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会儿就走。”江聿风揉了揉他的头发,“祝演出顺利。”
温辞被他蛊惑了,心都要飘了:“哦……你看不了了。”
“应该来不及,但是可以看回放。”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中午,演出排练。
温辞站在后面,也不用做什么动作,就乖乖站着。
前面的人说台词,他站着;前面的人换动作,他站着,前面的人开始唱歌,他还是站着。
“……”
突然觉得江聿风看不到是好事啊!
温辞就是个站牌!
快到结束时,周围人扮演的花草才跟着一起跟他换动作。
好的,结束,三分活动分,到手,真的好简单啊。
晚上,正式表演。
温辞坐在后台静等着化妆师给自己化妆,眼妆用棕色秒回,脸颊边上加上斑点,鼻子中间一坨棕色,描线的时候,温辞看了看:“你把我画成猫了~”
“没关系哈哈哈,其实化成什么样都可以的。”化妆师左看看右看看:“而且你皮肤好好,怎么化都好可爱,我给你加点彩绘可以吗?”
温辞点头:“你加吧。”
化完之后,路雪松拉着他:“拍个照拍个照。”
温辞对着镜头腼腆一笑:“等会儿发给我,我发给我爸妈看!”
“好嘞。”
一场表演不过才十几分钟,温辞在后面当站牌,换动作的时候,双手向前,他趁人不注意,挺了挺腰,站牌站久了也好累的。
结束后向前手牵手的对着观众台下鞠躬,排队下楼,完美结束~
温辞走了两步路,被路雪松拉去拍了个大合照,他拍完后蹭了蹭鼻子,发现秋嘉平在角落盯着他看。
温辞:“……”
哼,不管,三分是我的!
路雪松脖子挂着相机:“待会儿我们部门打算聚个餐,你要来哦,不用卸妆了,就这样去吧,哈哈哈,好像开了个圣诞动物聚餐,好好玩。”
温辞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抿唇一笑:“好啊。”
路雪松拎着他往人群走,走着走着,忽然疑惑的嗯了一声。
温辞给爸妈发照片,迷惑的抬头:“你怎么停了……”
路雪松:“看那边。”
温辞随着路雪松的视线看过去,路灯杆子下站着一个人。
江聿风大概刚从外面回来,一派闲散慵懒的模样。
出门时,西装革履,表情冷淡,气质正经斯文如同某位矜贵少爷。
现在他的西装外套领口是打开的,有点偏休闲风,取下的领带缠绕一圈在手上,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品,但从江聿风淡定从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次的见客户应该很成功。
他远远站在灯光下,轻笑着,说不上来的好看,温辞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狗男人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自己。
但一天都没见到他,温辞还怪想念的,表情顿时又变软了。
麋鹿妆还在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又那么可怜,看着就想让人好好抱在怀里揉搓一顿。
有人推了他一下,是路雪松:“傻愣着干嘛,过去呀。”
温辞思考过了:“待会儿不是要聚餐吗,趁我脸上的妆还没卸掉。”
“你跟他聚吧,啧。”这两人看彼此的眼神都快看穿一个洞了,路雪松又啧啧两声,“哦,对了,今晚你要是有空就来喝一点,庆祝演出顺利。”
“行。”温辞走过去了,同时,江聿风对他招招手。
圣诞狂欢还没结束,麋鹿妆斑斑点点,五彩缤纷,像是把烟花画在脸上,鼻梁也被点缀着,温辞睁大眼睛,眼珠子漆黑水润,凑过来在江聿风身上嗅了嗅:“你喝了酒!”
江聿风垂眼盯了片刻:“一点。”
“那你酒量还不错,这都没醉。”因为江聿风身上的酒精味很浓郁,但有香水味覆盖,所以也还好,不靠近闻不到。
江聿风注意到温辞小麋鹿服装别了很多棒棒糖,“这是什么?”
“喜欢我的人送的,一根棒棒糖代表一个人,怎么样,我很受欢迎吧。”温辞虽然只是演了个背景,但他很骄傲,被这么多人喜欢。
江聿风眸子深深的看着他,他知道温辞长得有多好看,多漂亮,以至于现在移不开眼神。
温辞见他今晚异常沉默:“要不要回宿舍休息会儿,我陪你回去。”
“今晚还没结束,有个聚会,你陪我。”
温辞也没提出异议:“那我要把衣服换了。”
“就这样吧,都是你认识的,云安和,还有程河他们。”
温辞浑身难受:“可是我都这样一晚上了,感觉这妆扒拉脸上,有点不舒服。”
江聿风低头看了半晌,轻声:“难受就去换了,我陪你回宿舍。”
“……”
温辞脑袋的灯光一亮:“我要不先去跟文艺部的他们聚个会,喝个酒,我就走了,最多几分钟,你先回宿舍等我吧。”
事真多,江聿风嗤笑:“要不,暂时别换了,我们先玩点别的。”
温辞睫毛像蝶翼扑飞,看着一脸纯真的模样:“玩什么?”
江聿风举起手,缠在手掌的领带绕了一圈,留下一尾巴拍了拍温辞柔软温热的脸。
“小麋鹿,骑上来。”
“……”
温辞一开始没听懂:“骑哪里,你肩膀吗?”
江聿风沉默着用领带拍了拍温辞裤子那地方。
温辞立刻退后一步,想捂住,反应过来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毁形象,气恼道。
“我骑你脸!”
第43章
温辞骂完后,也觉得不对劲,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深究,就当自己嘴瓢好了。
江聿风一脸波澜不惊走到他身后:“走吧,回宿舍。”
“哦,好。”
路雪松已经跟着文艺部的人去聚会,温辞在微信遗憾表示自己不能参加,他要去卸妆,感觉毛孔被堵住,很不舒服。
【路雪松:……你不用找借口,我懂你,重色轻友的好哥们。】
【温辞:卸妆是理由之一,也很重要。】
【路雪松:但是江聿风不回来的话,你肯定会跟我们出去吧哈哈哈。】
【温辞:……】
温辞莫名心虚,收起手机,瞥了江聿风一眼,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走在他身边,他自己一身小麋鹿装扮,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跟平常很不一样。
江聿风跟在身后,眼皮未抬,神色寂静,半垂着目光看向温辞走动时,尾椎部分的小尾巴,随着他左右摆动,小尾巴做得不是特别精致,有些僵硬,没有柔软灵动的感觉。
江聿风不是特别满意,如果是他来做的话,一定会更好,那条兔尾巴的内裤应该更合身,有点可惜了。
温辞走着走着,感觉自己后面的小尾巴被人揪了一下,他整个人往前走又被迫往后晃动。
“你干嘛揪我尾巴。”温辞脚步不稳的转过头。
江聿风松开手,又抓了一下:“我摸摸。”
温辞差点跳起来:“你抓我屁股了。”
“是吗,怪不得这么软。”
“……”温辞怀疑江聿风在耍流氓,且他有证据。
但江聿风仍然一脸英俊内敛,他刚见完客户,又开完会,身姿优雅且充满魅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功精英人士的感觉,不太像大学生。
这是温辞以后想成为的人,不过嘛,现在一看,班味儿有点重了,看着很不爽。
“你累吗。”温辞表情灵动,连带着脸上的彩绘图案也跟着绚烂。
江聿风低垂,与他并肩:“还好。”
“我以前就很羡慕你这种,现在感觉还是当学生好。”
江聿风笑,连轴转几天眉眼些疲倦,但眼睛还是漆黑明亮,能折射人心,“有钱谁愿意上班。”
“也是哦。”温辞嘴里鼓着空气,“你别太辛苦了,咱们还是大一呢……要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江聿风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抓了抓他毛茸茸的耳朵:“没事我习惯了。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看了。”
温辞见他不欲说这些话题,心里憋了一堆问题只能暗暗咽下去。
“你真的看了。”
“后半部分,还拍了照,你在台上这么多小动作。”
“啊?”温辞眼珠子明显慌了,仿佛开小差被老师发现,“我就是太累了,你拍了什么,我看看,别是丑照。”
江聿风打开手机,一共三张照片。
一张动作是举起双手,温辞偷懒两手臂没用力,像海草那样软软的,立不直。
表情是这样的:>u<
第二张动作没什么变化,但是温辞一直在打哈欠,扭着脖子。
表情是这样的:=w=
第三张动作不变,表情是这样的:QvQ
小麋鹿抓狂了,“怎么都是这种眯着眼睛的,不好看,你删掉好不好。”
江聿风:“不要。”
“求求你了,你删掉吧。”小麋鹿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要看你怎么求我了,口头也有口头的做法。”江聿风慢条斯理的关掉手机,一片黑乎乎的,温辞正在考虑着半夜要不要趁江聿风睡着,拿过来删掉照片。
江聿风扯着笑:“你要是吹吹枕边风,说不定我就同意了。”
小麋鹿好奇发问:“怎么吹?”
“帮我咬。”
“…………”
温辞开始控诉他:“你一天不想这些事不行吗?”
“没办法,对着你,我性//语太强,容易in。”
温辞被他的直白臊得脸红,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
“今天一整天……”江聿风像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放在他面前,“我非常的挂念你。”
温辞心脏狠狠的跳动一下。
回宿舍的这段路走得异常快,明明平时去上课时,温辞经常抱怨好远好累。
同在一处空间,江聿风身上那种气质压迫感越发严重,他盯着看了好久,也不觉得自己露//骨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
是这样的,他控制不住。
太!帅!了!
江聿风脱下外套的手顿了顿:“想不想扒了我的衣服,要来吗?”
温辞:“……”
温辞先去洗手间洗了个把脸,用卸妆油脸上的彩妆融掉,乱七八糟的颜色融在一起,变成深灰色一团,湿淋淋的在脸上黏稠流淌着,特别吓人,鬼看了都不敢靠近。
江聿风出来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眼睛一瞥明显定住了身形,然后默默的掏出手机。
温辞吱哇乱叫,手忙脚乱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威胁他:“你今晚睡觉最好睁开眼。”
几分钟后,一脸清爽的温辞雄赳赳的走出来,看到江聿风已经帮他准备好衣服了。
换好后温辞才发现他们的围巾是一样的款式:“我们这样走出去好像兄弟。”
江聿风:“叫哥哥。”
“……”
聚餐情况要考虑到一群人都是学生,要回宿舍的,所以地址选在学校附近,他们两人穿过一街烧烤大排档,还遇到文艺部聚会的那群人。
温辞被迫中途去凑了个热闹。
他们看到江聿风也在身边,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来参加聚会的原因,但调侃起哄还是要的。
“来来来喝一杯再走,庆祝演出顺利。”
路雪松急急忙忙的说:“换果汁就行,温辞不会喝酒。”
部长好说话:“那就上橙汁。”
秋嘉平托着腮,emmm了一声说:“酒精度数又不高,就一杯酒也好意思推脱吗,路雪松大好人可是把最好演出的角色给了他的。”
温辞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路雪松不乐意了:“角色是我争取来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而且演出很顺利,你在阴阳什么?”
部长低眉:“小白怎么没来。”
秋嘉平:“他忙着赚分,没有时间参加聚会。”
江聿风冷眼旁观,提醒道:“先喝了。”
温辞反应过来,然后像敬酒那样敬了一杯:“庆祝我们完美演出成功!”
唯独秋嘉平没有起身,江聿风主动倒满了一杯酒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情冷冷的,语气轻轻的,杀伤力够够的:“你挺小气的。”
所有人:“…………”
江聿风神情未动半分,眼神像看狗似的,周身冷得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
部长出来打圆场:“喝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仿佛秋嘉平不喝的话,就是不给面子文艺部,这种场合扫大家的兴,以后就更难混了。
秋嘉平咬牙切齿,一饮而尽。
互相打完招呼,二人离去,温辞哇了一声:“你好厉害,我还在想要怎么怼过去,你轻飘飘的来了句,他就不敢说话了。”
“有什么好怼的。他不给你面子,你也不要给他面子,不要被人带进情绪陷阱。你生气了他就得逞了。”江聿风捏他的脸,“懂吗?”
温辞的嘴被迫咧开,说话有点大舌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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