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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然而那味道除了让他安神,有一个好睡眠外,又没有其他淫邪功效。
  谢琅心情一度复杂。
  因“不受控制、沉溺于一个卫氏嫡孙身上的味道”这个事实,似乎并没有比落入卫氏精心设计的圈套好到哪里。
  思及此,谢琅忍不住偏头往里看了眼。
  里面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沉睡。
  但谢琅敢保证,多半又是在装睡跟他演戏。
  刚哭过鼻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入睡。
  谢琅气闷了一夜,不理解了一夜。
  次日醒来,身侧已是空的。
  谢琅顶着两眼乌青问孟祥:“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刚过卯时……”
  孟祥说着,就一眼看到了谢琅肩头血淋淋的齿印,印在淡色寝袍上,格外扎眼。
  “世子,这是?”
  孟祥吓了一跳。
  “可要属下给您上点药?”
  谢琅偏头看了眼,那血迹早已干凝,倒是肩头肌肉,一扯一动,还疼得厉害。
  “不用了,他呢?”
  谢琅拢上衣袍,问了句。
  孟祥心领神会答:“三公子卯时前天不亮就出门了,只带了几盒糕点,说最近早膳都不在府里吃。”
  谢琅忍不住又皱起眉。
  国子监,这么早就开门么?
  这人读书,是读疯了么?
  孟祥眼睛时不时往谢琅肩上瞟一眼,显然是觉得那伤口诡异,试探问:“那早膳……”
  谢琅一摆手:“不用准备了,我直接上街上吃去。”
  孟祥应是,自去给他备马。
  雍临一身干练劲装,晃了过来,问:“世子,姚大公子派人来说,城东那家十分有名的玄铁铺子进了批好货,最适合锻刀,世子下值后可要去瞧瞧?”
  “不去。”
  谢琅干脆利落拒绝。
  他馋好刀不假,可昨日刚预支了两月薪俸,给苏文卿买了份名贵的笔墨纸砚,他是半分多余的钱也没有了。
  他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性格混账,不会体贴照顾人,在北郡时,其实私下里和苏文卿相处并不多。
  苏文卿爱读书,性格文静,以前跟着二叔到谢府,其实更爱跟在大哥和爹身边,经常就学问上的问题请教大哥。
  可上一世,是苏文卿不顾性命,盗来令牌,顶着千难万险,将他一步步从昭狱里背出去的,苏文卿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背起身量能足足高出他一头的他,一路要吃的苦受的累,可想而知。这份恩情太重,即使重活了一辈子,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所以当二叔无意间提起想给苏文卿买套新的笔墨时,他立刻将这活儿揽了下来,到摘星楼里,挑了套最时兴的套装,权当作为兄长的心意。
  身为近卫,雍临显然很理解主子在钱财上的难处。
  便道:“有姚大公子在,自然不用世子爷破费的。”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平日吃酒胡混也就算了,其他事,你记好了,你主子不会花姚氏一分钱。”
  说完目光掠下,问:“姚松让人给你送钱了?”
  雍临一怔,立刻跪下,正色道:“他派人给属下送过三个‘酒坛子’不假,可属下没收,全部退回去了。”
  世家大族的酒坛子,自然不是装酒用的。
  谢琅点头。
  “算你不糊涂,否则,也不配再挂定渊侯府的腰牌了。”
  雍临眼睛无端一酸,道:“末将自然明白轻重,否则,过去那些年,便白跟着世子爷出生入死了。”
  谢琅神色缓了些。
  “明白就好,起来吧。”
  默立片刻,又吩咐:“姚松那边,就说我刚上任,这阵子忙,改日请他喝酒。”
  谢琅和裘英、雍临一道上街吃早点,三人各点了碗馄饨坐下。
  裘英笑着问雍临:“我看你主子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没伺候好?”
  雍临刚挨了训,不敢乱说话,捧着馄饨默默挪到另一桌,和亲兵们一起吃。
  裘英只能问正主儿:“世子有心事?”
  谢琅翘着腿,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案面,半晌,问:“你有把人欺负哭过么?”
  裘英嘴里的馄饨险些没掉出来。
  囫囵咽下,忙不迭问:“世子爷您把谁欺负哭了?”
  谢琅不想说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的郁闷。
  因只要一静下来,他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昨夜帐子里,那人伏在他肩上,一面咬他,一面轻轻抽泣的画面。
  无论淌进领口里的热流,还是那种肌肤隔着衣料紧密相贴的触感,甚至是无意识紧攥着他腰侧的手指,都令他难忘。
  裘英摸着下巴猜:“总不至于是文卿公子吧?”
  猜完自己先摇头:“不可能,文卿公子那样的脾气,不会与您起冲突。有二爷护着,您也没那胆量。”
  “难道是雍临?”
  “殿前司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谢琅打断他揣测,换了个问法:“裘副将,你玩过毒蛇么?”
  裘英不是很理解。
  “末将没事为何要玩那种东西?”
  谢琅高深道:“有时不是你想玩,而是旁人硬塞到你身边,你不得不玩儿。”
  裘英:“所以?”
  谢琅终于撤下腿,站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毒蛇的确很漂亮。”
  “在这无趣的上京城里,试着玩一玩,也许也无妨,就是一个不慎被咬上那么两口,让人腻烦。”
  “有时候真想扒开那层蛇皮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裘英看了眼他面前分毫未动的馄饨,不解问:“世子不吃了?”
  “不吃了。”
  “想想怎么玩儿蛇去。”
  裘英看他真背着手走开,神色凝重了些,叫来雍临问:“世子爷最近又结交了什么新朋友么?”
  雍临说没。
  裘英:“那左一个毒蛇,右一个毒蛇,说谁呢?”
  雍临叹口气。
  无端想起昨夜国子学门口,他家世子强把那卫氏嫡孙丢进马车里的情形,马车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昨夜回到府里,世子爷冲了三大桶凉水。
  但他不敢乱说,只能攒着眉头,同裘英一同发愁。
  裘英也吃不下去了,正色道:“世子爷少年心性,若真交友不慎,误入歧途,便是你我的罪过,你身为近卫,紧盯着些,若发现什么端倪,立刻告知我。”
  雍临囫囵应下,面无表情想,交友不慎不至于,只是,情况恐怕比交友不慎还要复杂麻烦很多。
  生米多半已经煮成熟饭。
  世子爷床上的事,谁敢管。
  **
  连续几日,卫瑾瑜都是早出晚归,谢琅有时睡得早,都看不到他人影,要不是夜里睡得轻,能察觉到对方轻手轻脚越过他爬上床,再很轻地钻到被窝里的动作,以及帐内迟缓漫起的草木清香,几乎都要怀疑人没回来过夜。
  如今殿前司两名副帅已经唯谢琅马首是瞻,平日见了谢琅这个殿帅,都如老鼠见到猫,恨不得躲着走。谢琅自到殿前司,恩威并施,重整军规,既以雷霆手段立了几次威,震慑全司,也顶着当裤子风险,豪阔出手,请司内兄弟连吃了几顿好酒。
  短短数日,便将三万玄虎卫收拾得服服帖帖。
  谁都知道,这北境小侯爷,是个表面混不吝,实则心黑手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你敢跟他玩儿阴的,他能比你更损更阴。
  吃了几次大亏后,原本撺掇闹事的那些世家子弟也都消停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日谢琅刚走到值房门口,就听副帅王斌在问另一名副帅吴韬:“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磕着了?”
  吴韬叹口气:“别提了,被那娘们儿给打的。”
  谢琅一下停住脚。
  就听王斌倒吸口凉气:“那姚氏女竟如此凶悍,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
  吴氏一族在上京城实力只能排到中等之列,吴韬能入殿前司做副帅,全因攀高枝娶了上京大族姚氏一庶女。虽是庶女,却比很多小族嫡女都尊贵,脾气也出了名的凶悍。
  “怎么躲,今日没让我跪着举灯台,已经是莫大恩赐了。”
  王斌是王氏大族子弟,听得满脸同情。
  “这……老兄你夫纲也忒不振了。”
  吴韬道:“也怪我吃酒回去太晚,她嫌我身上酒味太重,熏着她了,重洗了三回,都不肯让我上床。”
  王斌看着他红肿的眼角,忍不住说:“那你就先别上呗,大丈夫忍一步海阔天空,直接在书房凑活一夜不得了,何苦受这份罪。”
  “你没成婚,自然不懂。”
  吴韬摸着眼角,嘿嘿一笑。
  “那种事,忍不住的。”
  说完,忽觉一道阴影笼下,谢琅一身绯色蟒服,寒眉冷目,负袖走了进来。
  吴韬王斌二人立刻吓得站起身,规规矩矩行过礼,就想慢慢退下。
  “站住。”
  谢琅开口。
  两人立刻绷直身体站正。
  “统领请吩咐。”
  谢琅在主位坐了,视线一扫,果见吴韬眼角肿了好大一块青紫淤痕,对比之下,忽然觉得自己肩上那块也没那么惨了。
  垂目转动扳指片刻,问:“你刚刚说,什么事忍不住?”
  吴韬听了这话,想到上回险些失去的男人重要物件,两条腿本能一软,险些没直接跪下去。
  他哆嗦着回:“没、没什么忍不住。”
  谢琅目光凉凉掠下。
  “那你是怎么把人哄好的?”
  “……”
  吴韬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这种隐秘之事,都能被上峰大人当场窥破,脸一白,当即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就、就那样哄。”
  “怎样哄?”
  “就……”吴韬涨红了脸:“就床上那点事呗。”
  话说到这地步,倒也没那么拘束了,吴韬索性道:“夫妻嘛,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内子虽彪悍了些,但……对于属下那方面的本事,素来还算满意,属下只要比平日更温存体贴持久些,自然很快将她哄开心。”
  谢琅便是再没经验,也听出些意思了。
  吴韬素来机灵,见谢琅若有所思,没应声,隐约品出点意思,小心翼翼问:“莫非统领大人……和属下有一样的困扰?”
  他娶得是彪悍的姚氏女。
  统领大人寒门军侯之子,娶得却是上京最煊赫大族卫氏嫡孙。
  姚氏的庶女都凶悍如虎,尊贵的卫氏嫡孙,可想而知。何况那位嫡孙还是被太后捧在心尖上的。
  统领大人,可不和他境遇一模一样么?
  甚至比他更惨。
  吴韬怀着同情,更进一步打探:“可是夫人和殿帅发生口角了?”
  “他?”
  谢琅扣着圈椅扶手,神色冷漠。
  “他平日在本帅跟前伏低做小,话都不敢多说半句,让往东不敢往西,你当本帅和你一样没出息?”
  吴韬大为震撼,目露崇敬。
  看起来十分想冒死向上峰大人请教一下御妻之道。
  谢琅已一摆手:“下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立刻恭谨行礼,一溜烟退下了。
  谢琅靠回椅背,皱了下眉。
  刚刚胳膊一动,又扯着肩上牙印了。
  真疼。
  监正顶着两眼乌青,匆匆净了个面,连早膳都没有吃,便奔至国子监大门口迎接一早过来巡视的顾凌洲。
  “阁老今日要出城巡视京营,没空过来,特意赶在出发前,提前过来看看。”
  随行的大弟子杨清同监正道。
  监正恭谨应是。
  一边引着顾凌洲往内走,一边道:“还有半个时辰,学生们才开始上早课,眼下大部分正在赶来的路上。”
  顾凌洲点头,问了问今日课业安排和学生出勤学习情况,最后重点嘱咐:“后日便是经筵日,经筵堂那边,可准备妥当?”
  监正便知,这位阁老不辞辛苦特意过来一趟,多半为了此事,忙道:“回阁老,一切已准备妥当,北镇抚和殿前司今日便会提前派驻锦衣卫和玄虎卫过来,保障圣驾安全。”
  “从今日起,所有外来人员,外来物品,便都不要入监了,学生们和监中人员进出,也必须持玉牌和腰牌。”
  “是。”
  “还有经筵堂那边……”
  顾凌洲正说着,路过藏书阁,不意又看到书阁深处亮着的一点烛火。
  他不免再次停住脚,打量过去。
  在熹微晨光下,终于更加清晰地看清了那展袖端坐的少年郎的眉眼。
  “怎么又是他?”
  杨清同样露出诧异色。
  问监正:“他晚上是直接在藏书阁过夜么?”
  监正忙俯身答:“不,藏书阁并不准学生留宿,他是早上监门开了之后才过来的,只是过来比较早,回去比较晚。”
  “只他自己,没有仆从跟随?”
  “是。”
  监正每日都会事无巨细了解监中情况,自然听藏书阁的管事说起过卫瑾瑜的情况。
  虽然连监正本人也很纳闷,这位卫氏嫡孙,为何竟如此努力用功,且永远是一身颜色素淡的绸袍,从不带一个仆从,据说饭食也仅是几块糕点,简直半点都不像世家大族子弟。
  杨清笑道:“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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