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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看别人房子塌了笑哈哈凑上去,没想到塌的是自己家的是吧!
  江声心情渐渐烦闷起来,他靠着墙壁,一双明亮乖觉的桃花眼眯起来,尾尖的钩子终于让人知道他在生气。
  “江声。”卜绘目光看向江声,似乎把江声的名字放在牙齿间轻碾了一遭,声音像带着磁性。
  男人眯了眯眼,舌尖顶过犬牙尖,直白地问,“你和林回在一起过是吗?”
  江声直接承认了,“是,所以。你要说什么?”
  “见面就抱在一起、知道他生病的事情、看到疑似症状就立刻就站起来……是谈过了,还是正在谈?如果正在谈,那么林回为了你去综艺的时候,你和——”
  他的话音猛地收停,眉宇间戾气更重了些,翻涌的情绪控制他的语言,“真厉害。江声。”
  卜绘的目光如同一种冰冷的器械审视他的表情,淡声轻嗤,“林之姮看不出来,是因为她相信你。你既然专程回学校看她,也许她在你这里也是有两分重量的。你当林回是什么玩玩就扔的玩具?想过怎么交代吗,你负担得起那种责任吗?你能做好准备吗?”
  一连串的问题,尖锐刻薄的语言,无差别地针对所有人。
  “哥——”林回开口。
  “好了,到你说话的份了么,听不懂我在兴师问罪?”卜绘说,“瞒着大人谈恋爱好玩吗。你和他正经谈恋爱,他图你好骗好哄玩你的感情罢了!他们这种人没有真心可言,你们之间的情感经历不对等,就别和我扯什么真爱。”
  他的话如同冰冷的尖锥。
  林回大脑迟钝地空白几秒,他所得到的教育让他不想对卜绘发怒,但是他却无法忍受卜绘在这短短的几面就对江声下这样草率的定义。
  他明明根本不知道江声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了解江声半点,为什么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谈恋爱本就不需要经过家长的首肯,和林之姮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明明事关他和江声,他却只对江声发出尖锐的诘问,却连他的话语权都剥夺?
  这些话挤在唇边,最后他只是镇静下来,俊美的脸庞带着些冷意,轻声问,“所以呢。”
  “我喜欢他,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这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被你说得好像犯了七宗罪,又为什么你单方面认为江江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关系乱七八糟,分手和前任藕断丝连,哪一条能叫合适?我拜托你擦擦眼睛。”
  林回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很荒谬。
  卜绘这样子根本不是和江声有私交,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个秘密或许真的不适合被他知道——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他回头瞬间就愣神了,着急地拉住已经生气到头顶冒烟,在脱衣服挽袖子的江声。
  他抱着江声的腰,闷在他背上低喊,“反正、反正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和江声告的白,你要骂就骂我!”
  空气寂静了两秒。
  “你这话只让我觉得好笑,林回,你恋爱脑的样子遗传的谁?”卜绘不怒反笑。他从口袋拿出烟盒,心烦意乱的感觉一路烧到喉咙,复杂的情绪像是一团在心脏绞住的铁丝。
  为什么会这么乱。
  真是莫名其妙。
  “他会因为你的爱你的袒护心软?看不见沈暮洵的下场?不懂吗,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他就是个没感情的怪物,你们充其量也就是他的玩具。”
  卜绘一字一顿,眉宇间的燥意让他的唇舌都变得干燥,声音沙哑起来,“有兴趣就玩玩,没兴趣就丢掉。你现在说要跟他□□,你猜他会不会拒绝?不会,因为他觉得有意思,他觉得好玩,他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
  林回愣了愣,转头看向江声,“我——”
  江声的身上几乎在冒黑气。他后腰被林回抱住,手依然抓住了卜绘的领口,用尽今生最大的力气把他掼下来,在卜绘震撼收缩的眸子中把他推到桌边。
  林回:“江江!”
  江声拽着他领子的手往上掐住他的脖子,眯着黑眸,一字一顿道,“耍你的大人威风骂我之前,麻烦你先想好该怎么说话!”
  卜绘的腰椎砸到木桌的尖角,剧痛感袭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杂毛头发散乱摊在眉眼,他脖颈扬起,喉结滑动着,侧着脸耳钉细闪,“这就动手了。”
  “不动手站在这里等你骂?”江声甚至还想扇他两耳光呢!“你如果站在小回亲人的立场,麻烦你尊重他的人格,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审判我们。”
  卜绘的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江声的黑眸像是晕开的浓墨,带着愠怒的时候眼角散着绯红,样子好看极了。
  卜绘晃了下神,而后觉得好笑似的,沙哑的声音厌烦地嗤了声,“我不尊重他的人格……?你尊重了?你知道你这样花心不定心的人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不是吗,你不还是在照做。我是硬刀子,你是软刀子,谁可恨,谁恶毒?”
  “谈恋爱是两情相悦,分手也是和平分手,过程中我没有欺负他、侮辱他,我在哪里伤害到他了?”
  “——还有,你都知道我是个没感情的怪物了,今天你说的这些话到底谁会被刺痛、谁会觉得难过你不清楚?你到底是在伸张正义还是宣泄情绪?”
  “你如果站在一个陌生人的立场,看不惯渣男和乖乖男谈恋爱造成的伤害,那请你拿出证据。如果你是在替林老师鸣不平,那请问——”
  “哎……呦……?”
  江声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顿住抬头往外看去。
  只见林之姮走进来,表情带着惊讶,担忧地三两步上前把他们分开,“怎么了?我才出去多会儿,怎么就打起来了!”
  江声根本还没骂爽,他不知道林之姮听到了多少。不管怎么样,在林老师面前他也不可能再说下去了。他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卜绘定定看着他,慢慢直起腰,后腰的钝痛让他扶着桌子缓了缓,舌头舔了下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玩呢,小姨。”
  “你可别欺负人家。”林之姮说。
  卜绘漆黑的眉眼扬了扬,“谁欺负谁你看不出来?我被他压着打啊。”
  江声一双眉眼冷得像是霜雪,他抓过林回的手腕,深吸口气,“走吧,去逛校庆。”
  林之姮伸出手,“阿声……”
  林回也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江声的手错过卜绘身边,从桌上拿过帽子戴回头上。
  鸭舌帽的阴翳盖住他镜片后的眼睛。他不经意扫了卜绘一眼。
  卜绘垂乱一头杂毛,下三白的黑眸带着种野狼的不驯,紧盯他的眼神很有两分浓烈。
  江声眯了下眼睛,然后转回来和林之姮对视。
  “老师,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他开口,“……我和小回在一起过。”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在林之姮和林回同步睁大的眼睛中,他说,“至今我依然认为那是很好的经历。小回温柔、善良,具有同理心,生病的是他,被照顾的却是我。有些时候我也会觉得,如果小回是个健康的男生就好了,就是要万事顺遂,才配得上他这么好的性格。”
  林之姮的椭圆眼睛滑下来半截,“阿声,你——”
  江声感觉到握着他的手在收紧,借由这样的力度,他甚至感受到了林回有些失速紊乱的心跳。
  “小回是很好的恋人,现在也是很好的朋友。”他看向卜绘,认真地、平静地、一字一顿地说,“无论作为恋人还是朋友,我都,非常喜欢他。”
  这一段感情从来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是健康、平静、温柔的一潭水。
  卜绘:“……”
  他靠在桌上,手掌扣按抓着书桌,不知道为何一直在用力。他的怒意没有半分平息,反倒用力到掌心的筋被压得发疼。
  说完,江声低下头,静静等待林之姮的审判,胡乱猜测着林之姮的反应。
  林之姮其实只是回来取之前没拿的教案的。
  这会子,肯定是要迟到了。
  她轻叹一声,往前走,拍拍江声的肩膀。
  “原来你们刚才是因为这个吵架?是宁宁发现了这件事,所以觉得你在欺骗小回是吗,分手会让小回觉得受伤是吗?”
  她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孩子的性格太偏激,别生气,我先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至于他自己的那份,他会有天自己和你道歉的。”
  江声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现在开始陷入一点尴尬的余韵。他声音闷闷地,“都是他讨厌。”
  林之姮笑起来,“就是,都是他讨厌,老师帮你教训他。”
  又看向林回,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怎么不和妈妈说呢?”她问,“妈妈太笨了,没有看出来。小回,爱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很高兴你能明白爱情意义上的‘喜欢’。阿声是很好的孩子,你们相处得很开心,是吗?”
  林回低眸看了看江声的侧脸,轻声道:“嗯。”
  “慢慢的,你也会明白,‘遗憾’也是人生的一课,”她说,“但人生是很短暂的,能有所体验,不算很坏的事情。”
  “这不仅是阿声的选择,也是你的选择。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宁宁,都无权参与。”
  *
  总之。
  就像春晚合家欢包饺子那样,林之姮冒着开会迟到的风险带着一种慈悲为怀的光环超度了他们所有人。
  江声从那间办公室走出来,心态已经很平和了。
  林回慢吞吞地说,“真没想到江江会说那些话,吓到我了。”
  “胆小鬼。”江声踢着石子,“你怎么会有卜绘那种亲戚,真是不可理喻。第一次见面就看不起我,第二次见面就和我吵架,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我讨厌他!”
  在林老师课上那还能叫斗嘴,后面完全就是针对!
  他江声难道是什么看起来好欺负的人吗?但凡换个地方,江声发誓他一定让他喊破喉咙都没办法。
  “哥他性格是有些偏激。”林回慢吞吞地走,脑子也在慢吞吞地转,说话也慢吞吞。
  和江声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希望慢一点更慢一点,“我感觉,也许是他觉得舅舅和江江的性格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有一点迁怒在。”
  “舅舅?”
  那不就是林老师的哥哥……或者弟弟?
  一听八卦,江声也不气了,也不怨了。他是一个擅长释然的人!
  “具体我也不了解,”林回睫毛在眼睑落下影子,“总之,大概就是比较随意的一个男人,不怎么着家。”
  江声破译了他含蓄的密码,“出轨了?”
  林回:“唔。”
  ……好吧,好吧,好吧!
  江声彻底没话讲。
  谁让他也做过这种事情,他也是个罪恶的人。
  他和林回顺着满是铺着石板的林荫小陆往外走。这会儿舞会的场景还没有布置好,他们在学校里转来转去,跟着人潮到了社团游园会的活动地。
  空旷的地方满是不同logo的社团,路上行人纷纷,喧嚷又热闹。
  江声正打算走近些,转头就看到林回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然后才慢吞吞地低头,对他勾着嘴角笑了下,“江江,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大学的活动。”
  林回从小到大没有正常地上过学,一直都是保留学籍,自学,然后小升初、中考、高考。
  高考的时候很幸运地没有发病,还超常发挥靠上很好的大学,林老师每每提起,总是感慨命运偶尔也对他们优待。
  只不过虽然考上大学,但从大一开始他就办理了休学。毕竟他的病情太不稳定,这样的身体去上学难免对身边的人造成麻烦。作为一个会对别人的照顾感到愧疚的人,林回总是不知道该如何迈出这一步。
  他看向江声,“所有大学都会是这样子吗?”
  江声眨了眨眼。
  林回清隽的脸上带着安静的等待,眼睛带着浅浅的褐色。
  他像是井底之蛙,不断聆听世界之外的故事。不同的是,他其实很愿意走出来。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
  江声细细回想自己的大学生活。
  被各种各样的学分活动、竞赛、做不完的实践作业、捏不完的泥巴、刻不完的雕塑充斥着,要说多么幸福快乐,江声自认为是没有的。
  但是这种生活,对林回也许可望不可即。
  “是啊,很有意思吧,我大学参加了好多个社团,”江声没把麻烦事说出来扫兴,他低头扳着手指头,“音乐社电竞社射艺社……呃,占卜社?滑板社?……好多好多。”
  入社要交社费。
  江声当年的社费可是一笔豪放的开支!尤其那时候他还被江庭之停了卡!
  林回想了想,“占卜社,是学怎么算命吗?”
  “你对这个感兴趣?”江声说,“大家聚在一起玩,当时的例会被我们叫做巫师茶会……”
  林回抓着江声的手穿入他的指缝,江声话音一顿。
  他的手总带着一点凉,像某种坚硬的玉。江声扭头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眼也不眨地盯着江声看,见他不继续说,有些疑惑似的,“怎么了?”
  江声试着把手指扯了扯,林回则慢吞吞地收紧,黝黑的眼睛像是某种玻璃,重复自己的疑惑轻声道,“怎么了?”
  江声:“你觉不觉得我们分手之后再这样怪怪的。”
  尤其是被卜绘骂过之后。
  “可是我想和江江牵手。”林回低头抿了下唇,眼睛有些失落的黯淡,握着他的手,“江江和他们不是也分手了吗,可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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