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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GL百合)——想吃教案

时间:2024-07-28 08:29:00  作者:想吃教案
  冉繁殷掌心微凉,抚平了宁淞雾心中的杂念,她望着前方那道纤细的背影,一时间竟呆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出了闭关的洞穴,洞穴外站着三个人,是林玉雪和罗笙,还有一个宁淞雾不认识的男子。
  男子长相平凡,满脸愁苦,她一见洞口出现的两人就大声哀嚎了一句:“师侄!”
  宁淞雾往四周望了望,随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叫我吗?”
  岑染都快要哭出来了,本来万家村的事件还没个头绪,这边自家师姐的徒弟又玩了一出失踪,差点将他的头发都给愁没了。
  “不是叫你是叫谁?我说师姐你也是,你将徒弟带走了也要和我说一声啊,嗯?你们怎么这幅邋遢模样。”
  冉繁殷淡淡地瞥了一眼岑染,这一眼瞬时就让喋喋不休的他闭了嘴。
  宁淞雾躲在冉繁殷的背后,她觉得如今这个前卫的模样不能见人。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冉繁殷淡声吩咐道。
  岑染刚刚也是急过了头才如此,察觉到师姐有生气的感觉他就不敢再说了,只是战战兢兢地道了一声“是”就领着两个徒弟走了。
  宁淞雾从冉繁殷背后探出头来,她发现林玉雪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悄悄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师姐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先回去吧。”
  “好的,师父。”
  宁淞雾乐呵呵地跟在了冉繁殷的身后,不过今天这么折腾怎么还感觉不到累啊。
  突然前方的冉繁殷停了下来,她转身一把扣住宁淞雾的手腕,神色非常严肃。
  宁淞雾不明所以,她又不敢反抗冉繁殷,只能有些惶恐地问:“师父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冉繁殷用灵力在宁淞雾体内转了一圈,探测到她如今的境界是金丹初期,明明闭关之前宁淞雾还什么灵力都没有的。
  “你偷偷修炼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宁淞雾整懵了,她呆滞着:“啊?”
  “你金丹初期了。”
  “啊!”
  宁淞雾扯起嘴角,觉得是冉繁殷在和自己开玩笑:“师父你在开玩笑吧。”
  可冉繁殷一脸认真,哪里有开玩笑的样子。
  宁淞雾心底咯噔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01章 域外(3)
  【低阶不多,高阶也不多,偏偏中间修为的人极多。】
  【其他家族也是这样吗?】
  【说真的,这几天学到的还不如在魔宫时跟着你学的多。】
  【家族这些人真的太排外欺生了。】
  【但你救了我。】后赵平和廿十年,京都冉府,深夜。
  “老爷,殷儿终于醒了。”年轻女子紧握女孩双手,喜极而泣。
  昏睡三天三夜,被多位名医断言回天乏术,需尽早准备后事的七岁冉繁殷,醒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呆愣几秒,在屋内扫视一圈后,最终目光落到床榻边的术士脸上,神情有些诧异。
  于晴在心里暗自嘀咕,咦!那不是前两天,在青城山遇到的道士吗?怎么出现在我梦里。
  就在她疑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殷儿,你终于醒过来了,阿父魂都要叫你吓没了。”
  原来是屋内这个江湖术士,夜半叩门不请自来,给她喂下一颗丹药,将她从鬼门关抢回。
  术士临走前,特地叮嘱冉厚蒙,说他女儿婚姻运势较为复杂多变,不婚能保平安,二婚才是良配。
  冉厚蒙对此话深信不疑,在女儿到适婚年龄之时,即便媒婆踏破门槛,也坚决闭门不见。
  冉繁殷醒后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父母也只当是生病留下了些后遗症。
  他们哪知此时的女儿已非彼时的女儿,是来自21世纪,首都医科大研三即将毕业的中医学学生——于晴。
  不久,惠帝赵辛因昏庸无道,导致宦官专权,祸乱朝纲,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国家动荡不安,引发大量流民起义。
  周王杨伦振臂一呼,迅速得到了民众的广泛支持,不久占领京都,杨伦登基,改元建康,北梁政权正式拉开帷幕。
  “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北梁政权刚建立,政权不稳,杨伦对于有归顺之心的前朝旧臣留为己用。
  *
  建康十六年春,司马府内。
  “我宁泾阳,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一世才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蠢材!如今这点脸面都快让你丢尽了。”大司马宁泾阳面色发青,怒目圆睁,指着颤颤巍巍站在一旁的宁淞雾破口大骂。
  “阿父息怒,气大伤身,儿自知朽木难雕,难有建树,倒不如另谋出路。”宁淞雾面露难色,头低垂。
  “科举入仕便是你唯一的出路!今年要是再落榜,就趁早成家,常言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已经够纵容你了!”宁泾阳言语激愤,唾沫在空中横飞。
  宁淞雾擦了擦脸,无奈道:“儿有心无力,难以完成阿父的期望,为何阿父要苦苦相逼?”深知参加科举且金榜题名避无可避,只是还心存侥幸,想挣扎一番。她可不想落选被迫成家,那样一来,秘密就守不住了。
  宁泾阳闻言怒意更甚,气急败坏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姓宁,谁人有你这般福分,几世修来的功德才能攀上司马府的高枝,记住,这是你无法推卸的使命。”若不是多年来仅得一子,他何至于此。
  “阳郎,雾儿她……”周华秀小心扯着宁泾阳袖口,想为宁淞雾辩解。
  宁泾阳无情甩开,怒瞪周华秀,指责道:“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他,怎会落得这般局面,慈母多败儿啊!”仿佛宁淞雾的不争气皆因她而起。
  宁淞雾眉头紧锁,终是下了决心,“阿父请放心,此次科考,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阿父所望。”
  “如此甚好。”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宁泾阳转身甩手离去。
  “雾儿,辛苦你了,都是阿母不好,害了你。”周华秀忙地扶起宁淞雾,满脸愧疚。
  宁淞雾见状苦笑,伸手抹掉周华秀眼角的泪珠,无奈道:“阿母,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
  建康十六年菊月,秋闱放榜,大司马宁泾阳独子——宁淞雾,苦读十余载圣贤书,终得中金榜题。
  人说虎父无犬子,宁泾阳,当今大司马,曾名噪一时的状元郎,而儿子宁淞雾,却经历两次落榜,此番已是第三次科考,名字排在金榜末尾,三甲末等末位。
  进士们经过为期三个月的翰林进修,迎来了殿前封官典礼,此次封官分为地方官和京官,前者人人避之不及,后者众人趋之若鹜。
  北梁政治圈层被世族大家所主导,是为门阀政治,世族几乎垄断了北梁的官员选拔,官员级别,官位大小皆由出身决定,俗称“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世族子弟只要金榜题名,不论名次高低,便可以凭借身份授予高阶官衔,而寒门学子纵使拔得头筹,也无缘四品之上官衔。
  依照名次进行授官,宁淞雾仅为三甲末等,但出身司马府,所授官衔也不会低于三品,宁泾阳暗中与盛宗通了气,京官已是囊中物。
  盛宗笑道:“罢了,你不被京都这繁华表象所迷惑,实属难能可贵,当为表率,孤成全你便是。”
  成全宁淞雾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盛宗真正要的是为打断世族垄断高官衔的局面扯开一个口子,刚好这个口子宁淞雾自己扯开了。
  此言一出,宁泾阳与王冲异口同声道:“望陛下三思。”
  “尔等无需多言,退朝。”盛宗不为所动。
  *
  建康十六年腊月,宁淞雾领查乐,从繁华京都远赴偏远的重州郡任职。
  之所以选择远离京都的重州郡,只因宁淞雾女扮男装,若在京都为官,稍有不慎,恐落人口实,授人以柄。而重州山高皇帝远,远离权力中心,也就远离了纷争与危险。
  不曾想,刚上任没两天,重州连下几天倾盆大雨,引发洪灾。经过几日的抢险救灾工作,各县丞上报灾情已得到控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恢复中,公文中不乏大力褒扬宁淞雾,曲意逢迎之态跃然纸上。
  殊不知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惊天骇浪正在席卷而来。
  盛宗从奏折中知晓灾情已在可控范围,宁淞雾作为官场新人,处理结果还算得当,赏赐桑锦若干,良田十顷。在得知宁淞雾到了弱冠之年,尚未婚配,当众下下旨,将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冉繁殷赐婚宁淞雾,另其择日完婚。
  天子赐婚,本是求之不得的喜事,多少世族子弟盼着这份殊荣。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宁淞雾怎么也想不到千藏万躲,溜到重州,还会被天子赐婚,纵有千般不愿,终抵不过圣命难违。
  “殷儿受阿父庇护十几载,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阿父无需自责,殷儿从未怨过阿父。”冉繁殷安慰着,吹了吹勺子的汤药,递上前。
  冉厚蒙抿了一口,继续说:“坊间皆传我爱女爱到丧心病狂,一直拖着你的终身大事,你可知为何?”
  冉繁殷摇了摇头,她知道事出有因,却不知道因为何故。
  冉厚蒙半倚在床头,眼神恍惚,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十五年前,那个细雨纷飞的深夜,以平淡的口吻叙述着尘封已久的伤心往事。
  “三岁前,你与你阿娘住于幽州,阿父升迁后,才将你二人接来京都,一家团聚。”
  “你四岁时,生了场大病,他们都说莫要与阎王抢人,让我尽早为你准备后事,救你的术士说你不婚才能平安顺遂,二婚才是良配。”
  “你阿娘命苦,还未享几年殷福,便撇下我俩去了。阿父仅有你这个女儿,只想你好好活着。”
  原来是因为那个道士,可这婚事是天子配的,拒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结,她想封建社会的男子大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妻子,若是自己反其道而为之,不信拿不到和离书。
  冉繁殷安慰道:“阿父且把心放宽,殷儿自有办法拿到和离书。”
  不管道士所言真假与否,她都不想守着陈规烂矩,整日围着男人转,毫无意义的过活,她还有众多产业要打理,还有抱负未实现,深闺内院的生活不适合她。
  *宁淞雾思考许久,还是挪脚跟在冉繁殷身后,一进房门便与刚才被刁难的姑娘擦身而过。
  姑娘一脸惊吓状,刚要出声就被冉繁殷一声冷冷的“关门。”打断。
  姑娘颤颤巍巍回道:“是。”她不知于姑娘怎么方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却语气如此冰冷,以为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兴。
  “没事,你忙去吧,让她关。”冉繁殷笑着对姑娘说道。
  冉繁殷对她跟那个姑娘判若两人,宁淞雾终于明白冉繁殷心中有气,还是是冲着她来的,只好用受伤的左手合上门。
  “过来坐下。”冉繁殷眼里蒙上一层冰霜,带有命令的口吻说道。
  宁淞雾看见桌上摆了一些纱布药品,走到冉繁殷跟前,落了坐,她像被下了蛊,冉繁殷说什么她便干什么。
  “手不酸吗?”冉繁殷也不看她,站着低头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宁淞雾低头看了一眼,原来血液早已渗透掌心,流了一手的血,难怪刚刚那个姑娘一脸惊恐。
  “还好。”宁淞雾尴尬笑了笑,再捂也没有意义了,手从肩膀上落下。捂得太久,僵硬得有些发酸,筋骨都麻痹了,使唤不得,只得来回晃动着肩关节。
  “把衣服脱了吧。”冉繁殷叹了口气,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啊!”宁淞雾闻言双手护于胸前,一脸惊慌失色,她要干什么?
  冉繁殷抬头,对上宁淞雾的眼睛,问道:“你能自己换药?”
  “不,小伤,不碍事的,我回衙署处理一下即可。”宁淞雾活生生将能字咽于口中,确实一个人很难换药,但她对于冉繁殷来说,还是一个男子的身份,不能让她代劳。
  冉繁殷挑眉问道:“你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你我即无夫妻之实,又有协议在前,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逾越了才是。”宁淞雾不是不想让冉繁殷帮忙,她怕身份被发现。
  “所以,你自称是我表哥,也是为了保持距离?”冉繁殷轻笑,看不出什么表情。
  宁淞雾违心回道:“是”
  冉繁殷:“你见过谁家表哥,会独自一人进表妹房里吗?现在我两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不保持距离了?”
  宁淞雾:“我,我,要不我先走吧,让人瞧见确实有损影响你的名节。”
  冉繁殷:“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青楼!我已住了一晚上了,还要第二晚第三晚,哦,忘了告诉你,我如今成了凤鸣苑的头牌,今晚上还要带领一群姑娘跳舞,请问我还有名节吗?宁大人。”
  “这怎能相提并论呢,我现在就去找芸娘,我有钱,我去交赎金,赎你出来,我们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宁淞雾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拉着冉繁殷便要往外走。
  “没人逼我,我自愿的。”冉繁殷撇开宁淞雾的手,淡淡说道,芸娘那也算不上逼。
  宁淞雾一脸不可置信,她不知道冉繁殷受了多少苦,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让顾二有机可乘。此时只想立刻拿钱把她赎出来,再把顾二那个人牙子,千刀万剐,剔骨剥皮,丢给荒郊野外的畜生吃,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最恶毒的法子了。
  什么律法,什么仁义道德,她都顾不上了。
  冉繁殷盯着宁淞雾看了许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罢了,扯这些干嘛呢?伤口再不处理真要出事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犟着。我早就知晓你是女儿身了,还要配合你演戏也是够累的。”冉繁殷也不想再跟她演下去,这么热的天,伤势没有来得及处理,怕是发脓了。
  宁淞雾受到惊吓,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怯弱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呢?”冉繁殷对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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