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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江声本身就是一个恶劣又具备好奇心的人。他对待交托了真心的人,和没有交托真心的人,是两种态度。
  有时候,他这样的性格会遭遇到反噬,后果不知道会有多可怜。
  严落白伸出手,阴翳笼罩在江声身上,大手推着江声的后背让他往前走。
  男生的肩膀有些单薄,恋综结束后严落白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拍戏这两个月又迅速消瘦了下来。明明送江声站到高处也是严落白的目的,可他愈发觉得顾清晖是他无法饶恕的仇敌。
  他的手顺着江声的肩膀扶住他的脸颊,捏着下颌表情严肃地掂了下。
  江声含糊着去扯他的手:“松开!”
  严落白心里很烦。
  这种烦很难定义,像是养的小猫出去野了,回来之后变得很矫健,并不太需要人类的饲养,的那种焦虑。
  又或者是父母首次看到孩子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甚至可以去到很远的地方,也不再需要他们的关心,那种带点欣慰古怪、带着怀念的责怪。
  男人冷硬的侧脸有着石膏像一般不近人情的温度。手背上还有前不久江声留下来的咬痕,血疤痕迹显眼,这段时间严落白没少被调侃。
  “好事将近啊严落白。”
  “是不是有点太狂放了啊严落白。”
  “好歹收敛一点……”
  严落白总是一言不发,表面不耐地把所有人都驱赶走。
  “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觉得他毫无威胁力。”他蓦地说。
  江声总算把他扯开,“我知道!”
  严落白的手插到口袋,“遇到情况随时打我电话。这段时间我会滞留在b城分部工作,公司到基地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大多数有你戏份的夜晚我会住在这家酒店,到你的房间用不着两分钟。”顿了下,轻声补充,“可以使唤我,毕竟是经纪人的分内之事。”
  江声半点没察觉到,严落白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
  江声总会给严落白带来很多麻烦。很多时候他无法脱身的慌乱时刻,第一反应是寻求严落白的帮助,然后被阴阳怪气一顿,因为严落白的确担心他,也的确烦不胜烦。
  江声仍然对他坦诚。他对严落白没有半点遮掩,好的坏的见不得人的,严落白只要问起,江声都可以和他说,在他面前做没有秘密的合格艺人。
  只是江声不需要他的帮助,严落白又觉得太空落落。他的价值性好像缺乏了某种体现,他甚至,或许在期待某种怪异的、糟糕的麻烦降临,否则,他总会感觉自己陷入一种没用的困境。
  江声往外走,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底很深,显然没有把严落白想说给他听的话听进去,在电梯外路过的外卖机器人的音乐声里晃着脑袋,“我以为你会更直白一点,说我什么狗都玩,小心玩坏身体。”
  严落白忍了又忍,额角青筋跳起,“……我确实很想这么说。”
  *
  江声认错人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已经到今天还会发生!
  他回房间洗完澡后顶着一头湿乎乎的头发往外走,就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在给桌面上乱糟糟的一片绿叶中修剪枝叶。
  这个人的背影很有些熟悉。所以江声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楚——”
  男人把香槟玫瑰插进花瓶里,调整了一下角度和位置。
  然后许镜危如同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站起来,“哥,需要我帮忙吹头发吗?”
  江声愣愣地看着他。
  许镜危已经把一头金发染了回来、剪短。他转到正面时江声绝不会认错,可是他的背影……或者把他的脸挡住,江声确实会有些恍惚。
  他是江声认识的人里面,和楚漆难得相似的人。
  一九二的模特身高,十分优越的骨骼感和胸围,适量健身让他保持着很好的身材。
  他迟钝地盯着看了两眼,回答,“噢,好的。”
  他坐到床边,许镜危把吹风机插好,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捉起一缕湿润的银发吹动。
  “秦少和我说过,哥现在头发长,所以吹头发会很慢,叫我不要不耐烦。”
  江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干巴巴地:“哦哦。”
  江声头发不如以前,要吹干的话时间总很漫长。如果是江声自己,会不耐烦地乱搓一顿然后暴躁地顶着一头鸟窝头缩进杯子里湿湿地睡去。
  反而秦安这个看起来很大老粗的人细心得要命,会耐心地一缕缕吹干,认真得像是对待一头艺术品。
  现在许镜危吹动的手法和风力也是秦安常用的,也许是特意叮嘱过。
  在呜呜的风声里,江声愈发有些困倦。
  他忽然听到许镜危的声音。
  “哥,对朋友做坏事会有些负担吗?”许镜危轻声问,吵杂的声音剥夺他话音里的情绪性,“你和楚先生分手,是因为十分在乎他,在乎到连接吻和做别的事情都无法原谅自己吗?”
  江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许镜危也抬起眼注视江声,迟疑了一会儿就开口,声音十分稳定,“对楚先生做不了的事情可以对我做。”
  江声懵懵地眨了下眼,然后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啊?”
  “可以把我看做一个替代品,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声:“啊??”
  他几乎觉得是自己在吹风机的杂音里幻听。
  许镜危:“哥既然都可以接受秦少做你的小三,那多我一个也无所谓。何况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在我短暂给哥做助理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你开心一点。我听秦少说了,哥最近压力很大,过得不是很开心。他也有交代我,叫我多想些办法帮忙……”
  他后面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江声完全没有听清。脑海中盘旋着几个字眼,陷入巨大的震撼之中。
  等等,什么替身!
  他看起来是那种会到处找替身的人吗?他不就找过一次,那一次甚至都谈不上自愿!!
  而且,不是,许镜危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没有和卜绘分手吧?他和卜绘的分手传闻明明已经传得满天下都是了!
  这个消息滞后得未免有点太厉害。
  江声愣愣地皱了一点眉毛盯着他看,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地、迟钝缓慢地说。
  “所以你觉得,我一边和卜绘谈恋爱,一边找了秦安做我的小三,一边还,还在惦记着楚漆?”
  江声一时间又想起严落白了,严落白那边还在说顾清晖在对他职场骚扰潜规则呢。
  还有萧意,这段时间江声和萧意的关系有点嗯嗯呃呃,总之乱乱的不太好说。
  江声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羞愧地想,其实严落白本人和江声的关系好像,也,说不上多清白。
  怎么说也是接过吻甚至可以乱发脾气的关系,严落白说他是合作伙伴……其实也没有谁会对合作伙伴这样。
  江声:“……”
  天啊。
  大脑有点乱,好几张旋转的脸呼啸而过,江声忍不住捂住头,觉得他真的有点坏,同时又感觉荒谬到有些好笑。
  救命,好乱,怎么会这么乱!
  许镜危还在给他吹头发,动作和声音都很稳定温和,似乎并不理解自己的话为什么让江声有这样的反应,“怎么了?我不太明白哥在笑什么。”
  “没什么。”
  江声很快想起,在回到秦家之前,许镜危这个私生子少爷的处境并不算太好,时常还需要和姐姐一起打好几份工养活自己。
  江声抬起头。
  男生耳边的耳饰、项链还是江声常见的样子。形制带有明显的宗教样式,符号经过机械化处理而显出冰冷的棱角。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然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江声又忘了解释自己已经和卜绘分手,以及秦安并不是他小三这件事。
  他大发善心,“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你知道我的,我还算是个好心人。”
  许镜危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动了下。
 
 
第218章 继续就继续之
  “不, 我没有遇到麻烦,也并不需要帮助。”许镜危平静地说。
  江声在嗡嗡的吹风机声响中愣了愣,又想了想,“那是秦安对你说了什么怪话?”
  “秦少……”
  “你可以不用管他, 他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说起秦安的坏话江声简直毫无负担。
  许镜危声音很轻:“虽然秦少的确对我有嘱托, 但我刚刚说的这些和秦少无关。”
  江声没说话。
  许镜危低垂着眼注视江声的侧脸, “如果让哥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毕竟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哥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江声还没有说话。
  许镜危又问, “您不会这么觉得吧?”
  他很小心, 甚至还换上了敬称。
  江声看向他。
  许镜危做过模特, 遇到的明星也不算少。但江声真是是独一份的长相,他长得相当好看又纯良。眉眼深邃睫毛长长,乌黑眼珠总让人觉得是一汪清澈的潭水。他注视着别人的时候总显得专注又无害,静谧和空灵的淡薄感也总是给人误导。
  所有人在爱江声和感知他短暂的爱的时候,都会在明知道不可能的基础上萌生不可思议的绮丽妄想。
  他的眼睛很擅长将人引导进他的世界。好像一切破碎的腐烂的,都可以重获生机被温柔地接纳。意识到这一点,心跳就会轻而易举地闷闷重跳又暂停。
  “是有一点突然, 觉得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江声把眼睛移开, 坦白说。
  许镜危的回答却略微停顿了一秒,“那就好。其实刚刚哥叫错名字的时候, 我也吓了一跳。”
  江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虽然并没有那么想你,但你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
  许镜危思考了下, “哥喊错名字的那一瞬间, 我就在想。如果楚漆对哥来说是重要的一部分,却又不得不和他分开。那么有一个替代品, 是否会让哥更开心……”
  江声忍不住:“你们秦家人的脑回路怎么都这么奇怪。”
  “这样想不对吗?”许镜危反问。
  江声立刻回答:“当然不对!”
  “哪里不对?”
  “这种事情不仅是不尊重你,也不尊重楚漆。”
  “抱歉,但我要说实话了……楚漆的心情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而我也并不觉得哥这样是不尊重我。我只会觉得,我终于对哥来说是一个有用处的人。”
  江声卡了个壳,“呃,那么其实我也没有对楚漆念念不忘,我不需要他的替代品。”
  他的思绪被许镜危语调平稳态度温和的怪话打断了下,迟缓了两秒才重新接轨。
  江声认真说:“又或者如果我和你真的发展成怪怪的关系,楚漆知道了会是一种怎样的反应,他会怎么想我们?”
  许镜危的回答也很认真,“只要他不知道就可以了。”
  江声:“啊?”
  许镜危:“是楚漆先生的心情重要,还是哥的心情更重要?是我的话当然会选择后者。”
  江声:“啊啊啊?”
  许镜危低眉顺眼地给他吹头发。
  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在细微的呼呼风声中平铺直叙,“这一切,只要楚先生不知道,就等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声忍不住反驳:“怎么能叫没有发生?已经发生的事情——”
  他愣了下,很快意识到他走近怪圈。问题的核心不知不觉地从“这样做是错的”,到“已经这样做了要如何解决”。
  江声稍微愣了下,“不对吧?”
  而且,许镜危的规劝一直在重复,重复楚漆的名字,顺便表达自己的态度。
  他忍不住说,“你不是有自己信仰的吗,那你现在这样……”
  已经差不多把江声的头发吹干,许镜危停手。
  没有吹风机的声响,空气中的寂静一时间让江声有些不自在。
  许镜危的手按在胸口的项链上,他低下头垂下眼皮,神色显得静谧。
  他的脸上是存在一些危险性锐利感的。鼻梁削直,嘴唇也薄,头发染黑之后更有了些尖利感。
  与之相对的,是他眉眼却始终温驯。许镜危半晌才抬眼,轻声问江声,“如果神知道我只是在帮助哥,会饶恕我吗?”
  江声几乎是有些气笑了,无语凝噎,“……你觉得呢?”
  许镜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江声的银发蓬松起来,许镜危所看到的那些照片中流露出的冷漠温柔与圣洁感都一并削弱。
  加上江声现在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温度从他的目光中热乎乎地传达。看起来像是被太阳晒得毛毛蓬松又暖融融的长毛狮子猫。
  许镜危的指腹在项链尖利棱角上滑动了下,他笑了下,诚实回答,“大概不会。”
  江声和许镜危越说越困。他往床上一倒,却压到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疼得叫了声,蠕动着转了身。
  “好了,既然你不行,我也不行,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他乐观道,顺便把一头麻烦死人的头发都丢开,“关灯,顺便帮我盖下被子,谢谢。支使你的原因是酒店的被子太重不是我懒。”
  许镜危温顺道:“好的。”
  他把江声睡衣一角拽拉平整,温热发烫的指腹在江声腰窝停留不到半秒,江声还没来得及感觉不对,就察觉到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
  他昏昏欲睡中,听到许镜危把灯关掉,然后把插花修剪好,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随后来帮江声掖了下被子,最后才去到浴室帮江声整理残局。
  他的衣服好像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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