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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就为了挤兑他,背地里自己都咬碎牙了吧。
  江声没有看任何人,但所有人都在看他。
  正好此刻江声没有表情,正好光线冷淡地扑洒在他的脸颊,正好布景的暗黑系如此嚣张地渲染成为江声的背景。
  让人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他骨子里透出的一点冷劲儿,漂亮的脸像是一簇燃烧的玫瑰般熠熠生辉,如同势不可挡的烈火一般带来的冲击感。
  楚熄要被迷死了。
  他本来想第一个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好,想不到多少洋溢赞美的夸奖,反而让萧意抢了先。
  他穿着一身乌鸦黑,奸臣形象一览无余。
  和江声不同,他腰间别了一把剑。佝着腰站在江声身边,的确像是国王和他不忠的觊觎他的阴暗骑士。
  导演对这次的服装显然无比满意。
  他笑眯眯地来问他和严落白的看法:“如何?”
  楚熄看向江声,“这个好漂亮。”
  再看向萧意,“丑得要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站在江声的身边。是我的话一定无地自容,现在就去死。这样广告贴在大屏幕上才不会让观众骂。”
  导演:“……”
  他看向江声冷静的经纪人。
  经纪人瞥了他一眼,冷硬深邃的脸孔上有了一点刁钻的刻薄的嗤笑,仍然礼貌性微笑一下。
  “楚先生的态度虽然的确有些尖锐,但我个人认为他说的没错。”
  导演:“…………”
  行了我知道了!
  这个世界就是江声毒唯的天下是吧。
  *
  宣传片比预计拍摄时间结束得快得多,剧情本就简单,加上江声和萧意两个人配合默契,对峙张力感很足,在江声熟悉走位之后基本不再产生废片。
  王和臣的对抗,剑拔弩张。
  对峙,视线交汇。
  反抗、驯化、臣服。玫瑰与蛇,笼与阴影的概念体现得无比丰富。
  剧情已经拍摄完成大部分。
  但本该喧闹的房间内根本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着布景中央金色巨大的牢笼,金属蝴蝶在晃动的光线中不断煽动翅膀。
  镜头的最后,两个人的对抗,江声高高在上坐在王座,是被牢笼囚禁的王,比手腕还粗的锁链垫着软垫紧紧束缚江声的手腕,将他牢牢禁锢。
  在他面前,是一步步踩着红毯,提着滴血的剑靠近他的骑士。
  华丽彩窗映照下,笼的定义得以体现。
  囚牢中的人是江声,囚牢的阴影笼罩着萧意。
  他一步步靠近,步入牢笼中。
  江声被热烈的红色和灿烂的金色簇拥,好像生来就在阳光中。
  睫毛也落着金光,是仁慈温柔的统领者。
  忍不住去想,他会给铲除异己归顺王位的奸恶骑士怎样的奖励?
  江声伸出一只手。
  “哗啦——”
  锁链轻轻摇响。
  阳光下他的手掌白皙,骨节分明,好像全天下最华贵的戒指才能堪堪配戴在他的手上。
  男生的手秀颀修长,手腕有些隐约可见的青紫色血管的纹路。
  他对萧意轻轻招了招手,萧意迈开步伐。
  被锁住的是江声,但听话的却是剧本一开始和江声激烈对峙的萧意。
  那一瞬间,好像是也在冲着镜头后的人招手。
  让人下意识地,会和萧意一样,抬腿、靠近,走入他的牢笼、附和他的行为。
  觐见他。
  去受他的灌顶大礼。
  去感受无上荣耀和光芒的落下。
  严落白望着江声,久久没能回过神。
  不敢想象,这一幕到时候真的发出各大超话又会有多少同人产出的程度。
  广告拍摄到了下午五点收工。
  导演显然意犹未尽,一脸没有拍爽的样子,但是再拍下去就是别的价钱了。
  他说:“严落白,你真的不考虑让你家艺人去演个片子、拍个杂志什么的吗?”
  导演端详着面前镜头里的江声。骨相皮相都无可挑剔,明明是张纯良的脸,却让人觉得在这种剧本里,哪怕被囚禁被拷住,处于弱势地位,他也不应该扮演亟待拯救的人。
  是支配者,掌控者,享受者。
  江声长得好看,漂亮俊美轮廓柔和,在光里显得尤其温柔。
  这种温柔又好游离,好遥远,像高高隔着云端,像低低投影在水面。江声的真心在哪里,去哪里能看到,他擅长出无解的谜题,让人感到无穷的迷茫。
  耳边是工作人员们骤然爆发响起的吵杂赞誉和议论,所有人都涌上去,江声一下子众星捧月,又开始得意。
  许镜危走过去,在旁边握着他的手,攥着他的手指,帮他解下锁链。
  而他戴着精致王冠,黑发柔软,耳边红耳坠晃动,披着自己镶嵌金丝和宝石的大红披风假装谦虚。
  “也没有很厉害啦。”
  “也就一般般啦。”
  其实得意得不得了吧。
  严落白轻笑了声。
  “他很适合在荧幕上留下痕迹。”
  就算没有留下,会为此遗憾的人也并不是江声。
  “但这一切,具体如何发展,看我家艺人自己的心情。”
  *
  在一切结束之前,严落白有事先行离开。
  楚熄和江声一起坐进车里。
  他今天遮掩得很好,耳钉耳骨链一系列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都去掉,比张扬地染着金色头发的许镜危更像江声的助理。
  没有人知道这个助理会在车里摘下江声的墨镜,把他亲得晕头转向。
  他的吻愈发激烈,就愈发感到内心的空虚、动荡,所有的一切,引导他的全部趋向无力的情动。
  慌乱的自卑。
  盲目的讨好。
  在知道自己和江声之间其实并不存在命运的引导,命中注定从来都是伪命题之后,楚熄开始觉得他无法和江声产生平等的交流。
  真奇怪。
  明明以前都可以的,为什么越是离江声越近,就越是容易在幸福中感到崩塌。
  楚熄看着江声和萧意一起拍广告的时候就在想,他真的觉得江声离他好遥远。
  他心动到惶然,心中阴暗的野狗在咆哮。
  他和江声的距离,只有在现在无比接近。
  江声会抱着他的脖子叫楚熄乖狗狗好宝宝,楚熄真的被他哄得晕头转向。
  他只想离江声更近一点有什么错。
  头昏脑涨,心脏重重下坠。俊俏、开朗,一张无赖脸的少年蓦地笑起来,滚烫的手心贴着江声的腿,在他面前跪下来。
  意识涣散的江声察觉到不对,眼睛瞬间瞪大,慌乱地抵着他的肩膀:“啊啊啊??你等下?”
  楚熄说:“没关系哥哥,车门已经锁好了。”
  江声:“不是啊不是这个问题——”
  话音未落,一点细微的声响响起。他的声音猛地不受控制扬起,然后渐渐轻了,只是皱着眉有些迷茫地垂着眼看楚熄。
  楚熄也知道不应该,显得他真的是只贱狗了。
  但有些行为是不愿意受到思维束缚和任何干涉的。
  看到江声那么亮眼夺目的时候,楚熄都在想自己算是什么。
  江声如果是国王,他可能只是王宫里的奴隶。负责浇花,或者扫地,每天只能透过窗户看江声一眼。
  自轻自贱无疑会带来一种摔碎什么的快感。巨大的声响,破碎的枷锁,释放的心魔。
  在一地碎片拼凑自己可怜的自尊心,看到晃动的无数张自己的脸孔,面见自己虚幻的幸福、真切的嫉妒,等候无能的宣判落下铡刀。
  楚熄在欲望、江声的注视,以及疑似的爱意里臣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反正他本来也长在烂泥巴里。
  就这样吧。
  楚熄看着江声。
  江声靠在车窗上,黑色的头发流淌着。黝黑的眼睛望着他,眉毛皱着,嘴唇张开,控制不住的轻轻哼吟不断地挤出来。
  楚熄挣扎过。
  太低贱的人不会得到尊重,他是否真的应该像楚漆那样有点尊严。
  又或者维持他恶犬的本性,带给江声一点挑战性刺激感。
  枕着烂泥睡觉,负伤走在最前面。带给他伤痛的人必要用无穷的利益回报,为什么现在跪在江声面前摇尾乞怜。
  他真的要这样吗?
  他是不是、其实也需要体面一些……
  “楚熄……”
  很轻的,裹着热气的声音在呼唤他。
  遥远的梦到来,那一瞬间的挣扎顿时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沉下去。
  碧绿的眼眸陷入深邃的狂热的迷乱,一切漆黑的情绪风暴般拧转。
  和江声对视的每一瞬间,感受江声高高在上凝望他的每一瞬间,楚熄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重重地“咚咚”两声,太用力了,楚熄感觉到胸口有种疼痛撕扯他的皮肉。
  好喜欢江声。
  楚熄总在不甘、仰望、嫉妒里有着歉意。
  和他在一起,江声和别人说起会不会觉得丢脸。
  可他也很自私,不想和江声分手。
  他有努力地去博得更多,只是他总是慌乱,急促,觉得时间不够。
  他骂楚漆,但其实他的爱也污浊,他绝望,他在沼泽里下沉却感到快乐。他不堪,不配得到江声的爱,可真的得不到又在痛苦。
  少年脸颊闷在江声腿间。被挤着压着,闻到热气和被蒸腾出来的一点葡萄味,几乎头脑昏聩眼冒金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切都在升温,楚熄头发开始湿润,眼眶发红,温热的水流淌下来。
  怎么做才可以让江声多喜欢他一点,多爱他一点,分手的时候更舍不得一点。
  他能做到的事情太少。
  只有把能做的做到更多。
  “咚咚。”
  蓦地,车门被人敲响。
  这轻微的响声几乎像是在他耳边炸响。江声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许镜危透过防窥车窗看过来的目光。
  几乎忘了这是防窥的车窗。
  一瞬间,江声呼吸几乎停滞,他猛地从温热的快意中抽离出来,顿时感到一种荒谬。
  啊啊啊啊啊!
  他现在做什么!
  还好严落白现在不在,不然就会抓着江声以前说的“下次再这样我名字倒过来写”管他叫生姜生姜。
  江声紧张地推着楚熄肩膀憋住气。
  楚熄看着他慌张的表情,舔了下嘴唇,眉梢挑起,带动眼皮的疤痕跳动一下。少年一张脸上带着水痕红印,头发乱糟糟的狼狈得不成样子。
  他瞥向窗外,表情冷淡地笑了下。
  甚至有意为之,轻轻地,用舌心上圆亮的舌钉挤压了一下。
  江声头皮瞬间发麻,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去。他喉结滚动了下,忍不住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恍惚的表情,压抑到细微的呜咽,潮湿得叫人觉得是种漂亮又致命的堕落。
  许镜危轻声说:“哥,萧先生说有事找您。”
  江声思绪像是断片了,半晌才问,“什……什么事?”
  风声吹过,把江声闷闷的声音隔着车窗送入许镜危的耳边。
  身材高大的男生抬起眼,隔着车窗,微微俯身和江声对视。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手贴在车窗上,被风吹起的金发扬起,一张脸上微微带起笑意。
  隔着车窗的防窥膜,许镜危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却在猜疑,江声是不是坐在这里和他对视。
  啊。
  在做什么呢,哥。
  “他没有说,我也不清楚。”
  许镜危轻声回答。
 
 
第176章 戒指就戒指之
  南城冬天的风好大, 风呼呼地吹,撞得江声脑袋里全都是白色的泡沫。
  他快要被吓那个了,大脑里面嗡嗡的全都是杂音,缓了好久才回过神能听到世界的声音。
  面前许镜危还在车窗外等待, 江声抿着嘴唇调整呼吸, 绷着声线说:“你……你跟他说一下, 我马上就去。”
  许镜危好像没察觉到不对,声音很低, 稳稳地隔着车窗传来, “好的, 哥。”
  他离开,背后的树叶被风吹得乱晃。江声呼吸控制不住的紊乱,反应了一会儿,直到楚熄离开。
  江声呆呆地看着他。
  楚熄帮他清理干净。
  然后腰带金属扣被调整扣上,整理衣服。
  楚熄抬起头就看到江声湿红漂亮的眼角微微转过来,没什么力气的手用力把楚熄推开,骂他, “走开!滚开!离我远一点!”
  楚熄被他骂了还要笑。
  “我有没有比上次做得更好?”他说。
  一张红得要命的帅气脸颊上有着怪异的湿痕, 眉压眼的深邃在此刻也显得明朗。
  他头发湿湿的,脖颈额角的青筋隐隐跳现, 蹲在地上像乖乖小狗一样对他笑。
  他好像是真的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跪在地上抬头看江声,抬头伸出舌头让江声看。
  舌头酸麻口腔发热。
  可是有什么所谓呢。
  越是这样越让他呼吸粗重,瞳孔收缩,眼睛里全都是兴奋。
  江声:“你!”
  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滚开啊啊啊!”
  看不下去, 楚熄也就算了他本来就不正常,可是江声!你呜呜呜怎么能一点也不拒绝。
  江声啊江声!你也变成奇怪的大人了吗呜呜
  。
  江声崩溃。
  他努力反思, 努力反省。努力,很努力了。
  可是要命的地方被人那样,他就是,唉,真的整个人都有点那个,他真的、他……哎,他就是,哎,他。呜呜。
  好崩溃。
  虽然很舒服但还是很崩溃。
  想到刚刚和许镜危的对视,还是忍不住尴尬到头皮发麻,想大叫,想拿头砰砰撞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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