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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霍烈却道:“本将军要亲自去给谢氏的世子收尸。”
  “是。”
  将领知他脾性,不敢再阻拦,到了通向烽火台的长阶前,先一步下马,在前面带路。
  一路走,两侧皆可见冻死冻僵的士兵,越往上走,越是多,地上散落着炊具和被风吹破的营帐碎片,以及未点燃的火堆,等走到烽火台最高处时,狄人将领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道:“大将军快看!”
  霍烈双目锐利望去,只见城墙最高处的城垛下,屈膝靠坐着一个人,那人铠甲上落满雪花,生着一张俊面犀利犹如寒剑的脸,双目紧闭着,手已经成青白之色,却仍紧紧握着一根早已倒在地上的旗杆。
  霍烈双目骤然一缩,一瞬之间,几乎忘了呼吸。
  “哈哈。”
  “哈哈哈。”
  下一刻,霍烈大笑起来。
  “谢琅,没想到,你堂堂一个谢氏世子,竟然真的冻死在了烽火台上。”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霍烈伸手,亲卫立刻将刀呈上。
  霍烈拔刀出鞘,一步步往高处走去,最终停在谢琅面前。
  “大渊皇帝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还守着这旗作甚呢。”
  霍烈一脚踢开了旗杆。
  “今日,我便将你的头颅割下,送给大渊的皇帝。”
  霍烈大笑着,倏地扬起刀。
  几乎同时,一道道尖锐刺耳的哨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仿佛一道道被割裂的巨弦,直惊得空中盘旋的秃鹫都迅速散开。
  霍烈刀锋还未落下,便觉一股巨力,海潮一般朝他扑面涌来。
  “大将军,有诈!”
  站在后面的狄人将领忽然尖锐着声大呼,如看鬼魅一般,看着那些已经冻死冻僵的士兵从雪地里翻滚而起,露出藏在雪里的刀,砍向毫无防备的狄人士兵。
  留在城外的其他狄人将领察觉不对,立刻领兵往烽火台上冲去。谁料冲到一半,一堵巨石忽从城门楼上坠下,,一名狄人大将夹在中间来不及躲闪直接连人带马被压成肉泥。
  看着这惨烈画面,后面的士兵竟一时不敢前进。
  “继续冲!”
  “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狄人将领用西狄语大喝。
  烽火台上,那股力道太强劲,显然蓄势已久,霍烈借势后退一步,眼神阴冷狡黠盯着缓缓站起来的谢琅。
  霍烈投以欣赏的目光。
  “不愧是谢氏的世子,好缜密的布局,竟然将我都骗了过去。”
  “只是,你以为将我引来此地,就能反败为胜,改变自己的结局么?”
  谢琅抬脚剔起埋在雪里的刀,握于手中,屈指敲了敲刀刃,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昔日你做了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今日便不想做败将了么?”
  霍烈轻轻皱眉。
  直觉自己仍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因是站在十丈高的城墙上,风声变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那夹杂在风里、在平地上不一定能听见的其他动静,也清晰传入耳中。
  是马蹄声。
  浩浩荡荡的马蹄声。
  霍烈想到什么,瞳孔一缩,面色猛变。
  “大将军!”
  一名狄人士兵跌跌撞撞奔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禀道:“不好了,有敌军绕过落雁关,往阳城方向去了。”
  阳城,西京十三城之一,也是落雁关之后,西京的第二个门户。
  烽火台上厮杀正是激烈,李崖、赵元手握弯刀,已杀得满脸是血。
  霍烈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
  他将落雁关守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被他阻隔在落雁关外的大渊军队,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绕过落雁关,进入阳城地界。
  看着谢琅嘴角那抹笑,霍烈忽然明白。
  “阳城。”
  “你最开始的目标,便是阳城!”
  霍烈捏拳,咬牙切齿道。
  一般情况下,大渊军队自然不可能偷偷绕关而行。
  可昨夜暴雪,铺天盖地的落雪既是烽火台上五千士兵的催命符,也是绝佳遮掩物,大雪遮盖了一切,连马蹄印记都不会留下,再加上因为谢琅的诱导,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烽火台上,而忽略了其他。
  霍烈脑筋迅速转着,面上仍维持沉稳。
  目光凶狠盯着谢琅,道:“今日我带了数万兵马给你收尸,你只有寥寥几千人,摆我一道又如何,谢琅,你当真以为,你还有命走出落雁关么?”
  **
  话虽如此说,阳城事关紧要,霍烈到底不敢大意。
  之前为了夺回烽火台,他将十三城兵马悉数调集到落雁关附近,阳城眼下并无精兵强将守卫。霍烈迅速命令留在烽火台外的大军驰援。
  这时霍烈不会想到,这股西狄援军还没出落雁关,便遭到了另一股军队伏击,虽然伤亡不算惨重,行军速度却被大大拖延。再加上雪天路滑,积雪太深,通往阳城的路也十分难行。
  落雁关内,谢琅带着李崖、赵元和麾下数千兵马与霍烈所带数万大军周旋。
  一而再再而三的遭戏耍,霍烈铁了心要将谢琅扼杀在落雁关内。
  两拨军队沿着落雁关漫长的关线奔驰,狄人大军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直接兵分三股,呈合围之势,将谢琅和其麾下兵马一步步缩小的既定的包围圈内。
  “世子,再往前便是断崖了,崖深数十丈,只有一条索桥通行,可霍烈早已让人将索桥斩断,咱们若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李崖在马上气喘吁吁道。
  后方,狄人将领与霍烈道:“大将军放心,谢琅想要逃出追捕,只有落雁峡谷一条路可走,没有索桥,他就算跑到峡谷边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同一时间,谢琅勒马停下。
  跟在两侧的李崖、赵元和后面兵马一起停下。
  狄人军队马蹄声犹若奔雷,在后方震荡,谢琅瞳孔闪着幽冷光芒,吩咐李崖:“你和赵元带着其他人往西走,西面只有八千狄人大军,设法撕开一条口子,走冰河,去关外和杨礼文汇合,从正面再攻落雁关。”
  李崖立刻明白谢琅用意。
  眼下西狄大军一半随霍烈追杀谢琅,一半回援阳城,落雁关守卫正是空虚。再没有比此刻更适宜抢夺落雁关的时机。
  但李崖摇头,急道:“不行,我们都走了,世子怎么办,且不说落雁峡谷根本无路通行,世子单枪匹马,怎能敌过霍烈和其手下大军。属下不走!”
  “属下也不走!”
  “末将等亦与世子同生死!”
  剩下人亦高声道。
  “这是军令,再敢拖延,军法处置,霍烈那边,我自有法子。”
  谢琅冷喝。
  李崖赵元俱是一震,狄人马蹄声越老越近,二人知晓谢琅脾性,不敢再公然违抗,只能含泪咬牙,带着剩下兵马调转方向,迎着风雪往西奔驰而去。
  狄人探子很快将情况告知霍烈。
  狄人将领大吃一惊:“大将军,这谢琅是疯了么!他怎么敢!”
  霍烈吩咐,加快行军,务必包围住谢琅。
  长风呼啸,风雪扑面,到了断崖前,霍烈果见谢琅单枪匹马,独自立在崖边。
  狄人大军从各个方向合拢而来。
  霍烈高踞马上,目光傲慢而冰冷望着谢琅:“只要你跪下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谢琅唇角再度露出霍烈读不懂的笑。
  霍烈心中那名为警惕的弦再度绷紧,但霍烈明白,如此情形下,谢琅根本无路可退。
  “霍烈,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
  谢琅问。
  霍烈:“什么话?”
  谢琅:“北郡谢氏子,宁死不降。”
  伴着这句话,谢琅身体猛地往后一倒,竟是直直朝那无底深崖坠了下去。
  便是多疑沉练霍烈,亦神色一变。
  狄人士兵立刻奔上前查看情况,入目处,只有无尽的寒冰与白雪。
  “大将军,此人可真是个疯子!”
  狄人将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霍烈握紧缰绳,盯着前方断崖许久,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盯紧这里。”
  众人齐声应是。
  **
  青州府衙署。
  夏柏阳正坐在书案后办公,顺便等西京消息,府吏匆匆进来禀:“夏大人,上京有邸报传来!”
  夏柏阳一愣。
  “邸报?”
  上京邸报,只有京中有重大事件发生时,才会传发各州知晓。
  “是。”
  府吏将手中之物呈上,口中道:“是新任凤阁行走的人选定了下来……”
  夏柏阳直接自案后站了起来,捏紧手中合着的邸报,问:“定了何人?”
  府吏:“督查院佥都御史,卫瑾瑜。”
  “竟是他?!”
  夏柏阳神色一变,不知想到什么,露出凝重色。
  紧接着问:“西京可有最新消息传来?”
  府吏摇头:“还未。”
  夏柏阳神色越发凝重。
  府吏问:“大人在担忧什么?”
  夏柏阳道:“旁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这位,这位新任凤阁行走,与谢氏那位世子之间的深仇大怨,举世皆知,以后青州府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我怎能不担忧!”
 
 
第140章 战西京(十一)
  谢琅在山崖缝隙里倒挂了一夜身体全靠腰间一根铁索吊着才没有继续下坠。铁锁的另一端连着一只五爪铁钩,他坠落之际,调动全身内力抛出了铁钩让铁钩穿透冰雪,嵌入了山壁内,才得以保住一命。
  雪花纷扬而落没有停止的意思山壁上全是凝结的寒冰此处又是风口,一夜过去,谢琅唇青紫,衣袍上的雪也开始结冰,手脚更是僵硬如铁棍一般失去了知觉。
  为了减轻重量保存体温昨夜他便已将身上所有能去除的甲胄悉数卸掉抛入崖底,只留着护腕护膝这种内里垫着软牛皮的装备。
  山崖上狄人士兵仍在围着山崖搜寻谢琅知道,以霍烈多疑的性格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根本不可能轻易撤兵。
  他只能忍耗。耗到霍烈相信如此恶劣天气即使没有尸体,他也绝不可能在崖下存活。
  谢琅试着吸了一口气胸前里立刻漫起一股刺骨的疼,针扎一般。
  这是寒气侵体太深的征兆。
  谢琅试着调动内力,可在漫天冰寒里,丹田里的内力微弱得如同小小火苗,根本暖不热已经被寒气渗透的经脉。
  昔日在北境,他也曾在大雪中行军七日七夜,深知想要对抗严寒,必须用一切可能的办法保存体温,连呼吸频率都要减少。
  谢琅慢慢闭上眼,任由雪花覆上眼睫。
  “谢唯慎,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忽有清润如冷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谢琅于无边黑暗中一怔,费力睁开眼,见漫天冰雪中竟有一道清秀若玉的身影垂袖跪坐在他身侧,旁边还点着一丛篝火。
  身体忽然变得暖融融的,连手脚仿佛都有了知觉。
  谢琅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你还好么?”
  这一瞬,谢琅心头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仍是笑着,道:“放心,我答应过你,会活着见你,一定守诺。”
  “好,我等着你。”
  来人唇角弯了下,轻声道,并自素色广袖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已然冻僵的手掌。
  一滴滚烫,无声自眼角滑落。
  谢琅神魂一震,蓦得自无边黑暗中抽离出来,风声雪声重新在耳畔呼啸而起,透骨冰寒直入心肺,睁眼,费力沉重喘了口气,才发现仍置于冰天雪地之间,四面只有冰冷的山崖,没有篝火,更没有第二个人。
  眼角余温仍在,谢琅方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失温陷入了幻觉之中。
  若不是那一滴滚烫激醒了他的神识,他可能真的要永远睡在此地。
  透过山崖罅隙,能看到天幕正一点点黯下,四下一片阒寂,崖上已没有马蹄声传来,显然,又经历了一个白日一无所获之后,霍烈已经确信他死在了崖底,撤掉了兵马。
  谢琅再度试着调转内力,让丹田内细若游丝的内力一点点散入四肢百骸,化掉血脉里的冰寒。
  半个时辰后,谢琅双手终于恢复知觉。
  他活动了一下尚有些僵硬的关节,摸到腰侧,抽出了那柄同样被冰雪封了一日一夜的刀刃,反掌将刀刃插入崖壁间。
  **
  “卫大人,西京有最新战报传来!”
  三日后,在沉寂了整整半月后,又一封八百里加急战报被送到了文极殿内。
  大渊规矩,凡一应军政要事,尤其是前线战报,各部收到之后,必须第一时间誊抄一份,转呈到凤阁。
  彼时天色还未亮透,卫瑾瑜坐于书案后,握笔的手顿了下,方抬头,搁下笔,将兵部誊抄的那份最新战报握到了手里。
  卫瑾瑜捏着战报,并未立刻打开,而是问负责转呈的主事:“发生了什么?”
  消息已经在兵部衙署传遍,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且卫瑾瑜如今已是正式奉旨上任的凤阁行走,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主事毕恭毕敬道:“是捷报。前日夜里,定渊王世子率领麾下精锐突破霍烈包围,不仅一举夺取了落雁关,还拿下了阳城!”
  卫瑾瑜捏战报的手指缓缓松开,面上没有什么特别表情,道:“按照规矩,向圣上和各位阁老也禀报一声。”
  主事应是,行礼退下。
  不多时,一名小内侍进到殿中,行过礼,道:“卫大人,陛下召四品以上官员到太仪殿议事。”
  卫瑾瑜没什么意外,说知道了,将手头正翻阅的军报合拢起,起身出了文极殿,由小内侍引着往太仪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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