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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好了!”江声恼羞成怒,“我就说那个东西不该给好孩子看!”
  林回迷茫地盯着他,温吞道,“嗯?”
  算了,牵手又少不了块肉。
  江声拉着他往前走,“走吧,先去烘焙社玩。”
  林回拉着江声的手,拇指抵着他的指关节轻轻摩挲,轻轻地收紧。
  他长得高,低头望着江声的时候,清隽的眉眼会温顺地浸染琥珀色阳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清透的暖玉。
  校庆总共三天,第一天是灯会展览,第二天是游园会,第三天是校园舞会。
  因为参加游园会的社团很多,大家积极性也很高,所以有不少没有抢到位置的社团,和有剩余奖品、有意继续开展活动的社团在第三天也有申请。
  江声拉着林回玩了个遍,收获的战利品全都塞给了林回,美名其曰,“送给你的!”
  林回眨眼的动作都有些慢,他看看怀里这丰盛到一只手抱不满的奖品,又看看江声,说,“是江江不想拿。”
  “你的手大,拿得多。”江声好声好气地说,眨着黑色的眼睛看他,以理服人,“我拿的话,就没有办法和你牵手了,你想想是不是?”
  “是歪理。”林回说。
  但见江声准备把手抽出去,他远山似的眉宇顿时皱起,手收紧一点,把江声拉近,紧张道,“做什么?我又没说不拿。”
  江声:“这边累了,换一边。”
  林回放松下来,把左手的东西倒腾到另一边,继续去牵他的手。
  在主干道开设的社团活动他们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再远一些是射艺基地的场所。
  射艺社的活动,做得像是游乐园常见的积分制射击游戏。
  游戏初始会分到五支箭,拿到箭的新手有人会来给他们做基础的教学。十环记10分,有0到50分的兑换区间,保证参与就有奖,49分就可以兑换那个最大的毛绒玩具。
  江声看了看那个娃娃,被安放在不远处靠在角落,是一只和成年男人差不多高的超大版泰迪熊,路过的人都会看两眼,感慨一声它的巨大。
  江声觉得有点意思,他转头说,“我把那个送给你。”
  “好大,好软,好可爱。”林回认真看了看,认真地做出评价,又认真地转头,表情有些茫然的严肃,“可是,抱着那个要怎么牵手?”
  江声:“……能不能别想这个了。”
  林回不止想了这个。
  他说,“表哥说,就算我问你要不要□□,你都不会拒绝。”
  江声镜片下眼睛瞪大,“他的话算什么!他又算什么东西!你不准听他的!!”
  林回想了想,“那接吻呢?你会拒绝我吗?”
  “会。”江声说,“我不要带坏小孩子。”
  “小孩子。”林回那张容色淡泊的脸上浮现迷茫,“我吗?可是我们已经、……”
  江声生怕他在这里语出惊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那是没分手的时候啊小回!”
  林回手里全是杂物,努力地伸长脖子别开脸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黑眸望着江声,还是忍不住凑过来,嘴唇在他指尖压了压,挺拔的鼻尖蹭过他的指缝,声音放得很轻。“这样的亲亲也不可以?”
  这也算亲亲?
  江声想了想,“这样的……应该,没问题?”
  林回的眼睛弯起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出酒窝来,乖巧道,“我明白了。”
  射箭是有一定危险性存在的,这个游园项目申报得有些困难。
  为确保人员安全,射艺基地在本就宽阔的场所外围了一圈黄色的警示胶带,让围观观看的人止步圈子之外。江声拉开警戒线,低头进去,和站在一旁的男生说了什么。
  男生眼前一亮,立刻拍拍他的肩膀,“有志气。”
  又回过头,号召起社团的兄弟姐妹,“家人们,今天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一个要去争泰迪熊的好兄弟!”
  江声被他的大嗓门吼得往后退了两步,射艺社的人立刻围上来,像是什么稀奇动物那样包围他。
  “天啊,学弟,你知道这个泰迪熊我们多少钱采购的吗?我们还商量着应该没有人能打到这个,到时候原样退回呢。”
  “一来就瞄准大目标,好好好,我看好你!”
  “这可是只有一次小失误的机会哦,看来学弟很有自信嘛!”
  有个女生走过来,把弓递给他,笑眯眯的很兴奋,“我和师哥打赌,我赌的是有人能赢走,学弟,我期待的聚餐的命运可就绑在你身上啦!”
  江声把沉甸甸的弓接过来。
  在她背后,一个男生嚣张地笑着,“想多啦,我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连社长都不一定说她能拿到49分!当我们真能遇上什么神箭手么?”
  “烦死了,你滚啊!”女生箭筒也交给他,里面叮叮当当装了几支箭,“学弟,你就说我师哥这嚣张气焰,不打压一下合理吗?”
  江声被学弟学弟喊得奇怪,但此情此景,他已经代入了人设,沉重地点头,“学姐放心,我定不负众望。”
  学姐噗嗤笑开,重重拍他的肩膀,“加油哦。”
  他们这里闹闹嚷嚷的,倒是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射艺本就是冷门社团,几个社员见状,像销售似的热情地招呼大家都来看。
  江声回过头,看到林回就站在警示胶带缠着的圈子外看他。
  他长身玉立,轮廓深邃又不失柔和,嘴唇色泽有些淡,和他对视后怔了怔。
  江声对他勾勾手指。
  林回疑惑地掀开胶带走进来。
  学姐开心地道,“学弟,你也来参加吗?”
  林回意会了一下江声的意思,道:“我来替他搬娃娃。”
  学姐抱着胳膊,“哼,看来很自信,已经自发归为掌中之物了?”
  江声取了一支箭,撤步搭弓,眯起眼睛拉开弓弦,黑发随风扬起。动作行云流水,观赏性很高,自然又帅气。
  学长一看是个内行,抄着的手都放了下来,“哟,我就说怎么这么自信,原来是练过的啊?阿立,快快快,去把靶子撤远一些。”
  射艺基地的地方很宽阔,刚才的箭靶是二十米远,适合给新手玩。现在这抱着一动,箭靶立刻远了有差不多一倍。箭靶的远近和成绩有很大的关系,毕竟风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围观的学生好奇地远眺,咂舌,“这——么——远?”
  “真是,不想拿熊出来直说嘛,还搞这一出。”
  “好夸张啊,快到底了吧都。”
  “别怪学长心狠。”学长连连道歉,“刚刚的距离是对初学者的,你既然会,这个距离就有些太简单啦。学弟啊学弟,这个熊是镇社之宝,你要拿,就要拿出点真实力来。”
  江声看了看那个距离,道,“可以是可以。但我没用过传统弓,让我试个靶,怎么样?”
  “没用过?”学长想了想,“好,你试试。”
  搭好的箭被江声的手指顶着弦往后拉,直到结实的弓弦发出紧绷的声响。他的目光遥遥定在不远处的箭靶上。
  传统弓没有瞄具,在瞄准这上面完全需要凭借熟练度。而熟练度这种东西,一言蔽之就是……感觉。
  人的双眼在瞄准时会存在错位,单眼瞄准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偏差的角度因人而异,所以射艺社这个活动开办以来,最多的就是脱靶,送出去的奖品最多的就是参与奖的钥匙扣。
  江声眯起一只眼,目光渐渐凝实,锋利的箭尖定在靶心。
  眼镜这种东西总可以起到一些遮掩的作用。比方说锐利的目光总会被镜片削弱,复杂的眼神总会因为眼镜的存在被忽视。
  但林回感觉江声的眸子仍然显得很明亮,像是截了一段光洒在里面似的。
  离弦之箭倏然飞射而出,江声放下弓,注视那支箭狠狠穿入靶心,连带结实的桩都晃动了两下。
  学长还没来得及去看,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报名。”
  这声音——
  江声转过头,不出所料地看到卜绘拉开一旁的黄色警戒线钻进来。他顿时心浮气躁起来,眉毛沉下来,“你又来干什么?”
  卜绘薄唇还咬着未点燃的烟。
  有人立刻递给他箭筒和弓,他说,“谢谢。”
  男人两指夹着箭支的尾部,抬起手臂,口吻越听越欠抽,“这里被你包场了?好大的脸面。”
  “你当我包不起?”江声径直转头问,“包场多少钱?”
  学长被他问得一愣:“呃,啊?”
  “算了。”江声想也知道不可能,他皱眉,“我要单独射给小回看的,你晚点再来能怎样?非要和我一起?”
  “单独。”卜绘已经站好驾着弓,手臂的线条绷地很平,下垂眼瞥了瞥江声,“是怕一有人对比就相形见绌了吗,不敢?”
  “少搞笑了。”江声也架弓,表情带着一种紧绷的烦躁,“你哥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地下哟哟哟呢。”
  卜绘盯着他的侧脸,“你知道我多少岁吗,敢让我喊你哥哥。”
  “闭嘴吧。”江声说,“你懂什么,哥哥是一种地位。”
  卜绘嗤笑,他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也半眯着,两指用力夹着箭支往后拉,直到弓弦紧绷。
  有空闲的社员正好趁这个时间去确认了江声试靶的成绩,咋舌了一下,然后才问他,“要先试靶吗?”
  卜绘咬着烟,声音低迷含糊,道,“不。”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没有没道理的自信。
  射箭是一种相对冷门的运动,江声纯靠兴趣学的,根本没想过能棋逢对手的可能性。
  他眯了下眼睛,虽然对卜绘烦得有些牙痒痒,但又忽然来了兴趣,转头对一旁的林回喊,“小回,小回。”
  发呆的林回:“嗯?”
  江声单手拎着弓,把眼镜和帽子都摘下来,视野一下开阔了不少,对他挥了挥示意,“帮帮忙。”
  林回于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对江声的了解足够让他清楚,刚刚江声没有摘下眼镜和帽子,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这个小游戏放在心上。
  而现在因为另一个变量的加入,他决定认真对待。
  林回抬眸看了看卜绘,他按住江声的肩膀凑过来同江声耳语。
  微凉的嘴唇无意中蹭到江声耳垂,声音中裹挟着温吞的气流,“舅妈是射箭运动员,哥小时候偶尔会跟她去训练。”
  江声耳朵被一阵阵热气拨拂着,他稍微侧了下头躲开,眼尾垂着,说,“那不是更有意思了。”
  他眸中跃动某种星辰或者火光,看起来很有些亮闪闪的。
  仿佛靠近的话,会被温度灼伤,或者会被光芒刺痛。
  林回感觉到自己那颗总是沉寂而平和的心脏在慢慢加速。
  他是平凡而脆弱的那只飞蛾,扑向火的时候正是贪恋着会灼伤他的幻觉。
  似乎唯有那样的感受,才能让他清晰地感知到生命的鲜活,他的确是脚踏实地地活在这个精彩的世界上。
  他在恍惚中低了低头,淡色的嘴唇快贴到他脸颊的时候,被江声有些疑惑的目光拦下。
  林回抿了抿唇,道,“我知道,我不担心。江江也很厉害。”
  一旁,卜绘骤然松开手。
  弓弦弹开的气流扬起他杂乱的碎发。放箭的手顺势取下口中的烟,眼睛耷拉着瞥向江声。
  一张帅脸、干净利落的飒爽动作,引起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似乎为了印证林回的话。
  不远处传来学长的惊呼,“噢——”
  “天啊九环,学弟,你的劲敌噢?”学姐警惕起来,回过头,“刚刚学弟的试靶成绩是多少?”
  另一个男生举起手,“十环!”
  “???”学长说,“他不是说他没用过传统弓??”
  “不对,不是‘也’。”
  江声摇头,蓬松凌乱的头发晃了晃。
  也,这个字天生带着先后和对比。
  有个人先说“我爱你”,回应的人才会说“我也爱你”;有人先拿了第一名,后面的人才能说“我也是第一”。
  他扬起眉毛,点漆般的眼带着无拘无束晴朗的光彩,说,“我很厉害,不需要和他做对比。”
  林回欣然接受江声所有观点,笑吟吟地点头,“对!”
  卜绘手指玩着箭支,把未燃的烟放进冲锋衣的口袋,对他扬起眉毛,带动额角的纹身和眉钉微动。
  “哥哥是种地位……”他这会儿才有闲心去品鉴江声的那句话,“你的歪理真是很多。”
  江声回过头,冷笑,“我跟你说过几句话,你说我歪理多?你的歪理才多。”
  “要打赌吗?”那副恹恹的下垂眼这会带着起兴的火星,紧盯着人,会让人有种被当成猎物锁定的危险感,“你要是赢了,我管你叫哥。”
  “哦哦哦——”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开始瞎起哄。
  江声对那些声音置之不理。
  他眯起眼,歪着头似乎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蓦地笑出声,“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对不起三个字都不会说?嘴巴是金子做的?”
  林回的目光终于从江声的眉眼挪开,看向卜绘。
  他看着卜绘,卜绘却没有看他。表哥总是个特立独行的人,那双有些懒凶的眸子正散漫地望着他身边的,江声。
  卜绘一口雾气从口中叹出,眉毛锁着,杂毛颓乱,话音带着些喑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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