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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近代现代)——别雀

时间:2024-08-04 14:47:21  作者:别雀
  簕不安逃窜的脚步停下,被拖鞋砸了个正着,他哎哟一声,捂着脸说:“挂了。”
  簕小音还没动作,那边,电话里的男人听到声音,继续说道:“下周二我订婚,回来么?”
  挂了电话,簕不安也不逃了,接过簕小音递回来的电话揣在兜里,阴着脸呸了一口:“谁稀罕,是吧?”
  簕小音不会说话,扯着簕不安裤脚拽了拽,让他别生气,簕不安揉了揉簕小音的脑袋,说:“我就不去,活该他孤家寡人。”
  老于捡回拖鞋穿在脚上,冷哼一声去门口乘凉,簕不安探头看江慎在地图上标出来的几条航线,问:“就开这两条线,真赚得到钱?”
  由于资金问题,他们暂时没办法开太多线路,也没能把最开始谋划的几家船厂全都吞并,商暮秋给了很多意见,同样不建议他们在起步之初跨太大,不如先跑固定的一两条线,根基打稳再扩张。
  江慎收起地图借老于的座机给商暮秋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想去一趟码头,还得一会儿才能回去。
  商暮秋在那边脾气很好地说知道了,然后说:“去买个新手机,回来找我报销。”
  江慎笑起来:“知道了,哥……嗯,那你忙,我挂了。”
  簕不安又是摇头叹气,说:“你已经完了。”
  江慎问:“什么完了?”
  簕不安叹气:“这辈子完了!”
  江慎更加不解,簕不安手指戳着江慎脑门:“知不知道,你现在跟那些怕老婆的窝囊男人一模一样!你忘了当初说的要带我闯荡江湖的誓言了吗!”
  江慎先听到“怕老婆”三个字,当然,重点只在“老婆”两个字,心中被一股得意充斥,紧接着听到簕不安胡言乱语,他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
  虽然事实是他刚来晏城的时候听说江慎算一条小大腿,所以刻意地接近过几次,然后撒酒疯非让江慎罩着自己。簕不安捶胸顿足:“我靠,你居然是这种见色忘义的人!有哥果然他妈的了不起!”
  江慎没空陪他胡言乱语,记好选好的几条航线,准备带回去给商暮秋汇报,路过电信大楼的时候买了部手机,然后去了广明市场附近的一条小胡同,刚走进去就听到一排小房间里稀里哗啦的洗牌声。
  走到一间低矮民房改造的麻将馆跟前,听到里面尖利的女声,张扬又得意地数自己赢了多少彩。
  透过窗户细微的缝隙,江慎看到里面的女人穿着件看上去很难打理的浅色皮草,耳朵上挂着夸张的珍珠,手上戴满了不知真假的戒指,只顾着数记筹的纸牌,显然沉迷其中,根本无暇注意街上的路人。
  江慎转身走了,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小混混堵在一条小巷子门口不让住户回家,巷口已经围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提着板凳听戏回来的老大爷、买菜回家的老太太,出门打酱油的小孩。
  刘质轻在临街的茶楼上对江慎招手,江慎想当没看见,刘质轻就派人下来堵他。
  江慎拖着条石膏腿不方便打架,也不想挂着彩回家,被‘请’上楼,很不耐烦地问刘质轻干嘛,刘质轻哼笑一声,说:“好歹也那么多年交情,上来坐坐都不行?着急走?怎么,商暮秋在等你?”
  江慎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私事是没什么关系了。”刘质轻一伸手,手下递给他一支烟,他掐着烟放在嘴边,那人又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给刘质轻点烟。
  刘质轻在对面沉醉地吞云吐雾,江慎微微皱眉,开了点窗,刘质轻见状嗤笑,继续说:“但是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关心我,总得关心他吧?”
  江慎厌恶地看着刘质轻:“那我最应该弄死你。”
  刘质轻又笑了一声:“早几年还行,现在,弄死个人,代价大着呢。”
  周晓强的案子结案了,送了个手下进去以命抵命。
  “说实话,你干嘛老针对我?”刘质轻不解地问:“我记得以前对你还行啊?”
  “要是因为我跟你哥的事,说实话,就一段过去的事,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烟抽了一半,刘质轻眼神都开始迷离:“你要是气不过,咱们也可以,不就抵平了吗?”说着,他拽了身后的保镖过来接吻,江慎皱眉看向窗外,可是耳边水渍声依然不绝于耳。
  发现江慎没再看,刘质轻挽起袖口,露出来小臂一半的纹身,推开了身前的人。
  江慎说:“你要是真的念旧情,就别害人。”
  像是觉得这句话好笑,刘质轻忍不住笑出声:“别害人?我害谁了?”
  江慎脑袋转回来:“周晓强,我哥,还有东城这些人。”
  “谁跟你说这个了?”刘质轻打断江慎,道:“胡欢喜是被你弄走的吧?”
  江慎不耐烦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别找他麻烦。”
  刘质轻不屑道:“我要真想干什么,他早死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俩也好过。”
  这个江慎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胡欢喜跟刘质轻不对付,毕竟有过同一个干爹。
  在江慎略微不解的目光中,刘质轻说:“你真不像在北滩长大的。”
  明明商暮秋也是个烂人,居然能把江慎这颗树扶正。
  他按灭燃到头的香烟,问:“凭什么?”
  江慎:“什么凭什么?”
  刘质轻冷笑了一声:“没什么,觉得你哥不是个东西。”
  江慎白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刘质轻没再拦,目送江慎拄着拐杖离开视野,才问身后的人:“凭什么他们能走?”
  那人张开嘴,却只有含糊的哼哈几声,细看,原来那人嘴唇中没有舌头存在。
  刘质轻捏着太阳穴缓了会儿,保镖拍了拍刘质轻肩膀,刘质轻起身:“知道了,这就回去。”
  江慎刚买好电话办好卡就给商暮秋发过短信了,下楼的时候商暮秋刚好打电话过来,问他忙完了没。
  江慎整理好语气,很轻快地说:“弄完了,我马上就回来。”
  “先别着急回来。”商暮秋说:“你的好兄弟送来一点小麻烦,你先去趟超市。”
  【作者有话说】
  簕不安:妹妹借你玩几天,缓解一下你们男同生不出来的遗憾
 
 
第74章 委屈吗?
  江慎在家门口的十字路口出了车祸,肇事的是一辆无牌黑车,在江慎过马路的时候冲出来,撞完就跑了。
  江慎反应快,余光里看到车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不对劲,退回去了,但是他只有一条腿,走路不灵活,所以还是被擦到撞倒,摔在了路边的冬青丛里。
  家里,簕小音和年糕一人一狗整整齐齐趴在窗口看外面,年糕应该是单纯想出去玩,簕小音估计是在等簕不安回来接她。
  跟所有糊弄小孩的家长一样,在簕小音扯着簕不安的袖子眼巴巴望着他的时候,簕不安安抚簕小音说自己很快就回来,马上就来接她。
  商暮秋四点钟到家,四点一刻告诉江慎电话,叫他买簕小音做客要用的东西,等到五点半,大约该到家的时候,没见人,又等了二十分钟,家门才被推开。
  超市购物袋被树枝划了很多破口,江慎身上的厚外套也脏兮兮。
  江慎在外面缓了很久,尽量把自己整理好了才回来,借口也想好了,就说不小心摔了,都怪那条石膏腿,他酝酿好了开门的第一句抱怨:“刚有点倒霉,在家门口摔了一跤……”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对上商暮秋洞悉一切的目光。
  “遇见谁了?”商暮秋问。
  江慎扭头,看到客厅窗前的小姑娘和年糕,很快就明白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去广明市场是临时起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江翠兰的消息了,有点奇怪,好奇江翠兰怎么会这么安分。
  没想到簕不安这个变数会把簕小音寄养给商暮秋,忘记串供了。
  江慎站在门口,犹豫自己应该道歉还是解释,就见商暮秋招招手,招狗那样:“过来。”
  江慎没有石膏的那条腿摔伤了,拄着拐杖拖着另一条完好却打着沉重石膏的腿一瘸一拐走过去,到近前,商暮秋脚尖点了点身前的空地。
  蹲下去的时候,后背摔到的地方传来一阵痛意,他轻轻吸气,调整着姿势跪坐在商暮秋面前。
  商暮秋抬手,他下意识闭眼,但是没有耳光,商暮秋只是捡走了他头发里没有抖干净的冬青叶,然后起身,很平静地去给年糕倒狗粮了。
  拨出冬青叶的时候,一缕头发被弄散掉了下来,遮在了眼前,江慎一动不动,那一缕头发就一直在江慎眼前晃动。
  簕小音缩在角落观察着严肃的一幕,商暮秋说:“可以自己住吗?那边是客房。”
  江慎决定商暮秋语气有点严肃,想提点意见,但是商暮秋只飘过来一个眼神,他就闭嘴了。
  簕小音显然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作为被提出簕家的皮球,她也很会察言观色,所以很快速地跑进商暮秋指过的客房,关门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偷看商暮秋和江慎。
  随后,商暮秋去准备晚餐,簕小音那份商暮秋给她放去了房间,江慎的商暮秋亲自喂。
  吃饭之前,商暮秋洗了毛巾,很细致地给江慎擦脸和手,就像江慎还没得到自由,衣食住行都必须依赖他那段日子一样。
  江慎好几次要张嘴,都被商暮秋竖起的手指堵回去,他噤声,双腿从酸麻逐渐失去知觉。
  晚饭有油煎黄花鱼,剔鱼刺很费事,商暮秋做得很耐心,江慎安静地垂眸看着商暮秋剔鱼刺的动作。
  商暮秋是最近才开始精研厨艺,他想做的事都能做得很好,那口鱼喂到嘴里,本来应该很好吃的,但是江慎没吃出来味道。
  等给江慎喂完饭,商暮秋把餐具收回厨房,找了剪刀和医药箱出来,剪开江慎后背的衣服,检查完,确定只有淤青没有伤口之后便拿了红花油出来。
  揉开淤血需要很用力,江慎咬着牙忍着,但是没办法在商暮秋给他揉药油的时候保持直立,往前倾了一下,没有命令,江慎没动。
  商暮秋终于说话:“扶好。”,江慎才伸手撑住面前的茶几。
  商暮秋继续给他揉药油,直到那一大片淤青被皮肤深处浮起的深红覆盖,商暮秋才用酒精棉擦干净手,然后把江慎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跪了太久,血液不通,腿被摆正的时候,整条腿过电的感觉直冲天灵盖,江慎牙根都是酸的,裤腿剪开后,露出的小腿肌肉不规律地痉挛着。
  膝盖破了,还跪了这么半天,伤口和裤子有点粘连,因为腿麻的原因,江慎没怎么感觉到疼,但是手掌抚到小腿肚的时候,被钻心的电流折磨地差点原地翻滚。
  掌起江慎小腿活动了几下,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商暮秋给伤口做了消毒包扎,然后收拾好用过的棉球纱布和药油,准备把医药箱放回原位,但是茶几上留了一包医用酒精棉球。
  处理伤口让江慎额头出了一层冷汗,见状心越悬越高,忍不住喊:“哥。”
  商暮秋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片刻后,出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只小箱子,上次给江慎刺青的时候用过,在江慎不解的目光中,他把江慎上半身已经被剪开的上衣掀开,露出那个牙印刺青。
  商暮秋拆了一双一次性医用手套戴在手上,然后拆开棉球,在早就过了恢复期的刺青上消毒。
  酒精挥发带来微微的凉意,江慎知道他要做什么,有点难为情地偏开脑袋,但是被掰回来了。
  “看着。”做完消毒,商暮秋开了纹身笔的开关,等机械运作平稳,道:“没有麻药,能忍吗?”
  处理伤口出的汗早就风干了,闻言,江慎头皮一紧,又出汗了。
  不是因为怕疼,而是因为这句话。貌似不是询问,而是警告。
  没有第二个选择,但是商暮秋耐心地等江慎嗯了一声才用左手撑平那处皮肤,开始在刺青上刺第二次。
  纹身笔一下一下刺穿皮肤,除了机械本身的嗡嗡声之外,还有一种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到的锐器刺穿血肉的可怕声音,尤其,商暮秋刻意提醒没有麻药,让江慎不得不全神贯注地盯着针尖接受惩罚,那种声音就在脑海中无限放大。
  针尖很迅速地在血肉中弹刺,江慎发现,自己的胸膛在起伏。
  江慎意识到,距离针尖不远、大概不足两寸的地方,是自己的心脏。
  因为是第二次刺,商暮秋熟练了很多,再加上只是按着原有的轮廓刺,所以很快就刺完了。
  新的血孔覆盖了旧的刺青,被血珠覆盖,就像给陈旧的牙印翻新了一次。
  “是不是还不够?”商暮秋问:“应该在这下面再刺点什么——刺我的名字,或者,我也给你打一个编号,你就知道,你是谁的所有物了。”
  也。胡欢喜和刘质轻身上都有编号,在之前北滩的娼馆,这种刺在身上的数字等同于古时候把犯人发配奴籍烙上奴字,说明这个人是娼馆里最低一等的东西,不是人而是东西,可以用作买卖赠予,不能赎身和逃走。
  刘质轻运气好一点,刺了编号的第一天就被大佬看上带走了。
  很暧昧的刺青,很暧昧的位置,比起上次半是强迫半是亲昵,这次商暮秋声音很冷,没有一点狎呢的意思。
  江慎摇头,抓住机会解释说:“不是的,我就是去看一眼,我只是想知道……”商暮秋冷静的目光中,他声音低下去,“她现在怎么样。”
  “……没想做什么。”
  “……出车祸也是意外。”
  “我知道。”商暮秋说:“我的问题,明知道你是什么东西,给你的自由太多了。”
  就这样被否决,江慎心脏抽了一下,想解释,发现出自商暮秋之口的决议不可推翻。
  商暮秋轻抚着刺青边缘,说:“那就刺一个吧。”
  江慎小小地反抗了一下,因呼吸急促,鼻翼剧烈煽动,眼眶也红了。
  商暮秋觉得奇怪,问:“很疼吗?”
  “还是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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