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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江声不解,“奇怪什么?”
  真奇怪。
  当天看到烟花的时候,楚熄想的还是:不知道是哪个情敌的小心机,但此时此刻为我所用,谢了兄弟。
  而现在,他只觉得烦。
  铺天盖地的烦躁。
  这样的变化,真的很奇怪。
  楚熄还是楚熄,他的心态却已经发生巨大的改变。
  江声想想,“说起来,那天真的很巧,正好遇到了街头魔术师的表演。”
  哪怕是江声,都想感慨,他和楚熄那时候真的特别天时地利人和。
  楚熄放松了下来,“是啊……”
  许镜危在前方却笑了声,轻轻道:“哥。”
  江声转过头,迟钝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那段记忆忍不住又涌上心头。
  他干巴巴地说,“嗯?”
  “那天的魔术师是我。”
  江声:“?!”
  楚熄倏然抬起头,绿眸隔着凌乱的额发看向后视镜里许镜危的眼睛,“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的确就是这样巧。”许镜危想了想,“看到哥蹲在那里,很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想来把花送给哥。”
  江声忍不住说:“哪里可怜了,我只是吃完饭出来闲逛!”
  许镜危眼里的江声却不是这样。
  他蹲在路灯下,花坛旁边,光和雪都倾洒在他的身上。
  江声墨镜摘下来的瞬间,睫毛就挂上雪花。清隽好看到在光线中近乎神明的一张脸,显出孤独又淡漠的清冷。
  至于楚熄?
  毫无存在感的人。
  等走过去,他才注意到他在身边。
  许镜危笑起来,“哥不记得了吗?我当时也是金色的头发。还有那只耳坠,只带了一边的红玛瑙耳坠。”
  江声被他说得有点印象,“那只耳坠是——”
  “没错,是我姐在校庆借给哥,但之后只剩半边的那只。”
  江声眼睛瞪大,“那是真的很巧,天啊许镜危,你怎么真的无处不在。”
  许镜危轻笑:“那支玫瑰用来做哥的生日礼物,希望不会让哥觉得太磕碜。”
  他们的声音好吵杂。
  对于楚熄来说,真的好吵杂。
  以至于他感到一种尖锐的嫉妒、怒火,烦闷。
  还有茫然。
  耳孔中钻入嗡鸣,时间在倒退。他尽量调动理智去思考他现在该说什么话,他应该怎么表达。
  “好巧,真的好巧。”他说,“那一天真的好巧!那几天都很巧。像是全世界都在促成我们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楚熄记得当时他在想什么。
  看着烟花、看着江声的侧脸,他想“凡事发生必利于我”,他想情敌玩的把戏不也在给他做嫁衣?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竭尽全力调动自己的思维,也没有办法再用那些话说服自己。
  他在想什么呢。
  楚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像不太甘心,又觉得可笑,他在不甘心什么。莫名其妙。
  楚熄你有病吧。
  别人的助力做推手帮助你和江声在一起,你就应该爽死了好吗。
  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发展。
  就说明你和江声在一起是一种轨迹一种无可抵挡的趋势。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期待的事情。无数次破碎都还勉励坚信的事情。
  都遂你心愿了还在这里不爽什么?你真有点分不清大小王不知天高地厚了,谈个恋爱疑神疑鬼,你真该死啊楚熄。
  可是……可是。
  喉咙干涩,一切都混乱,发热,冰冷。他的手蜷缩起来,手背上筋骨起伏。
  手心里还攥着刚从江声腿边滚落下来的一号球,那上面有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妙凸起。
  他再摸到座椅旁滚落的另一颗球。
  六号,同样,上面有着只有楚熄知道的凸起。
  从小在阴沟巷子,烟熏雾缭中摸千的手,他当然能摸得出来。
  楚熄心脏重重跳动着。像是宿醉和通宵之后的心跳加速,会让人感到一阵闷痛和心悸。
  瞳孔似乎被一道光线闪了下。
  楚熄低下头,发现是江声手指上戴的戒指闪到他的眼睛。
  很漂亮的戒指,蓝色宝石如同大海,又如同天空。如此璀璨又耀眼。
  戴在江声的食指。
  楚熄在那个夜晚,也送给过江声一只绿色戒指,江声收下了,却从没有戴过。
  楚熄:“……”
  他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静静地、静静地看着。
  “这是萧意送给哥哥的戒指吗?”
  他轻轻地,故作困惑地问。
 
 
第177章 改变就改变之
  楚熄回到家里。
  别墅曾经被用来拍综艺, 现在楚熄还住在这里。
  在那期综艺里,楚漆在江声身边的存在感太强。虽然楚熄也没有让楚漆太好过,但是现在独自一人在别墅走来走去,楚熄能够回忆起的瞬间全都是楚漆会在这里和江声做什么, 江声会用什么态度对待楚漆。
  这里好多楚漆的影子, 恶鬼一样纠缠他。
  他还在和江声通电话, 语调欢快,眉飞色舞带着明朗的笑, “嗯嗯, 我到家了哥哥!”
  “没事我没有生气, 我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的。”
  “我很信任哥,所以哥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嗯。再见,我明天会好好等着哥来。”
  管家听到开门的声音,飞快走出大门。
  “楚少爷……”
  “闭嘴。”楚熄走得很快。
  楚熄完全知道他现在状态不对。
  他心中充斥着怨愤嫉妒不甘的无力,时刻拥抱自疑和疑他。
  他所有热情的爱、飞蛾扑火般的期待,都变成在深夜一点点渗透进骨子里的怀疑。
  充满嫉妒的独占欲,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的卑微, 挤着楚熄的牙齿, 逼迫他张开嘴去微笑。
  江声说那是江明潮送给他的戒指,和萧意无关。
  楚熄却在控制不住地想, 是这样吗?
  他观察江声的表情,发现真的毫无破绽。
  本来就不该有破绽,因为江声在说实话,而楚熄却还在矛盾地思考, 是不是他现在的观察力下降, 他已经没有办法知道江声的目光、他的视线、他的语言代表什么样的预示。
  他害怕。
  他害怕,他在渐渐丧失自己最后的底气。
  楚熄额头冒汗, 一阵剧烈的心慌。方向感的短暂失去让他脚步几乎踉跄,他越走越快。
  他惊疑于他的怀疑,这样的东西像病来如山倒一样地发作。
  他为他不能给江声信任而感到崩溃,他为自己每一分钟的无力感而感到自卑。
  如果真有缘分这种东西,那么缘分尽了是真的能察觉到。那种从躯体内一点点剥离的,极为意识流的痛苦。那种想挽回却抓不住的慌乱。
  一切都开始错过。
  楚熄必须要依靠球体上细微的标记才能和江声抽到相同的号码,许镜危偏偏随手一拿就能拿到。
  一切幸运都开始转移。
  走进别墅内。
  别墅内不知何时布置着神龛,旁边垒着一堆书籍。
  焚香的味道渗透进了每一页书面和红木柜子里,星象仪、摆钟,和有着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散落,柜子上摆放着各种道具。
  佛珠、星盘、塔罗。
  楚熄站在神龛面前,微弱的光线映照他深邃面庞和额前湿发,他刚从寒风肆意的花园走过,竟然满头大汗。
  楚熄的影子随着烛光晃动。
  站在神龛前,他神色复杂地凝视许久。然后双手合十,永远明朗高昂,好像从不会为什么低头的头颅低下来。
  发丝扫着他的手背,额头抵着手指,眉头用力紧蹙着。
  管家在后面静默,看着楚熄在地面上晃动明烁的影子,听着不平稳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熄才转过头。
  他抿着嘴角,手腕上佛珠往下滑。他面无表情地朝楼上走,随手从壁柜上拿出烟盒,弹出一支,“说。”
  “啪——”
  打火机的轻响很清脆。
  一点红光迸发,把烟丝烧着。
  一根接着一根,楚熄的目光没有焦点。耳边管家把楚家交给他的几个分公司情况细细说了,桌面上摆放着几份文件。
  楚熄把胳膊挂在椅子上,用力咬着烟懒散地抬着眼皮。一张俊美稚气的脸上有着阴森冷意。
  “还不够。”
  他蓦地说。
  管家:“……什么?”
  楚熄又没有说话了。他根本就没有在和管家说话。
  还不够,现在他得到的远远不够!
  仅仅是这些怎么够呢?怎么够?怎么够!
  他只拥有这些东西,一些钱,一些分红,一些随便发配给他用来打理的分公司,这些远远不够。
  他这样怎么配做江声的男朋友。
  他连楚漆都比不上。
  太慢了,太慢了,怎么样才能更快一点。
  脑海中腾然升起漆黑的烟雾,像是蜿蜒的蛇攀爬在他的脊背覆在耳边轻声说。
  楚漆死了就可以。
  楚熄口中吐着烟,雾气模糊他的脸。他咧开嘴笑了下,虎牙尖尖,绿色的眼眸在灰雾的遮挡下显得极为晦暗。
  他死了楚家只剩一个继承人,除了楚熄还能有谁。
  ……可是不行。
  江声会生气,会难过。江声把楚漆看得那么重要,让楚漆死了,真成江声白月光了。
  比起道德,楚熄先思考这个。正是因为先思考了这个问题,楚熄没办法继续思考他要做什么、怎么做。
  管家的声音打断楚熄的思维。
  “少爷,还有……”
  他挥手,旁边的佣人戴着白色胶手套,拿着一只快递盒。已经敞开,里面有干涸的褐色血迹。
  死掉的小鸟尸体又出现在这里。
  楚熄挑起眉毛笑了下,发丝遮挡下,他俊秀的脸上浮现很孩子气的笑脸,“走近一点。”
  他深邃混血感的眉眼凝着小鸟尸体轻笑,点着烟的手指贴在凉透僵硬的羽毛上抚摸了下。
  一阵血腥和恶臭,断裂的脖子隐约露出的颈骨,在小鸟旁边是一封打印的信件。
  楚熄没有看,他知道里面是些什么。
  可怜的小鸟。
  楚熄发丝垂在眼皮上,一隙凹凸不平的疤痕撕开他的脸。粗糙手指捏着烟,用力地摁在尸体上。
  只能发出一声闷闷的嗤响,青烟扬起,冰冷的温度很快就让烟头熄灭。
  管家头皮忍不住一紧。
  楚熄这段时间有了不少的改变。
  他过去是个相当乐于和中老年女□□流的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虽说痞里痞气,可说起俏皮话的样子实在让人喜欢。
  又是这样悲惨的身世,和楚漆又有着这样的对比。
  明明是富家公子哥,却流落街头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风里雨里漂泊挣扎着,但凡上了年纪的人都很容易对他有同情心。
  就算楚熄是利用这些同情,也无法否认他想讨人喜欢的时候,很少有人不喜欢他。
  而现在不一样了。
  光影笼罩在楚熄的脸上,深邃轮廓被勾勒得半明半昧,他笑着说,“烧了吧。”
  楚漆的变化其实也不少。更加沉默寡言、雷厉风行。
  但是楚熄俨然更加可怕。
  除了在江声面前还会撒娇耍酷,在别人面前彻底像是没了人情味,叫人胆战心惊。
  “私家侦探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管家说。
  “拿给我。”
  管家把手里的文件交给楚熄。
  这个人已经连着发了五天的快递,身份有重重掩盖。但楚熄找的私家侦探也不是吃闲饭的。
  楚熄翻阅材料,挑起一边眉毛,笑了下:“熟人啊。”
  他站起身换了身黑衣服,戴上鸭舌帽,去找秦宴。
  他身体好,健壮得像是豹子,握着栏杆一个跳起就翻越。
  蛮力让他足够压着秦宴打。
  秦宴一开始还不承认,尖叫着说:“你是疯子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
  但最后气狠了也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承认,“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好好好,就是我怎么样?今天我寄给你老鼠尸体,明天就敢把死人尸体寄给你!你再和师兄在一起一天,明天科大实验室福尔马林就泡着你。你他妈的和师兄在一起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吗?”
  “我知道啊。”楚熄歇斯底里地回以大吼,“我他妈知道!”
  空气中只剩下粗喘。
  “看不爽我?”
  楚熄歪了下脑袋,咧开嘴笑。
  所有人都讨厌他,楚熄也没什么所谓。哪怕所有人都围着楚熄要他明天去死,楚熄也会嬉皮笑脸地说你他妈先死。
  讨厌他就讨厌他。
  可是楚熄想要他和江声的恋爱得到祝福、得到承认。他不能忍受所有对这段关系的贬低和诋毁。
  他一拳用力砸下去,劲风拂过面门,秦宴瞳孔收缩用手格挡着用力闭眼。
  “砰!”
  然而楚熄的拳头却砸到他的耳边。那瞬间耳膜都猛地炸了一下。
  秦宴用力蜷缩着,掐得掌心都是指甲印的手才略微松开,喘着气抬起头。
  楚熄那双绿眼睛被压暗到极致,他抬起手,指骨上开始渗血。嘴角有着微笑,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疯劲儿。
  “觉得我不配和江声在一起?”
  他哈哈大笑,绿色眼睛窜起黑色的火焰。他兴奋至极,开朗至极,他用着几乎要掐死秦宴的力度攥着他的脖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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