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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肯定觉得咱们这群依附太子的人不仅不为太子祈祷,甚至觉得太子已经不行了。”卫穆儿在这一刻说了句至理名言:“对于皇帝而言,错不错不重要,关键是他觉得你有没有错。”
  “所以您确定陛下的生气点是没人送上元旦贺表,而不是……”因为怕特殊时候落人口舌,所以自知粗心大意的卫少儿开始当起谜语人。
  “除非朝臣能替陛下取消大朝会和正旦大会,否则该来的还是得来,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因为是私下聊天,所以卫穆儿远不像卫少儿那般战战兢兢:“朝臣要是有着胆子取消正旦大会,也不至于心惊肉跳到不敢提及‘元旦’二字。”
  这话吓得卫少儿从床上跳起,伸手去堵卫穆儿的嘴:“我的小娘啊!你说这话真是不怕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
  “呵!”
  “大祸临头。”
  卫穆儿的眼神迷茫了会儿,随即像是打开某个奇怪的开关,然后在那儿止不住地冷笑:“我只知道放任太子继续呆在宣室殿里,咱们才会大祸临头。”
  说罢便招来李三,让其将贺表呈上。
  “良娣真是给臣出了道大难题啊!”忙得已经忘了日子的文党看完卫穆儿的贺表后苦笑道:“依臣所见,陛下不会喜欢北宫递上此物。”
  早有准备的李三只是抬了下眼睛,摆出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良娣说了,陛下不喜欢不代表咱们能不做,否则陛下如何看待北宫众人?是否觉得北宫上下并不关心太子的情况,亦或是说……”
  李三适时闭上嘴巴,但是他那向上瞄的小眼珠已说明了一切。
  文党的苦笑渐渐隐去,沉默后向李三说道:“我会替良娣将贺表呈上。”
  末了,在李三准备离开时,文党突然补充道:“李公也收拾收拾,准备和卫良娣一起进宫去见太子殿下。”
  李三有些诧异地回头,只见文党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而不只是太子的阿父。”
  “陛下是明君,不会让黔首连元旦都过不了。”
  梁王也好,太子也罢。
  在天下太平的大命题下都不重要。
  “陛下不可能一直关着太皇太后和皇后。”
  “但也不能一直不让皇后和太皇太后见不到太子。”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媒介。
  一个好控制又绝不会对太子不利的人选。
  ………………
  “陛下,陛下!”或许是不想看见奄奄一息的儿子,所以在刘瑞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刘启甚少进入后殿,一般都是歪在正殿的椅子上争分夺秒地眯一会儿,然后在有人求见时被宦官令轻轻地拍醒。
  “太子家令求见。”太子的受伤让皇帝的脾气日益古怪,所以除了宦官令,宣室殿的其他宫婢都不敢应话。
  刘启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又想起刘瑞刚出生的样子。
  比一般的婴儿白净一些,但仍是个皱巴巴的下老头,而且那副万人喜爱的模样非常讨厌。就好像是提醒刘启他为获得薄姬的支持付出了什么。
  而在先帝表现出对刘瑞的看重,甚至将其抱去抚养后,刘启对刘瑞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因为继与薄姬的交易后,这个儿子又成先帝敲打自己的功夫。
  可笑不!
  那时的刘启作为太子,不仅有个偏心眼的阿母,还有个爱敲打他的阿父。
  时隔多年,刘启已经忘了自己如何度过异常压抑的太子生涯,同时忘了那个令他感到厌烦的孩子何时成为他的同盟,薄姬的骄傲,以及大汉无可争议的皇太子。
  一想到这儿,刘启的脑子开始发疼,连带着胃部也一抽一抽地疼。
  “呜……”刘启按住绞痛的腹部,挥开想要扶起他的宦官令,但却在挣扎无过后捶了桌子,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又气又急。
  “扶朕起来。”刘启的手心留下几个月牙状的血痕,然后倚着小心撑他的宦官令颤巍巍地去了偏室。
  “陛下,您是否要……”宦官令被刘启的脸色吓出冷汗,试图劝说喜怒不定的君王保重身体,避免他们因此遭殃。
  刘启似乎没有听见宦官令的话,轻轻抚过刘瑞的眉头,难过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为皇父者很难像阿母那样对孩子产生过度的期待与爱意。
  可是跟其他的儿子相比,刘瑞是不同的。
  他在这个最讨厌且最喜欢的儿子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期待与心血。
  除去砸死吴王太子的那刻,刘启从未像现在这样惶恐不安过。
  如果刘瑞真的不幸去世了他要了怎么办?
  剩下的儿子里谁堪大任?
  薄皇后与北宫的未来又要如何?
  窦太后与梁王会不会借机发难?
  这些问题自刘瑞倒下便一直缠绕在刘启的心尖,疼他没法思考任何问题。
  “馆中之陶,弥足珍贵。”
  一旁的宦官令忐忑不安到心脏漏拍,生怕皇帝躺着躺着就昏过去了。
  当然,以现在的情况而言,皇帝能昏过去兴许是件好事。否则依照刘启的神仙过法与严重胃病,也不知是刘瑞先死,还是刘启先走。
  总之无论父子谁先去见阎王,宣室殿里的宫婢都要遭殃,所以为着自己的福祉与满宫的奴婢,宦官令在刘启的情绪渐渐平稳后缓缓说道:“陛下,太子家令还候在殿外呢!您看是否……”
  刘启挥挥手,声音疲惫道:“他若有要事就过来一趟,若是没有就由你转告。”
  “诺。”宦官令不敢耽搁地去了殿外,不一会儿便拿来贺表,脸色苦得像是灌了十杯胆汁:“卫良娣替太子殿下呈上北宫的贺表,还请陛下一阅。”
  话音一落,宦官令便觉得自己可能玩完,同时埋怨北宫的良娣干啥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捅皇帝的心窝子。
  “原来快到元旦了。”刘启盯着宦官令呈上的贺表,声音里听不出特别的情绪:“除旧祛晦,一家团圆。”
  说罢,刘启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难怪近日来见朕的都会露出那种表情。”
  宦官令不敢回话,可在下一秒,刘启便一脸平静地起身说道:“让人把太子抬去隔壁的宫殿。”
  “同时提醒奉常等人正常举办大朝会和正旦大会,务必要把今年的晦气都清理干净。”
  如果是平日里的刘启这么说,宦官令会适时接些讨趣的话。可是当着昏迷的太子谈论一个团圆的大节……那可不是讨趣与否的问题,而是皇帝随时都会因此翻脸。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长信宫那儿至今还没对上皇帝。
  太子若是真的去了,太皇太后即使不翻脸也会扒掉不少皇子的一层皮。
  这么一想,现在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最坏的情况真的来了,宫里宫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还有长信宫那儿……”
  也不知是宦官令的乌鸦嘴还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坏到怕什么来什么的地步,总之在下达要办大朝会和正旦大会的命令后,刘启继续抛出难题:“元旦之际,朕总不能继续关着太皇太后和皇后。”
  “还有朕的儿子们。”提起还在诏狱的皇子,刘启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情:“放他们出来吧!”
  “总不会咒完弟弟又咒阿父。”
  “诺。”宦官令扶着皇帝离开偏室。
  卫穆儿委托文党呈上北宫贺表的第二天就得以进宫,见到刘瑞后来不及松一口长气便化开一颗神仙丹给刘瑞服下。
  眼见刘瑞喝下丹水后恢复血色,她又用器皿盛着另一颗神仙丹在油灯上化开,将粘稠的丹药液涂在刘瑞的伤口上。
 
 
第184章 
  刘瑞是被腹中的饥饿与难以言喻的酸痛给折腾性的。
  你有体会过睡得不好导致鬼压床的经历吗?现在的刘瑞就是这样。别说是动下手指,就连睁个眼睛缝儿都十分艰难,仿佛掀起不是眼皮,而是那种很有分量的泡泡球。
  “水……”刘瑞看向一旁的卫穆儿,后者立刻找来枕头将刘瑞的上本身抬起,扶着漆碗慢慢喂水。
  “没吸管吗?”刘瑞记得他在北宫做了不少木头吸管。
  “走得急没带上,等会儿我让卫少儿去拿。”大病初愈的刘瑞是个漏嘴巴,喂的凉水多半湿了胸前的布料,黏在身上那叫一个难受。
  “对了,我没毁容吧!”浑身发酸,眼皮发胀的刘瑞差点没被身上的汗味熏运过来,于是说了句不着四六的话。
  卫穆儿的眼神只能用无语来形容:“您伤的是手,不是脑子。”
  “我知道。”终于能动的刘瑞迫不及待地抓挠脖颈,然后试图下床走走:“有热水吗?”
  随手抓把黏糊糊的长发,刘瑞的表情愈发扭曲:“再拿点稷水和木槿叶的煎水来。”
  “行了,你大病初愈就开始折腾,也不怕在浴桶里昏过去。”卫穆儿扶着踉跄下床的刘瑞,同样也被后者身上的味道熏得眉头一皱:“我收回之前的话,您确实该好好洗洗了。”
  “是吧!”刘瑞扯着几乎快与皮肤融为一体的里衣,小腿的无力感在踉踉跄跄地走几步后有所缓解。
  太子苏醒的消息令北宫的人都松了口气。
  李三喜得给宣室殿报完信后还想给椒房殿透个消息,结果却被去催热水的小黄门撞了肩膀。
  “仔细点。怎么在宫里还是冒冒失失的。”李三给了撞到他的小黄门一记暴栗。后者虽被李三打了,但仍是副乐呵呵的傻样:“这不是替太子办事嘛!走得急没见着人,还望李公恕罪。”
  李三也不耽搁对方,挥手令其离开后便见着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匆匆赶来。
  “宦官令怎么来了,可是陛下又有指示。”李三瞧着宦官的终极梦想款款而来,结果对方没空寒暄,直截了当道:“太子真醒了?”
  “醒了,目前正在张罗着沐浴更衣呢!”主心骨回来的李三笑眯了眼,声音也比刚来时轻快了不少。
  “是吗?”宦官令的眼珠向殿宇的方向瞄了会儿,李三立刻贴近问道:“外头冷,您要不去里头坐坐了。”
  “不了,我还要向陛下复命,就不打扰太子休息。”吹着冷风的宦官令并不觉得难受,相反,他像是被鬼上身般突然变得很好说话,甚至有空感慨道:“无论如何,最艰难的时刻总算是过去了。”
  说罢还难得冲着李三露出个笑脸,意味深长道:“太子此次大难不死,你小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那就承宦官令吉言,改日请您喝酒。”因为刘瑞暂住的地方离宣室殿不远,所以宦官令没让李三送他一程,而是催促着对方赶紧回去。
  话虽此,可李三还是目送着宦官令走远后才进殿伺候。
  彼时的刘瑞还在跟头发纠缠。
  两个手脚麻利的小黄门用皂荚和木槿叶,松柏的煎水替刘瑞搓了两遍头发才让那股子油腻感退下。
  听到李三进来,刘瑞不等对方叩首便开口问道:“宣室殿的人来了?”
  “陛下很担心家上的情况,所以派宦官令过来问问。”李三隔着屏风回道:“奴婢说您正在沐浴,所以宦官令没有进来。”
  “那椒房殿和长信宫……”刘瑞想到自己被判生死有命后宫里一定戒备森严到限制各宫的人员流动,所以也就没有再问这两宫的事。
  洗完头后的刘瑞让浴室里的其他人都退下,独留李三帮他搓澡。
  因为这时还没发明搓澡巾这种东三省的必备单品,所以用于深层清洁的便是搓澡石这种相当古老的洗漱用品。
  寻常人家大都是在河边捡块圆润的石头应付一下,而皇家则要挑剔的多,甚至出现陶制和玉制的搓澡石。
  “用力,对,尤其是脖子那儿。”刘瑞在李三的力道下不断从牙缝吸入浴室的蒸汽。
  李三瞧着刘瑞已经变得通红的肌肤,也不敢应太子的要求过于用力,而是用搔痒的力道刮了几下。
  “孤的那些好兄弟里有谁进去了?”屋里没有其他人后,刘瑞才敢开口问道:“孤也睡了三四天了,廷尉不会没用到连刺杀的幕后主使都查不出吧!”
  “关于这点,奴婢也有话要说。”李三知道太子会问刺杀案的调查结果,可是以其不中不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也离谱到让人不知从何说起:“陛下在家上受伤后便立刻关押所有藩王,而经廷尉大人的调查,刺杀陛下的是庶人刘濞的宾客,也就是在下邳招兵买马的周丘。”
  “嗯?他居然从郅公的手里顺利逃脱了?”刘瑞没想到这么一个小角色也能把关中掀得天翻地覆。不过想想历史上的周丘仅凭一枚随手赐下的符节就能召集十万余人,从下邳杀到城阳王宫。所以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也算是对刘瑞轻敌的小小警告。
  “下邳人周丘逃离东海郡后便召集同党来到关中,筹划着刺杀陛下。”
  “刘濞若是重视周丘,也不至于开战前将其打发到千里之外的东海郡。”刘瑞收起享受的姿态,斜眼上瞟的样子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谁替他们打通的渠道?”
  “是孤的那些好兄弟?”
  “还是被孤绝了仕途的大商人们。”
  关东与江淮一带的藩王陨落不仅意味着当地的富商失去保护,彻底沦为关中权贵的盘中餐,同时也让不少人琢磨着将这两地的市场吞吃入腹。
  别看古代受限于生产力不足和交通不便而未搞出更多的商业玩法,但是在战国时就有针对贵族富商的反垄断法,并且称之为“榷”。
  现代的“商榷”就是据此而来的。
  不过比起汉武帝用国家机器搞盐铁垄断,那些只在本地搞一家独大的还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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