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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知道，很简单啊，因为我家的男主女主都和系统绑定了，然后系统才告诉我气运被偷的事情的。”
“系统也分亲疏远近，要不是我靠着我家崽儿和系统搭上关系，我被偷完了都不会知道好吗？”
“什么？系统信不过，这题就更简单了呀，我还有个崽子，那可是半个系统半个两脚兽，身为两脚兽那是我亲崽子，身为系统那可是系统位面的皇太子，上头三个规则类系统都是他亲爸爸~”
“哦对了，我家两个主角崽子也是绑定了规则类系统做爸爸，诶嘿，这么一算，我的含金量好像还蛮高的诶，我和系统亲如一家嘿嘿！”
“什么，你们说系统只是想要从位面身上获取什么系统积分？这题我可更会了，别的系统我不知道，但我家崽子和我家系统不缺积分，前段时间他好像才扔出去一千万差一的积分到水里，就想听个打水漂的声音~”
“话说我也没想提醒你们鸭，我只是想要提醒我的好朋友而已...退群键在哪里？不要搞得像我是来倒贴你们的好吗？”
“虽然我的位面规格不大，但我的朋友圈里也是成千上万的朋友，你们要是欺负我我立马摇朋友！”
“我还摇系统！我已经不想和系统关系不好的位面说话了~”
叶云楼所在位面的世界意志可能平日里表现的不太聪明，也有点傻乎乎的。
但此时它是一点也不傻，倒贴的就是最不值钱的，之所以能当上位面交际花，它当然知道怎么拿捏住其他的位面，或者说，它天生就是吃‘钓系’这碗饭的位面。
它的态度越差，它越到处找着退群键，其他的超级大位面反而越相信它的话。
尤其是已经有超级大位面发现了问题，所以它话里的真实性自然一路狂飙，到最后，其他大位面还得狂戳之前几个拉它进群的大位面意志顺着毛哄一哄。
因为这家伙貌似真的铁了心的要退群，差点就被它给跑了。
啊这，有话我们好好说，动不动想要跑路做什么？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至少先和我们说说，那个半系统半两脚兽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还能生出来这么一个逆天的存在，尽管位面意志都对系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但它们也不得不承认系统世界是个特别强悍的位面。
或者说，若是惹急了系统世界，系统世界的等级其实要高于位面世界，想要弄死位面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因为据闻系统世界的造物者是【不可直视，不可言说，不可亵渎】的至高存在。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在哪都适用。
所以你们家怎么还出来了一个系统世界的皇太子...不是，你和系统联姻了？你怎么生出来的？？？你确定系统世界承认那个半两脚兽半系统的存在吗？
“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呗。”
位面意志的态度很敷衍，连屏都懒得刷，跑去朋友圈和别的好朋友贴贴去了。
超级大位面们面面相觑。
然后它们没有第一时间去询问系统世界，别问为什么，总之不太想低头，它们各自找到了还趴在自己地盘上的系统，在矜持了好半晌后才问了一下系统世界是不是有个半系统。
再然后。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家皇太子的？”
“说，谁泄露了最高机密？！”
向来或公事公办，或好脾气的系统有一个算一个的当场翻了脸，甚至炸了毛，每个系统的脸上都写满了怀疑与愤怒：谁，谁将我们皇太子的存在给说出去了？！谁在泄露最高机密！该嘎！
莫挨我们家皇太子，快滚！
超级大位面们更加面面相觑了。
然后。
“什么，你是坐标XXX位面的密友...稍等我询问一下XXX位面意志。”
“哦，真的是啊，那没事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是，话说既然是自家位面，对了，我有些内部准确消息告诉你，我拉你进群，只能系统邀请位面入群，这话我们私下里说。”
之前和世界意志玩的很好的超级大位面意志们被确认为自家位面的系统们给热情洋溢的邀请进了群。
再然后。
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其他的没被邀请的超级位面意志们等了半天发现系统真的不cue它们，顿时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不对啊，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拉我们进群啊，你们在说什么内部消息说什么悄悄话，带我们一个啊，带我们一个啊！
我们和世界意志天下第一好，我们没准还能是皇太子系统的继父继母，拉我们进群啊！
进群的你们快帮我们说说好话...喂喂喂，你们为什么都是已读不回，你们在和系统说什么悄悄话，带我们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快放我们入群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果一视同仁那自然天下太平，但很明显，一旦出现了偏心，大家就都坐不住了。
也就是说。
第143章 还得&看腿
......
“这就是书里常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真实案例吗？”
叶云楼在知道系统们玩的‘离间计’后，第一时间扭头问着正在叠着金元宝的秦渊，真心实意道：“渊哥你知道的，我书读的少，我的文化水平比较低，很多道理我只是听过但我没遇过。”
“...小楼，以后我们可以开一个修电脑的店，你负责修，我负责打杂。”
秦渊看着正在捣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各种代码的叶云楼，道：“书读的少不要紧，我们的实战经验比较多就行，伟人们也说过，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叶云楼：“......”
叶云楼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我也是和阿飘们学的，以前碰到过一个资深的程序员，他因为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写出来他心中的完美代码，所以死了也是怨气滔天到处惹是生非还喜欢偷人头发。”
“我正好高考完路过么，瞅着怪可怜的，于是就和他做了个交易，我帮他实现心愿，他实现心愿后必须立刻马上滚蛋。”
“后来这也算是我一个糊口的本事，不厉害，但能混口饭吃。”
叶云楼将电脑推到一边，然后挤到了秦渊的身边也开始折金元宝，一边折一边叹气道，“现在想想，以前就跟做梦一样，还是那种美好的特别不明显的梦。”
秦渊的眸光微动。
小楼这是，准备说他的过去？
“这是我能听的剧情吗？”
“有什么不能听的，我之前是没办法说，现在大家都在揭竿起义了，也就无所谓了。”
叶云楼摇了摇头，“只是我的故事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也不是我吹，渊哥，我貌似是个天才。”
秦渊很配合的露出了疑问的表情：“何以见得？”
“因为我生而知之...，呃，好像也没到那个程度，就是我能听懂周围人的话。”
叶云楼笑眯眯道，“正常的孩子生下来肯定什么也听不懂，但我就不一样了，我能听懂。”
秦渊：“然后呢？”
“然后也没什么，就是跌跌撞撞的长大吧。”
叶云楼想了想，“我没有父母，不是说笑，真的没有，哪怕后来我有点本事了，我也算不出来有谁和我有着亲缘关系，在我十二岁之前，我基本上就没下过高台。”
秦渊：“高台？”
“对，用玉堆砌而成的高台，周围的莲花那都是金子打造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穿着不同的袍子戴着不同的伪装来跪拜我，他们喊我神子，朝我许着各种各样的愿望。”
“不过这都是成年人，偶尔也会有小孩子过来拜我，就不会包裹的严严实实。”
秦渊：“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我只需要坐在上面，听着祈愿就行了，并不需要给出回答。”
“只是我心里会点头或摇头，说来也奇怪，我感觉只要我点头，对方许出的愿望就可以实现，我若是摇头，对方便绝无翻身可能。”
“那时候年纪小，基本上都是点头。”
“可惜后来我慢慢发现，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
叶云楼微垂了眉眼，整张脸竟莫名的显得很有些慈悲感，道：“只要第一个愿望实现，那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可能连许愿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愿望想要实现。”
【求求您看我，我为您奉上纯金打造的金身，让我成为大官，我要权利！】
【我想要永恒的青春，我不想变老，我会永远永远的漂亮。】
【我想要金钱，我要数不清的金钱，我变卖了家产才能来到这里，神子啊，听听我的祈祷，给我数不清的金钱吧，这样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她的父母就不会将我撵走了。】
【请让我的妻子死去，我受不了这个女人了！这就是疯婆子！】
【我愿意折寿，让我的父母变得健康，神子，我只想让病痛远离我的父母，为此我愿意付出我拥有的一切。】
【神子，倾听我的祈祷，我杀了人，但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活该，大晚上穿的那么少是她勾引我的...】
【我的父母被抓起来了，不就是收了点礼物吗？官场都是这个风气凭什么要将我的父母给推出去做替罪羊？仁慈的神子，给我权势，我会每天供奉您...】
他坐在高台上。
台下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他们说天官赐福，可赐的又是什么福？
他只看到了丑陋不堪的肉块在高台之下狂热起舞，似想一拥而上将他嚼碎吞咽。
“后来，我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
叶云楼双手托腮：“用官方的话来说，就是捣破了封建迷信的据点，抓住了核心成员多少多少，拯救了某个无名无姓但可怜的被买卖进去的孩童之类的。”
秦渊沉默了两秒，了然道：“自导自演？”
“至少来和我合影的‘高官与富豪’，都曾是朝着我祈愿的‘信徒’。”
叶云楼倏然笑了起来，心情像是特别好一般道：“他们吃了饭，就想要掀翻碗，‘神子’达成了他们的愿望，那可不能再接其他人的愿望了，毕竟谁都怕死嘛。”
“要给神子自由，但要放在眼皮子底下，要让神子接受社会化训练，但要控制住他的思想。”
“要让神子‘爱这个世界爱世人’，但最好只爱他们，要让神子知道他的信徒多么的爱他，要得到神子的全部信任，但只能信任‘最虔诚的信徒’。”
“一个需要很多时间来筹谋，但只要投资就绝对不会亏的生意出现了。”
秦渊：“阴阳失衡了。”
“可不就是么，诸天神佛被遮住了眼，因为那个世界的玄学是官方禁止的，我只看到了妖魔鬼怪，却看不到解决他们的人。”
叶云楼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想想，那个世界仿佛全是漏洞，一个这边补补那边修修看似美好，实际上魑魅魍魉乱世，结果还要讲究科学讲究规矩的世界。”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收回所祈之愿的是我，清清白白实则堕入泥潭的是我，是对是错分不清但也不想再分的是我，解决完所有所谓的信徒然后四处流浪的是我，无家可归无朋无友无亲无邻的亦是我。”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我隐隐有所感，要是吃了我那多半也能与天地同寿，可若是吃了我，我背负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打哪来的业果却无法背负那就是个必死局。”
“渊哥你看，多矛盾的理论。”
“我曾数次想过死亡，但我却总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后来经过我多方验证，只有我在‘造福世界’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与死亡直面相迎的机会。”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再睁眼，我就来到了这里。”
“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了。”
叶云楼看着秦渊，一字一顿道：“一个听起来不是很有趣，几句话就能概括的故事。”
秦渊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叶云楼。
“被我吓到了？我也不是故意...嗯？”
“最后，来这里之前，疼吗？”
“......”
叶云楼没回答。
他在想，这大概就是他从书里看到的，人之所以喜欢拥抱，就是因为拥抱的时候既可以感受到温暖，也可以藏住自己的脸——若不然，我现在这么感觉世界变得模模糊糊？
大概是外面下雨了吧，下雨天总是会让人的眼眶里堆满水雾。
疼不疼？
疼啊。
一刀搅烂心脏，瞬间就将自己给挫骨扬灰。
不给任何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的东西任何机会，他对自己必须真正的狠，才有渺茫的可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可刀刃入心的那一瞬，除了痛，更多的是迷茫。
他曾经也试图去爱那个世界。
可他并不聪明，不然怎么学不会书里说的名为爱意的感情？
他走过很多地方，他见过很多人，却始终没有找到能让他有安全感的房檐。
他连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遮头瓦都没有。
“我学着让自己快乐。”
“可曾经的万家灯火里，没有为我而亮的一盏灯。”
“后来我明白了，不是万家灯火里没有为我而亮的一盏灯，是我本就不属于万家灯火，自然无灯。”
“危楼高百尺，我这云楼若是塌了，也不该在人间寻找一盏灯。”
“因为与云楼最适配的，就该是渊。”
“所以，我遇到了你。”
叶云楼最后一句话说的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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