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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楚熄想着都忍不住笑起来。
  好可爱。
  真的好可爱。
  是那种会让人故意想拿丑东西去吓唬他,然后看他凶狠又不爽又委屈地拍桌子质问“这我怎么吃啊!”的可爱。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楚熄在手机上下单,慢吞吞地忍受膝盖蚂蚁爬一样的细密痛意,认真地想,晚上是不是不要吃太多,会消化不好。
  还是少点一些。
  他心情很愉快地靠在路灯旁,插着口袋等待。冷风吹过他的头发,蓬松卷毛飞扬着,在光线下有着焦糖般的颜色。
  他心里还在想他的礼物袋,还有蛋糕。
  他定的是江声喜欢的葡萄口味。因为江声不喜欢在水果夹层吃到葡萄,所以都换成了草莓。虽然是楚熄的生日,但其实上面的标语写的是:希望江声天天快乐。
  他又去想,江声如果知道今天是被他遗忘掉的“楚熄的生日”是什么表情。
  会眨眨眼心虚地躲开他的逼视吗,会心软地答应他一些出格请求吗。
  楚熄的心情在风中处于一种极致的放松,他目光抬起,去看天上的星星。
  今天有着晴朗夜空,星星闪烁,月亮隐去一半,透出云层的光晕很漂亮。
  他想,今天除了一点无所谓的小小变故,真的是很完美的一天。
  *
  楚熄提着烧烤回家的时候,江声正好打开门要出去。
  楚熄愣了下,手指勾住口罩,扔在门口的垃圾桶里,红润的嘴角翘着笑,“天啊,好大的殊荣,我居然值得哥哥亲自出门迎接吗?”
  话音未落,他就发现江声嘴巴张开,支支吾吾地,“呃、啊,是的。不过我现在有点热,我下去跑两圈再上来!”
  楚熄静静地看着他,很想相信他的话。
  他的轻松愉快像是幻境或者玻璃一样被轻易打碎,碎下来的尖角让他感受到一种被重新唤醒的不安。
  楚熄一边为自己能这样轻松看出江声的隐瞒而刺痛,一边很难揭穿江声的谎言。他都这么努力地撒谎骗人了,辛苦的样子也很可爱。
  少年的视线缓慢挪移,一点点注视江声挪着脚步试图从他身边走开,在他马上要跨出房门的瞬间,他突然伸手,拽住江声的手腕。
  摩挲两下。楚熄想,让他早点回来是对的。江声现在的体温已经很温暖,不再像是在外面闲逛的时候一样冷得浸骨。
  但又有点遗憾,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让江声早点回来,所以给了江声和那个贱东西联系的机会。
  但这怎么会是江声的错。
  他的哥哥他的江声,还这么年轻,喜欢新鲜东西、喜欢享受纯粹的快乐都是正常的。错的是不识好歹、不知廉耻发消息勾引他的人。
  楚熄听到心跳鼓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叫嚣着他无法遏制的恶意。
  他拉着江声的手腕把他拽回来,然后慢慢把手里的烧烤袋子放在导台,才笑眯眯地说,“很热的话,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不就好了吗?”
  江声也知道自己刚刚没过脑子找的理由蠢得没边了,这会儿反驳都很艰难。他试图把手腕从楚熄手心拽回来,反而被更用力地攥紧。
  室内灯光亮着。楚熄背光的面孔显得脾气很差,嘴角勾翘着微笑都有些散漫的鸷冷,绿眸闪烁着看他,“哥哥要去哪里?”
  敞开的门灌入寒风,放在门口的烧烤袋被吹得窸窣作响,对门卧室门“轰”一声被砸上。
  江声的心脏剧烈跳动两下。
  他看着楚熄的头发飞扬,那张俊美中带着点少年气的脸变得有些遥远,手指缩了缩。
  “哥哥要丢掉我吗?”楚熄眨了眨眼睛,眉眼皱着,带着淡淡的失落和恍惚隐痛。
  “在可怜的残废刚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带来好吃的烧烤,又拖着腿慢慢爬到六楼来,期待看到你开心的时候丢掉我吗?”
  “……我没有要丢掉你啊!干什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江声被他说得良心隐隐作痛,单手沉重地按在楚熄的肩膀,“算了,我明白,我理解。可是……”
  可是……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过了啊呜呜!
  楚熄把大门关上,一路拉着江声来到沙发坐下。
  江声坐立难安。
  手机这时候正好振动了下,江声拿出手机,在楚熄忽然机警起来的目光中扫了一眼,很快的一眼。
  楚熄紧盯着他:“……”
  江声也和他大眼瞪小眼:“……”
  楚熄不想问他是谁发的消息,这样让他显得好像控制欲很强。何况他不需要问,也能模糊猜到是谁。
  他拽着江声的手腕用力,把他拉拽过来拖进怀里抱住。
  江声顾忌他的腿正要起身,又立刻被楚熄按住。少年虎口有茧,锁着江声手腕的时候,只要用一用力就会发疼。
  江声手没有支撑点,乱碰压在了楚熄的膝盖。少年闷哼一声,“好疼。”
  “……你还知道疼,疼死你算了。”江声,“松开啊?”
  楚熄眸子垂敛着,在背光的时候只有隐约起伏的墨绿色。他就着低头的姿势望着他。
  江声微微皱着眉毛,窗外晦暗纷乱的灯光落在他的眉眼,像是以浓烈色彩绘制的一副油画。
  楚熄伸手轻轻拂开遮住他眉眼的额发。
  嫉妒、不甘像是城市街道流窜的老鼠,几乎咬断楚熄竭力维持的理智和平静的表情。他看着江声,看他颤动的睫毛闪躲的目光,看他耳尖的红和抿紧的嘴巴。
  是沈暮洵吧。
  把江声亲成这样,又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楚熄把拇指滑到江声手心,轻巧地把江声的手抬到唇边吻了下。
  江声要走可以,但是不能就这么走。
  他说过他是个大度的人,和楚漆那种控制狂不一样。只要江声喜欢,他就没什么不可以。他是看不起那些人,但只要江声喜欢,玩玩而已,难道有什么错吗。
  不过江声从他的身边离开去另一个人那里,对方知道的话,是不是得意死了,爽死了。
  楚熄搂抱着江声的腰抬了下,按捺胸口涌动的暴戾,绷紧神经不让自己泄露一点会让江声觉得不安的气息。他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让我咬一下就可以走了,怎么样。”
  “你是吸血鬼转世吗?”江声无语地推着他的脸,“这么尖,会疼死的。”
  “怎么会!”楚熄抱着他,声音黏糊着撒娇,“我会轻轻的。”
  江声企图挣扎:“我说我会回来的啊,我又不是就这样跑掉了!”
  “万一不回来呢?”楚熄抱他抱得紧紧的,委屈地垂着眼皮看着他,“那我一个人会好可怜。哥哥,你总要让我吃一点甜头的……哪怕是只狗,要教会他握手蹲下,也是要给零食奖励的!”
  江声沉思:“甜头。”
  楚熄乖巧地点头。
  江声:“可是咬我会让我很疼。”
  楚熄眨了眨眼,还在思考的时候。江声目光落到他的choker上,歪了下头,手指勾住他颈间项圈的圆环,稍微用力把他拽过来。
  楚熄喉结被勒着用力滚动一下,轻微的窒息感被掌控。他猝不及防地露出愕然的表情,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江声倾去。
  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到江声注视他。
  翘起来显得漫不经意的眼尾线条流畅,漂亮又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有水雾,又好像很是璀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弯着眼眸笑了下。
  楚熄感觉到心脏跳停的错觉。
  江声拽拉着他脖颈的链子,凑过来摸摸他的脸颊,用商量的口吻说,“亲一下好不好。”
  楚熄眼睫颤了颤,还没有回答,就被江声更用力地拉近。
  有些疼,像是江声对他的一种惩罚。可是哪有这么温柔的惩罚,他还要亲他……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楚熄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乱七八糟地体会着这样的痛。窒息的感觉弥漫上来,他呼吸变得急促。喉结被卡着,青筋隐约跳动,但想到这样的疼是江声赋予的,就会感觉到心脏兴奋地回应,和升天似的快乐。
  楚熄感觉喉咙发干,吞咽变得费力,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样的痛有种好处,那就是时间会被变得很慢。
  他看着江声慢慢地靠近,他的吻轻飘飘地带着凉意,落在他的侧脸贴了贴。简单的脸颊吻被无限延长,楚熄感觉大脑中有白光乍起,大脑皮层像是电流窜起般兴奋。
  江声松开手。
  禁锢已经被放开,新鲜的冷空气被呼吸入肺部。可楚熄依然觉得脖颈被锁住,心跳也是,他额发有些湿地耷拉在眉弓,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要先去碰有些疼的脖子,还是该去摸一摸开始发热的脸。
  像有酥痒的电流猛蹿,那种绵软又带着凉韧的触感雨点似的落在心尖,几乎给楚熄的灵魂一种茫然的巨震。
  亲了。
  楚熄徒劳地张了张嘴,脸颊红得要命,嘴巴都哆嗦一下,才终于勉强挤出一个字,“你——”
  江声没有给过他亲吻,更别说主动的。
  这个场面就应该被录下来永存。挂墙上,挂学校,挂时代广场,让所有人都看到。
  江声的手指修长又漂亮,扳着他的脸颊又亲了亲,问他,“疼吗?”
  楚熄恍惚,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逐他的眼睛,手也不受控制地搂着江声的腰。喉头发紧,声音艰涩,“呃、啊,对。好。”
  江声觉得他像是被亲傻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起来。一瞬间,楚熄倏然从那种云端上的感觉坠落,视线看向江声。
  是电话。
  江声接过电话,好好好马上来地答应了几句,然后从他的腿上爬下来。
  楚熄终于回过神来,他原本想的是在江声身上留下记号,让那个贱东西看到,至少稍微收敛一下的。
  算了。
  被江声哄一下就找不着北,他真的太没用了。
  他手指碰了碰脸颊,抿了抿嘴唇。喜悦褪去,剩下空虚的荒凉。
  江声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背影快得让楚熄都没有多看一会儿的时间。
  楚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
  难过,迷茫,还是幽怨,都好片面,都不够具体。心脏刚被填满的温暖在转瞬间就被掠夺,唯有那瞬间会让人渴望着永存。
  江声愿意哄他已经很好了,他一直都很好哄的。
  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有所得到吗?所以才会有贪念,有渴求,有更多的妄想。
  *
  楚熄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看向来之前带回来的烧烤。之前还有些热气,现在已经凉透了。
  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在之前他已经让阿姨做好了饭菜,可惜都派不上用场,江声没有留在他这里吃饭。
  他拉开橱柜拿出蛋糕,拆开盒子摆在面前,上面还写着“希望江声天天快乐”。楚熄笑了下,等了会儿。然后关掉灯,有些粗糙的手遮住风,拿出打火机点亮蜡烛。
  绿眸中跳动着火光,他恍惚地想着江声。
  他的礼物袋忘记交给江声了,他的蛋糕江声还没有吃,江声依然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江声是不是在风中狂奔,着急地打车,为了奔赴另一个约定。
  是不是在期待另一个人的拥抱,另一个人的亲吻。他这里是中转站一样的地方吗?
  他拖延了很多时间,但是没有留住江声。装着大度要放他离开,又占有欲极强地要留下挑衅的记号。结果被亲一亲,还是亲的脸……轻飘飘的两个吻就让他全面溃败。
  至少应该多讨几个的。
  微弱的暖光摇曳。楚熄像是卖火柴的小男孩,在此刻他觉得借着烛光看到江声的样子。
  生日应该要许愿。
  虽然往常楚熄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但这时候他忽然想,生日是应该许下愿望的。
  他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两只手合十,垂下头用额头抵着手指,粗制滥造的佛珠吊着红色的玻璃,冰凉地贴在他额头。
  楚熄本来不信命,也不信神。
  命运上来就把楚漆捧到天上去,把他踩进泥巴里平白无故令他遭受多年苦难。
  在他终于有能力从泥潭走出来的时候,又有天降的“幸运”告诉他你是豪门楚家的孩子,你拼死拼活的的努力,你的挣扎和痛苦比不上我们随手拯救。
  这就是可笑的命运,轻易塑造天差地别,又轻易填平地位的沟壑。
  但是偶尔楚熄又很矛盾地信命。
  他和江声之间是有缘分的是吗。
  否则怎么会刚刚好,在那样的逃亡小巷他遇到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江声,怎么会迷失方向凭着直觉能通向同一个终点,怎么会刚好初遇后念念不忘的人在回到楚家的宴会遇见。
  他们命中注定应该有交集。
  楚熄额头抵着冰凉的珠串,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烛火的摇曳。
  如果不是因为被楚家找回来,楚熄甚至很少过生日,他总是没有这样的精力去应付精致的生活。
  他紧闭眼睛,睫毛颤抖着,被江声轻吻过的脸颊在扩散着发烫,在心里许下愿望。
  “如果我真的和江声有缘分,如果我们真的命中注定可以在一起。”
  “我要睁开眼,看到他站在我眼前。”
  *
  沈暮洵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然后开始等待。
  他现在住的这里,是当年上大学和江声一起住过的地方。在有钱之后,他把这里买了下来,定期雇人打扫。
  对于一个大明星来说,显然有些简陋了,但对于沈暮洵来说,这里依然有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回忆。
  他踱步到进门处,视线把房间扫视一圈。
  江声和他的合照。
  江声收集的樱桃花标本。
  江声用坏的琴弦。
  江声的画作。
  江声捏的雕塑。
  ……
  入目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和江声有关。他们曾经是相爱过的,沈暮洵是这样确信,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寸都是佐证。越是呆在这里,他越是无法脱离,在那个漩涡里他已经越陷越深,他无法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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