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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他没有拒绝沈暮洵的亲吻,手指从他的脸颊移到他泛红的眼眶,那点和萧意相似的泪痣上。他半眯着眼,胸口起伏压抑着喉咙里哼吟喘息,轻声问,“是我毁掉你了吗。”
  沈暮洵望着他,瞳孔收缩着,久久失语。
  这一瞬间的感觉很难描述。
  就好像有一支枪抵在他的胸膛。然后砰地一声,开出一朵花。
  沈暮洵的世界只剩下江声的这句话,他感觉时间的潮水在不断不断地后退,把他拉拽回过往的记忆中要他溺死。
  沈暮洵轻笑一声。
  江声的确不是个很好的人,但让人难过的是,他也不是个很坏的人。
  沈暮洵从来知道江声的冷酷,他的漠然,他的高高在上,怜悯都是指缝漏下来的施舍。他预料过江声的温柔,但是依然无法应对。
  他用力抱着江声,几乎要把他揉进骨头里交融成为一体。潮湿的吻往下,滑落到江声的脖颈,接连不断的轻吻每次落下都伴随他手指的磨蹭搔刮,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攒动的电流和缠缚他的荆棘。
  江声的情绪在不断累加,他恍惚听到沈暮洵模糊的声音响在耳边,可他已经听不清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
  沈暮洵只是在问。
  为什么不是你成就了我。
  是江声送给他的吉他安妮,成为他梦想最初的起点。
  是江声一边骂他是自作聪明的废物,一边咕咕哝哝地改掉他的编曲。
  是江声在那个能看到经纪公司的阳台,在黄昏的风中被风吹开头发,对他说,“你要是真的火不起来,我砸钱把你捧上去。”
  ……
  甚至,他才华的彻底觉醒,都是因为江声的背叛。
  是江声。
  是江声……
  全部都是,江声。
  沈暮洵真的觉得,他这一生和江声已经完全脱不开关系。
  他的嘴唇贴在江声的耳垂上轻咬,手背有青筋浮现。
  江声说的东西,比沈暮洵预料到的情况温柔无数倍,却也让他的承受能力下降无数倍。
  哪怕是强迫他,让他早点滚开他的身边,哪怕是带着讥讽,说他根本比不上楚熄年轻,比不上萧意温柔,沈暮洵都已经在等待中做好了准备。
  唯独江声这样,沈暮洵才无法招架。
  江声手背压着嘴唇,黑发黏在侧脸,清澈的黑眸像是下着一场带雾的雨,声音的音符黏连破碎。
  沈暮洵配合地加快了速度,炙热又寂静的视线始终没从他的身上挪开。他听到江声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眼前一阵白光化作飞散开的羽毛,江声才靠在沈暮洵的肩膀上缓神。
  江声有一段时间没能回过神,脑中的筋还在跳动,他甚至无法回忆起自己刚刚都说过些什么。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外衣已经被脱掉,只剩下一件贴身穿的打底毛衣。
  身体被抱起来,江声茫然地抓着他的肩维持平衡,问,“干什么?”
  “脏了。”沈暮洵的目光看江声的裤子,“……去洗澡。”
  *
  水淋在江声的身上,沈暮洵把他的身体看得很清楚。除了刚刚他留下来的吻痕,没有一点别的痕迹。
  那样的星星点点的红出现在江声的身上真的好看,会漂亮旖旎到让人想要留下更多的痕迹。
  沈暮洵的衬衫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他脸上有些潮红,看着江声的视线带着一种极为深刻的晦涩感。
  沈暮洵的浴室里放着一只凳子。
  江声本来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很快他又知道了。
  沈暮洵把他推坐在椅子上,江声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飞快把腿并起来。
  高大的青年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俊美到闪亮的一张脸凑近江声的腰,炙热的吻混着温热的水流从腰腹的线条往下,回温的手把他的腿分开。
  江声痉挛似的轻颤,弓起背声音恍惚起来像是混着云朵和沙子,“沈暮洵……你、你——”
  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沈暮洵仰起头看他。
  江声那张总是无害干净的脸已经完全被晕红浸染,眼睫毛被水流打湿成一簇簇的,眸子恍然带着失焦的雾气。在爽透了的时候,江声的表情总是有两分空空如也的茫然。
  那种漂亮到让人失语的茫然全然打破他的傲然和冷淡,把自大、自我,擅长给人无与伦比的惊喜、践行他人所有妄想又尽数打破的小王子狠狠拉回人间。让被鲜花宝石阳光包围的人来践踏地面的泥土,金子的鞋面沾上泥巴。
  沈暮洵的心跳几乎无法控制,他沉迷于这样的视线。
  不再是平静的,恹恹的,懒散又随意,好像他只是路边不值一提的野花般不配他投诸视线的。
  而是迷乱的,迟钝的,兴奋的……被湿漉漉的雾气浸染出混沌又涩情模样的。
  江声看着他。
  江声的快感会来源自他。
  所有似有似无的感情都需要猜测,耍得人团团转。唯有这个,是清晰可见,摆在面前,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
  他因为这样的幻想一刻都不能呼吸。
  沈暮洵的视线垂落,睫毛上的水珠滴落,视野都恍惚一瞬。
  漂亮的人身上的一切都是漂亮的,他薄唇张合,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喉结吞咽两下,胸腔中突兀地窜出一股火苗灼烤。他感到难耐,还有一些口干。
  是他说要江声舒服。
  所以做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无可指摘的,是承诺的一部分,也并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
  “我会证明的,”他鼻梁和下颌滴着水,湿润的黑发被浸透捋到脑后。眉眼俊美,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沙哑但清晰,但江声甚至有些听不懂了,“我可以做得比楚熄好,比萧意好,比任何人都好……”
  他的身体中滚烫地涌动着生理性的兴奋,神经上无法忽视的热和急迫,却同时被巨大的落寞笼罩着。
  所以能不能……看着我。
  能不能只看着我。
  沈暮洵亲吻过来,江声的手指几乎瞬间就攥紧,无力地在空中绷紧一瞬,然后摸到沈暮洵的头发。
  些微痛感从头皮传来,都没能将沈暮洵从极致的黑暗与深渊中拉出来,因为他一直都很清醒,他也许是迷失在没有月光的监狱,也或许是自己不愿走出来。
  他只是觉得,快乐。
  这怎么会是深渊。
  “沈暮洵、哈,沈暮洵……”
  江声的反应很大,声音带着颤抖,一手抓着沈暮洵的头发,一手紧贴在唇上。用力的手背绷出清晰的骨感,指尖的颜色像是被洇湿的玫瑰。
  沈暮洵入神地看着他,没有时间管自己。
  ……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喉中的不适感在江声唇边溢出的轻哼中得到虚幻又真实的快慰缓解。他忍耐着也恍惚着,情不自禁把江声抱得更紧,不太熟练地试着不同的方式去讨好他。
  热流在沈暮洵的面颊缓缓流淌,一双总是带着些戾气的桃花眼泛着红。有尖锐的耳鸣穿刺他的耳膜,有冰冷的河流在心中流淌,似乎想让他清醒。
  是的,他应该清醒,沈暮洵很清楚。
  他对江声摇尾乞怜,说出那个恬不知耻的邀请的时候,说的是“最后一次”。
  就连江声来赴约,在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似乎都是在印证这“最后一次。”
  如果放任自己沉沦进去,可能就不是最后一次的事情。
  可是沈暮洵做不到。
  如果梦境可以延续就好了,如果可以一直不去前往残酷又冰冷的现实就好了,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地停留在今天就好了。
  他从年少就那么喜欢的人。
  他一直以为有可能、有未来的人。
  他的初恋,他的执念,他的王子,他的月亮,他的灵感之源,他的不可言说的幻梦。
  沈暮洵的头脑倥偬地回响着杂音,又似乎被空白笼罩。
  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江声。
  在从前是掺杂对他天赋嫉妒的爱恋,不久前还是混淆着恨的爱,如今已经完全堕落成为没可能的挣扎与矛盾的期待。
  他的舌根挤压着。
  江声几乎看不见眼前的亮光,连方向感都缺失。耳朵很烫,呼吸很烫,热水在他身上流淌,蒸腾起来的雾气模糊了镜子。江声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巴里全都是胡言乱语,几乎是粘稠又缠人地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打扰,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暮洵身体中所有血液都在奔流着叫嚣,把他所有轻哼呢喃和反反复复的絮语收录进耳朵里,胸口的心脏不断泵血收缩,脖颈的青筋全然显出他的忍耐。
  忽然某一瞬间,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然收紧,江声的腰腹痉挛般颤动一下,眼前眩晕着发白。他近乎力竭地垂落下来,被沈暮洵伸手接在怀里。
  他失焦的目光望着沈暮洵,看他脸上头发上沾染刺眼的白,等看到他吞咽的喉结之后,江声终于回神过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茫然地张了张嘴,“你……”
  沈暮洵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一种浓稠的黑。他把水流调大了些,丰沛的水打在他的身上,白衬衫把身体的肌理勾勒得很清晰。在江声的注视下,他慢慢把头发和脸清洗干净,脸上还带着有些难受的潮红,却抿着唇问他,“不喜欢吗?”
  江声不是不喜欢,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在沈暮洵身上很奇怪。
  啊,但是……
  江声眨了眨眼,拉扯沈暮洵的头发松开,湿漉漉的手揉揉他的发根,温热的嘴唇贴在他脸颊,似乎是给他的奖励。
  沈暮洵瞳孔收缩着颤动起来,呼吸一滞,水流不断滴落,淌入他的眼睛。
  他沉默下来。
  他身上的一切躁动都沉默下来,一切不安的焦虑、渺小的狂热、疯狂的求证,炽烈的欲望,都在这一刻空空如也地静止。
  河流不再往前流,月光不再往前走。
  他慢慢收紧手臂,把脸深深埋进江声的颈窝,用力地汲取他的温度和味道。
  这是江声今天主动给他的第一个吻,足够让他感受到安宁。
 
 
第065章 最后就最后之
  沈暮洵把口腔清理干净, 扶着盥洗台把漱口水吐掉,抬起头看向镜子。
  水汽被抹去,镜面流淌着微微扭曲的水痕。他的样子不堪入目,头发是湿润的, 衬衫透着颜色紧贴肌理, 脸上带着红, 浓眉压着眼,眼中阴霾浓重。
  “啪嗒——”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下, 落到台面发出轻响。
  沈暮洵回过神, 用干净的帕子擦了脸和嘴巴, 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触感和温度,舌根挤压着吞咽一下,泛红的手指骨抵了抵嘴唇。
  他应该反省,应该反思自己的廉耻,对于拥有过度的欲望而感到羞愧才对。
  可是沈暮洵觉得亢奋。胸腔中火焰剧烈迸发,血液都奔流滚烫涌向四肢五骸,电流到现在都在神经乱窜。
  膝盖跪得疼不疼, 喉咙和嘴巴是否不适, 他全都抛之脑后根本想不起来。后脑有股筋跳动着,他恍惚地被热气冲刷到快晕厥的大脑只想着江声。
  江声那样的表情真的很好看。
  江声的味道很好闻。
  他有没有让江声舒服到。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他。觉得痛苦、堕落, 清醒,同时也快乐、享受,迷乱。
  沈暮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在慢慢变得有些疯狂。
  今天之后, 江声会从短暂的迷雾中解脱, 而沈暮洵不会。
  不如说恰相反,他再难从这场梦里面挣脱出来。所有温度和絮语将会变成一场虚妄的风被他反复品鉴千万遍, 随时间推移势必如同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
  钝痛在胸口觉醒。
  沈暮洵擦拭面前的镜子,带水雾的镜面露出他被微小水流扭曲的脸孔。江声穿着他的睡衣站在背后,骨节清瘦的手指落在他侧颈。
  半透明的布料里透出来一点痣。那颗痣的位置长得实在很好,穿着衣服的时候一点都看不见,但脱掉衣服,就会隐约抓住人的视线。
  沈暮洵手指按在台面,手背的青筋绷紧。他轻声问,“怎么了?”
  江声目光下滑,看他和敞开的领口湿透的衬衫,还有垮塌着摇摇欲坠的领带。
  江声抓着沈暮洵的领带,拽了下。
  男人高大的身躯靠在洗手台旁,一手扶在台面,上半身被迫倾斜微弯。
  布料在江声修长的手指上缠绕,深色的领带和他肤色对比堪称鲜明,攥紧的时候关节发白,指尖透红。
  很漂亮的手。
  沈暮洵抿了下唇。
  在他张口未言的瞬间,脖颈传来力度。江声解开他的领结,把领带抽出来。
  青年低着头,沈暮洵看到鸦黑湿润的发丝滑落在眉眼,软塌地搭在挺拔的鼻骨。
  “沈暮洵,我不知道今天如果继续下去,我们要怎么收场才好。”
  他说。
  眉眼微蹙,带着一种思忖和考量。
  沈暮洵手指紧握成拳。
  良久。
  “没关系。”他声音哑着。
  他拽住江声的手腕,手指用力。凌厉的眼眸逼视他,口吻像是质问又像是哀求,“你在担心什么?怕我胁迫你复合,还是觉得我一定要一个名分。”
  江声被他猝不及防地拉近,手撑在瓷砖台面,看着沈暮洵哑然一瞬,“我在担心你,做到这种地步,你之后——”
  “为什么要在意我怎么样。”沈暮洵打断他,逼近过来,把他的手按在心口,“为什么要担心我。
  江声手底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着肌肉,心脏的跳动紊乱而剧烈,全都诚实地被他的掌心感知。
  他脑袋里似乎有根筋被搅了下,张口:“呃……”
  江声口中只会说沈暮洵不想听的话,在该骗他的时候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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