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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锦囊可还在?”
  谢琅直接站了起来,问。
  孟尧点头。
  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那一只,起身递出。
  谢琅握在手里,展开藏在其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朝廷若围剿青州,极可能会借助山匪之力,设法揭露真相,自可稳定民心。
  谢琅握着锦囊,陷入沉默。
  等众人离去,李崖试探问:“世子怎么了,三公子留下这只锦囊,解了青州危难,是天大的好事。”
  谢琅道:“的确是好事。”
  “可他安排得太周祥了,周祥到——令我有些不安。”
  一个人再算无遗策,也是需要耗费同等心力来筹谋的,他无法想象,为了妥善安排好青州的一切,让他无后顾之忧,他付出了多少心力。
  自然,还有更重要的。
  他有些想他了。
  无日无夜不在想念。
  相见之日却还遥遥无期。
  **
  “阁老,卫悯正式回朝后,头一桩事就是整饬六部,并借着甘州布政使通敌一案,直接以渎职罪名罢黜了吏部尚书刘茂,并将龚珍从刑部尚书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另提刑部侍郎周通为刑部尚书。自卫氏重新掌了官员任命大权,各部中凡是与裴氏有牵连的党从,轻则罢黜,重则流放出京,如今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再这样下去,恐怕兵部与户部亦不能保全,阁老便任由卫悯如此强势施为么?”
  杨瑞垂目立在书房中央空地上,担忧道。
  韩莳芳闭目坐在案后,闻言冷冷一笑。
  “他卫悯有底气这么做。”
  “如今谢琅占据西京、青州,势力日盛,朝廷想要钳制这头猛虎,必须有足够兵力与其相抗。而如今大渊能调动的兵力只有京营。卫悯在京营经营了十数载,根基太深,只罢黜几个将领,根本撼动不了他的根基。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能稳坐乌衣台,以待翻身之机。”
  杨瑞不甘道:“阁老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在大朝会上力挽狂澜,转败为胜,将朝事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竟要被那卫悯如此折辱?属下真是替阁老不平。”
  “好在如今卫悯还没将手伸进兵部与户部。”
  韩莳芳睁开眼,唇畔寒意更深。
  “你以为凭卫悯的手段,没有能力动这两部么?”
  “卫悯何等老谋深算,他这么做,一来,是给陛下留两分薄面,二来,是在倒逼本辅,主动向他屈服。他知道,这等时候内斗太甚并非明智之举,□□才是眼下第一要务。”
  杨瑞愤然:“当年阁老在凤阁行走位置上一待数年,迟迟未能入阁,皆因卫悯从中阻挠之故。要不是陆相慧眼识珠,凤阁内恐怕根本无阁老容身之地。阁老在卫悯手中受了多少屈辱与不公,如今阁老与他同为阁臣,他竟还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首辅,如此欺侮阁老。”
  室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杨瑞说完,才发现韩莳芳面色虽平静如初,目光却透着浓重阴鸷,便知自己犯了忌讳,立刻垂头闭了嘴。
  **
  顾府卧房。
  卫瑾瑜亲自从顾忠手里取过汤药,跪坐在榻前,搅动至温度适宜后,用瓷勺舀了药汁,一口口喂进顾凌洲口中。
  顾凌洲额上覆着块毛巾,只喝了小半碗,便抬手,让顾忠扶自己起来,靠坐在床头。
  望着仍乖顺跪在下首少年道:“搁下吧,为师自己能喝。倒是你,这两日不用去凤阁么?镇日在这里守着作甚?”
  卫瑾瑜笑道:“师父抱恙,弟子理应侍奉榻前。”
  顾凌洲接过药碗,将剩下的药一口喝了,让顾忠先退下,方道:“只是一点风寒,不值当如此大张旗鼓。”
  “不过,本辅也恰好有桩事与你商议,你来了也好。”
  卫瑾瑜垂目静听。
  顾凌洲往后靠了靠,道:“你入督查院也快两年了,按着规矩,也该出巡各州,好好历练一番了。眼下江南道正好缺一个巡按御史,大渊几乎三分之一的税银都来自江南道,自扬州织造一案后,江南道丝织市场混乱,民怨沸腾,灾害频发,本辅着意让你过去,做这个巡按御史,你意下如何?”
  见卫瑾瑜不说话,顾凌洲道:“凤阁行走虽能接触核心机枢,到底只是一个虚职,巡按一职若能干好,等回京后,于你仕途也大有助益。你大师兄杨清能从佥都御史顺利升到左都御史位置上,也多赖当年巡视江南之功。”
  “再者,近来朝中多风波,你出去避一避,未必不是好事。”
  末了,顾凌洲意味深长补了一句。
  这话几乎已是明示。
  卫瑾瑜默了默,抬眸,正色道:“师父病中仍为弟子苦心筹谋,弟子感激不已。只是。督查江南,事关重大,弟子自认不能胜任,想留在京中,多历练一阵子。”
  大约也早料到这个结果。
  顾凌洲收回视线,神色复杂叹道:“既如此,本辅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吧。”
  “是。”
  卫瑾瑜起身,平静告退。
  走出房间,回头,望着恩师半隐在烛火昏光中的侧影,心中终究浮起些惭愧。
  江南道,不仅是大渊主要赋税来源,还是江左地盘。
  他知道,全国十三道,顾凌洲偏偏派他去江南道,其实是想保护他,不受这场风波的波及。
  可惜,他的出身,他的血脉,他的姓氏,注定他要站在这风波的中心。
 
 
第161章 诗万卷,酒千觞(七)
  “除了礼部那个油盐不进的梁音如今刑部、吏部皆已由咱们卫氏把控,一应官员,皆已按着父亲意思安排下去下一步,便该整顿户部与兵部了。”
  入夜,乌衣台上灯火通明卫嵩垂手而立将一份名单恭敬呈到卫悯面前。
  “这是孩儿与龚珍一道拟定的两部尚书、左右侍郎人选还请父亲过目。”
  卫嵩怀着激动心情道。
  卫悯淡淡扫了眼。
  卫嵩察言观色,道:“兵部户部干系重大,必须得用信得过的人才行,之前虞庆、姚广义皆是百里挑一的人选,可惜都疏忽大意中了韩莳芳的圈套。父亲若是信得过孩儿孩儿愿意替父亲看着户部绝不让外人染指一分一毫。”
  卫嵩如今虽已官复原职但仍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右侍郎。而与他差不多年龄的龚珍,却已高居一部尚书很多年。更别提那个他最痛恨的小孽障在他革职在家期间竟已摇身一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顾氏弟子凤阁行走。日后有顾凌洲抬举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他是卫氏长子又到了这样的年纪自然想趁着这大好机会往上升一升免得将来被人暗地里笑话。
  七卿的空缺原本就可遇不可求,何况还是户部这样机枢中的机枢部门。
  卫悯手指在那张名单上随意划了下没有说话。
  卫嵩不免忐忑。
  “靖达的意见呢?”
  卫悯抚了抚须,随意问。
  龚珍跪坐在一旁,闻言搁下茶盏,笑道:“下官以为,大爷所言甚是有理,大爷之前一直在户部任职,对户部情况十分了解,户部与其他各部到底不同,交由外人首辅未必放心,由大爷来担任,再合适不过。”
  “而且,恕下官说句僭越的话,首辅待大爷,未免严苛了些,以大爷的资历,与首辅的地位,早便该升七卿了。”
  卫嵩站在一边,面上不显,心里对龚珍的识趣十分满意。
  卫悯打量这个儿子一眼,苍眸藏锋,不急不缓道:“你想做这个尚书,也不是不可以。”
  卫嵩霍然抬头,目露惊喜。
  “孩儿谢父亲信任成全!”
  卫嵩直接展袍跪落。
  卫悯眸底是无情的芒刺:“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虞庆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记住,在这个位置上,你可以庸碌无能,但决不能犯蠢,更不能自作聪明,否则,便是本辅也保不了你。”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遵从父亲教诲,绝不乱来,行糊涂事。”
  “那便好,起来吧。”
  “是。”卫嵩复垂手站到一边,接着眼睛一转,试探问:“那兵部尚书一职,父亲着意由谁接任?”
  卫悯却缓缓道:“本辅暂时不打算动兵部。”
  卫嵩与龚珍皆露出意外色,卫嵩禁不住开口:“父亲这是何意?如今的兵部尚书,可是那苏文卿,他之前接受父亲招揽,靠着父亲赏识步步高升,最后却背叛父亲,与韩莳芳沆瀣一气,这样忘恩负义两面三刀之人,父亲岂能留他?这些个寒门学子,自诩清高,其实最是不知廉耻。斩草必要除根,父亲留他,岂不就是留着韩莳芳这个祸害?”
  “只要有可用之处,未必不能用。本辅不是对韩莳芳手下留情,而是在做一个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选择。韩莳芳将这二部经营的不错,尤其是兵部,与其打碎重建,何不顺手一用。本辅恰好还缺一个好用的马前卒。在物尽其用前,本辅没必要大费周折对付一个手下败将。”
  卫嵩还是不甘:“可那韩莳芳城府深沉,最是阴险歹毒,父亲肯手下留情,他却未必会领情。”
  卫悯笑而不语。
  这时,卫府提袍上来,恭敬禀:“首辅,韩莳芳在外求见。”
  “他说——是为请罪而来。”
  “哦?”
  卫悯毫无意外色,只问:“所请何罪?”
  卫福答:“他说,他愧对阁老提拔,自知罪无可赦,愿辞官归乡,颐养天年,再不过问朝事。”
  “他还有脸来!”卫嵩听得直皱眉,冷哼骂了句“惺惺作态。”
  龚珍则揣测:“阁老,莫非韩莳芳真的是看清形势,准备退隐田园了?”
  “退隐田园。”
  卫悯咀嚼着这四字,施施然一笑:“他若真想辞官,就该直接挂印而去,而不是来见本辅。”
  “本辅所料不差,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对他最好。”
  说完,扬袖吩咐:“请韩次辅进来,再去烹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明棠很快将韩莳芳到卫府的消息告知卫瑾瑜。
  烛火摇曳。
  卫瑾瑜一扯唇角,语调清冷平静:“卫悯当了这么多年的首辅,他要的是朝局稳定,独揽大权,维系卫氏一族荣耀与地位,而不是赶狗入穷巷。韩莳芳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都明白,这种时候,与其内斗,让旁人坐收渔利,不如暂时握手言和,一致对外。”
  明棠露出担忧色。
  “若真是如此,谢世子岂不是危险了?公子可要再去试探一下顾阁老的态度?”
  卫瑾瑜摇头。
  “不必再试探,师父不会再插手西京之事。”
  明棠一怔:“可谢世子收复西京,到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顾阁老之前也曾力排众议,对青州施以援手。”
  “那是之前。”
  卫瑾瑜目中仍一片沉静:“顾氏尚忠,谢琅一再二再而三拒绝班师回朝,已然悖逆了这个‘忠’字,师父到底是站在皇帝那一边,他不会容许谢琅真的成为大渊心腹之患。”
  明棠说不出话。
  因发现,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严峻许多。
  “那谢世子……”
  “这也是迟早的事。好在之前借着卫氏之手,他已稳住了西京和青州大局,就算将来朝廷发难,他也有余力应付。他眼下不缺兵马,也不缺民心,就差一个,一本万利的筹码了。”
  卫瑾瑜于烛火下握起一枚莹白棋子,缓缓道。
  三日后,凤阁再次召开大议事。
  这是卫悯正式回朝后第一次以首辅身份主持议事,意义与规格自然非比寻常,除了抱病在府中休养的次辅顾凌洲,所有六部九卿重要官员全部参会。
  经过一轮洗牌,六部之中,除了工部尚书裴行简,几乎已经看不到裴氏一派官员的身影。更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议事开始前,天盛帝亦如往常一般在曹德海陪伴下现身。
  皇帝驾临凤阁参与议事,是顾、韩二位次辅新立的规矩,以彰显皇帝对朝事的话语权,官员们神色不一,显然没料到卫悯作为世家代言人,竟也容许这件事存在。
  “陛下。”
  卫悯先起身行礼。
  接着韩莳芳和一众官员都站了起来。
  皇帝掩唇咳了声,笑道:“有太傅主持大局,朕放心得紧,太傅又何必非让朕过来。”
  卫悯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亲自参与大议事,倒也并非全然不合理,既然之前已成规矩,老臣又岂能擅自废掉。陛下愿意做一个勤政的明君,也是这满朝文武之幸。”
  皇帝维持笑意,道:“朕也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听听罢了,哪里能如太傅一般总揽大局,明察秋毫。太傅既坚持,朕听太傅的便是。”
  皇帝一口一个太傅,不可谓不客气,仿佛之前大朝会上的针锋相对并不存在。
  能坐在这殿中的皆是人精,只一个眼神交换,便立刻明白,皇帝与首辅之间暂时达成了某种和解。
  客套完,皇帝照旧由曹德海扶着,坐到了上首的主位上。
  卫悯开门见山:“如今乃多事之秋,内忧外患,灾祸不断,所幸天佑大渊,北境、滇南连传捷报,北梁与夷人节节败退,江山尚算稳固。外贼终有肃清之日,然内贼却不得不防。平西侯谢琅以收复西京的名义盘踞西京,屡召不归,已然犯了身为人臣的大忌。陛下一再怀柔,与姑息养奸何异。因而,今日要议之事,便是如何铲除西京之祸!”
  这话如一记重锤落在众人心口。
  虽然谢琅盘踞西京,别有居心,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此前并未有人公然揭开问题本质。毕竟皇帝还要靠着谢氏与世家争权。
  而卫悯甫一归朝,便将矛头直指西京,显然是要彻底拔除谢琅这颗给世家带来太多隐患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小波仍效忠皇帝的官员不免担忧皇帝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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