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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沈暮洵没听下去,垂着睫毛,温热湿润的手抬起江声的下颌,引他侧过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带些水雾。反射出来的江声穿的是沈暮洵的睡衣,妥帖完整有些宽大。而沈暮洵衬衫狼狈黏在身上,轮廓清晰,水珠从发丝、下颌,脖颈缓慢滑下。
  “你看。”沈暮洵头颅低垂和江声抵靠,他最近似乎总是在说服江声,几乎也要连同自己一并说服过去,“连我都不在意。”
  湿润温热的气息传达到肌肤。有些薄茧的手指抚摸江声的脸颊,话音带着轻嘲。
  “所以别管我了,江声。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忘掉,为什么不能什么都不去想……继续下去,好不好。”
  江声定定看了他两秒。
  沈暮洵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你只是来帮我找灵感的,仅此而已不是吗?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做的一切只是在帮我,我们是合作关系,只是这样而已。”
  江声不知道他这些话能哄骗到谁。
  没有什么灵感必须要身体上的亲密,没有什么合作会变成他们这样的关系。
  谁都瞒不住,谁都不会信,用来当模糊关系的遮羞布都是勉勉强强。
  “我没有说要拒绝。”江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沈暮洵有些绷紧的表情慢慢有着冰雪消融的放松,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从后面抱住江声。心跳的共振通过单薄湿润的衣服传达。
  他还能记起,当初和江声告白的时候,江声也是这样说。
  沈暮洵不是个慢热的人,但当初却煎熬许久,确认了心意也不敢表白。他看着江声身边总有好多优秀的人,无法确信自己能够有脱颖而出的能力。
  好几次。
  他约江声出门坐摩托艇、给江声写歌、在生日会上给他戴上王冠,真心话大冒险在别人的调侃中给江声打过电话。
  好多次那句话就在唇边,却说不出来,最后被朋友们压着推他到江声面前,对着江声定定的冷静的视线,沈暮洵还是又想临阵脱逃,是江声拉住他。
  “还不告白吗?”他声音带着一种平静的疑惑,“胆小鬼。”
  “想清楚哦?我给人的机会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
  在沸腾的朋友们的尖叫声里,那是沈暮洵此生体会的第一次血液都要沸腾起来的狂喜。
  而现在……
  “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江声说,“这是最后一次。”
  沈暮洵从回忆中拽出自己的灵魂,闭着眼轻笑,“我从一开始就想得很清楚。”
  既然是他这样选择,江声没什么好说的。
  人总是无法代替别人做选择。而且就像沈暮洵说的那样,他们是契合的,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江声来了就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要不要做到最后,他希望沈暮洵考虑得更谨慎。
  修长清瘦的手指拉着他湿透的衣服扯了扯,微凉的手指湿漉漉的,“衣服好湿。”
  “是故意的吗?”江声抬起头。
  沈暮洵微微怔松,喉结一滚觉得干渴,内心起伏一种怪异的情绪,他薄唇轻启,“……是。”
  江声□□毛巾擦拭过的头发乱糟糟地翘起。他歪了下脑袋,红润的嘴角弯弯,眼睛很清澈,表情看起来再纯良不过,“……是你说,我可以拍的,对不对?”
  沈暮洵的瞳孔迟疑地颤动一下,他几乎无法确定江声在说什么。
  江声把手掌心卷起来的领带扯开,拽着他的领口强迫他低下头,然后覆住沈暮洵的眼睛,用力扯紧。
  视野被浸湿的布料遮挡,眼前一片黑暗。他伸出手碰了碰领带,不知道江声要做什么。
  他等待着。
  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一分钟,他被推到江声坐过的那只椅子。
  *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沈暮洵的意料。
  全屋开着空调,浴室的暖光灯也大亮,不会觉得冷。
  但本来也不应该这么热的。
  江声一只膝盖顶在他腿间,手里握持一只相机,右手落在沈暮洵的腰腹,滑过起伏的肌肉。
  明明用力很轻,但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江声在盯着他看,他的视线带着温度和重量,很有些明显。
  镜头里秒数跳动着。蒙着酒红色领带的男人会在手指触碰的时候克制猛然加重的呼吸,腹肌紧实的轮廓痉挛起伏着。
  江声注视着屏幕,有些色差反蓝的录像中,他解开沈暮洵的扣子。
  也许因为坠入黑暗,沈暮洵的感官只能被迫集中,去感受他的触碰,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躯体的温度被水浸得更明显,沈暮洵的腹肌收紧,额头的汗水滑落。
  解完上衣的扣子,江声的手指勾住他湿漉漉的西装裤,指尖顶着扣子解开。
  细微的轻响在沈暮洵的耳中无限放大,他有些无法忍耐,痉挛着挣扎起来,“……别。”
  漂亮没有茧子的手看起来更应该去抚摸钢琴握住画笔,不该去碰他那里。
  “很紧张吗?”江声视线垂着,睫毛纤长地在光下落下影子,轻声问,“——?”
  沈暮洵喉结滚动片刻才深呼吸平复下来,湿乱黑发狼狈地落在领带上,许久才发出一声模糊的笑,耳朵烫红。
  江声看着镜头里的沈暮洵。
  镜头录到下面狼狈的样子又抬起来,男人脸上遮着领带,侧脸紧绷双拳紧握,从脖颈到耳朵火烧火燎,脖颈青筋暴起。
  这里只有他们。
  江声只在这样对他。
  没有别人,也不会去想别人。
  他的头脑完全恍惚,挨挤着尖锐的鸣声,头发四散落在遮掩的领带上。
  俊美的面孔绷紧,高挺的鼻梁撑着领带,已经有些松垮。呼吸声克制,脑中阵阵发白,疼痛和颤栗撕扯他的情绪,余韵在他思维中激荡。
  江声会喜欢一时兴起地折腾人。
  算是玩弄吗?
  可是如果所有情绪都能被江声掌控,为什么不算是他的垂怜和偏爱。
  江声的确被他取悦到了吗?心情不错吗?是可以这样理解他的意思吗?
  沈暮洵视野中是潮湿模糊的黑色。江声的味道沾染在潮湿的水雾里包围他。他槽牙合紧,坠入到深渊里,情绪被包裹着洇湿着,浓重的黑暗让他无法把控。
  大脑还倥偬响着杂音,忽然感受到江声的膝盖从要害挪开。窸窣的声音隐约,腿上落下重量,江声跨坐在他的身上。
  无法控制欲望与情绪的人是野兽。
  沈暮洵感受到自己已经变成怪物,干涸在神经狂跳,呼吸湿润的空气都觉得干燥。他忍不住伸手按住江声的腰,手背青筋跳动着。
  什么都看不到,唯独感觉很清晰,声音也是。
  耳旁捕捉到拨弄按键的声音,沈暮洵耳膜几乎被细微的声音刺激得要炸开。
  “好久不用这个,”江声任由他按着,往前坐了坐,有些迟疑地摆弄着相机咕哝着,“这个款式的相机有些老了。”
  沈暮洵没有说话,静静忍耐着。
  过了会儿,又听到江声有些新奇的声音响起,“有不少以前的视频。”
  这个相机是什么时候买的,江声也不太记得,只是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总是带着它,像是每段旅行的见证。
  江声的手指摁动,看到潜水艇飞溅的水花、落日映照在水平面回过头的他,树叶摇动,他在工作室穿着围裙捏泥巴……
  全都是他。
  掌镜的人一直都是沈暮洵,现在倒是变成了他。
  江声忽然感到一些命运奇怪的颠倒,他们也将用这个记录了大半恋爱历程的相机,来见证他们的结束。
  有些沉浸在感慨中的江声完全不知道沈暮洵在想什么。
  自私的、丑陋的思维。
  他更想看江声在镜头里的样子,看他眯起眼睛吐出呼吸,看他睫毛湿乎乎地颤抖着,看他茫然又餍足的样子,看他抓着他抱着他的手。
  江声挪动靠得很近,到危险的位置,近到沈暮洵的头脑开始因为暴起的满足感嗡嗡作响,他呼吸加重。
  江声的头发被擦过后仍有些湿,滴落的水溅在他的脸颊。恍惚中沈暮洵想……要给他吹头发的,会感冒的。
  “沈暮洵。”
  江声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呼唤他。
  沈暮洵循着声音去吻他。
  开始吻到下巴,然后抚他的后颈去亲他的嘴角,像狼狈又贪食的狗舔吻含吮。
  “江声……”他仰着头,伸手摸索江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声音哑着,近乎艰涩地呼吸着空气,脖颈的汗珠顺着锻炼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抱着我好不好,宝宝。”
  有手臂抱紧他,也有温热湿润的手摸上他的嘴唇剐蹭。
  江声的声音含糊潮湿,又带着飘忽笑音在呼吸中哼响,“会乖吗,会听我的话吗?”
  沈暮洵喉结攒动一下,瞳孔微颤耳朵绯红。俊美不驯的脸上最后的清醒已经完全被打破。
  “……会的。”他嗓子嘶哑得厉害,半眯起眼睛说,“会听话的。”
  *
  江声实在是太明白要怎么做能折磨一个人。
  沈暮洵的手紧紧握紧,手背克制到青筋暴起。
  火海与岩浆在折磨中一点一点地上涨,摧毁性地覆盖上来,耳旁只有尖锐的刺鸣和狂躁的心跳。
  江声要他不准动,沈暮洵就用力攥着手指,压抑地死死控制每一次情难自禁的追随。
  他咬紧牙关绷住侧脸,汗水滴落。时间仿佛在静止中得到过分延长。领带半松垮塌着,耷拉在鼻梁上。但他无瑕顾及,只觉得感官清晰得格外鲜明,却又得不到落到实处的满足。
  脊柱发麻的带刺荆棘在生长,被江声湿漉漉的呼吸和轻忽的喘息包围,干草一般点燃心脏的旷野。
  忍着。
  是江声想要的,所以忍着;没有得到江声的允许,所以忍着。哪怕他火烧火燎,像石头一样发疼,但忍耐也是理所应当的。
  痛苦煎熬,但是又幸福到要死掉。
  如果这就是堕落的感觉,那谁还分得清地狱和天堂的区别。
  他薄唇紧抿绷紧侧脸,发丝黏在脸颊,小臂线条绷得很结实,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的液体顺着下颌滴落。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混沌思绪被搅得一团乱麻,荒芜的危楼崩塌地乱七八糟。
  摄影机如果对准江声是什么样子。
  会看到他那种恶意折磨带着兴致的观察,但又因为实在舒服爽到张开嘴舌尖颤抖的样子吗。
  沈暮洵的睫毛抬起,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酒红色的领带,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点起伏。
  时间如同砂纸,在漫长的苦旅中,江声渐渐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扣紧,又已经没什么力气。声音带着失神,“沈……沈暮洵。”
  “嗯。”沈暮洵声音沙哑到极致。
  他明白江声的意思。
  折磨结束了。
  接下来是奖励的时间。
  握着江声手臂的手用力收紧,伴随重创的是温柔的吻,落在江声的肩膀,顺着锁骨下滑亲他的心口。湿润的头发羽毛般蹭出电流,江声仰起头抓着他的头发。
  发根生疼,沈暮洵眼角泪痣痉挛起来,眼眶发热。隐忍许久的潮流得到进攻的机会,覆在他眼皮上的领带渐渐松脱,眸子在湿润的领带中睁开。
  漆黑浓郁的重彩,攻击性强烈得过分。
  无论是哪里都被照顾到。胸口发热,湿热的,酥麻的,滚烫又温柔的吻印在他的颈侧,吐息的急促热意一路蜿蜒到他的耳朵,亲过耳廓,含住耳垂用牙齿轻缓地研磨。
  过热剧烈的电流让江声整个人都抽动一下,他转过头时,沈暮洵的领带已经松脱大半,垮在鼻梁骨上,衬得他视线浓重,裹挟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沈暮洵隐忍着,轻声要求,“亲一下。”
  江声俯低身,刚碰到一点嘴角,立刻就被沈暮洵搂住,用力往下压,按在他腰后的手按住他的腰窝。江声微弓起背,脊背发麻。
  江声的呼吸带着和他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沈暮洵心中的潮水流涌不止,几乎觉得要和他融为一体。
  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刚刚好让江声无法挣脱。能在濒临崩溃的理智中控制在这样的力度已经是沈暮洵的极限,他做不到更轻一点。
  相机已经被无暇顾及的江声丢到一边,领带在险些滑落在地上的时候被沈暮洵抓住。他视线完全模糊,无意中和规律闪烁着红光的镜头对上视线。
  镜头是忠实的看客,一言不发,安静地收录江声的背影,还有沈暮洵又发狠又较劲爽了也硬撑着不说的样子。汗水顺着他律动的肌理流淌,劲瘦的躯体有着令人眼热的张力。
  太奇怪了。
  好像在被人监视着一样,好像隔着屏幕有人在看一样。
  他的手滚烫,拎着湿冷的领带,系在江声的手腕上。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翻涌,晦涩地开口,“……要关掉吗?”
  “不行。”
  江声掐着他的下颌转过来。他睫毛湿润,弯起的黑眸似乎没有焦点,连话音语句都颤抖着断断续续。
  “你……嗯,要理解我的好心。我是在帮你啊,沈老师?你不是要找灵感吗。万一忘记了,记得找我给你发一份。”
  带着笑的,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在哪里。
  沈暮洵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说镜头已经拍到江声……但他最终也没说。
  他望着江声。青年总是略显苍白的脸红得好看,咬着舌头眼睛眯弯起,眼神隔着雾看他,不再是有距离的,无害的,干净的。被染上其他的颜色,像是飞鸟颤栗的落羽。
  沈暮洵几乎觉得这是一种让他愈发无法停止的激励。
  他喉结滚动,抿起嘴唇,手掌压按江声的腰,突破控制后的凶狠显得冒犯。如愿听到青年带着迷茫、用力控制,却仍然从唇边溢出的哼吟。
  他们终于完全、完整的靠近,彼此之间再没有任何一点距离。
  “沈暮洵。”他湿润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沈暮洵的脸上,带着星星点点笑音去吻咬他滚动的喉结,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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