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囬的手指轻轻的抓了一下床单,又松开。
脸被人掰正,殷囬总不能因为不想看泊戚而将眼睛一直斜着。
他已经够脚趾抓地的尴尬打脸了,不允许自己看上去还像个面部失调的傻子。
于是殷囬只能转动眼珠,看回泊戚。
还好泊戚没有说什么让人更加尴尬的话,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然后俯身吻了下来。
舌头搅动,泊戚舌尖轻而又巧的扫过殷囬嘴里的每一寸。
舌头已经被泊戚加重的力道的吻吮的发麻,于是殷囬抬手抓住了泊戚的头发。
不过不是把他扯开,而是压得离自己更近。
殷囬反客为主,轻咬了一下泊戚的舌头。在泊戚吃痛稍松的时候,追着泊戚的舌头对持着回到了他的嘴里。
泊戚含糊的笑着,纵容的顺着殷囬的动作,不过手上的动作和嘴里的截然不同。
“呃......”
殷囬轻喘,那里被握住,殷囬微微颤抖。
遮住胸膛的衣服被撩起,白皙又红润的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在殷囬张嘴喘气的瞬间,泊戚的头缓缓下移,双唇之间含着了那粒圆润的珠子。
抿紧,拉到一定的位置,又猛地松开。
珠子回弹到殷囬的身上,刺痛又奇怪的感觉漫布了全身。
两颗珠子都被玩弄着,殷囬伸手抵着了泊戚的胸口。泊戚放在下面的手速度变快,殷囬头向上抬起,修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结上下滑动,咽下了那一声暧昧的呜咽。
缓过了那一阵刺激,殷囬原本放在泊戚胸上了那只手不甘示弱的顺着腹肌滑倒了泊戚的下方。
气氛愈加浓烈,低喘和沉重的呼吸充斥着整个屋子,时不时还有几声满足的渭叹。
月亮从窗口瞧见了,羞红了脸躲在了云层之下。
风包裹着云层,安抚着它,云层轻柔的接纳着风,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多久,房间里激烈的声音才渐渐淡了下来。
月亮终于从云层中出来。
房间的大床内,殷囬正以平躺着以一动不动的姿势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吐着烟圈。
为什么呢?
因为殷囬现在只有脖子以上还有力气动一动。
泊戚的手捏住了殷囬的鼻尖,殷囬呛到咳了两声,不满的瞪了一眼搞恶作剧的幼稚泊戚。
那双还未褪下情动的双眼盛着水,看的泊戚心一颤,俯身亲了亲那双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眼睛。
殷囬闭上了眼任由泊戚动作。
手中的烟被泊戚夺走拿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俯身吻上了殷囬的唇,将那一口烟送入了他的口中。
等到他们相拥要入眠时,泊戚道歉:“别气了阿囬。”
虽然泊戚那时候在酒吧确实是故意的,但是他其实没想到殷囬会真的不开心。
是他闹过了,耍了点幼稚的小心思。
真吃醋的不是殷囬,是在酒吧看到他们凑在一起的泊戚自己。
好像真的才三岁啊,泊戚反省。
殷囬在黑暗中的眼睛睁开了一瞬,随即又闭上。
“嗯。”
反正殷囬也没有真的生气,冷了几个小时,足够给泊戚教训了。
殷囬想,那就算了,原谅他了。
殷囬看着手机里泊戚发来的消息。
“晚上等我接你一起去吃饭,吃完了我再去DOMR。”
殷囬回了个好。
今天本来是周日,但是晚上泊戚要去DOME。
那天泊戚答应DOME的老板,周日的演出开始回复如常。
忙完了这一阵,接下来泊戚轻松不少,也有时间去演出了。
早上泊戚和殷囬提了这一件事,殷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来以后周日晚上都要跑一趟DOME了,殷囬想,他得去看他男朋友的演出和接他男朋友回家。
下午的时候,殷囬收到了江淮远的微信。
是自己让江淮远帮的忙江淮远搞定了。
殷囬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送到DOME,他今晚在。"
江淮远又发了一个收到的狗头表情包。
殷囬笑笑把手机收到口袋。
门口闯进了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也有点不对,因为进来的人是殷天。
殷囬敛了脸上的笑意,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几步,伸手示意跟进来的milly先出去。
殷囬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朝殷天点了点头。
殷天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暂时没去管殷囬对他的不敬。
殷囬看到殷天的身后露出了一个脑袋,这才发见殷天后面还进来了一个少年。
少年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站在殷天身后明显有些局促不安。
殷囬心里有了个猜测,他看向殷天。
殷天拉过少年,对殷囬说:“这是殷希。”
殷希,殷囬想到了那天在殷天书房看到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的名字。
殷天外面的儿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殷囬皱眉,殷希看的清楚,抿紧了唇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看殷囬。
“小希,”殷天开口向他介绍,“这是殷囬。”
殷希讪讪的说:“哥...殷..”
半天,殷希又闭上了嘴。好像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殷囬。
“他是你哥哥,就叫哥哥。”殷天说,丝毫没问殷囬的意见。
殷希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哥哥。
殷囬嗤笑一声,看向殷天,声音极冷,“你想干嘛?”
殷囬认定殷天接下来肯定有事情要说,否则殷天会让自己的儿子叫他哥哥?
殷天分明都没承认过他这个儿子。
总不能是特意带着自己的儿子跑到公司来恶心他的吧?
“在公司安排个职位给小希,他现在毕业了,也该学学接受公司的一些事务。”
“先做你的秘书吧,掌握一下公司业务,之后再当副总。”
殷天直接把殷希安排的明明白白,也明明白白的给自己下达了任务。
殷囬听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殷希肩膀一颤,头垂得更低了。他是殷天的私生子,本来面对殷囬就没有底气,更何况殷囬的气势太强,浑身上下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明明都没和他说话,殷希就感觉身体些发抖。
“殷天,你是想让全集团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私生子是吗?”
“我会让小希保密。”
殷囬听出殷天这话的意思,就是殷希和他都不会说,只要殷囬不说,没人知道。
殷囬烦躁的拿起桌上的烟点燃,烟雾吐出的时候,殷希听见殷囬说——
“要是我不同意呢?”
“这是我的集团,殷囬,你说了不算。”殷天冷哼一声。
好像猜到殷天会这么说,殷囬平静的抖了抖烟灰,看着眼前并肩站在一起的殷天和殷希。
“他多大?”
“什么?”殷天没反应过来。
“我说,”殷囬侧头抬手将剩下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指尖用力将烟头都捏的塌了下去,“他,今年几岁了?”
殷天看了一眼殷希,殷希马上答道,“我今年十九岁,我和..哥.....还很巧是同一天生日的。”
殷天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同一天吗?”
“哈哈....”殷囬喉咙中溢出几声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是嘲讽也是自嘲。
他真是觉得太可笑了。
第五十一章 当然了,男朋友送的。
好一个十九,好一个同一天的生日。
殷囬今年二十六,殷希今年十九。
他只比自己晚出生了七年。
刚刚好七年。
殷囬知道殷天很早外面就有情人了,但是直到今天他好像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在自己七岁那年的生日原本一直不回家的殷天突然在那一天回来了。
而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出离婚。
其实殷囬那时候还埋怨,难过,气愤过为什么偏偏是在他生日那天爸爸妈妈要吵架。
但原来,跟是否是自己的生日无关。
殷天那天回来,那天提离婚,只是因为在那天他的另一个儿子出生了。
所以,殷天想要在那天将旧的一起清理干净,然后去迎接他新的所有。
只是,最后没能如殷天所愿而已。
而殷天大概也不会知道或者根本不在乎——从那天起,殷囬就掉入了地狱。
多么讽刺。
多么荒唐可笑。
“行。让他留下,按你说的那样来。”殷囬没再看他们,走到办公桌后方坐下。
他同意让殷希就这么留在公司里了,殷天还有些不可置信殷囬能答应的这么爽快。于是他扯过殷希和他单独说了些话,嘱咐了些什么。
殷囬只看见殷希点点头,然后向他走了过来。
殷天离开后,办公室里安静的很。殷希站在了殷囬面前,张张嘴想要主动说话,但是半响还是没能开口。
殷囬没理他的欲言又止,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殷希被无视,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正两难时,殷囬缓缓道:“我会让人带你去你的工位,要做的事她会和你说,做好该做的事,不该做的,别做。”
殷囬终于抬眼看着这个所谓的弟弟,“比如,叫我哥哥。”
“你是殷天的儿子,和我没有关系。”
话里的意思殷希听个明白清楚,他点点头,“我知道的,殷总。”
殷囬抬手按下呼叫键,“进来一下,milly。”
半分钟后,milly敲响了门进来。
殷囬拿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头也不抬的同milly说:“他是新来的秘书,你带他去熟悉公司业务。”
miiily:“....殷总?”
milly属实有些不解,有些震惊,有些慌张。
殷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找个人来接替她的工作?难道,不会吧?是要把她开了吗?
我最近没有做错事情吧?milly陷入回忆,想了半天,她确实没有做错事情啊??
于是她委屈的又叫了一声殷总。
殷囬抬头,看到了milly脸上的五彩缤纷表情。
真是在想什么一看就清楚。
殷囬:“.....没有要把你开了,只是找个人分担一下你的工作。”
殷希点头附和,不过他只敢小幅度的点头,也不敢用声音附和。
他安静如鸡,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milly听到老板这么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恢复职业微笑,“好的,殷总。”
她让殷希和她出去,殷希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跟着milly出去了。
门被带上,殷囬把笔放下,靠在椅背上又点了一根烟,朦胧的烟雾遮住了殷囬眼里的情绪。
他拿起手机给苏素打了一个电话。
“妈妈。”
“什么事?”苏素冷淡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
殷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听苏素的声音,她应该不知道殷希这件事。
殷囬说没什么,然后简单的问候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殷囬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窗外的夕阳高撒空中,他就着这个姿势,沉默放空了许久。
殷天这个事情能瞒下去多久他不知道,他没告诉苏素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对不对。
但是,就像殷囬之前和殷天说的一样,如果苏素知道了,殷囬也不敢设想苏素的反应。
他没办法,只能瞒住,瞒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所以他答应了殷天,把殷希放在了殷囬的眼皮子底下。
殷天今天把殷希带来,说是熟悉公司的业务,之后再安排个职位给他。
但是殷囬明白的很,要是殷希能做好,殷囬这个位置,得给殷希。
殷囬不在乎坐不坐这个位置,即使不是殷氏总裁,殷囬自己这些年的投资和在外市开的公司赚的也不少。
只是,殷天......殷囬转了转笔,殷天不该这么好过。
殷囬打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才挂断了电话。
.....
晚上泊戚先去了DOME,殷囬说有点事会晚点到。
泊戚窝在后台沙发上给殷囬发消息说到了,问殷囬什么时候来。
接到殷囬说在门口的消息时,泊戚以为他在酒吧门口。
但是,下一秒,后台的那扇门被推开,殷囬走了进来。
跟着殷囬来的,还有江淮远和几个抬着大箱子的运货师傅。
泊戚卷缩在沙发上面的大长腿落在了地上,站了起来,“阿囬?”
殷囬对他笑笑,转身对送货的师傅说:“放在这里。”
运货师傅把手中的大箱子放在了殷囬手指的地方,然后离开了。
“什么东西?”泊戚说着话走了过来。
江淮远笑得神秘,手搭上了泊戚的肩膀,“这里面可是殷哥.....”
江淮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搭着泊戚的那只手就被人打了下来。
“别乱放。”殷囬拿起剪刀剪断箱子上面绑着的束封带。
江淮远:“.....”他把手默默的放进了自己的背后,藏了起来。
他感觉他殷哥剪的是束封带,但是咔擦的好像是他的手。
江淮远脚一步步往后挪动,小跑到门口,“殷哥泊哥那我先撤了。”
泊戚看向江淮远逃跑的背影,手搭上了殷囬的肩膀,笑的弯起了腰。
“阿囬,你吓到他了。”
回应泊戚的是另一声咔擦,殷囬瞥了一眼门口:“没吓他,他胆子小。自己吓自己。”
泊戚摸摸眼角笑出的一点泪水,又好奇的把目光放回了地上的大箱子。
“所以这大家伙是什么啊,阿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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