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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穿越重生)——米纸皮

时间:2024-08-05 08:12:20  作者:米纸皮
  无名坐在外头赶着驴车,大黑踮着脚跟在后头跑得很起劲。
  说到大黑,让樊伉十分惊奇。
  一路跟着他们,有时候饿了就会自己去找吃的,实在找不到樊伉就切一截肉干给它。
  但那些肉干都是腌了盐的,樊伉也不敢给他多吃,跟无名说了,休息的时候无名就会出去转一圈,拎着猎物回来,有时候是山鸡,有时候是兔子,才让大黑不至于挨饿。
  每每这个时候,樊伉就会感叹大黑喜欢无名实在不是没有道理的,像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在大雪天里给它找吃的。
  不过这样的时候不多,无名更多的时候是留在车队里护卫他的安全。
  这日,难得天气放晴,樊伉窝在驴车里觉得骨头都暖了,掀开车帘,对无名说:“我来赶车吧,你进去歇会儿。”
  “不用。”无名头也不回地答道:“外头冷,郎君进车厢里歇着罢。”
  樊伉拉开车门,外头暖煦的阳光照了进来,即使是大正午,也没有觉得多暖和,还是冷,便又缩了回去。
  但冬日里出太阳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
  樊伉身上裹了件大氅,爬到前头,坐在驾车的横板上,和无名并非坐在一起,说:“好久没有出太阳了啊,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
  无名嘴角往上弯了弯,没有说话。
  “兴平侯这隆冬腊月的,不在家里呆着,还为了种地的事往冷死人的河南郡跑,若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像兴平侯这般,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可就有福了。”一个卫士骑着驴子走在驴车边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说话。
  樊伉出门的目的并没有多隐秘,再加上他们一起行了一路,知道的不知道的清楚了。
  卫士其实对樊伉还是挺佩服的。
  不说别的,就冲着樊伉的目的,兴平侯就值得他们这些军汉赞一声好。
  “哪里,王将军过奖了。”在外人面前,樊伉还是十分谦虚的。
  王将军就是吕媭派过来护送他的卫士头领。
  樊哙身边有两员大将,武阜因为跟着出征未回,这名叫王回的小将便负责护卫阖府的安全。
  对于相当于自己保镖头子存在的王回,樊伉还是相当尊重的,一路上好酒好肉舍得招待,算得上相处融洽。
  “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舞阳县了,不若我们中途不休息,直接赶进城,兴平侯觉得如何?”
  樊伉顿时精神一振,道:“一切全凭王将军做主。”
  王回便掉转驴头,安排众人加紧赶路。
  直到傍晚的时候,樊伉眯着眼睛往前望去,发现温暖的阳光之下,前方隐隐似有城池的的轮廓,安静地矗立在那里,亘古而又悲凉。
  可算是到了啊!
  樊伉坐了一个月的驴车,只觉得屁股都快要被颠成两半。
  天天盼日日盼,总算是让他盼到了。
  樊伉心中那个高兴啊,就别提了。
  然而没等那股高兴劲儿过去,随着车队向前走近,城墙的轮廓越清晰,樊伉的心就越凉。
  实在是太破了。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让他禁不住一阵失望。
  城墙是泥土筑成的,也不高,残破不堪。
  进了城,樊伉的心就越发凉了。
  今天出太阳,照道理猫冬的人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但大街上依然没有几个人,偶有几间民宅冒出青烟勉强为这座残破的城市增添了几缕人气。
  樊伉满脸失望:“我还以为舞阳县人会多一点。”
  “郎君说什么?”正好经过一间铁匠铺,里头倒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无名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没,就是说城里好萧条啊。”樊伉感叹。
  说是县城,然而看在樊伉眼里,更像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子。
  破败不堪的土墙,满脸麻木的百姓,偶有几个人路过也是没精打采的,处处透着一股灰败绝望的气息。
  王回笑道:“舞阳乃河南郡重镇,已经算是很繁华的了。未迁都之前,长安城还不如舞阳热闹。”
  樊伉:“……”
  王回将他们带到城中一座同样破旧的宅邸,非常不客气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见边上一座小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看着像是门房一样的人出来。
  王回只对他说了两句,那人脸色立刻变了,飞快地往里奔。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着冠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舞阳县丞恭迎兴平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吕泽回长安的问题,联想到吕泽的身份应该是相当于后世的封疆大吏,无召应该不能随便回京,所以前一章稍做修改,将他来长安的消息改为回砀邑,不影响阅读,可以无视。
 
 
第71章 
  胥珲很郁闷。
  一直被当作兵家必争之地的中原地区, 河南郡一直都是发展最快最繁华的地方。
  舞阳县虽然只是个小县,但是背靠舞水,发展也是很不错的, 不然也不会被刘邦当做封邑赐给跟班樊哙。
  这个时候还没有系统的官吏选拔制度,除了那些跟随刘邦举大旗起义,四处征战的将士们, 其他人要做官基本都要靠举荐。
  作为舞阳当地一个颇有名气的“名人”,胥珲就是在这样的情况被举荐上来的。
  自从被举荐为舞阳县的县丞之后, 胥珲的日子就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虽然北边雁门太原和匈奴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舞阳距离太原郡其实并不远,不过因为周吕侯的驻地就在一天路程之外的砀邑,胥珲完全不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天灾人祸, 除此之外, 还是比较安稳的。
  然而, 现在他的安稳日子被打破了。
  临武侯世子, 名满朝野的最年轻的关内侯,兴平侯樊伉到舞阳来了。
  胥珲那个愁啊,还不能说, 和一并同僚迎了出来。
  舞阳的长官亲自出门相迎,樊伉也不敢托大,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胥公。”樊伉跳下驴车,朝着胥珲拱了拱手, 看在别人眼里很是一副谦逊有礼的少年郎模样。
  胥珲连称不敢,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兴平侯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胥珲甚是惶恐,还望兴平侯恕罪。”
  樊伉摸了摸鼻子。
  舞阳县虽然是他阿翁的封邑,然而他这样招呼不打一声就跑过来,其实对这些地方官是非常失礼的事。
  就他的认知中,任何不速之客都是不太受欢迎的。
  对舞阳的这一票大小官员而言,他可不就像那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么。
  “胥公多礼了。”
  胥珲和樊伉不熟,年龄上虽然比樊伉大一截,奈何身份地位实在相差太多,让胥珲完全兴不起倚老卖老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个皇亲国戚的超级大勋贵来到自己的地盘上,胥珲就是再不安,那还是要打起精神略尽地主之谊,尽心招待人家的,要不然怠慢了这位贵客,等人一回到长安,不拘是朝临武侯还是吕后随意挑唆两句,他这个舞阳县丞就没啥前途可指望了。
  毕恭毕敬将人迎进府内,又着人送上热的酒水,连随行的护卫和匠人也招呼妥当后,胥珲才小心翼翼地发问:“不知兴平侯千里迢迢,远从长安来到舞阳,可是有何要事?”
  难道是他这个舞阳县丞做得不称职,所以来名为监督实际是想另外让人替换他么?
  胥珲心中忐忑非常。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太好了!
  樊伉泪流满面,心想他也想知道啊!
  “胥公勿要担心,此来是为胥公送一场富贵。”樊伉端着脸,努力做出一副高人态,奈何一张包子脸,哪怕脸上的表情再严肃,看在众人眼里,只会产生一种捏脸的冲动。
  送一场富贵?
  胥珲看着樊伉,内心更加不安了。
  什么富贵?
  难道临武侯脑子抽了,要造反么?
  胥珲脑子里甚至浮现出这么一个荒诞的念头。
  就在他天马行空各种猜测的时候,就见樊伉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雪白雪白的像绢一样的东西。
  胥珲顿时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看着樊伉手里的那样东西。
  虽然长安和栎阳的造纸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是就樊伉那个作坊园,加上皇家少府的造纸坊所出,供长安和栎阳的勋贵们用都不够,更何况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舞阳县。
  目前纸张还是只属于贵族专用的贡品,并未曾在民间普及。
  胥珲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像绢一样薄,像雪一样白的可以用来书写的纸,并未曾亲眼见过。
  此时一见樊伉掏了出来,便知这就是传说中令贵族豪强们视若珍宝的宝贵的纸张。
  “敢问兴平侯,这可是近来长安栎阳盛行的纸?”胥珲问道。
  樊伉:“正是!”
  胥珲顿时激动了。
  “可否让下官细观?”
  “当然可以。”本来拿出来就是给你看的嘛!
  樊伉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胥珲伸出手正准备接过来,想到了什么,把袖子一抖,拿袖子接过那几页薄薄的纸张,小心翼翼地观摩起来,顿时赞叹不已。
  哎呀,这个薄这个滑呀!
  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比起来他用的竹简简直笨重得不行。
  他翻开第一页,眼睛更亮了。
  纸好,字也漂亮。
  瞧这漂亮的隶书,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漂亮极了。
  然后——
  这是个啥?
  胥珲已经做好了收到临武侯联络用的秘密书信的准备,然而——
  粮食作物种植大全?
  难道兴平侯顶着倒春寒的威力千辛万苦地从长安跑到舞阳,根本不是为了搞什么阴谋,而是要教他种地?
  心理落差太大,胥珲也茫然了。
  樊伉没有想到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胥珲内心已经翻天覆地,大起又大落了一回,他的心思全放在这份粮食作物种植大全上面,睁着一双乌黑发亮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脸萌萌哒的表情看着胥珲,兴致勃勃地催促道:“胥公以为如何?”
  “啊?”胥珲还没有回过神,“什么?”
  樊伉扬着下巴朝着他手里的纸点了点:“种地呀。”
  不然他巴巴地跑来这苦寒之地做什么。
  “哦哦。”
  只要不是临武侯的造反收信,胥珲就放心了,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严肃,末了,脸色一端:“兴平侯这是何意?”
  樊伉:“种地啊。”
  我知道这是用来种地的,可是这上面的东西很多都是闻所未闻,实在太荒诞了。
  胥珲更茫然了。
  “珲愚钝,不能领会兴平侯的深意,兴平侯不妨明说吧,珲必洗耳恭听。”
  “……”樊伉想要一头栽倒,“中原大地土地肥沃,自古就是天下粮仓,胥公占着这么好的地利,难道不想有一番作为,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此话怎讲?”胥珲并不是那么好忽悠。
  跟这种老狐狸说话真心累啊!
  樊伉抹了把脸,直说:“如果说照着这上面的法子种地,能让一亩地多产粮几十斤,胥公可否愿意让治下农户试上一试?”
  胥珲沉默了。
  他想了很多樊伉此来的目的,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这位新封的兴平侯居然真的是来种地的。
  这不科学!
  胥珲态度谨慎,樊伉利诱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
  “兴平侯远道而来,想必已是十分困乏,不若在府中稍事歇息,其他的事稍后再议。”
  “那就劳烦胥公了。”樊伉依旧笑眯眯地道。
  胥珲说完,便吩咐仆,为樊伉接风洗尘。
  樊伉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吃了一顿简单的饭食,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樊伉便在胥珲为他安排的房间睡下了。
  向来以樊伉的贴身护卫自居的无名,自是坚持和他同寝。
  亲自领着樊伉到歇息的客室,胥珲扫视一遍屋内,确定没有任务遗漏的时候,意味深长地道:“寒舍简陋,还望兴平侯毋要嫌弃,暂且安歇一晚,珲先告退。”
  直到胥珲离开,无名才面带薄怒,不满地道:“郎君好意提拔他,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因为他们不了解嘛!说不定胥珲还以为我闹着玩的,就算他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也要找人商量一下,不会轻易自作主张的。”樊伉心态还是挺好的,并不觉得胥珲的反应有多失礼,反而觉得胥珲这样的行为才是正常反应。
  若是胥珲真因为他的三两句话和两张纸上写的不知道真假的内容,就贸贸然地下决定,将治下数万百姓一年的生计交于他手,他才会觉得失望。
  大约是交通不便,还有匠人敝帚自珍的原因,风靡于长安和栎阳的火榻,此时却还未曾传入舞阳县,自然胥珲的府中是没有炕的,只有冷冰冰的木榻。
  无名抖开被子,皱了皱眉头。
  被子是半旧的,虽然浆洗得很干净,但仍掩盖不了这是一床别人使用过后的被子,而且也太薄了。
  气候如此寒冷,居然只有这么一床薄薄的被子,郎君如何抵抗得住。
  “郎君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太冷了。”
  “好啊。”樊伉飞快地跳上榻,哆哆嗦嗦地钻进被子里,连声大叫,“好冷好冷,无名兄快进来。”
  无名揭开被子,坐上去,把自己的被子打开,示意樊伉进来。
  樊伉没有丝毫犹豫地滚了过去,抱着无名的腰,把冷冰冰的爪子和脚搭在他腿上,很快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胥珲已经在外面等侯多时了。
  见他起来,胥府的下人奉上早食。
  吃完一顿简易的早食,胥珲让人奉上热汤,两人盘腿跪坐,无名持剑立于樊伉身后,前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分明要将贴身侍卫这一职坚持到底。
  樊伉眼角抽了抽,装作没看见,端起碗吃了一口热汤,说:“我此次前来,要在舞阳县小住一段时日,不知胥公可知附近有什么僻静一点的大宅院,容得下我这些随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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