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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梦我(古代架空)——乔柚

时间:2024-07-30 08:47:45  作者:乔柚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似乎想要把他睫毛震动的频率看个清楚明白。
  “因为……我在你眼中,看不到,喜欢……”
  “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你吗?”
  “知道。”承昀低笑,道:“但就是,满怀期待……知道,所以,更加害怕……不说了,行吗?”
  “可我想知道。”
  “你再这样……我可就哭给你看了。”
  “好。”
  “……”
  温别桑看着他停止震动的睫毛,直到,对方再次掀起眼眸。
  然后,压住他的手臂,径直吻了上来。
  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能……你想吗?”
  “什么。”
  “弄你。”
 
 
第56章 
  温别桑是很喜欢跟人亲近的。
  他小时候总是喜欢腻在母亲或者父亲的怀里, 喜欢被抱,被摸头,被夸奖, 喜欢一切可以感受到自己被爱的举动。
  并且从不为此感到羞耻。
  十来岁的孩子, 很多人都开始下意识地远离父母, 拥有自己的小秘密,和独属于同龄人的小天地。
  可温别桑在十二岁的时候,却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跟爹娘汇报一通。无论是风筝线断掉了,还是被周连琼骂了小傻子, 或者在投壶之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事无巨细,都要与爹娘分享, 并且一定要以他们的夸奖或者安慰结束。
  直到十二岁之后, 父母去世,他被锁上铁链,成为了相府之中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踩上一脚的虫豸。
  除了痴呆的祖母之外, 再也没有人能给他让人安心的触碰, 也没有人可以任由他肆无忌惮地接触。
  那晚醉酒,唇齿交缠, 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 像是幼年时期,依偎在父母身边, 被拥抱,被拍哄一般的舒适与放松。
  他分明并不喜欢宫承昀这个人,可却偏偏开始眷恋他的体温。
  清醒之后, 又止不住的对此感到了浓烈的好奇。
  温别桑不是一个会问对错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将所有过去和未来都时刻放在脑子里纠缠一番的人。
  他没有去思考和宫承昀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是否对不起初遇之时,满身伤痕的自己;他也没有去想,和宫承昀如此亲密,未来自己离开之时,对方应当如何自处。
  他想亲近承昀,因为亲近承昀会让他在此时此刻感到无比舒适。
  仅此而已。
  他知道太子的手臂很有力,抱着他的时候他其实可以不用非要使劲圈住对方的脖子,也不用担心会突然落下来。
  他知道太子的手指有自己的思考,会和他的皮肤与身体建立起友好的邦交,它们交流着,或重或轻,或拉或扯,或碾压或拨弄,或冲刺或勾转,皆配合无间。
  体验过几次,温别桑对此十分信任。
  对方说能,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今日稍微有些不一样。
  与他身体沟通的不再只是对方的手指,还有它物。
  温别桑半眯着眼睛,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直到……
  一股疼痛,忽然将所有的舒适打断,温别桑先是拧了一下眉,打了他一下。
  他感觉耳朵似乎又有些听不到了,不是完全听不到,有些呼呼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脑子有点迷糊,他观察着对方的嘴唇,看到他说:“忍一忍……”
  疼痛,剧烈了。
  温别桑被钳着腰,忽然用力一个抽身,与此同时,重重一蹬。
  狠狠把人踹了下去。
  床帏猝然惊起又落下,温别桑拧着眉蜷缩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分外不友好。
  外面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去看,缩着身子一会儿,又伸手下去揉了揉,咬了咬嘴唇。
  床帏外,承昀敞着单衣,额发微湿,垂眸凝望自己。
  ……梦中被踹下床,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静静坐着,脑子里只余一片空白。
  床帏里,温别桑又翻了几次身,逐渐没了动静。
  翌日,天色大亮,温别桑睁开眼睛,床帏里空无一人。
  他翻了个身,感觉身体有些不似平时。
  就好像是,平时一不小心吃多,胃部被撑大,一时难以恢复的感觉。只是这次被撑大的不是胃。
  他来回翻身,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
  外面,静坐了一夜的承昀面无表情的看向里间,听着床上的动静,久久没有靠近。
  温别桑停下了动作,他猜测宫承昀应该不在寝殿,否则他都翻腾这么久了,对方早就该过来跟他道歉了。
  他翻身下床,走出里间,一眼看到了长榻上闭目调息,如僧侣入定一般的承昀太子。
  稍作停顿,温别桑重新皱起眉,抬步走过去,抬起腿,在软垫上盘膝坐下,审视一般盯着他。
  承昀呼吸平稳绵长,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温别桑垂下睫毛,闷闷不乐。
  一会儿看他一眼,但很老实的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越来越有些失望,神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不开心。
  他低着头,伸手去拿杯子,倒水的时候,忽闻砰地一声,猛地松手,茶盅顿时歪倒,桌子上洒落一片水痕。
  承昀立刻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烫到了?”
  “水都放一夜了,为什么还是烫的。”
  承昀没有回答,而是下榻,快步去了里间,很快走出来,拿着一盒软膏,坐在他身边,重新拿过他的手,轻轻吹了吹,道:“还好,只是有点红,擦点药就没那么疼了。”
  温别桑任由他上着药,道:“你是不是换水了。”
  “……喝完了。”承昀语气有些无力。
  擦在手上的药凉丝丝的,确实中和了被烫到的灼热感,温别桑翘着那根被烫到的手指,道:“你昨天弄得我很疼。”
  承昀有气无力:“对不起。”
  “早上我在床上翻身,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理我。”
  “我睡着了。”
  “为什么不在床上睡,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想理我。”
  “我怎么会不理你……”
  “因为我把你踢下去了。”温别桑道:“是不是把你摔疼了?”
  “……”
  几息后,承昀道:“我们可以换个别的话题吗?”
  “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承昀道:“我让人去喊楼招子,过来给你看看。”
  温别桑现在已经明白,楼招子也通一些岐黄之术,但只是皮毛,遇到了比较重要的伤情,还是会请宫中御医过来。
  “你说哪里不舒服。”温别桑道:“你昨天为什么要往那里塞。”
  “……”
  承昀甚至无法跟他对视,只木着脸道:“对不起。”
  室内一片沉默,温别桑忽然道:“那我这伤要给楼招子看吗?”
  承昀眼皮抽了一下,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你。”
  “……”承昀撩起一只眼皮,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垂下,道:“阿桑,你看过……那种书吗?”
  “什么书。”
  “……”看来是没看过。
  “不然,我给你看看?”
  温别桑反应了一下,才道:“你又不通医术。”
  “我虽然不通医术,可是我在梦中,为你……”他伸出手指,意味深长地在温别桑面前活动了两下,嗓音低低:“医过。”
  温别桑意会,但又摇头,道:“我饿了。”
  早膳的时候,承昀开始尝试给温别桑喂饭,温别桑果真来者不拒。庞琦看在眼里,神色间隐隐带着一抹欣慰,承昀对于喂他吃东西,已经没有太大的排斥。
  此前在梦中,他不光觉得自己卑贱,还觉得温别桑特别过分,毕竟,所有正常的成年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有几个会需要别人喂饭的?
  但现在,就算是温别桑骑到他头上,他可能都不会觉得对方过分。
  ……就想当初冤枉他羞辱自己一样,一定是有原因的。
  找不到原因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一定没有坏心。
  何况,看温别桑吃东西其实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他终于明白,为何谢令书投喂温别桑的时候那么自然而然。
  这家伙吃饭的时候特别心无旁骛,几乎给什么吃什么,还都吃的特别专注,即便如此,如果有人与他说话,他还是会马上仰起脸来,就像对待吃饭一样专注地对待要与他说话的人。
  长乐宫里养的那几只兔子,虽然吃东西的时候也很讨喜,但却不会像他一样,在人需要的时候随时给予全部的响应,毕竟那东西听不懂人话。
  而有些人,固然听得懂人话,却不见得会有小动物般的纯粹讨喜。
  甚至……治愈,只是看着他,简简单单放空一下大脑,就能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想养一辈子。
  承昀静静望着他,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昨天晚上两人折腾了半夜,温别桑并没有睡好,吃罢饭后,便又上床去补觉了。
  承昀站在寝殿前,朝庞琦招了招手。
  后者小跑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这是必须要迈出去的一步。
  就像总有一日,他会登上那个至高之位一样,温别桑如今也是他人生规划的一部分。
  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就是喜欢温别桑,就是想要他,想与他行房,想和他同床共枕,想跟他两情相悦,携手白头,在死亡降临之前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
  “殿下?”
  承昀又沉默了下,道:“帮我去买些东西。”
  他附耳,庞琦神色惊讶,很快连连笑着点头,高高兴兴地道:“奴才这就去。”
  承昀心头本来还有一道坎儿,但见他如此轻易的答应下来,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想象之中的羞耻,难堪,甚至是卑微低贱,似乎都只是存在于想象之中。
  不管他如何反抗,身边的亲近之人也早已清楚,他是温别桑的囊中之物……或者说,早晚有一天,他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只有他自己还在徒劳地对抗整个世界,仿佛要打垮一个不存在的敌人。
  温别桑睡了快一个时辰,醒来之时迷迷瞪瞪的,视线朦胧之中,隐约看到承昀太子正静静坐在床头,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温别桑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被他轻轻握住。
  温别桑的手指有些薄茧,但手骨却很软,此刻刚刚睡醒,手指更跟没骨头似的,承昀轻轻捏了两下,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温别桑换了个姿势,软软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阿桑。”
  “唔。”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温别桑揉了揉眼睛,把脸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偏头,用手指抠了抠他身上的刺绣。
  承昀看了一眼他脸上被刺绣刮出的红痕,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将身上的外袍解开丢到一旁,重新将他拥在怀里。
  袍子里面的衣物绵软,温别桑放心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如果阿桑,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会怎么做?”
  “告诉他。”
  “要是他不喜欢你呢?”
  “不会有人不喜欢我的。”
  “也是。”承昀思索,道:“你会怎么跟他说你的喜欢呢?”
  “我就告诉他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再告诉他,他早晚有一天会很喜欢很喜欢我,与其浪费时间拒绝我,不如尝试跟我接触,反正我们早晚都会在一起的。”
  承昀垂眸,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温别桑又靠着他小憩了一会儿,去地牢里看了申悦容。
  申悦容的情况看上去好了不少,不知道是吃药的原因占了更多,还是因为她自己在有意识的控制。
  过去的时候,谢霓虹也在,申悦容甚至还笑吟吟地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
  温别桑来到书房的时候,承昀正在看书。
  他没有打扰对方,走到自己宽大的工作台前,拿起那个又重新换了零件的机关雀。
  拿起木齿轮的时候,听到承昀轻轻笑了一声。
  扭脸去看,对方正单手支着额头,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书,看上去很认真。
  他低头,拿起工具取出小撑杆,刚砸一下,又听到了承昀的笑声。
  仰起脸看,神色有些茫然。
  重新低头去做自己的事,就听到了第三声笑。
  温别桑终于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呀。”
  承昀没有回头,但眼珠悄无声息的朝后转了转。他坐直身体,略有些抱歉地道:“打扰到你了?我就是放松一下,明日应该要去上朝了,想到马上又要见到父皇,压力有点大。”
  “没关系。”
  在没有矛盾的时候,温别桑一向很善解人意:“那你看吧。”
  承昀略合上书本,道:“申悦容今天怎么样?”
  “她好多了,现在谢霓虹也不怕她了,每天都过去陪她说话,今天她还提起了我娘以前学琴时候的事。”
  “你娘应该很有天赋吧?”
  “哼哼。”温别桑笑,道:“她说我娘天赋特别差,一开始弹琴的时候差点把人送走,容姨都不敢让她上台表演,还说我爹一开始看上我娘,就非要让她弹琴作曲……旁人怎么劝都没用,他就愿意大把银子往我娘身上砸,容姨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上我娘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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