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这可是正事,一部好的作品不能让导演一人说的算对吧。
这么一想我又理直气壮了。
第179章 列表
太宰暂且没回我的消息,其他人那边倒是炸锅了。
回的最快的就是聊天室那边。少爷他们在放假时间都是高强度冲浪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帅哥谁啊?看着像个俄罗斯人。”
少爷发消息问道。
还没来得及打字,少爷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你网恋对象是吗?男孩子在也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小心网恋变网骗。”
我打字的手僵住了。
根本没有网恋啊,非常纯洁的敌对关系好嘛!即使有概率对方是自家室友的同位体,也是敌对关系呀!况且我有喜欢的人了谢谢。
然后还没来得及辟谣,新的消息就又弹出来了。
——“他是要和我们做固桌吗?”
句号君提问道,比起最开始认识那会儿,他对电子产品的操作明显熟练了不少,不再是一个句号走天下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暂且丢下了骗不骗的问题,重新回复道。
——“不是,他对跑团不怎么感兴趣。”
我安利了好久他都兴致缺缺。
于是句号君也对他没兴趣了。
另一边,黑猫君倒是对这张照片的构图夸赞起来。
——“就这张照片,想猜到对方当时在哪可不容易呀。”
黑猫君对照片指指点点,倒是觉察出了些赞赏的意思。
——“光影、明暗、动态……这些理应在照相时有所体现的特征全部都掩饰了价值,本能体现的日照、温度、风向都被掩盖掉了,是线索几乎消失的照片呢。”
——“它是个棘手的犯罪分子。”
黑猫君总结到,我本身是想帮他争辩一下的,结果细想下来又觉得黑猫君好像没说错。
——“能看出他现在在哪吗?”
我打字问道。
——“查到了。”
黑猫君还没回复,消失了一会儿的少爷却突然回来了,发了一个文件上来。
——“这人是俄罗斯情报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呀。”
我懵了一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有些慌张。
——“你怎么还去查他是谁了?!”
不要随便调查奇怪的人啊!
事情是这样的,我认为网友——也就是费奥多尔——必然是同我周围的人有所联系的。
给我安排了无数事件作为剧目、构筑楚门的世界可没那么简单,倘若想让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进行,那么他一定会这么做。
所以我用他的照片轮了列表里的所有人,以此来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可惜没能和他见面,要是能面基就可以直接解决,不用轮列表了。
但聊天室的三位就不太包括在里边了——我们隔着一个太平洋,想影响都影响不到。发照片纯粹是为了满足分享欲。
少爷给的答案很简单。
——“想查就查呗。
显然不觉得这个做法有什么问题。
我发现我的表达似乎没到位,于是又解释了一遍。
——“我是说这样做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你也看见了,他可是犯罪组织的首领诶。”
少爷没声了,原本我还以为是我说服了他。
结果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的消息就蹦出来了。
——“我爸跟我说过,想做什么定好计划目标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要是连个情报组织的头目都怕,我还怎么保护我的东西?”
我被这个发言惊到了。感情刚刚他是在打字呀,这就是阿美的精英教育嘛,好拽啊。
——“少爷霸气!”
我打字夸奖道。
然后另外两位就学着我发了一模一样的信息,充分的展示了人的本质是复读机。
少爷回了个猫猫wink的表情包。
·
和他们结束了聊天,我又迅速筛选了一下我的列表,大部分都不清楚我发这么一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我也就胡编了各种理由回复了他们。
当然,也有些不那么好解释的。
信子看见了我的消息之后,第一句回复就是“反社会人格”。
我当场就懵了,打了个“?”。
然后信子就说,“虽然有点不礼貌,但如果这是你喜欢的对象的话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我更懵了,又打了个“?”
然后信子就和我解释了一些关于如何辨别反社会人格的冷知识。重点就是宁杀错不放过,对方不是个好人让我离他远点。
我沉默了。
重新点开了网友先生的照片。
抛开事实不谈,我完全不觉得这么一个把温柔无辜写在脸上的看板郎级别的长相和反社会人格有什么关系。
根本就没关系吧!
但事实上对方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也只能感叹信子的专业水准了。
于是我告诉信子我相信了他的话,如非必要我会减少和他联系的。
信子这才放心下来,让我交朋友的时候多注意一下,顺带关心了我拉丁语的学习进度。
——在翻译了在翻译了。
我想到我缓慢的进度,一阵心虚,想要敷衍过去,却突然想到信子是了不起的大学生的,她连拉丁语都知道,我先前遇见的问题完全可以去问她。
于是我从口袋里取出书页的拓本,打开手机放大镜头后调整角度,拍了两个单词发了过去。
拓本是前两天借了警局的仪器弄的,书页上的字迹翻译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断掉了,后面根本没有单词,只有不连贯的墨迹。写这个故事的人显然很爱弄花活,研究了半天后,我才意识到了后面是怎么回事。
故事的写作者显然是用铅笔起稿的,写完后再用线笔描上一部分,最后擦除原来的铅笔稿,才会留下这些不连贯的墨痕——而警局恰好有监测碳痕的设备。
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内容我都快把字典翻烂了都没翻译出来,都快怀疑这是不是拉丁语了。
—— “翻译上出了些问题,后面怎么也翻不动。”
我回答道。
——“这好像不是拉丁文。”
信子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嗯,我的想法被证实了。
信子告诉我,拉丁语系的语言文字长得都差不多,她只是在选修古代文献的时候拓展了一下拉丁语,也不是每种都认识,不知道是哪国语言、不通词意她也没辙。不过可以帮我去问问苍。
哇,太感谢了!
我立马向信子表达了我的谢意。
——“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而且说不定还帮不上忙呢,不用谢的。”
信子回答道。
我应了一声。
不过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
——“这不是费奥多尔吗?”
我把照片发给老板后,同样高强度冲浪的他就秒回了,并且立马开始向我推销起来。
——“想要他的情报?巧了,我这恰好有。”
可惜我那会儿正在和信子聊天,没理他。
然后他就“人呢”“在吗”的轰炸我的邮箱,等我点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不要放置play啊,给你打八折行不?”的消息蹦出来。
嗯?
活见久了,原来放置play还能争取打折的吗?
我默默的记住了这点,我发消息告诉他不必了,我已经从别处得到费奥多尔的情报了。
结果就被老板控诉“外面有人了,白疼我了”。
我懒得和他多说,无视了他的间歇性戏精,表示现在晚上九点我要睡了,你自己去过你的夜生活吧。
·
没等到太宰的消息。
我坐在床上。陆陆续续两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没等到太宰的消息。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情况,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有些郁闷。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打字要求道。
——“看到了的话,至少回个已阅吧。我想上床睡觉,你不发我强迫症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太宰真的发消息过来了。
——“那你就别睡了。”
一如既往的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支棱起来,直接一个电话过去。
大概过了十几秒——很难说它是短暂还是漫长——电话接通了。
“那我不睡了。”接通后我秒答。
“……在工作时间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电话另一头,太宰沉默了片刻后,安静的反问道。
什么工作?没在工作呀?
我一时没有听懂太宰的意思,正想回答,接着又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稍稍有点吃惊,开口问道:
“太宰现在是在工作吗?”不可能吧,首领又不用出任务,有必要半夜加班吗?
太宰没说话,可这就是一种默认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我应该表示抱歉再挂掉电话。
但我就不。
“没关系的,太宰现在是老板,工作时间摸鱼也不会有人说你的。”我安慰道,并不觉得打扰太宰工作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且不说加班加到十一点根本不合理,倘若太宰真怕我打扰他工作,那他肯定是直接选择不接电话的,怎么可能还在跟我聊天。
所以合理怀疑太宰这么说只是习惯性的怼我而已。
“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太宰语调平稳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我回答道,垂下眼睛说了自己打电话过去的理由,“我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很想和你说话。”
太宰一时没说话,我轻声叫到他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
“不过太宰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我会仔细想想的。”我认真想了想,补充道,“想到了——按照传统来说,人与人见的纽带是很重要的,即使是过去的上司也要经常联系才是。”
“说的好像你有多注重传统似的。”对于我的随便想到的蹩脚说法,太宰不客气的评价道。
我语塞了一秒。
因为我确实不注重这些。
人都是懒惰的,留学那会儿习惯了中国简约的礼节,回来之后根本就不适应这些麻烦又复杂的东西,更别说遵守它们了。
“已经在慢慢捡起来啦……”我稍稍狡辩了一下,但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最后放弃的实话实说,“这个理由是我随便想的,我讨厌麻烦的社交,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明明是实话实话,却因为存着其他心思变得心虚起来,声音越说越低。
“禾泽真是麻烦……”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对这句话都完全免疫了。
在这之后,我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
“太宰,”我开口叫到他的名字,一个“我”字之后,却抑制住了倾诉的欲望,没再说下去了。
“什么?”见我没说话,太宰反问道。
我默了默,回答道:
“我突然有了一件不想告诉你的事……”
第180章 碎星
——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不将喜欢的答案宣之于口,那么我便可以继续放肆的同你交往,继续像过去那样胡说八道。
只要假装毫无图谋,那么你没法拒绝我,因为我什么要求也没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太宰对我说的话很是无语,他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我现在打算睡觉了。”我仿佛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开口说道,轻声描述着我完美的睡眠环境,“被子昨天晒过,很软很舒服而且还香香的。枕头也是哦,记忆海绵填充的,用手戳一下还会陷进去那种。床很软,原本的床垫被二……猫猫弄坏了,新的这个睡起来特别舒服,我床上有两床被子和好几个抱枕,把自己埋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我描述着描述着,倒是先把自己给说困了,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太宰不困吗?”
“……你是狗吗?”太宰对我这种勾引他睡觉的行为非常不满。
“嗯……别内卷了……”本身就窝在被窝里的我被困意绑架,说话声音越来越模糊。
“睡吧……晚安……”我小声说道,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说完晚安之后,我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安心的睡着了。
当夜睡的非常舒服,什么也不知道,以至于第二天看见电量几乎告罄的手机和通话时间长达八小时并且还没结束的电话时差点裂开。
浪费的话费都够买半打谷子了救命!哪有这样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啊!
在我哀嚎着心疼话费的时候,太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手机要没电了,是吧?”太宰的声音四平八稳,似乎在陈述事实,但在传到我耳朵里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坏心眼。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挂电话?”我控诉道,一想到那些流失的话费,我的心就痛的滴血,“你昨天明明说了没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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