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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妤芋

时间:2024-07-31 08:03:41  作者:妤芋
  beta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纽扣扣到脖子的衬衫,一瞧就是没有世俗欲望的禁欲人。
  beta严肃地和我说,“姜老师,我觉得春天不适合恋爱。”
  我欣慰地笑了。
  他认真地分析起来,“春天气温尚未回升,但又不像冬天那么寒冷,因此人们大多不会戴手套,”他说得头头是道,“换而言之,出现将手放进恋爱对象衣服口袋里取暖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这和恋爱有啥关系。但我还是热情地予以了肯定,“啊、嗯,对,是的,是这样的。”
  beta继续他的论述,他郑重其事地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初步做出结论,再春天恋爱的话,对象更有可能以把手塞进外套口袋暖和一下的名义,借助对方不设防的心理,进而成功地偷走一百元,去吃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我,”……“
  我肃然起敬,并未这段精美绝伦的推测啪啪啪鼓掌。
  此时此刻,我对beta的敬畏之心达到了顶峰。beta果然是连我都无法真正理解的神秘者,连脑回路都如此出其不意。
  送走最后一位预约来访者,我今天的工作可以算作结束了。
  但是,考虑到有些年轻人是想来找我却忘记预约的情况,我特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泡着茶,等待俩小时。等到正常下班时间了,我才收拾东西离开。
  走到门口,我下意识往左边第一棵银杏树看了看。
  我的朋友们每次想找我吃饭、聊天,总会随机出现在那儿等我。前天是琉,上周是三道,白瑞德偶尔也这样。
  这次出现的,是快两个月没见面的柏砚。
  上次见他,还是我陪他去检查身体。现在的柏砚,已经是中年人的样子,面容看上去比青年时更肃穆了。他依旧是雪白的长发,但发型变了,不再披肩散发,而是全数盘起,随意地盘在脑后。
  没了那些笔直的长发的遮挡,柏砚的阴郁反倒消散了不少。
  我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他,“你今天怎么来找我了?”
  他抬起头看我,也微微地露出个笑,“刚好顺路。”他说。
  “一起吃个晚饭?”
  “好。”
  我最近胃口不佳,也不想去外面吃,干脆就邀请柏砚去家里,炒几个下饭的家常菜。
  柏砚对此毫无意见,很听话地跟我拐弯去了菜市场。
  挑选丝瓜的过程中,他忽然问我,“你想不想回去一趟?”
  我拍着青色的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回去?去哪儿?”
  柏砚说,“我们长大的地方。”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幼儿公寓,那的确是我和他一起长大的地方没错。可我明明记得我们十六岁离开的时候,那片区域要重新规划,幼儿公寓应当被推平了才对。
  “那儿不是都拆了吗?”我问。
  柏砚却说,“没有拆。废弃了。”
  我抱着沉甸甸的丝瓜,打量着柏砚。他可不是会回忆往昔的人,“怎么这么突然?”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跳漏了一拍。我能想到的,柏砚忽然想回去看看的理由只有他的母亲。柏砚的母亲仍然健在,还住在那片区域附近。
  可我又觉得不对。柏砚对他的母亲根本没啥念想。这么多年过去,快六十二年了,柏砚就没提到过她。
  柏砚给出的理由也果然与他的母亲无关,“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院子里面的树。”柏砚干巴巴地解释,“你以前经常在那棵树下面等我一起去玩。”
  我听懂了,“你想看那棵树?”
  柏砚说对。他望着我,碧绿的眼睛平静又明亮。
  我记得那是一棵高大的榕树,叶子夏天时是翠绿色,很清透。树很高,很壮,树干上总会垂下一根根细密的须。那些须掉进泥土中,便会成为根系。也不知道柏砚怎么它念念不忘了起来,明明童年时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喜欢。
  “好啊,回去看看吧,”我答应下来,“我都要忘了那儿了。”
 
 
第126章 无用者之墓(二)
  幼儿公寓坐落在首都星的老城区的偏远地带。
  那是一片几十年前就圈起来,说要重新规划的区域,但至今仍未动工,仿佛被遗忘了似的。
  来之前,我对这儿的印象一片模糊,想着就陪柏砚看看公寓就行了,也没啥别的想去的地儿。但随着我们走出港口,面对和几十年前相差无几的街道,我对于这块土地的记忆忽然复苏了。
  “要不然我们先去吃点儿炸串吧?反正也顺路。”我拉住柏砚提议。
  柏砚歪了歪头,有点儿疑惑地看向我。
  我补充说,“就是中央街后门那家,以前出来玩,咱们每次都要去吃。里脊可嫩了。”
  柏砚也有了印象,他点了点头,“包菜很脆。”
  于是,我们临时改道去了中央街。
  中央街是这块片区唯三的一条商业街,另外两条就在它的左右。我和柏砚十岁过后,就去念基础教育学院了。他学东西很快,跳了三级,和我不同班。每次下了课,我就在中央街等他。他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吃炸串。
  我爱吃肉,他总是点包菜、娃娃菜之类的。我原先以为是他爱吃蔬菜,后来拿到第一笔奖金了,我和他大吃特吃了一顿自助,我才知道,他其实很爱吃肉,尤其是牛肉。那时在为以后念书攒钱,他是不舍得点肉串,但又想陪着我,所以就吃便宜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年轻的我很震惊,‘你告诉我的话,我能请你吃啊!’
  ‘很丢脸。’柏砚回答。
  ‘被我请客很丢脸?’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摇摇头,‘不是。’却不告诉我到底是原因了。
  很多年过去,我才逐渐回味过来他的不告诉是源于少年人的自尊心。我总是觉得柏砚又聪明又厉害,他不想破坏自己在我这儿的形象,
  我们坐在中央后街的炸串店门口的塑料矮脚凳上,中间搁着张方桌。
  红色的门头一如往常,里面的卫生也是一样的脏兮兮。万幸它还没有倒闭,只是在门上贴了张‘旺铺转让’。
  柏砚勤勤恳恳地用纸巾擦拭凝了层油腻的桌子,与过去他来这儿时一样。
  以前我一定要等柏砚,不是为别的,而是钱都在他身上。至于我的钱为啥在他身上?那是因为我为兄弟两肋插刀,一掷千金,把所有家当都拿去投资了柏砚的创业计划。
  柏砚从小脑子就转得快,通过开设校园赌局和帮同学翻跃儿童防火墙牟利。六年时间里,他赚了多少我不太清楚。但后来我们去读军校时,我靠父母的遗产,他靠的就是这六年赚的钱维持基本生活。老实讲,柏砚还挺有天赋的,在法律边缘大鹏展翅的天赋。
  “我给你创业投资的分红呢?”我把手往柏砚面前一摊,“你当时可是和我说,我投的可是原始股。”
  柏砚显然想起来了这茬子事,他若无其事地哦了声,手上擦桌子的手都没停。“创业失败,宣告破产了,没有分红。”他告诉我说,冷静的样子还真和资本家没区别。
  “好啊!你小子!连我的钱也黑!”
  柏砚看向我,认真地回答,“不是黑,这是投资风险。冬冬。”
  我不甘心,“诶?就没有那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吗?我只想要回报。”
  没想到柏砚还真点了点头,“有。”
  在我好奇的注视里,他扔掉手中的纸巾,抬起头,缓缓指了指自己,“和我结婚。”
  我,“?”
  柏砚非常严肃地分析,“我死了过后,我的财产都会是你的。”
  我疑惑,“要是我先死呢?”
  “那你也可以通过结婚来挥霍我的财产。”柏砚迅速回答。
  我沉思片刻,他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我总觉得吃大亏了!“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挺有道理……”我左思右想,决定遵从我的直觉,“但是我又不缺钱,我才不干呢。”
  这桩稳赚不陪的投资合作没谈成,柏砚有些遗憾,“好吧,”柏砚颔首,“如果你以后有意愿,请告知我,冬冬。”
  炸串店的老爹换成了儿子,不过手法和他老爹一脉相承,味道相差无几。
  我和柏砚买了很多,一边吃,一边漫步在中央街。
  很对店面都变了,随着幼儿公寓与基础教育中心搬走,我喜欢去的游戏场分裂成一家小卖部、一家服装店和餐馆。柏砚爱逛的杂货店也早就关门歇业。
  一路走下来,这条街的学生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活气。掉漆的装饰、 被踩得发亮的石板楼梯,以及店面上透着白的旧帆布宣传海报。无人关注的时光里,房屋和居民一起衰老。街上的老人随处可见,我和柏砚混迹其中,竟格外和谐。
  万幸我们最爱去的礼品店还开着。
  不过店里的装横和老板都变了。
  “来了啊!”年轻的老板带着模拟眼镜,坐在收银台前,豪放地双脚搭在桌上,两只手操作在虚空中操作着游戏,“随便看看。”
  礼品店以前就是这儿最高端的地方。曾经的老板是个潮人,操着一口没有方言口音的官话,每个月还有固定十天闭门,说是去首都星最大的市场淘宝贝。
  店里总是有各种新奇玩意儿,我和柏砚买不起,但每次来了,就挪不开步子。他喜欢自主定义性很强的半成品,拿在手里会想象自己该如何拆卸、重组。我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小时候我溜达一圈,总是一眼看上最贵的。这儿似乎旧是我和柏砚看向外面世界的窗户。
  但礼品店虽然还存在着,货架上的一大半却都换成了游戏。我和柏砚往里面走,走到底,只瞧见剩下的一小部分似乎是没有处理的老货。
  几个时钟样的摆件锈迹斑斑,蒙着陈旧的灰。我拿起来看,底下的上架标签写着十二年前。
  柏砚忽然停下脚步,他脱下黑色的手套,从货架上拿起一个眼镜模样的东西。仔细打量后,他说,“好像你小时候想要的那个。”
  他说的是他送我的宇宙模拟眼镜,他卖了一个夏天的冰棍才攒够钱买的。我一直都记得。当时他还别扭地说是对我的长远投资,为的是得到我的长远回报。投资来投资去,我和他之间的生意还真是乱麻。
  “可惜那个我弄丢了。”我叹口气。
  柏砚把手里的眼镜放回去,他摇摇头,“在我那儿,”他还补充了一句,“已经坏了,不能用了。”
  我没想到十九岁落下的礼物原来一直在他那儿,一时失语。
  我当时为什么会落下呢?我思考起来,其实年轻的每个晚上,我睡不着都会戴上那个眼镜。尽管十九岁的我见过的宇宙,已经远远超过眼镜的一光年范围,但我只要一戴上他,就会觉得放松,好像我身体里还是孩子的姜冻冬需要着它。他要借此让年幼柏砚坐到我的床边,安静地倾听他说个不停。
  或许我就是故意落下的吧。我想,带着点儿微妙的报复心理,以及要将过去全都舍弃的决心。
  我和柏砚一个个拿起打量那些旧货,“怎么坏的?”我问他。
  他平静地回答,“用了太多次。”
  我看向他,他正看着一个粉色的玩偶。
  我刚要说什么,突然有人拍了拍柏砚的肩膀。
  我俩回过头,见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来人惊喜地指着柏砚,“柏砚?”
  随机,他又打量起我,指着我惊讶道,“诶——你是姜冻冬?”
  看我面露疑惑,他赶紧介绍,“是我啊!我!贝!”
  我望着眼前这个下巴全是胡茬,脑后的白发乱飞,围着条破旧红围巾的beta,透过他满脸的沧桑后,我才终于将他和记忆里我个头总垫底,但力气很大的贝联系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贝是最讲义气和江湖道义的,喜欢给别人帮忙,然后收对方为小弟。他有次帮我晒了被子,追了我一个星期要我叫他贝大哥。
  我们三人一起往店外走去,不堵在人家礼品店里。
  走出去的路上,贝频频往后瞧,他的目光总落到柏砚的脸上。走到门口,他实在忍不住,说了句,“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老啊!”
  柏砚如今的外貌已经顺利步入五六十的行列,配上满头白发也不稀奇了。
  “他一把岁数了,哪儿能没变呢。”我打个哈哈敷衍。
  贝看了看我,“和咱俩相比,那确实是没啥变化,”好在他也无意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别的,“你们现在在哪儿高就?我记得你们当时刚满十六岁就走了,是去了军校,对吧?都发达了吧?”
  我又打了个哈哈,“讨口饭吃而已。”
  贝也顺着说,“都是讨口饭吃,讨口饭吃。”说着,他热情地拿出一副手掌大小的画张路跑,“要不要看看我的画,艺术性绝佳!有超前意识和抽象手法。”
  我没想太多,顺手就接了。没想到刚拿到手,贝才说出下一句话,“我们都是朋友,你看看,这么多年没见——看着给个辛苦费嘛!”
  原来不是要我欣赏的,而是要我买的。
  我哭笑不得,拿着画还给他他也不接,只眼巴巴地凝视着我。
  “你这画……”我扫了两眼手里的画作,画面上没什么主体,只是单纯地涂抹颜料,不过色彩搭配挺不错的,买来放仓库也行,“怎么卖呢?”
  贝还是那句话,“看着给嘛!”
  我正愁这看着给是给多少,一旁旁观的柏砚伸手,拿过我手里的画,“四百。”
  贝不大甘心,“你们一回来就遇到我了,多大的缘分!这么大的缘分就值五百?”
  柏砚面无表情地重复,“四百。”
  “这画留着给你们的孩子也好啊!就当是长远投资,你们这样的有钱人都喜欢投资吗?虽然现在赏识我的人不多,但我笃定,我死了之后,我的画一定能成为大师杰作!到时候你们就赚大了!”贝夸张地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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