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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已证明官方垄断只会在短期呈现正面反馈,即便是给官方一个上千万乃至上亿的消费市场,虫豸也能吸血吸到垄断业都能血本无本——这一点在先帝“弛山泽之禁”前就深有体会。
  与其让少府的虫豸继续把山泽的价值吸成负数,到不如让黔首进去某条生路。至少后者还会记得皇帝的好,而前者……
  呵呵!
  “如果真是他们干的,孤可真要注意一下太子的地位。”
  禁止商人买官和将逃脱市籍的大商人都登记在册无疑是把全国的地头蛇都按在脚下疯狂摩擦。更要命的是,刘瑞上书重拾“赘婿,有市籍者,以及罪臣不可为官。”的政策。
  这在一定程度上掀了刘瑞用科举搭起的寒门基本盘,同时遭到文官集团的疯狂反噬。
  有钱读书的寒门大多都是小地主与商户之子。
  而跟庙堂之上的文官相比,武官的绝嗣率更高,也更容易需要赘婿。
  如果赘婿能够做官,那就会有吃绝户的可能,从而让武官家宁可过继子侄也不会让女儿袭爵。
  这对刀尖舔血的武官和心惊肉跳了一辈子的武官家眷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更别提罪臣还能重返朝廷与罪臣之后还能为官……
  如此一来,那些清官又算什么?
  受其迫害的黔首又算什么。
  所以刘瑞必须废除这项“仁政”。
  而且不仅要废除,还要绝了政商勾结,罪臣复起的可能——哪怕这会牵扯不少无辜之人。
  “廷尉查出与其勾搭的是栗卿的家仆,此人在周丘搭上馆陶长公主和绛侯后便出了关中,至今依旧落不明。”
  “是下落不明啊!还是被灭口了。”再度闭眼的刘瑞嘲讽了句,随即猜道:“馆陶姑姑那儿应该是用金饼砸开她家的大门,至于绛侯……”
  李三会称呼周亚夫盖因是其失去了丞相身份。
  不过想想也是。
  他引荐的人行刺皇帝又伤了太子,能保下一命都算老天开恩,更别提保住仕途。
  “是不是他的好大儿又惹事了?”如果说周勃父子的政商一直处于量子叠加状态,那么周亚夫之子周阳的政商就一直在谷底。更可怕的是,上帝不仅给他关上了一扇门,还连带着把窗户和烟囱也都堵死了。这让刘瑞感到无语的同时也对周亚夫产生同情:“虎父犬子,莫过于此。”
  “据说在事发前,绛侯便将长子送往云中郡,如今已经被人拦下。”李□□到屏风外,等着刘瑞清掉身上的污垢与洗澡水:“因为诏狱里关了太多的达官贵人,所以绛侯一家都被囚在自家的后院里。”
  “绛侯的事儿以后再说,孤想知道那个周丘……不,应该说是栗卿如何搭上周仁?”刘瑞穿上崭新的里衣,然后将半干的长发随便束起:“周仁也是父皇还在北宫时老臣了,这么些年都没有犯错,为何会在周丘之事上如此冒进。”
  “廷尉也是查过此事,最后发现汝坟侯(周仁的爵位)一家与庶人刘安交往过密,并且在淮南国以被释家仆的名义置了不少上等田地。”提到周仁的受贿金额,李三仍旧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率更打听过了,汝坟侯从庶人刘安那儿受到的好处费就不下万金,更别提河东刀家的孝敬与吴国盐商的示好。”
  “这就?”刘瑞从屏风后出来,一副“这也值得周仁冒险”的怀疑模样:“他收外人的好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仅凭这点土地金饼就能让周仁去做引荐人?”
  昏君也好,明君也罢。
  历史证明皇帝身边的近臣就没有不贪的,关键是他们贪污的方式,尺度,以及分红能不能让皇帝满意。
  周仁能在郎中令的位子上了呆了十年,自刘启登基后就一直负责他的安全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说句难听的话,请周仁出山的价格是馆陶长公主的三倍——这还是前者看在风险不大的情况下所给出的优惠价。
  “关于这点,廷尉没有说明,并且提醒率更不要深究。”李三的声音微微一顿,然后接道;“不过在廷尉调查完汝坟侯后,梁王殿下便进宫了趟,然后将罪人刘戊的子女迁至阳陵。”
  “据奴婢所知,梁王殿下十分关照罪人刘戊的子嗣,只可惜在他们一家得到赦免前,刘戊的一子连同妻儿不幸离世,最后还是梁王为其安排后事。”
  “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能让皇帝出手收拾残局的绝对是丑事中的丑事。
  尤其是跟宗室扯上关系的死亡悬案。
  “啧!也难为他们上下打点了这么多人。”刘瑞算算买通这些人所耗费的人力财力,玩笑般的说道:“这么看来,孤的命也挺贵的。”
  若不是他给卫穆儿留了两颗神仙丹以备不时之需,估计现在早就凉了。
  “家上,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李三已经无力吐槽道:“那栗卿也确实能耐,不仅替周丘买通了馆陶长公主和绛侯,甚至还在宫卫里插了人,试图将刺杀的嫌疑甩到程夫人和程将军头上。”
  李三的话让刘瑞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露出“你是在开玩笑吗?”的表情:“栗卿?栗夫人的大兄有这买通宫卫的脑子早干嘛去了?”
  这是栗姬兄妹能够拥有的超常实力吗?
  刘瑞对此表示怀疑,但是看李三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别说是您,就连廷尉大人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吃了一惊,感觉不像是凤凰殿的那位能够想出的周密计划。”李三也是难以置信道:“而且不只是两宫的宫卫,栗卿还买通程将军一手提拔的卫士令,这才将周丘以及他们找到的刺客送到陛下面前。”
  “如果不是栗卿找到刺客临阵退缩,估计家上真是要吃好大的苦头。”
  而这也是栗卿主导的离谱刺杀里最离谱的事——明明已经买通了馆陶长公主,周勃,周仁,以及最重要的两宫宫卫,并且还将刺客送到皇帝面前。
  可是由于刺客的临阵脱逃,最后竟是拿来当挡箭牌的周丘歪打正着地完成任务。
 
 
第185章 
  “所以孤来复盘一下刺杀案的来龙去脉。”差不多把自己搓掉一层皮的刘瑞找来卫穆儿,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首先是刘濞的宾客周丘。此人在刘濞伏诛后召集同党,试图刺杀皇帝陛下。”
  “然后是栗姬的哥哥栗卿。他不知从哪里获得周丘试图刺杀陛下的消息,于是想借机除掉孤这个倒霉蛋,然后把过错推到周丘头上。”
  “是这样没错。”卫穆儿也顺势吐槽道:“说来也是好笑,在查到有第二批刺杀人员时,所以人都怀疑这是栗家干的,并且连原因都是现成的。”
  卫穆儿将刘瑞上下打量了番,不知该感叹栗家的直击要害,还是庆幸刘瑞的获救使得关中成功避免了可能到来的大清洗:“不过在栗卿买通程将军一手提拔的卫士令,试图给周丘和栗家培养的刺客提供便利后,廷尉也顺势怀疑起程家。”
  “毕竟要是家上走了,栗家与栗姬所出的皇子都废了,那么程姬与江都王刘非确有可能谋得大位。”
  在刘瑞当上太子以前,刘启虽然先宠贾姬,再宠王氏姐妹。可是他的皇子里最受宠的还是刘荣刘德与程姬所出的江都王刘非。
  熟读历史的都知道刘启的皇子里过半都是一言难尽的妖魔鬼怪,所以挑个好学好武的正常人也很不容易。
  “这么看来,栗卿干得确实不错。”设身处地的想想,刘瑞也宁可选择刘非为继承人。
  刘荣刘德的母家都派不上用场,本人也才学有余,勇猛不足。
  汉家数代都以和亲规避匈奴风险,但是这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在大汉送了十几位“公主”后已经失去了遮羞布的作用,完全就是合法打劫的委婉说法。
  如果让刘德刘荣上台,八成会是宋真宗第二。因此以刘启的性格真有可能选个秦武王式的君主放手一搏。
  至于馆陶长公主……
  “周丘委托栗卿的人给馆陶长公主送了四千两黄金,而绛侯那边则是查到绛侯之子贩卖军需的证据。”
  “军需?”刘瑞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也值得周亚夫栽了跟头?”
  说句极为政治不正确的话,从古至今就没几个不贪军饷的将军,区别在于贪得多少和处理赃款的手法是否高明。
  以周亚夫的地位,刘启就算烦死他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所以周阳到底卖了什么才会让周亚夫不惜犯险。
  “这个就不是我能打听到的。”卫穆儿耸了耸肩,直截了当道:“你也知道贩卖军需的利益链是不能深究的。”
  “往里查,中尉府,武库,少府,长安令,城门都尉,南军……”卫穆儿像报菜名一样一一数去,烦得刘瑞转移话题道:“说说周仁吧!李三只说周仁收了庶人刘安的土地金饼,并未言及周仁愿做引荐人的主要原因。”
  “还有庶人刘安的子女。”提起那对真的做了冤大头的兄妹,刘瑞也是头疼无比道:“他们对自己的处境就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吗?”要不是周亚夫多此一举,刘启也不会好吃好喝地养着刘安的子女,而是像对庐江王刘赐的子女那样干脆利落地废为庶人。
  “有,但不多。”卫穆儿一针见血道:“所以他们才会抱着戴罪立功的想法被周丘利用。”
  “……”
  “家上,我知道您急,但您也别太急。”卫穆儿瞧着刘瑞那比憋屎还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总之就是周丘哄骗刘安的子女提供助力,而栗卿的人借周丘行刺浑水摸鱼。”
  “收到周仁,他的胆子也确实很大,大到李三都不敢打听他到底干了什么。”
  “大到陛下与梁王亲自收拾烂摊子。”卫穆儿说罢还润了润嗓子,试探道:“您与李三聊到汝坟侯的事时应该警告他不要再查下去吧!”
  刘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表情也渐渐放松起来:“何以见得?”
  “因为您对自己人很好。”卫穆儿笑道:“李三很忠诚,也没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您不会让李三掺和这种事情。”
  “这倒是个有趣的结论。”刘瑞笑道:“所以你是怎么查到周仁被胁迫的原因?”
  “……”
  “父皇和时任宗正的梁王叔亲自收尾,所以谁敢透露消息。”刘瑞的眼珠突然转动了下,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卫穆儿也没错过这一细微变化,随即笑道:“您看,因为有陛下和梁王的介入,所以查出汝坟侯的受制原因并不难。”
  “看来您醒是醒了,脑子却没跟着一起醒过来。”
  “谋害宗室?”
  “比这更恶劣。”
  “是周家的人欺男霸女后害怕东窗事发,所以伪造了刘戊之子及其妻儿的死亡。”
  刘戊虽死,但其子女好歹是宗室。哪怕被刘启废为庶人,他们也是宗室成员,也不是能随意折辱的对象。
  参考新朝末年的刘秀和东汉末年的刘皇叔,荆州牧刘表,你就知道宗室头衔的上限多高。
  更别提刘戊虽死,但是楚元王一系和分出去的彭城刘氏还未绝嗣。
  刘戊的几个叔叔也是继承了楚元王的优良基因,几乎垄断了宗正一职,并且在文化圈里的地位异常之高。
  这在导致西汉后的刘姓名人大都出自彭城刘氏的同时,也让皇帝不得不出手打压这一势力。否则依照楚元王一系的软实力,垄断的可不只是宗正一职,还有奉常与丞相之位。
  参考先秦之时,各国的丞相都是“XX君”,以及大家习惯使用自家人的传统思维。
  对于宗室,皇帝永远是一边打压,一面扶持;给一甜枣,来一大棒。
  “周仁的家属搞死了刘戊的儿子。”
  “啧!难怪父皇要亲自出面收拾残局。”刘瑞猜过周仁被胁迫的原因,但没想到这一原因如此离谱。
  离谱到复盘结束后,他竟陷入哲学状态。
  “所以孤……到底是和什么样的生物在斗智斗勇。”这一刻,刘瑞感到自己被侮辱了。
  不是因为被刺杀而感到侮辱,而是因为刺杀自己的是如此货色而感到侮辱。
  卫穆儿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太子双手搓脸,愣是将一张俊脸折腾得不成样子:“行了,你要是把自己给搓破相了,皇帝会怀疑您是伤了脑子。”
  “这已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话虽如此,但刘瑞还是很听话地停下这副EMO的姿态:“让李三给孤端点稀粥吧!”
  甭管这群谋害他的有多离谱,事后的清算也一个不少。
  喝完稀粥的刘瑞舒了口气。
  哪怕还是全身软软地提不起劲儿,但也比刚醒来时强了不少。
  “走,让孤看看那群人身上能榨多少油水。”出殿时被寒气冻得一个哆嗦的刘瑞拢了拢衣领。
  跟上来的李三见状,立刻催促脚程快的小黄门拿件大氅。
  刘瑞走到宣室殿时,上座的刘启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他不过是晕了几天,可刘启却比他这个病人瘦的还很。
  见到刘瑞过来,宦官令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即上前笑眯眯道:“看见殿下平安无事,奴婢这悬着的心肝儿总算是落地了。“
  刘瑞也很给面子地回复道:“让宦官令如此忐忑倒是孤的过错。”
  “哎哟!殿下这是哪儿的话啊!”宦官令立刻做出惶恐不安的模样,打着嘴巴求饶道:“奴婢这嘴真是太不讨喜了。该打,该打。”
  即便是与刘瑞侃大山,宦官令的声音也是压得很低,让人觉得抑扬顿挫的同时也不会让假寐的刘启感到异常。
  刘瑞只是沉默地笑了笑,然后瞄了眼上座的刘启,补充道:“孤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也是有劳宦官令了。之后北宫做东,定会让宦官令和宣室殿的仆从补点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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