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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她总是捣乱，这可不行，你要想个办法。”
“宝贝，溟青夜会打架还会逃跑，神出鬼没的，这可不是我短时间就会有办法的。”女人说，“所以啊，就让她捣乱吧，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好不好？”
“哈…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她？”
“我这是欣赏，我最喜欢的只有你哦。”
“你比我会说话多了。”珠凝撂下这句话后，迈步离开。
等到珠凝离开没多久，女人拍了拍手，“可别躲在上面了，她已经走远了，跳下来说说话呗？”
溟青夜一跃而下，面无表情。
“小青夜，有什么事情吗？”女人温柔询问。
溟青夜一言不发，拔出了刀，向着笼子那边走去。
“唉唉唉等等。”女人小步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笼子，“这还不能杀呢，不要那么急。”
“不能再让诅咒蔓延下去了，让开。”溟青夜冷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出这个笼子一步，所以说这边完全不会出现诅咒蔓延的情况，小青夜，信我吧。”
“……”
“我这不是也答应了珠凝嘛，你也听到了不是吗？”
“那你们两个要一起死吗。”
“怎么杀气这么重，我好歹是你师叔呢。”女人说，“小青夜，回去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怎么样？”
溟青夜微妙一顿，“你要用最后一次机会？”
“嗯，对呢。”
“可以，三次请求全都没了，下次，我会杀了你。”
“我会努力逃跑的。”女人挥挥手。
……
“不许乱动。”熊岳站在床边上，警惕地盯着站在卧室中心的菲涟，“你也中了诅咒，就在那里跟我们保持距离。”
他用蛊虫把那条人鱼围了起来，“记住，不可以越过我的虫子，不然我会杀了你。”
菲涟低下头，用手捂着手臂上的疙瘩，“好，我，我不动……”
熊岳还是不怎么放心，他守在莫绥与身旁，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人鱼菲涟，生怕菲涟一个猛扑把他们都感染了。
单秋坐在床边上，托着腮。
黑剑就躺在一边，“林家快要乱套了，已经全面封锁了起来，原本不是人鱼而是被诅咒感染后成为的人鱼，毫无理智，见人就咬，没有一个可以保持清醒。”
“有点小麻烦。”单秋嗯了一声，“我得去处理一下呢，等莫绥与醒过来，我们先把他梦里的人鱼杀了，然后就去林家吧。”
第154章 道歉
“亲爱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莫绥与刚入梦就听到了这话，这一次，他附身在了人鱼菲尔身上，睁开眼就能看到那个名叫闲泽的男人。
男人一脸温柔，真诚宣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
“可你…都不了解我。”人鱼菲尔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
“我怎么不了解你，我知道你喜欢吃素食，知道你一个人会睡不着，我还知道你很多……”
“不是的。”菲尔摇头，“你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也不知道……”
我究竟是什么。
“我会慢慢去了解，只要你跟我说过的，我全部都记着。”男人捏了捏菲尔的脸，“我会永远喜欢你，不要跟我走远。”
“闲泽……”
这暧昧气氛就连莫绥与都察觉到了，他可不想看到不属于幼儿园的车，立刻从菲尔身上出来，站在他们身前。
“打住。”莫绥与比了个叉。
“……？！”男人最为震惊，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莫绥与，话都说不出来，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菲尔倒是淡定许多，毕竟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不少妖怪的，隐身法术或者以最快速度达到瞬移的视觉效果也是常见。
“你是谁？”菲尔问。
“我是谁不重要。”莫绥与说，“这里是哪里？”
菲尔刚想回答，一旁终于回过神的男人打断了他，吼道：“还能是哪里！当然是我家！你谁啊，给我滚出去！私闯民宅？！”
“闲泽。”菲尔对他身边的男人摇摇头，继续道，“你来这里，却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差不多。”
“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莫绥与思索片刻，“我知道你是什么，来自哪里。”
菲尔神情复杂，“…不意外。”
男人听不懂了，“什么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啊，菲尔当然是人啊，你这话说的就像是他不……”
男人一愣，“不，不是人？”
莫绥与看了男人一眼，又把视线放回菲尔身上，“找个房间单独聊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可以。”
“不，不是，凭什么啊？”男人不同意，“你这个私闯民宅的家伙，到底在乱说什么！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情，凭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闲泽，你冷静一下。”菲尔拉了拉男人的手臂，“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
“菲尔，这个人太可疑了……”
“没事的。”
菲尔带着莫绥与到了储物间，他关好了门，设下了隔音的法术，“你说吧，有什么想告诉我。”
“知道大海的诅咒吗？”
“知道，但那都是假的。”
“不。”莫绥与说，“大海的诅咒是真的，并且已经…”
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更不确定距离人鱼菲尔彻底感染隔了多久，“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疙瘩。”
菲尔奇怪的看着他，“你怀疑我被诅咒感染了？”
“这里不是现实。”为了能让人鱼菲尔更好配合自己，莫绥与坦诚相待，“这里是我的梦，在现实，你已经被诅咒感染了，你的那个…爱人，也被你传染了。”
“……”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把这里的具体地址跟我说，等我从梦中醒来，就会来这里。”
“……来这里杀了我吗？”
“也可能有别的办法，但是诅咒如果扩散，这里的所有人都会遭殃。”
菲尔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你叫什么名字？”
“莫绥与。”
菲尔猛地抬眼，“莫…你就是莫绥与？”
很久之前，他就离开了大海，独身前往人间生活，可就算换了一种环境，他还是跟他的朋友菲涟有联系，靠贝壳，飞鸟，小鱼互相传音。
期间，他从菲涟口中得知了人鱼族面临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正在他往回赶的时候，菲涟又告诉他，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了，一位叫莫绥与的先生救了他们，击败了他们的天敌。
“…莫先生，先前失礼了。”
莫绥与摇头，“不用这样说，我出生的方式也是太离谱了…算了，告诉我吧，这里是哪里。”
菲尔不再犹豫，把详细地址告诉了莫绥与。
“好，那我走了。”记下地址，莫绥与准备离开梦境。
“请等一下…！”
“还有事吗？”
“我的其他同伴，他们也受到诅咒了吗？”
“目前并不清楚，不过我觉得……”
菲尔颤声道：“你觉得，所有的人鱼都中了诅咒，对吗，所以，如果想让诅咒彻底消失，我们人鱼一族…必须要彻底消失？”
“应该还是有别的办法，我可以先把你和你…爱人关起来，就是隔离，等到有办法的时候我就……”
“莫先生。”
“嗯？”
“请你一定，一定要找到我们人鱼一族的长老，我不敢肯定他一定有办法，但是他绝对知道什么……”
“好，我会去找的。”
“莫先生，我就在这里等你。”
莫绥与点头，身影渐渐消失。
梦的权能随之离去，菲尔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看到了他的爱人，他想上前去拥抱爱人，可又停住了动作。
如果我从现在开始远离他，他会不会不会被感染？
他的爱人挠了一下手臂，“那个人呢？”
“已经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我靠，好痒啊。”男人掀开袖子，仔细一看，“这里怎么有个小红点，我被蚊子咬了吗？”
“……”
“不过挠几下就感觉好多了。”
菲尔走上前来，盯着那个红点看。
“菲尔，你呢，你被咬了吗？”
“我…对不起。”
“什么？”
菲尔张开手臂抱住他，“对不起……”
“亲爱的，你别吓我，为什么要道歉？”
菲尔垂眸，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疙瘩。
原来…已经来不及了。
大海的诅咒，真的出现了。
是我…害了闲泽。
“没什么，没事的。”菲尔微笑，“闲泽，你爱我吗？”
“当然了。”
“我也会永远爱你，就是我死了，我也一直爱着你。”
第155章 无解
“杀，杀了他？”菲涟小幅度后退一步，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不单是菲尔，就连自己也中了这诅咒，毫无疑问，为了不让诅咒大范围散播，最好的办法只有……
只有，只有杀死被诅咒的人鱼……
可是他的求生本能还是让他不想面对这样的结局，“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个诅咒……”
“就算有，你们可以撑到那个时候吗？”黑剑见多识广，自然比较了解这个诅咒，“就算你们人鱼可以在诅咒下保持意识，可身体的腐烂是不会变化的，会活活疼死。”
人鱼菲涟失神地低下了头。
“说说你对这个诅咒的了解。”单秋扫了黑剑一眼。
“…我不太记日子，但是在我的印象里，这个诅咒曾经出现过一次，只不过不是在人鱼身上，而是在海里的一群住在偏僻处的鱼族身上。”黑剑说，“这诅咒自带幻术效果，中了诅咒的人都会在不相信诅咒的情况下看不到诅咒，直到被人戳穿，或者疼痛开始，才会发现自身状况。”
“那群鱼族毫无例外，在我那时的主人到来之前，都没有发现自身状态有变化，直到被我那时的主人发现，他们就看到了身上的巨大疙瘩，密密麻麻连成一片。”黑剑想了一下，“有的难以忍受自杀了，有的浑浑噩噩活着等死，还有的报复心理上来了，想让别的鱼也尝尝诅咒的味道，当然，这种的被我那时的主人杀了，不过那时我的主人，不幸被诅咒感染后死了。”
“在诅咒的情况下能活多久？”单秋津津有味听着，举手提问。
“看身体素质和妖力，强得坚持的久，弱的半天就死。”
熊岳在一旁听着，不免有些感慨，“也就是说，人鱼一族要灭族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黑剑肯定。
他们沉默之时，躺在床上的莫绥与睁开了眼，他坐了起来，立刻就要走，“可以了，我们走吧，去找那条人鱼。”
单秋拉住他，“莫绥与，找到人鱼后你要怎么做？”
“先关起来，然后把其他的人鱼找到，包括林家的那些。”莫绥与注意到了地板上的一大堆虫子，他抬眼，看到了站在虫子中间一动不动的菲涟，“你中诅咒了吗？”
“我…嗯，我也中了诅咒。”菲涟不敢抬头，“莫先生，你直接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也不想成为感染源。”
“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许出去，谁来敲门都不能开。”莫绥与目前没有杀死他的打算，至少，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时刻。
“可是……”
“大哥哥，我会在这里帮你守着他的。”熊岳主动提议。
“谢谢，拜托你了。”莫绥与又说，“要小心不要和他接触，保持距离，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的。”熊岳自信满满拍了拍胸膛。
“单秋，我们走吧。”莫绥与往外面走去，拿起了门口放着的伞。
单秋拎着黑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你有办法吗？”
“先都关起来再说。”
“有的可能撑不了那么久。”单秋简单把黑剑说的故事跟莫绥与讲了，“…总之就是这样，几乎无解。”
旅馆大门口，莫绥与撑开了黑伞，走入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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