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鉴定为闷骚你以为误会解除了?想不到吧,并没有!
大师兄这事儿还没完!
“美人醉灯下,颠倒眠绮罗。”出自《酬乐天劝醉》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
第58章 “我会多陪你。”
牧雪在床上当够了鸵鸟,才慢悠悠地爬起来。
他在一旁找到了江作尘事先放好的新衣服,感叹江作尘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牧雪披上新衣,本打算找到旧衣服洗干净,却没有发现其踪迹,或许是因为弄得太脏被江作尘直接丢掉了,他便没有在意。
他走到屋内角落的铜镜前,想要理好衣裳,却怔愣地打量起自己的满身痕迹。
痕迹过于密集了,有的甚至隐隐泛着青紫,很是狼狈。
有些地方更是指印遍布,红成一片。
“师尊怎么咬得这么重呀……”牧雪红着脸嘟囔着。他连忙穿好了衣服,遮住了那些暧昧痕迹。
但他还是难免回忆起了昨夜的荒唐事,甚至勾起了些许身上的痒意。
他凭着回忆,下意识地将手比划在肚子的某个位置上,随后他在铜镜中瞧见那个夸张的位置,竟是感到双腿发软,有些后怕。
牧雪不敢再想,连忙穿好衣服,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才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放松,万一大师兄回来,知道我和师尊发生……我一定会更惨的!”
牧雪这么想着,忽地想起了自己先前塞给梁烨熠的那张传讯符。
“师尊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吧……”
他看了看窗外,外面早已没了江作尘的身影。
于是他胆子大了起来,坐到矮桌旁,掏出自己的传讯符,以灵力将其点亮。
另一边,江作尘离开屋子后,没有立刻出宗门,而是来到了山腰上的山洞处。
他在山洞外瞧见承云正在里面合眸修炼,便没有出声打断,他竟是极有耐心地在原地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承云睁开眼。
承云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在外等待的江作尘,顿时震惊地站起身来,朝着江作尘一揖。
“师尊。”
“嗯。”江作尘淡淡答道,抬了抬手示意承云免礼。
承云抬头悄悄看去,发现江作尘虽然面上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却是他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就连身旁的冷气都没那么动人了。
承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江作尘来找他是有何事。
“你可以出去了。”江作尘忽地说道。
“啊?”承云闻言愣住,不知江作尘这是何意。不是说罚他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让他出去了?
“北方近日有魔修侵扰,我虽已将其清除,但魔修恐怕早已在附近驻守,还需多加警惕。你随我去探查一番。”
“哦,好。”原来是有正事干啊。
江作尘转身欲走,承云便紧随其后。
“对了。”江作尘忽地停下了脚步,负手说道:“那肴果酿不错。”
“啊?”承云茫然地挠了挠头。
那不是他给小师弟带的酒吗?师尊您为什么要夸啊?
该不会是师尊欺负小师弟,抢他酒喝吧!
那小师弟也太可怜了吧!
承云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随着江作尘御气而行,向着北方而去。
就在两人离开宗门之时,江作尘忽地感知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凌寒峰峰顶的方向。
他眉头微蹙,又很快地松开,或许是他心情很好的缘故,他并没有对那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做出任何反应,任凭它去了。
可怜的小师弟正将灵力注入传讯符中去。
“梁道友可在?我有要事相问!”
传讯符上符文闪烁,将牧雪这句话传递给了远在清涛宗的梁烨熠。
这对传讯符是出自应律之手的上品传讯符,能够消耗灵力进行直接对话,无需像普通的传讯符那般一句一句地传来传去。
梁烨熠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在收到牧雪的消息后,便以灵力与牧雪的传讯符相连。
传讯符不再闪烁,而是红光亮起,传出了梁烨熠的声音。
“牧道友,我在。”梁烨熠说着,语气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江作尘没对你怎么样吧!”怎么样?
当然是怎么样了!
可是牧雪仔细一想,梁烨熠问的应该不是这件事,而是指江作尘生气后的惩罚。
“师尊他只是罚我禁闭,没怎么样的。”
“那就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丑话说在前面,牧青黎的事情恕我无法相告。”
“这……你无需回答当时发生了什么,可否告诉我,牧青黎他……真的已经去世了吗?”牧雪犹豫着问道。
“诶?”梁烨熠被他一问也有些茫然,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并非不可告知之事,便缓缓说道:“是的,我亲眼所见。元婴受损,丹田被毁,魂飞魄散,当无复生的可能。”
牧雪顿了顿,心想怎会没有复生的可能。话本里每一个被大家认为早已死去的角色,都会突然再次登场,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许是为人所救。
总之,他还是认为牧青黎随时会死而复生。
更何况牧青黎元婴受损,说不定他还真得做点什么助他恢复功力呢!不过……
“丹田被毁?”牧雪不由得出言问道,“是何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修士的丹田被毁,无法修炼,会丢掉修为境界,彻底成为一个废人。此时敌人便能轻易将其杀害,比杀一个普通人要更容易一些。
可牧青黎作为江作尘的徒弟,无论是资质天赋还是修为境界,都不可能差到被人轻易得手毁去丹田的地步吧!
更何况江作尘那么喜欢他,肯定对他百般照顾和保护,怎么会让他受到如此伤害!
那头的梁烨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能将真相告知牧雪。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语中带着些愧疚,低声说道:
“他是被魔修所害,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魔修……”牧雪恍然大悟。
他先前的猜想果然没错,牧青黎的死的的确确与人魔大战有关,而史书上从来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恐怕和梁烨熠不愿意说口的原因相同。
牧雪也不为难梁烨熠,知道了凶手,也算知道了一条线索。
“还有一件事!我真的和牧青黎长得十分相像吗?”牧雪连忙又问。
“这个……第一次见你,我的确把你错认为牧青黎。但牧青黎到达金丹期时年纪比你大,所以看上去比你成熟些。嗯……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梁烨熠努力回忆着说道,“而且他与你气质不太相同,他一看便知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应当是在江作尘身边见识了不少。不过,善良单纯这点,倒是和你一样。”
“原来如此,听上去是个很靠谱的人呢。”
“的确如此,他……”梁烨熠一顿,语气突然变得悲伤,“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牧雪发现梁烨熠语气的变化,连忙转移了话题:“那他跟师尊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道侣,这点毋庸置疑。我本以为江作尘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但却见到他对牧青黎百般关爱,倒是出乎人的意料。”
虽然牧雪心里早有准备,可听到梁烨熠说起两人的亲密关系时,心脏还是一紧。
梁烨熠想到牧雪和江作尘的关系,连忙给自己找补:“我觉得江作尘现在对你也很好!比对牧青黎还好!所以,你们已经成为道侣了吗?”
“这个……”牧雪愣了愣,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似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或许是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但是,牧道友,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尚且尴尬,但牧雪感觉得到,梁烨熠和他已经成为朋友。
两个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牧雪这才知道,梁烨熠虽然是清涛宗辈分年纪都最小的弟子,但年龄早已是他的三倍了!只是因为清涛宗没落了许多年,一直没有招收新的弟子,他才一直都被人唤作小师弟。
“人魔大战那会儿我刚入宗门,那会儿的清涛宗还算繁荣,师兄师姐们对我也很好,可惜后来……哎……牧道友,我很羡慕你能有这么好的师门,我看你的师兄师姐对你都很关心。”
“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梁道友何必羡慕,你的师兄不是也很关心你吗?”
“是啊,最开始我也觉得他们待我很好,甚至挺身而出保护我,将我护在身后。可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待我好,不过是因为我是现任宗主最看重的弟子,他们能从此获得利益罢了。如今,宗主几次未能突破成功,眼看着寿命已到,师兄师姐们就去讨好下一任宗主了。”
“这……我很抱歉……”
“哎,牧青黎还曾说过羡慕我,可我更羡慕你们岁寒宗……算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互相道别,切断了灵力的连接,那传讯符上的符文也暗下去。
牧雪将传讯符收好,坐在原处思考了半晌,还是有两件事情想不明白。
一是当年的人魔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牧青黎殒命其中?
二是自己为何那么凑巧与牧青黎相像,江作尘是因为他的样貌才收他为徒的吗?
牧雪思来想去,似乎第二件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更好调查一些。
他没有幼时的记忆,对亲生父母也并无感情,所以从未深究自己的身世和当年被收为徒的真相,如今想来,倒是疑点重重。
牧雪思考许久,等他回过神来时天都快黑了。他动了动脚,盯着自己的脚踝看了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被关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更别说调查真相了。
就在牧雪为此事发愁时,屋外忽地传来了江作尘的脚步声。
江作尘推门而入,带着满身风雪,眼底的青黑似乎更严重了些。
牧雪鼻尖耸动,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便知晓江作尘这是又与魔修缠斗了一天。
“师尊。”牧雪起身,赤着脚走上前去,刚想问江作尘可否有受伤,却被江作尘一把托住屁股抱了起来。
江作尘看着他的脚,眉头微蹙,将他放到了床上。他伸手用灵力暖了掌心,又握住了牧雪赤着的脚,低声说道:“这么凉,怎么光着脚?”
牧雪感到脚心发痒,红着耳根想要往回抽。没想到江作尘握得更紧了些,没给他收回的机会。
“不凉的……”牧雪小声反驳道。他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还能因为光着脚就着凉不成?
江作尘没有松开,反而双手同时握住了双脚,直到双脚变得温热。他没有急着松开,反而用拇指暧昧地摩挲过缠着金色链子的脚踝。
牧雪脸色通红,又紧张又害羞,下意识伸手按在江作尘的手上,不让他继续动作。
江作尘抬头与他视线相对,他瞧见江作尘眼中笑意,更是被迷得七荤八素。
牧雪定了定神,把自己的魂儿收回脑袋。他觉得江作尘虽然疲惫,却心情不错,而且经过昨天一夜,江作尘对他似乎更是疼爱,举止也更亲密了些。
或许他可以在此时提出自己的请求。
“师尊……”
“嗯?”江作尘随口应着,松开了牧雪的脚踝,转而揽过牧雪的腰将其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
牧雪茫然地被江作尘抱到腿上,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能揪着江作尘的衣服,通红着脸低头。怎么回事!
一夜过去,师尊怎么对他这么亲昵了!
牧雪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江作尘的脸,鼓足勇气轻声问道:
“师尊,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
此话一出,江作尘的表情立刻沉了下去,那双眼中的笑意尽失,换上了往日的冰冷,就连他的周身也骤然失了温度。
牧雪揪着他左胸口的衣衫,竟是感觉手下的位置一片冰冷,连忙松开了手,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人。
“想出去作甚?”江作尘语气低沉,似是隐忍怒意。
“唔……在屋子里待着太闷了。”牧雪咬了咬唇,找了个借口说道,末了,又为了讨好江作尘一般,接了句,“师尊又总是出门不在家,我自己待着好无聊。”
江作尘哪里不知道牧雪的心思,他自然知晓牧雪与梁烨熠有所联系,也知道牧雪一直都想探查关于牧青黎的事情。
可牧雪找的借口还是很好地取悦了他,甚至还用上了“家”这个字眼,这让江作尘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他冷哼了一声,搂着牧雪胳膊的手更是用力,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在家。我已将魔修余孽清除,之后只需承云和夕晞巡视周围,我不会再频繁出宗门。”江作尘说着,低头吻上牧雪眉心,“我会多陪你。”
牧雪愣了愣,沉浸在这个亲吻里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虽然很高兴江作尘能陪自己,但这并非他原本的目的啊!
牧雪急得手指纠缠在一起,思索着要如何继续劝说江作尘。
“师尊,我……啊!”
牧雪话音未落,便被江作尘按着肩膀,跌躺在了床上。他长发散乱铺了满床,本就随意穿在身上的衣衫也变得凌乱,露出没能消去的点点痕迹。
牧雪整个人都被江作尘笼罩在阴影下,只能抬头与江作尘那双深邃的眼眸相视,紧张得眼睫微颤。
“莫要想太多。”
江作尘语气温柔,说罢,他俯身吻下。
牧雪立刻被江作尘带入深吻之中,他的思绪被搅乱,迷迷糊糊地任他亲吻,双眼朦胧。
42/92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