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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囬眯着眼睛看着舞池中央的人。
那人今天穿了一套纯灰色卫衣套装，头上带了一顶鸭舌帽，卫衣的帽子虚虚的戴在鸭舌帽上。
和昨天相比，多了份青春洋溢。
殷囬注视着台上的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虽然知道这人是1，但是这脸和身材真的是...看一次心动一次。
还好，今天知道了他是谁，殷囬心动的比较克制。
走上台的泊戚坐在了鼓凳上。
看了人群一眼，将右手的鼓棒向上一抛。
随着“咚”的一声响，演出开始了。
四周都是欢呼声，殷囬目光和此处的每个人一样，一刻也没离开过台上的那人。
江淮扬凑了过来，酸溜溜的说：“殷哥，他也太帅了，比你还帅。”
殷囬沉沉的笑了两声，赞同的说道：“是挺帅，如果把他压在身下，一定很有趣。”
林穆手上一抖，低头继续擦杯子。
他什么也没听见。
江淮扬惊讶的说：“啊？他是0啊？还挺像1…”
殷囬乐出了声，笑个不停。
江淮扬：“？”
他殷哥怎么笑得这么瘆人......有些变态。
林穆换了个杯子继续擦。
殷囬笑够了，终于停了下来，他转头问林穆：“泊戚每天都会来？”
林穆摇了摇头：“只有周日晚上的演出是固定的，其他时间不确定。”
殷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了一会台上的人。
“走了。”片刻之后，殷囬喊上江淮远，两人一起离开了。
隔天晚上七点。
云豪大酒店门口停了一辆又一辆价格不菲的豪车。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都是C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今晚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争夺怀远旗下的那块地皮。
酒店内，宾客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走进了一个穿着一套酒红色西装的男人。
深V领口下，男人的肌肉线条若影若现，本就白皙的皮肤被红色凸显的更加诱人。俊朗的五官一出现，吸引住了在场每个人的目光。
现场变得安静下来，耳畔突然的一声——泊戚？在安静的环境里就显得格外大声。
大家的目光转移到发出声音的方向，一瞧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殷囬吗？
殷囬手拿一杯红酒，站在大厅中间的圆桌旁，感受到了其他人投来的各种视线。
“.......”
殷囬真的又很想叹气了，谁能想到他会在这里看到泊戚？
谁能想到他惊讶的一时没控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谁又能想到他疑惑的发出声音的时候大家正好都这么安静？
刚才一个个聊的水深火热的人呢刚才激动的你来我往的交流呢？
都去哪了？怎么消失的这么快速？
殷囬觉得不是自己和DOME气场不合，应该是和泊戚不合。
转身放下红酒杯，又优雅的转身抚平了西装上不存在的褶皱，殷囬抬头无事的微笑着。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嗯，反正不是我就行。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互相交换传递八卦信息。
“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泊家和殷家的两个儿子认识啊？”
“对啊，殷家和泊家做的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也没听说这两家有私交。”
“哎呀，来来回回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互相认识也不稀奇。”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怕他们现在突然认识和今天的拍卖会有关系！”
“你是说....这块地皮”
“这块地不好啃，怕就怕两家联手，今天这晚宴只怕我们是陪跑!”
..............
眼看周围人越讨论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声、内容越来越离谱......
殷囬不笑了，转身看着台上的大银幕，力求不与那边进来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眼神交会。
眼神交会倒是没有了，因为泊戚直接走到了殷囬的身旁，开始进行语言交流了。
.......
“殷囬？我发现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泊戚双手环胸，笑着对殷囬说。
殷囬看了看大银幕，又看了看泊戚，再看了看大荧幕，得体的点了点头：“是吧，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第四章 原来泊少是....泊少
说完，殷囬就听到泊戚低沉的笑声。
殷囬马上闭上嘴巴不说话了，谁让泊戚说的话实在太适合接过来骚了，以至于自己一不小心又接上话了。
正经场合要说正经话。
殷囬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后抬头看着泊戚：“倒是没想到泊少居然还是泊少，鼎鼎大名的泊氏少爷，真是幸会。”
原来泊少真的是泊少，此少便是此少。
嗯。是他自己想的不够多，没深究背后的意思。
泊戚歪了歪头：“应该也没有很有名，毕竟殷总昨天也没有认出我来不是吗？”
.......很好，别聊了吧，行不行啊，聊不下去一点了。
殷囬又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绕来绕去都是同两个圈里的泊戚，他居然真的是一点都不认识。
殷囬点头微笑，又看大荧幕，这晚会怎么还不开始，是要等到人把地洞钻好吗？
泊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殷囬：“不过殷总是真的鼎鼎大名啊，上任总裁不过两年，把殷氏珠宝业绩又翻上一番，真是了不起。”
殷囬听到泊戚的话，打算照猫画虎：“应该也没有很有名....”
话还没有说完，泊戚打断了殷囬：“我认出来了。”
“？”什么？殷囬迷茫了一下。
“我认出来了，”泊戚又重复一遍，“那天在DOME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
“.....你认出我？那你知道....我是....你也是...你还....”殷囬大受震惊。
不是，泊戚认识他的话就应该知道自己是铁1，认识他就应该告诉他自己撩错人了啊？！认识他就应该....不是，泊戚为什么要继续和他聊下去？
“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把你的属性转换一下。”泊戚淡定的说。
？
？？
“......什...么？”殷囬裂开，感觉他有点听不懂中文了。
殷囬花了一分钟试图理解这番好像撩人又倍感威胁的话。
他还是没理解成功，泊戚怎么敢的？
要不要解释一下你自己在说什么？
算了，别解释了，殷囬不是很想听。
殷囬确实震惊，他都忘记了明明自己也知道泊戚是1，可那天看泊戚上台打鼓时，心里头也冒出过和泊戚一样的想法。
但是殷囬很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以想，泊戚不行。
泊戚看着殷囬的表情，强忍着笑意，他刚才其实骗殷囬的。
自己那天没认出来殷囬，也不认识他，不然那天自己也不会感到尴尬。他是后来酒吧的人和他聊天他才知道的。
他只是单纯的想逗逗殷囬。
没想到殷囬这么好骗。
但是，泊戚又看了一眼殷囬，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真的挺吃殷囬这张脸的。
殷囬的侧脸线条棱角分明，眼型狭长微微上挑，因为低垂着眉眼，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显得此刻的殷囬好像有些乖巧。
泊戚安静的认真看了一会殷囬，脑袋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不然...试一试？
就在两个人思绪各自在百转千回时，晚会终于开始了。
李怀远站在台上，满脸笑容：“感谢在座的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
“..........”
“今天晚上拍卖所得我将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三十捐给各地贫困山区。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和赞美的话语。
紧接着拍卖师走到台上，开始介绍：“大家都知道，今晚所拍卖的是怀远旗下的一块土地。”
“这片土地已经经过国土局的认可，可开发为商业用图。”
“周围经过开发，交通便利，即将是人流量聚集之地。”
“很可惜因为公司发展原因，这块土地不适合怀远，因此怀远集团总裁李怀远先生认为让其他有需要的公司收购更为合适。“
介绍完毕，重头戏来了，随着的拍卖师一声起拍价五亿，竞拍开始。
殷囬重新拿起红酒杯，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喊价声，眯了眯眼睛。
泊戚在一旁也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拿了一杯红酒。
两个人都看似一点也不着急。
殷囬看了一眼泊戚：“泊少不打算出价”
泊戚喝了一口红酒：“我不着急，殷总着急了？”
“不是着急，是该出手了，”殷囬举起手，“八亿。”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看来这次殷氏是势在必得。
"殷总真是大手笔，还好我还能加的起。"泊戚看着殷囬，带着点笑意说道。
泊戚抬手，又加了一个亿。
殷囬眼皮一掀，似笑非笑的与泊戚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意思都非常清楚。
泊戚开口加价后，一瞬间没有人再举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接下来是殷氏和泊氏的争夺。
每个人都在打着小算盘，打算先静观其变。
会场内鸦雀无声，但每个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殷囬和泊戚身上。
两个人的喊价已经到了十一个亿，殷囬继续举手。
泊戚道：“殷总，这个价对殷氏现有的流动资金来说，也差不多了。”
啧，殷氏有多少流动资金，多少预算搞得你好像很清楚一样。
分明在炸自己。
不过，接下来的价格确实快要超出集团预算了，但殷囬没放下手，继续道，“十二亿。”
把话说完，殷囬才回答泊戚："现在这个价，对泊氏来说，"殷囬举杯隔空一碰，一口喝完：“已经超出了，不是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殷囬回炸。
但是没想到，炸对了。
泊戚也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确实，泊氏的预算在十个亿，现在这情况，我的确有点两难。”
“但是殷总，十二个亿的收购，对贵集团来说，也有点冲动了......或者，是殷总冲动了？”
台上的拍卖师已经开始喊十二亿一次了，殷囬想了想，确实有些冲动。
集团评估给他的报价其实和泊氏的预算一样，这块地十个亿收购是最合理的，但是殷囬认为，这块地的后续发展值得一搏，他心里的预算在十三个亿。
“十三亿。”在拍卖师喊到第二次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泊戚的声音。
殷囬真的被气笑了，他一字一句：“有点两难？”
难在哪里？
难在喊十三亿还是十三个亿是吧？
“确实两难，他们的预算和我心里的预算不一样。但是我想了想，人还是得相信自己。”
泊戚说完，又补了一句：“就像殷总一样。”
“泊氏集团出价十三个亿，在场各位还有加价吗？”拍卖师的声音响起，“十三亿一次！”
殷囬没动，再加下去预算远远超出，即使拍下这块地，也没有可用流动资金可以支持后续发展了。
他想错了泊戚打的算盘，现在两难的人是他。
“十三亿两次！”
“十三亿三.....”，话音未落，有个人上台在拍卖师耳边说了什么。
拍卖师点点头，放下手中举起的拍卖锤，拿起话筒说：“ES集团出价十五亿，各位还有加价的吗？”
所有人都躁动起来了，在场的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泊戚皱了皱眉头，殷囬挑了挑眉头：“看来最后的赢家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泊戚转身对身边的秘书说了什么，那个人离开了。
“十五亿两次！”
“十五亿三次！成交。”拍卖锤落下，今天的拍卖已成定局。
“让我们恭喜ES集团拍下这块地皮！”
泊戚抬手拿了两倍红酒，递过一杯给殷囬：“为我这难以形容的心情干一杯？”
殷囬没忍住刺了一下：“应该和我刚才听到泊总喊十三个亿的时候，是一样的心情。”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碰了个杯，喝完之后都打算离开了。
今晚的重头戏已经过了。
酒店门口，殷囬的司机先把车开了过来，殷囬和泊戚“礼貌”道别之后，打算上车离开。
“殷总。“泊戚叫了一声。
殷囬转头：“怎么？”
“见了两次面，还没正式介绍我自己。”泊戚向前走了两步，在殷囬面前停下，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泊戚。”
殷囬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莫名的仪式感。”
下一秒，殷囬伸手回握：“殷囬。”
说完之后殷囬便转身上了车。
泊戚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见。”
而殷囬的手在下一刻伸出了窗外，朝泊戚摆了摆，像是在说——
别吵，快走。
泊戚低头笑了出来。
车上，殷囬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传来Milly的声音：“殷总，你是无良老板吗？你知道下班时间看到老板的电话准没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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