道我什么都查不到,自然敢说这话。”
  “世子挺高看我呀,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督查院御史,如何能左右姚良玉的看法?”
  卫瑾瑜伸脚,将新落下的一片枯叶踢出那片银白。
  谢琅盯着他动作,道:“你并非全无暗示。”
  “什么暗示?”
  “刚进山庄的时候,你问姚良玉,为何会那般有恃无恐,又故意用始皇宫的典故提及他的弱点。我想,他应当是怀揣着一个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他起初有恃无恐,是因为觉得这个秘密可以护他周全,后来突然跳了丹炉,是知道这个秘密非但不能成为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至于他为何有此念头,我想,应是在后殿的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其他暗示。”
  叶子被风一吹,又旋了回来。
  卫瑾瑜用足尖碾住,慢悠悠叹道:“世子这般丰富的想象力,不入三司可真是可惜了。”
  “这样的话对我没用。”谢琅胸口起伏了下,显然在极力抑制着某种情绪,便是他悬挂在腰间的那柄刀,尚有凝结的血腥气。“姚良玉是什么人,身上牵扯到多少秘密,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只是为了帮雍王,打压赵王,你便要如此么?”
  卫瑾瑜默了默,抬起头,平静盯着那双眼,嘴角一弯,几近残忍道:“我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我本来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读书做官,唯一的目的就是往上爬。我没有舍己为人的癖好,更没有以德报怨的美好品行,只要对我有好处,姚良玉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落子无悔啊,谢世子,我看你在上京待了一年,还是没搞明白上京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大渊朝堂上的权力之争,何时有过公理可言。你若不服气,大可以报复回来。你若是怀疑我,大可拿着实证到督查院揭发检举我,否则便是污蔑朝廷命官。其他事,恕难奉陪。”
  说完,卫瑾瑜便掸了掸袖口,转身往外走去。
  快走出树林时,卫瑾瑜停了下,回头,见谢琅冷凝着面,目中似有寒星沉落,仍如同一头沉默的孤狼一般站在原地,再度笑了笑,头也不回离开了。
  清鹤山庄的事很快在上京传开。
  谢琅主动担了押送不利的责任,挨了五十杖,赵王也被罚俸半年,倒是雍王配合督查院破获了妖道一案,解救了十数名走失的婴童,在民间声望大增,也得了天盛帝嘉奖。
  雍王并不居功自傲,反而将这一切归功于君父仁慈,爱民如子,统筹有方。原本在百官们看来在储位之争中已经提前出局的雍王,靠着这桩功劳,竟又扳回一局。
  谢琅养伤期间,整日在房中闭门不出。
  谢兰峰奇怪得很,将孟祥叫到跟前,问:“他在屋子里做什么,不就是五十杖么,至于爬都爬不起来么。”
  孟祥也捉摸不透,答:“听李崖说,世子在参研兵书呢。”
  谢兰峰显然不信:“我看他从回来之后,心里就不痛快得很,谁得罪他了?”
  孟祥揣测:“半年前姚氏在校场上搞了那么一出,害得世子险些丧命,大约没抓到姚良玉,世子心里不痛快吧。”
  “我看这全天下,没几个能让他心里痛快的,在上京这一年,本事没长多少,臭脾气倒是渐长。他不痛快,怕不是因为自己没立功,而是因为别人立了功吧。”
  “你盯好他,别让他去找人家麻烦。”
  孟祥心情复杂应是。
 
 
第106章 金错刀(七)
  次日一早卫瑾瑜正在政事堂办公,司吏进来报:“卫御史,那些百姓过来认领婴童了。”
  所有被解救出来的婴童都被安置在督查院后院卫瑾瑜点头:“按照流程办就可,身份文书一定要仔细验证。”
  司吏点头。
  “这是自然。只是,有几个百姓想见卫御史。”
  “他们可说何事?”
  “没有只说今日一定要见到卫御史。”
  卫瑾瑜斟酌片刻暂搁下手里的事务起身与司吏一道过去了。
  督查院门口,乌泱泱站在一群百姓,怀里抱着各自孩儿,见那一身绯色的少年郎出来,为首的一个汉子直接跪了下去哽咽道:“大人可还记得小人?”
  卫瑾瑜的确想不起来。
  那汉子已经红着眼道:“小人来自延庆府半年前延庆府暴雨就是小青天您把赈灾粮发放到我们手里的啊。小人腿脚不好老母卧病难起,每回发粮都只能捡别人丢在地上的米粒后来还是大人您站了出来维持秩序,小人才顺利领到粮食老母才吃上饭没有病死在灾民区小人这小崽子也才能顺利从他娘肚子里爬出来。”
  汉子怀中抱着的男童正是昨夜在清鹤山庄,盯着卫瑾瑜看的那个。此刻正安静偎在父亲怀中啃着手指。
  男童显然还记得卫瑾瑜,一看见这个年轻公子,眼睛一亮,咿咿呀呀朝卫瑾瑜伸出手。
  卫瑾瑜再度从袖中摸出一颗桂花糖,递到了男童手里,道:“他很幸福,有一个爱他的好父亲。”
  汉子笑道:“大人才是他的贵人呢!若是没有大人,他都死了两回了!卫大人这般优秀,您的父亲,才是真的幸福!”
  卫瑾瑜笑了笑,没说话。
  另几个延庆府的百姓也过来,朝卫瑾瑜跪了下去。
  “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们磨齿难忘。”
  这些百姓还从牛车上搬下许多鸡蛋和自家晒制的药材,请卫瑾瑜笑纳,卫瑾瑜自然不会收,然而百姓的热情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最终,卫瑾瑜只能勉强留下几袋药材,鸡蛋和粮食这些能解决温饱的东西仍让百姓带回。
  回到政事堂,负责在值房侍奉的司吏过来询问卫瑾瑜文书的事。
  卫瑾瑜持卷而坐,淡淡道:“我已辞去司书一职,以后阁老案头上的事,你问郑御史吧。”
  司吏一愣,政事堂其他御史听了这话,也都露出惊诧之色。
  司书职位虽然不高,但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顾凌洲以严厉著称,但举凡坐在政事堂里的御史,没有不想竞争担任这一职位的,他们万万没料到,卫瑾瑜竟然会主动辞去司书。
  督查院每日有大量文书往来,司书不可或缺。
  卫瑾瑜一卸任,新任司书亟待选出。
  郑开直接点了一名老御史,就是平时爱嚼舌根,与卫瑾瑜不对付的那个。
  “让我去当司书?”
  王老御史直接傻了眼。
  郑开道:“年底事务繁忙,老御史资历高,稳重,不易出错,不像新来的,毛毛躁躁,不懂规矩,怎么,你不愿意?”
  王老御史哪敢说不。
  但王老御史在督查院待了这么多年,稳坐七品,自然是很熟悉掌院那位次辅的脾气的。虽然他总看不顺眼卫瑾瑜这个卫氏嫡孙,但也不得不承认,能把值房和凤阁两头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半年来从没出过一次差错,这位卫氏嫡孙的确有些本事。
  王老御史委婉道:“话是如此说,可这样的机会,还是应该给新御史历练嘛。”
  “新御史有新御史要做的事。在阁老来之前,您还是赶紧先去把今日阁老需要审阅的文书整理好,免得误了阁老大事。”
  王老御史只能灰着脸应是。
  当日夜里,雍王再度在二十四楼设宴庆祝。
  酒宴结束,雍王忽看着卫瑾瑜道:“瑾瑜,本王可以相信你吧?”
  卫瑾瑜饶有兴致转着酒盏。
  “怎么,殿下觉得我会去帮赵王。”
  “那倒不至于,可你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总算难驾驭的。不过本王也不怕,你握着本王的把柄,本王也握着你的把柄,从这个角度讲,咱们算是世上最坚固的同盟。”
  卫瑾瑜作好奇状:“哦?殿下握着我的把柄?”
  雍王眼底露出几分狡黠的笑。
  “文怀良在祭典上为何会发疯,你可以瞒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我。”
  “裴贵妃就算是个天仙,也不至于让文怀良一个礼部右侍郎当众脱裤子,变成个畜生。文怀良——是着了和我一样的道儿啊。你给他喝你的血了吧?”
  说这话时,雍王眼底控制不住溢出些不甘和恨意。
  因为被卫瑾瑜算计,他就算当了太子,当了皇帝,也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子嗣,一个注定不能有后的皇子,是没资格觊觎皇位的,可他偏要争,还不得不倚仗卫瑾瑜这个亲手毁了他、还掌握着他致命秘密的毒物。
  卫瑾瑜笑了起来。
  这笑让雍王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难道本王说得不对?”
  “不,殿下说得很对,这世上,咱们的确称得上最坚固的同盟,我只是在笑,文怀良还有做畜生的机会,殿下这辈子怕是连做畜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雍王气得直哆嗦:“你这个疯子,你还敢嘲笑本王?!”
  “殿下错了,我并非嘲笑殿下。”卫瑾瑜笑意消失,道:“我只是希望殿下记住,你我相交,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文怀良罪臣一个,我就算真的设毒计害他,朝廷也没理由罢免我的官,可殿下就不一样了,要是殿下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这太子可就铁定做不成了。”
  雍王无言反驳,强笑着灌了口酒,拂袖而去。
  到了楼门口,心腹太监劝:“殿下眼下只有这位卫御史可倚仗了,怎么能轻易与他交恶呢?”
  “本王已经够忍着他了!”
  雍王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不该这时候提文怀良的事,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很多,道:“明日封三千两金子送到公主府去,就说,是本王给他赔礼道歉用的。”
  “还有,他上回不是相中了本王新得的那块紫玉么,一道给他送去!”
  心腹倒有些心疼:“那可是陛下赏给殿下的东海紫玉,世间罕有。”
  “有什么办法,谁让他眼光又挑剔又毒辣,本王满府的珍宝,只有这一样入了他的眼,你当本王舍得?!”
  心腹不敢再说什么,点头道:“殿下放心,等明日一早,属下就亲自给卫大人送去。”
  “随便。”
  萧楚桓脑门疼,一头钻进了轿子里,命令起轿。
  卫瑾瑜仍坐在雅厢里喝酒,明棠走了进来,道:“公子,姚良玉抓住了。”
  卫瑾瑜正倒酒的动作一顿,问:“怎么抓住的?”
  “按照公孙昶计算的路线,在后山腰的一处山洞外抓住的。”
  “人在何处?”
  “直接锁在了那处洞里。”
  **
  姚良玉自一片砧骨寒意中醒来。
  后颈尚遗留着被刀背重击的疼痛,他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滴水的山洞里,身下就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暗河,河水冰冷刺骨。
  “谁在哪里!”
  望着山洞更深处隐隐折射出的火光,他哆嗦着嗓音喊了句。
  无人应答,只有滴答的水声。
  姚良玉想挣扎站起,才发现自己手脚皆被铁链缚着,身体仿佛也被喂了类似软骨散的药,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无疑加重了姚良玉的恐慌。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精心设计的死遁之法和绝密通道会被人窥破。
  “谁?”
  “到底是谁?!”
  姚良玉听到了自己战栗不成人声的回声。
  山壁上缓缓出现一道影子,姚良玉睁大眼,霍然转头,便见一人逆光从山洞深处走了过来,对方一袭素白,广袖轻轻拂动,投照在山壁上,犹若幽灵。
  那幽灵最终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是你?”
  姚良玉瞳孔再一次大张,露出见鬼一般的表情。
  卫瑾瑜慢慢弯起唇角。
  “你不怕被押解入京,是因为笃定有人会救你。”
  “你笃定有人救你,是因为当年诸世家歃血为盟的那个约定。”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姚良玉慢慢回过些味儿来,用阴毒目光盯着卫瑾瑜,道:“只怪老夫当年心慈手软,没将你这小孽障一并打杀了,留下如此祸患。”
  话音刚落,姚良玉便骤然发出一声惨叫。
  因有冰冷锐器,狠狠刺入了他的大腿。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柄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则握在那一身素白的少年郎手中。
  “你——你竟敢如此对老夫!”
  姚良玉抽着气,冷汗滚滚而落。
  卫瑾瑜拔出匕首,欣赏着姚良玉因剧痛而哆嗦挣扎,道:“只是一刀便受不了?当年你往我母亲身上刺下那一刀时,可有想过她痛不痛?”
  “你——你——!!”
  姚良玉终于用惊恐地眼神看向卫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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