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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严落白镜片后的目光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冷静并且镇定地看了江声两秒,和卜绘颔首示意,“卜先生。”
  心中湿润的燥意细细密密像是蚂蚁在爬。
  这么喜欢他,别让他做助理了。提提位份,做你小男友。
  想这么说,却连说都说不出来。
  “他管你好多。”楚熄说。
  卜绘在江声床边的沙发上翻翻找找,严落白就一直看着。
  卜绘这么高的个子健壮的身体,就像狗一样蜷缩在江声脚边的沙发上睡觉,睡了一周吗。
  楚熄又说,“哥哥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卜绘的手一顿。
  严落白也转头看过去。
  江声:“嗯?”
  楚熄耸了下肩膀:“我和楚漆不住在一起。到时候去拍最后一期的时候也可以直接一起,不用麻烦严落白多跑一趟。”
  严落白转过头看了眼楚熄:“不麻烦。”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心情显然很好。
  他开朗地弯着嘴角靠在墙边,湿润的黑发捋到脑后,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孔,“怎么会不麻烦呢。”
  他说:“严经纪除了做江声经纪人之外应该也有其他工作要做吧?每次都要把哥哥送去才能做自己的事情,心里没有过抱怨吗?没关系啊,哥哥只要和我住在一起,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用。”严落白说,“江声和我住在一起挺好的。”
  楚熄歪着脑袋,“可是你在,对我们来说很不方便。”
  嘴唇上还有被咬破红肿的口子。他舌尖舔了下,尝到一点怪怪的腥甜。
  空气中寂静两秒。
  江声趴在床上,一颗枕头直接盖住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严落白:“我不介意。”
  他菲薄的嘴唇甚至勾出一个寡淡的微笑,“欢迎你来。”
  空气中的安静持续蔓延,只剩下卜绘窸窸窣窣地翻找东西的声音,有意放轻的声音很细微。
  江声转头看他,和卜绘望过来的目光对上。
  男人穿着冲锋衣,耳骨链在侧头的时候闪出光亮。银色的发丝很帅气,有着锋利的下颌线优越的鼻梁骨,下垂眼静谧地望着江声,铅灰色的眼睛像是燃烧后的灰烬。
  看他干什么!
  卜绘看了他多久,江声就也皱着眉毛回望他多久。
  卜绘看他的侧脸挤在柔软的被子里陷下去,湿润困倦的眼睛半眯着的样子,想的是林回有没有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过。
  他看到过很多次。
  这一周,他天天都比江声先醒来,他天天都能看到。
  *
  休息了一天,江声还是被严落白带回南城,许镜危把整理好的行李交给江声,在半路就离开。
  到下车回家的时候,江声说没力气不想走路,不想下车。
  严落白看着他看了很久,“你觉得你这样我就对你没办法?”
  江声:“你可以把我扔在这里。”
  “然后你一个电话打给楚熄让他来接你?”
  严落白嗤笑一声,才不会让江声的诡计得逞。他低头弯腰钻进副驾,膝盖顶在江声的腿边。
  热度贴着江声的腿,江声往里挪了下,不自在。
  严落白和江声距离近到像要接吻,但镜片后的目光沉着锐利,只是一只手穿过江声腰腹的安全带。
  江声吓一跳,“啊。”
  严落白握着他的安全带,“咔哒”一声解开,然后和江声对视两秒,转过身蹲下来:“上来。”
  严落白盯着地面看,感觉到巨大的荒谬感。
  真是有病。
  江声和别人乱玩到没力气,他居然还要背江声回家。
  严落白面无表情,在漫长到无法计量的等待中,感受到肩背有只手搭上来。
  一瞬间,他手指蜷缩,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江声的重量,对于常年健身的人也就那样。趴在背上,被严落白握着腿弯,头发像丝绸一样在严落白的脖子肩膀上流淌。
  严落白被搔得很痒,“该剪头发了江声。”
  江声:“少管我。”
  又走了一段。
  严落白:“你能不能不要把手机环到我前面玩。我怎么看路!”
  被迫看到江声的手机信息,沈暮洵的萧意的秦安秦宴的。一个又一个名字,一条又一条消息在严落白眼前跳来跳去,道歉的新意还真是不重样。
  严落白都控制不住脸上的冷笑。
  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还不是在给江声当狗。
  江声:“少管我!”
  再走了一段。
  严落白说:“你在生气吗?”
  江声:“我可什么都没说。”
  严落白笑了声,“你是什么都没说,你只是在这里和我阴阳怪气。”
  江声:“这就叫阴阳怪气了,那你以前对我算什么?”
  严落白:“请问我什么时候对你阴阳怪气了。”
  还少了吗?
  江声模仿他的口吻。
  “是不是还要我对你磕个头,伺候你沐浴起床然后跪在你脚边说‘吾皇万岁万万岁。’”江声逐条解析,“严落白,这句是在说我难伺候是吗。”
  严落白:“……”
  “带你去恋综,拉车门都要说‘皇上上朝了’。你和别人在车里接吻,我还得在外面说‘皇上不可,皇上今天该留熄贵人的牌子’。”江声说,“严落白,这句是觉得我把你当太监用了,你在我面前没有人权是吗?”
  严落白皮笑肉不笑,“……记得挺清楚。”
  平时没见江声记性这么好。
  “你和别人上完床,我还得去跟人说,‘懂点事自己把避子汤喝了,皇上只是看你年轻貌美,并不想留你的种’是吧。嗯?江声?”江声说,“这句,是觉得我和别人那个给你增添了工作量是吗?”
  只有风声。
  江声皱着脸抓他的头发:“说话。”
  “小气。”严落白头皮传来一阵酥麻痛意。
  他皱着眉毛很轻地笑了声,抱着江声往上再掂了下,“小气又记仇。”
  江声:“知道就好,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严落白踩着地上黑漆漆的影子,江声头顶戴着鸭舌帽,有点长的头发会在帽檐底下飞扬起来。
  他的手臂搭在严落白的肩膀上。
  严落白镜片底下的目光看着江声影子。他在想江声在他背后是怎样的姿势和表情。是不是把脸颊贴着手臂,不想被他背,又只能忍着,所以带着不爽数落他。
  男人侧脸英俊硬朗,说话的口吻总是沉稳成熟:“因为被我打断了和男友相处很不高兴?”
  他猜测着江声不愿意搭理他,现在愿意搭理了,又开始阴阳怪气的原因。
  “还是因为没有让你搬出去,也很不高兴。”
  他背着江声走着。
  江声:“都不高兴。”
  严落白不明白,江声为什么一定要和楚熄住在一起。
  年轻的男生邋里邋遢,说不定饭都做不好,怎么能让江声过得舒服。
  “搬去和他住然后呢,一天24小时黏在一起做坏事,被弄成昨天那样子,你就会开心吗?”
  “都说了叫你少管。”江声气急败坏,“而且谁是因为他了,我昨天还比赛呢你完全忘掉了!本来就很累。”
  严落白:“。”
  江声:“你也没有来给我加油,也没有庆祝我拿了冠军。一见到我你就开始说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数落我。”
  严落白顿了两秒。
  “我来不来加油很重要吗,我要不要庆祝你拿冠军很重要吗。我以为我只是经纪人,对你来说也就这样而已。”
  “你以为你只是经纪人?”江声轻轻地笑了声。
  严落白觉得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一种流着细小电流的水钻进耳朵,像是羽毛剐蹭在皮肤。
  江声问他,“奇怪。那你管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我就算搬出去和楚熄一起住又怎样呢,你在这里,用什么立场反对我。”
  “……”严落白说,“到时候如果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处理,很麻烦。”
  “比我爸管的还多。”江声哼哼,“江明潮都没管我这么多,严落白你是我爸吗?要我叫你爸爸吗?”
  阴阳怪气的口气,搞得严落白差点头昏脑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话好听点。”江声威胁他,“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我只需略微出手,你就要向我求饶。”
  严落白像看到有条恶魔尾巴甩来甩去。他喉结滑动两下,轻嗤着笑了声。
  算了。
  他想,等江声气过去,明天就好了。
  又有些恍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对江声说“算了”是什么时候。
  回去之后,看到满屋子布置的礼物,江声才知道严落白为什么要他回来。
  江声不想让严落白太得意,嘴角抿着,说:“也就这样吧。”
  严落白靠在柜子上看着他,半晌才极轻地笑了声,“麻烦精。”
  *
  不会再有人比严落白的待遇更糟糕。
  江声充分向严落白展示了他生气的时候爱找茬的怪脾气,一定要把人折磨到屈服为止。
  严落白居家工作,敲键盘声音太大被江声骂。
  把他叫进来,因为左脚先走进房间被骂。
  让他滚出去,又因为右脚先出房间被骂。
  连严落白洗碗的时候,江声都要在旁边捣乱。
  “有这脾气对你男朋友撒。”严落白说。
  江声完全没在听,撑着桌面自己找到了比严落白有趣的乐子,说,“严落白你看!”
  严落白拧着眉毛转头,看到一旁。
  江声两根手指圈在一起,手心是一层晃动的流光溢彩的膜,他吐着气在吹泡泡。
  晃动的泡泡越来越大,百叶窗的光一格一格地落在江声的身上。
  严落白洗碗的动作停下来,被折磨的酸爽和深究原因后无法抹去的烦躁一并暂停,时间都在退后,严落白沉默下来。
  在想江声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不设防的亲近。
  在想明明是接过吻的关系江声还能这么坦然。
  在想和楚熄那个的时候江声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他们在一起有他的功劳。
  他看江声扬起来脑袋低下来的眼睛,勾着笑容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睛。
  啪的一下,像是花骤然绽开的声响,泡泡碎在严落白的眼镜上。
  江声什么都没做,不需要多华丽的妆容亮眼的光芒,站在这里,普通的阳光,厨房,穿着围裙故意捣乱吹泡泡,那种感觉已经足够俘获严落白。
  严落白总觉得是自己在和江声谈恋爱,不是楚熄。
  和江声住在一起的是他,被江声发脾气折磨的是他,给江声任劳任怨做保姆的也是他。
  除了不接吻不亲密之外,他和江声男友这个身份又差得了多少?
  严落白闭了下眼,把眼镜摘下来,视野略微模糊。
  他语气平稳,皱着眉垂着线条锋利的睫毛,“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江声撑在桌面上,圈着手指吹第二个泡泡,“我还没玩够呢。”
  顽劣的小孩子。
  严落白嗤笑,“可怜的楚熄,你放过他吧。”
  江声歪着脑袋,被半扎起来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他,“你很想我分手吗。我现在不是安分很多吗,也没有找麻烦烂摊子让你出面。”
  严落白沉默。
  为什么想要他分手,这个问题难道还有第二个答案吗》
  他在看着江声的时候总是在想,江声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又进而忍不住拓展思路。
  江声……当初,真的不是故意接吻,故意录像,故意说那些让严落白无法呼吸的话,故意在玩弄他,戏耍他的心情吗?
  是看到一个会约束他管教他的人,被逼着只能忍让会让他更加愉快吗。
  是给一次甜头,就能钓着严落白像遛狗一样会让他觉得好玩吗。
  不准楚漆越过朋友界限,用哥哥的名义束缚江明潮的人是江声。
  但主动走出界限,破坏职位关系,恶意让经纪人和艺人扭曲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也是江声。
  自己任性妄为,倒给别人分割楚河汉界。
  太糟糕了。
  最糟糕的是,知道他这么坏这么糟糕,知道和江声住在一起要给他当保姆任劳任怨,家务活全包,老是被骂。
  但是江声在他洗碗的时候拿手指吹泡泡,头发乱乱,眼睛亮亮的时候。严落白还是,会无法控制地觉得,他有点可爱。
  “这么想和他住在一起……”
  严落白放下手里的盘子,和水槽碰撞发出刺耳的轻响。
  “总是因为这个生气,拿这个事情一直在给我制造麻烦。”严落白笑出来,轻声问,“你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
  他看着江声,江声把手泡在水里,又湿淋淋地举起吹了个泡泡。
  泡泡很轻盈地飞起来,没有在半途就碎掉。
  江声仰头看着,又转过来看着严落白。
  “和你住在一起,你能接受我的亲吻,或者更过分一点的事情吗?”
  他说。
  严落白心脏咚咚地跳了下。为什么不可以?他张开嘴正要说话。
  “你有这个身份吗。”江声问,“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严落白望着他半秒,眼皮垂下。修长手指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眉压眼显得目光有些锐利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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