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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穿越重生)——米纸皮

时间:2024-08-05 08:12:20  作者:米纸皮
  力气大点的男人,拿着镰刀到野外将樊伉圈出来的荒地周围割出一圈防火圈,然后一把火烧掉,烧完再用樊伉特地嘱人做的曲辕犁把地深深地翻上一遍,泥土里的草根也被捡了出来,堆到田边上烧掉,成为最原始也最有效的肥料。
  一时之间只看到原野上到处火光一片。
  庄园里人声鼎沸,匠奴们正在日在继夜地建造房子。大棵大棵的树木被砍倒,运下山,切割成木料,用以备用。
  已经建好的屋子里,更是一天到晚炊烟不断。
  如此繁重的劳动,自然体力消耗巨大,食量也比平日渐涨。
  樊伉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如今手上粮食不足,但还是尽心尽力想尽办法为所有人提供充足的食物和热水。
  在樊伉的要求下,庄子里,哦,不,其实不该说庄子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村落,六百多人都不吃冷食不喝生水,每天都有几十个健壮的仆妇,早晚不歇地烧水煮食,保证每个人回来饿了渴了的时候,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纵然食物简单,劳作辛苦,所有人也毫无怨言。
  樊伉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食,把碗一放,抬脚就往外走。
  无名头也不转,转手一把扭着他的袖子,问他:“上哪儿去?”
  樊伉说:“我去外面转转。”
  无名便将饭碗扔下,跟着站了起来,说:“带着大黑一起罢。”
  说罢抬手放进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片刻间大黑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从门外窜了进来,许是窜得急了,转弯没来得及,脑袋还撞在木框,大黑“嗷呜”了一声,瞅见樊伉,兴奋地冲进来围着他跳来跳去。
  樊伉揉了揉它的狗脑袋,又从厨房扔了根骨头给它,等它嚼完了才拍拍它的脑袋,领着无名和大黑两人一狗欢乐地冲出门去。
  有下仆牵着驴子过来,问:“郎君今日要去哪儿?”
  樊伉道:“去舞水边上走走。”
  无名点头,将樊伉抱上驴背,待他坐稳,方才纵身一跃,翻身骑上驴子,两腿轻夹驴腹,“噫”地一声,沿着大路出了村子,朝着舞水而去。
  大黑摇摆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像个四条腿的小跟屁虫似的。
  樊伉坐在无名身后,伸出手环着无名的腰,兴致勃勃地四处观望。
  春回大地,草木微吐新芽,田野里已经隐隐有了绿意,气温却依然很低,不一会儿樊伉的四肢便被冻得有点发僵。
  樊伉吸了吸鼻子,说:“好冷啊,这个时候还这么冷。”
  “现在倒春寒,再过几日便暖和了。”无名一手持缰,一手握住樊伉抱在他腰际的手塞入衣襟摩挲着,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暖手。
  樊伉抽了抽,没有抽走,索性大方地趴在无名背后,笑着说:“无名兄的手真温暖。”
  无名不由宛尔:“像郎君这么怕冷的人实在太少见了。”
  可不是嘛!
  樊伉心想,不是他太怕冷,而是现代的便利生活给管出来的富贵病,以前尚不觉着有什么,到了一穷二白的大汉朝就暴露出来了。
  手指在无名掌心抓了抓,无名扭头看着他:“怎么?累了?”
  樊伉摇了摇头,将脸贴到他背上,嘿嘿笑。
  无名回转头,不再说话,只是握着他手的力道大了两分。
  两人一狗一路晃到舞水河边方才停驻下来。
  舞水自堵阳县往东,一种逶迤进舞阳县南,横亘于汝颍河洛之冲,秀灵又不失磅礴,如平地涌出,宛若丽人飞舞。
  此时,河面已解冻,水面很低,但依然可听见孱孱的流水声,江风一吹,沁凉中隐隐带着新翻的泥土气息,闻之沁人心脾。
  樊伉四处看了看,又让无名骑着驴子带着他往上游跑了一圈,直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时候,才招呼大黑回去。
  “郎君看这河水又想做什么?”无名多了解他啊,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冒着冷风出去灌了一肚子江风,肯定不是为了欣赏江河美景的。
  “这里滨临舞水,我想建个水车开渠,这样天干的时候就不用靠人背水罐来浇地了。”
  “嗯。”无名点头,“郎君让人去建就好了。”
  樊伉道:“再建个池塘,养点鱼,以后一年四季都有鱼吃,种点莲藕也成,回去就叫人孵点小鸡小鸭养着,鸡可以放到山上吃虫子,鸭子可以赶到河里吃浮萍水藻,养几个月,就有蛋吃了。”
  无名点点头,说:“天要黑了,我们要早点回去,抱紧了。”
  樊伉赶紧抱着无名的腰,无名骑着驴子奔跑起来,两人返回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阿沅正焦急地在外头等着,看到两人的身影方才松了口气。
  “兴平侯您可算回来了,可叫奴急死了。”
  “啊,我和无名兄去外面逛了一圈,让阿沅担心了。”樊伉现在满脑子都是水车的事,随便敷衍了两句,囫囵吃了晚食就一头扎进屋子里忙活起来,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吃饭睡觉皆不顾,让阿沅担忧不已,却又不敢去打扰樊伉。
  “兴平侯今日也未曾出屋用早食么?”阿沅看到早上着人送过来的早食原封未动地放在廊下,出声问道。
  夷光挠了挠头,满脸愁苦之色。
  “可不是,这都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郎君在里头做什么,有时候奴晚上起夜,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
  “无名公子呢?”
  “清早就带着大黑出去了,说是怕大黑憋闷坏了,带它出去溜达。”说到这个夷光急得团团直转。
  郎君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到舞阳,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主母肯定是会剥了他的皮。
  阿沅一听无名出去了,反而松了口气,说:“无名公子和兴平侯素来要好,对兴平侯最是紧张照顾,若是无名公子也不曾劝阻,想必无碍。罢了,你就在此处侯着,以防兴平侯有什么吩咐。”
  正说着,无名带着大黑从外面进来,看见紧闭的屋门,无名眉头微皱:“郎君还未曾出来?”
  “不曾。”
  他看了眼阿沅手中的早食,手一伸:“拿来吧,我去给郎君送点吃的。”
  阿沅忙不迭地将食盒递给无名,道:“一切就烦劳无名公子了。”
  无点接过食盒,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很暗,樊伉趴在桌前,手里拿着笔还在写写画画。
  “郎君,该用膳了。”
  樊伉这才放下笔,活动了下脖子,从桌前起身,道:“啊,什么时候了?感觉好饿啊!”
  无名将饭盒放在桌上,道:“去吃。”
  樊伉“噔噔噔”跑过去,拿起一个杂面馒头,就着大碴子粥吃起来。
  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特别香。
  樊伉这几日少吃少眠,
  无名走到桌前,看着图纸好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个什么东西,问道:“郎君,这是什么?”
  “哦,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水车图,不过还是个草图,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计算出来。可惜我不通木工,那些墨家鉅子们又清高得很,轻易不肯沾染这些俗物,不然有墨家子弟在,肯定会画得更标准一些。”
  无名冷笑:“一群沽名钓誉之徒,端着架子,不过是想待价而沽罢了。”
  樊伉没跟墨家人打过交道,不好评价。
  他嘴里叼着馒头走到无名身后,指着图纸说:“若是能把水车造出来,今年咱们开的地就不愁浇水的事了。”
  当初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庄子依山傍水才会选择买下来。
  只要在舞水河畔建上水车,再开出一条渠道,将舞水引入周围的荒野,便能浇灌上万亩田地,不然光靠人工担水,那要担到猴年马月去。
  现在正值初春,河水解冻,河面水位甚低,正是建水车的好时机,待到夏日,山上积雪融化,河面水位暴涨,便不好建了。
  事不宜迟,最好现在就动手。
  樊伉三两下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吩咐人去寻闳翁过来。
  不一会儿,闳翁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
  这老头儿自从跟着樊伉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便对樊伉死心塌地,原本来舞阳山高水长,长途跋涉的,樊伉本没打算带着他,奈何这老头儿非常死心眼,执意要跟着,樊伉一想身边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经验老到的木匠,便同意了。
  事实证明,让闳翁来舞阳的确帮了他大忙。
  “郎君唤老奴何事?”
  樊伉从怀里摸出一张歪七扭八的图纸,摊开放在桌子上,示意闳翁上前来,说:“闳翁来看看,我若想在舞水河畔建一座水车,将来好浇灌田地,你且看看可行?”
 
 
第80章 
  闳翁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虽然身上还打着几个补丁,但至少从头到脚都整整齐齐的,在百姓们劳作的时候普遍当“溜鸟侠”的大汉初年,一个匠奴在干活的时候还能穿得这么齐整,已是非常难得。
  他知道樊伉的性子,当下也不啰嗦,上前一步,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满脸疑惑地道:“郎君是想做个大木轮子拉车么?”
  “……”樊伉十分无语,心想明明他画的是水车,跟外头牛车的轮子到底哪里像啦?
  闳翁瞅见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面色尴尬地立在边上,嗫嚅地道:“老奴驽钝,猜不出郎君想要造的东西。”
  “不不不,是我没有说清。”樊伉简直无语,说:“这个是水车,是要放在河边上汲水用的。”
  樊伉粗略地解释了一遍图纸上水车的功用和原理。
  “把这个水车建在河边上,湍急的水流能推管出来这个轮子上的叶片向前,刮板刮水,水斗装水,河水冲来,河水的冲力能缓缓转动水车的辐条,这样装着水的水斗就能一级一级提上去,临到车顶的时候,水斗就会倾斜将水注入到水渠中,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利用了水从高处流向低处时会释放能量的原理,让水轮自转。放到现代估计随便一个高中生都能讲解明白的简单物理命题。
  可当樊伉说完看到满屋子的人中除了闳翁一脸的若有所思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郎君你在说笑”的表情时,就知道刚才自己估计又对牛弹琴了。
  “算了,别管这是个什么东西,你先看看这个东西能做么?”樊伉一手抚额,问道。
  “郎君,这什么水车这么高,那水有多大力气啊,能推得动吗?”乘光表示不是他不相信郎君,实在是郎君说的这个东西太难以想象了。
  一个车轮子怎么汲水啊?郎君简直异想天开。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透露出的皆是同样的意思。
  “车轮子都要人拉才能动,这个水车真的能自己汲水吗?不用人担水?”
  “奴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
  更有人甚至频频朝闳翁使眼,压低嗓音问他:“闳翁你是不是哪里在得罪郎君了,不然为何郎君要想这个法子为难于你?”
  “……”樊伉满头黑线,心想这么大声真的好么?他听得见的。
  无名满脸冷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连忙噤声,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樊伉看了一眼,发现是个眼生的少年人,因为这次来舞阳比较仓促,估计是阿沅挑出来照顾他的。
  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樊伉当然不会跟他认真计较。
  唯有闳翁沉默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年轻时,曾给宫中的贵人们做过一种小玩意,一根轴五片叶子,只要风起,带动叶片转动,除非按着叶片,否则那个叶片就能一直转动。倒是跟郎君说的这个水轮子颇有些相通之处。老奴便想,既然风能带动叶片一直转,想必水也是能的。”
  樊伉微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觉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儿了。
  想想也是,墨家鉅子横行的年代,木工几乎成了墨家的代名词,常人欲窥探一二都不可能,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闳翁一个奴隶居然习得高深的木工活计,可见此人的聪慧。
  只可惜生不逢时,又身为奴隶,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天赋。
  樊伉深感惋惜:“你只说这个做得成做不成吧。”
  闳翁明白自己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多亏了他的这点木工底子,樊伉器重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知道自己的身家未来全在这上面,现下郎君既需要这个水轮子,自然是想尽办法也要帮郎君造出来。
  “造是造得成,不过老奴还要仔细再琢磨琢磨。”
  樊伉忙活了两天,少吃少眠,这会儿眼睛都在冒星星,脑袋嗡嗡嗡地响,但凡人说话声音大一些但要炸开了似的,好不容易听闳翁说这么一句,连忙道:“行行行,你仔细琢磨,就是别琢磨太久,等到夏时,水面暴涨,就只能等来年了。”
  闳翁应了声喏,夹着那张图纸回去琢磨了。
  “累死我了,我要睡觉,除非天塌下来,不然别叫醒我!”樊伉怪叫一声,便放心地往炕上倒了下去。
  众人吓了一跳,无名伸出两指往他鼻下和颈上探了探,说:“无妨,郎君只是太累睡着了,且都出去吧,让郎君歇会儿。”
  阿沅等人闻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无名扯过被子替樊伉盖上,又把桌上画废的稿纸拾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炕头的一只木盒里。
  睡梦中樊伉翻了个身,大约是嫌炕烧得太热,踢了被子一腿压着,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呼呼呼睡得香。
  看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无名忍不住拿手指往他圆鼓鼓的脸颊上戳了戳:“说,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樊伉这一觉睡得真久,从晌午一直睡到晚上掌灯,方才醒转过来,肚子饿得咕咕叫。
  屋子里光线很暗,微弱的火光透过半启的窗子照了进来,一跳一跳的,空气里浮现出一股浓浓的香味,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狗吠声。
  躺在炕上的樊伉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在乡下和爷爷一起生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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